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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盛莹:“客人来往都有我们的人跟着,生人一律不准进。吴总,我担心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被调查,会把咱们的事交代出来。”盛莹往往是沉着的,冷静的,今天却像个紧张兮兮的丢钱老太太。吴坤容难得从她脸上看到这么有趣的表情,那副样子把他逗乐了。盛莹想说我的大少爷啊都是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吴坤容示意她稍安勿躁,“盛总,喝茶吧。”盛莹还想再说什么,却在接触到吴坤容眼神的瞬间,端起了茶杯。她陪他喝茶,吴坤容问,“莹姐,你觉得钱海这个人怎么样”“人很仗义,也算机灵。”“你有时间跟苗市长提一提这个事,我打算让钱海做海关情报处处长。”她盛莹不笨,几乎立刻明白了吴坤容的想法,吴坤容点点头,证实她的想法,“白露这件事,凶手是谁并不重要,最要紧的是让警方尽早结案。夜长梦多,既然照片上的人是祁处长,就让祁处长去承担吧。人他是睡了,让他顶罪也不算冤枉。”吴坤容短短几句话,就轻易的决定了一个人命运。盛莹这一刻不知心中滋味何许。他的话是没错,白露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可她背后牵扯的利益勾结却是连一丝光隙也见不得。这个案子拖的越久,他们越容易被牵扯进去,只有尽早结案,这件事儿才能彻底翻篇儿。不论人是不是祁放杀的,既然他已经被照片的事牵扯了出来,他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的人。避免夜长梦多,吴坤容要他做替罪羊。只要警方那边案子了结,那么即便有谁想拿白露的死做文章,也失去了机会。可是老祁毕竟是被她拉上船的,当初他们在海关共事,老祁对她很是信任。现在出了事,要扔他下去,盛莹心里难免不忍,“顶罪可是老祁怎么会答应”“不答应”吴坤容不以为然,“他的命换他儿子的一条命,他怎么会不答应。”盛莹身体刹那间冷了个透彻,吴坤容的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远不像看上去那样温润无害。大东集团每年近千万的投入支持教育,“天勤计划”也着实给很多人提供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盛莹本以为,老祁的儿子当时被选送,这也仅是吴坤容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然而此时,她才清楚的明白,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然有着长远的打算。那个已经落地大洋彼岸的孩子,早早就成了他利益链条下的一个傀儡。“他会顺利的完成学业。”盛莹唏嘘,但他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前途命运是自己的父亲用血肉性命换来的。甚至,他将对大东,对吴总永远怀着感恩。她点点头,“这件事我来办。”“你就不要出面了。莹姐,祁处长毕竟与你多年同事,很抱歉,我也是无能为力。”“吴总,涉及各方利益,我明白。”她把叹气声压下去。“那就好。这件事交给薛亮去办,有人替他挡了灾,他还能不尽力”吴坤容难得严肃了语气,“最近做事低调些,看管好你手下的人。一切等风声过了。”颜岩在外面敲门,问止血带放在哪里,她的手被鱼破了。吴坤容连忙起身,翻出医药箱给她包扎。颜岩解释说,“我想喂它们吃点东西,结果被咬了。”然后目光淡淡的往盛莹身上扫了一眼。盛莹几乎是立刻从那双眼睛里感受了敌意,她了然的立刻告辞,“吴总,我先回去了。”吴坤容给颜岩上药,伤口不深,可血已经染红了纱布,他说:“你等一等,我送你。”然后拿了药粉撒在流血的地方。颜岩脸上终于有了痛色,她下意识要把手抽出来,却被吴坤容有力的按住了。“忍一忍,感染了更麻烦。”颜岩不再注意盛莹,只牢牢觑着他的脸,像撒娇,“我在帮你喂鱼。”“那谢谢你了。”吴坤容抬头,“莹姐,你坐下等,我马上就好。”“不用了,我有车。”她对颜岩笑了笑,不做逗留的走了。等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颜岩问,“你感冒好点儿了吗”“喝了你做的姜汤,什么毛病都好了。”颜岩却没笑,“你们公司的人都这么这么晚找你聊工作”“莹姐很能干,也很负责。”颜岩心想,什么能干负责,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说,“我也能负责,很难干,干脆你聘我当秘书。”“哦,又不开服装店了”“谁知道呢,大哥不肯给钱。”吴坤容上完药,拿起肉重新往鱼缸里投喂,“你不要跟大哥赌气,奶奶一两天就要回来,到时候学校的事情也好服装店的事情也罢,大家坐下来商量。前提是,你不要任性。”“我不想出去了。”颜岩看着他转,那些鱼对吴坤容很亲,分明是一样的喂法,却不咬他。颜岩想,要说点儿什么呢,说服吴坤容站在自己这边。想了想,她给他讲起在英国的生活不穿胸罩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广场上相互拥吻的同性恋人,以及每天都能吃到的刷了色拉酱或者肉酱的烤土豆,“是不是很有趣的民族,”她的手里拿了肉,被吴坤容带着,喂给冲上来的鱼群。她又说,“但是我回国,一下飞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眼睛黑头发的人,有个小孩儿特别能哭,他妈妈蹲在地上拿空的矿泉水瓶给他接眼泪。你明白吗,虽然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但那一刻我看每个人都亲切。他们接电话说喂,不说哈喽。在国外,我从来没有那么放松过。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颜岩说完静静注视着他,吴坤容却在片刻后将眼神移开了。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鱼便在他们两只手中回游翻转,他说你看,它们认识你了。那一刻颜岩觉得,他应该是明白了她的。、生活吉喆到家门口,宗漫正在收快递。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睡裙,肩带又长又细,露出丰满的胸脯,看上去并不觉得冷。他们一起进屋,吉喆反身锁上门,然后扳过她的肩膀热切的吻了上去。两个人从玄关一路抱到客厅,摔倒在沙发上,宗漫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我想死你了。”“我也是。”他一边焦急的解开皮带,一边又吻上她。气氛正是热烈,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声音噪耳的响了起来。“别理它,继续。”“好。”“还是把它关掉吧。”“好吧。”吉喆有些烦躁的抓过手机,正要挂掉,宗漫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惊呼着制止他她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里带了温柔的笑意,“喂,颜岩啊”吉喆坐在沙发上,上衣崩掉两颗扣子,看起来衣冠不整。他表情哀怨的盯着女朋友,说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不在家陪我反倒要出门她像只鸟在屋子里穿梭,先是换了一条项链,又拿出两件毛衣放在身前比较,最后决定穿墨绿色的裙子,她跑到吉喆面前让她帮忙拉紧拉练。拉锁自腰升到领口,裹出宗漫姣好的身材,她笑嘻嘻的说,“我当然是想陪着你啦如果我是小富婆,每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见谁就不见。你去哪里我都陪着,连工作都辞掉,整天和你黏在一起可是不行啊我是挣扎在石缝间的小蝼蚁啊小蝼蚁”她可爱的耸耸肩膀,“身不由己。”吉喆垂下头,“我知道,小粽,我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如果我再能干一点儿”宗漫打断他的话,凑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又跑去喷香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虽然我们无权无势,可是机会摆在眼前,自然要去结交有权有势的朋友啊颜岩是谁,你顶头上司的亲妹妹,不止有靠山而且还是两座谁不知道你们队长跟吴坤容混的亲兄弟似的这样的人随随便便拉我们一把,我们就发达啦那你说,我跟他妹妹搞好关系,是不是百益而无一害”吉喆不赞同道:“别人我不知道,我们队长最不屑攀交情的。”“你简直是榆木脑袋。”宗漫瞪了他一眼,“咱们不是攀交情,这是真交情。颜岩脾气多傲啊,她朋友一只手数的过来,这刚刚回国就给我打电话,你想啊,这意味着什么”吉喆还是不高兴,“我不知道。我拆快递。”宗漫由他去了,“你拆吧,我从网上订了红酒。晚上回来陪你喝”物流包装很结实,他费了大力拆开,酒瓶子上面贴的都是洋文。一个软软的身体从他背后轻轻贴上来,宗漫讨好的说,“我保证,一定尽快回来。你忙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烛光晚餐好不好”见他不回答,她的胳膊环在他腰上来回的晃,吉喆只得应下来。他刚一点头,宗漫立刻飘着一身香味儿飞出去了,“拜拜”吉喆:“”颜岩约见面的地点离宗漫的家并不算太远,她租住的是个老旧的居民小区,生活气息浓郁。早晨和傍晚,必经的街巷两边都占满了摆摊的商贩,卖什么的都有。刚过五点,就像赶集市似的,人群自两边熙熙攘攘的涌进这条狭窄的过道,然后以龟速摩肩擦踵的挪动着。等好不容易挤了出去,她已经浑身是汗。看看表,尽管约定的时间还很充裕,但宗漫仍匆忙的想要尽快赶到,以免让颜岩久等。车子很给力,一路绿灯畅行,她到达咖啡厅,飞快的扫视了一眼,颜岩还没来。宗漫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随手翻着冰饮目录。六点整,颜岩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宗漫一上来便打量她,说,“你手怎么了”“不小心被咬着了。”“不小心”她一副狐疑的样子看着她,“被什么咬的”“鱼。”“你怎么还被鱼咬了,拿手指头当鱼饵啦”宗漫开玩笑道,“该不是苦肉计吧。”颜岩坦率的看着她,宗漫渐渐从她的眼神中琢磨出端倪,眉头不由的蹙了一下,“你还真是故意”颜岩说,“看到你还是这么聪明,我就放心了。漫姐,我有事找你帮忙。”宗漫点了两杯咖啡后,才不赞同的抬头看她,“嚯这么直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你倒是变漂亮了。”宗漫被她蹩脚的马屁拍的还甚为舒服,她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您有什么要求,我洗耳恭听。”颜岩开门见山的说,她打算回国,想这一份事情做。初步的想法是想让宗漫介绍能干且话少的摄影师来,“我打算在网上开家店,卖卖衣服。”宗漫又是惊奇又是关心,“学校呢,你不念啦”颜岩:“暂时办理休学。”她没做过多解释,只说目前会一直在国内,想把生意搞起来。宗漫简直不知她哪儿来的信心,只能归结为无知者无畏。“宝贝儿,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一没经验二没技术,白的比白纸还白对不对”颜岩垂着眼,“如果有合适的人,我可以聘。”宗漫只觉得她太冲动,但颜岩的脾气她多少也了解,多说无用反而伤了彼此的感情。她最后答应摄影师的事情包在她身上,至于开店甚至涉及到找工厂的诸多事宜,“我帮你问问看。”宗漫说,“既然要求人品和能力都过得去人才,总要费一点儿时间。”颜岩点点头,总算想起来问候,“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老天”宗漫无语的托起下巴,事情都聊完了她才想起来寒暄没坐多长时间,一辆轿车停在了店门口。颜岩认出车牌,对宗漫说,“我奶奶今天从乡下回来,我得回家去。吴坤容来接我了,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去。”宗漫连忙说不用,颜岩坚持,“这会儿很难打到车,还是让司机送你。”“真不用了,你快去吧,我还想再逛会儿。”颜岩见顾浩宇从车上下来,估计是要来找她,于是便也没再坚持,多打包了两杯咖啡就走了。说起乡下,颜岩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奶奶时隔多年再次回去,是因为住在老家的姨奶奶病逝了。说起这位亲戚,颜岩依稀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她被颜战带着回去过一次。那姨奶奶家有个菜园,种着果树和西红柿,不远处还有小树林和不大的一个池塘。夏天的时候在那里玩儿的孩子很多,姨奶奶家有一个外孙,现在也搬来这边住了。那位表哥把死掉的水蛇缠在竹棍上吓唬她,姨奶奶就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带去当时村里唯一的一家杂货铺买奶糖吃。那时候姨奶奶年纪就已经很大了,颜岩想。吴坤容问她,“想什么你,这么出神。”“在想姨奶奶。”“嗯你还有印象”“一点点。很小的时候跟我大哥去他们家住过。你说那个时候怎么遇见你呢”“就是说啊”吴坤容也是从那个乡下来的,他跟姨奶奶算是远亲,因为从小孤苦伶仃,也受到过姨奶奶的接济。后来他被颜岩的爷爷奶奶接到家里来养,也就再没回去过了。颜岩还记得他第一天到他们家的时候,藏青色的裤子磨的发白,身后扛着一个红白条相间的编织袋,里面放着煮熟的鸡蛋,翻了毛的牙刷,打了补丁的袜子,瘦小的身板像个小要饭的。她忍不住又看看现在这个人,那样的影子已然不复存在。等他们到家,饭菜的香味儿已经飘了出来。奶奶让做饭的阿姨去市场买了很多菜回来。住在乡下的亲戚在她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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