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我想你们尤其想你我想做你老婆,可是我怕你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别人和一个我以外的人结婚生孩子我怕你对她好,怕你亲她抱她吻她把心都给她了我怕我还没来得及说就没机会了我能不回来吗我每一天都过的很不安心所以我迫不及待跑回来好在我跑回来否则我是不是连奶奶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别胡说。”“我没有胡说我给颜战打电话,问他奶奶好吗,头还痛吗他在那边问我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都知道,他和我奶奶在一个家里却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关心,我跟独生子女没有区别,我没有大哥抓他的坏人去吧,奶奶我自己照顾”海风灌进车厢,颜战推开车门的手重新撤回来,他静默的坐了片刻,启动车子原路返回了。“行了,”吴坤容拍拍埋在怀里的人说,“人走了,你的宣言他听到了。”那个坚实有力的胸膛离开了她,吴坤容指了指远处的车子,示意她该回去了。没等他多迈出一步,颜岩突然很大力的拽住了他的胳膊,紧接着冲着他的嘴巴强吻了下去。吴坤容猝不及防,那个吻硬生生的磕在他的牙上。唇分开的时候颜岩有些气喘吁吁,她的目光像是得不到礼物孩子,充满掠夺性。她的声音低沉却坚决,像一只小兽发出威胁的警告,“我的宣言你也应该好好听听。”说完她裹进大衣向公路走去。真爽,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事终于干了颜岩把人远远甩在背后,勾起一个略显酸涩的笑来。、内奸1张崇光找上门的时候,颜战正在院子里拔最后一茬萝卜。他身上的粗布衣裤沾满了泥土和草叶,脸上还挂着一道道污黑的汗渍。张崇光诧异的退到门口,伸出脖子确认了一眼门牌号,又客气的对他说,“我找人,请问颜战在不在这里”颜战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边摘手套边说,“在,请进吧,张局长。”张崇光被请到二楼的书房,他窗口观赏景色,对面就是修剪的整齐的花园和草坪。秋天的空气干冷高爽,阳光显得明净,秋海棠非但不显凋零反而欣欣向荣。他可不知道,这些花只是在阳光适宜的时候搬出来,傍晚之前颜战要再把它们搬回温房里去,他无人可问,只能凭记忆学着奶奶来养,只求老人回家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别被他养死。颜战换过衣服进来,张崇光转身,对他指了指外面说,“能不能移栽两盆花放到我的办公室养的真不错。”颜战拨着茶叶道,“你自己动手的话,当然可以。”一听他不帮忙,张崇光立刻说,“那算了。”他找了个位置坐下,“你不问问我怎么过来了”颜战一边倒茶一边平静的问道,“怎么过来了”“想你就过来了。”张崇光说,“你这一天两天不在还不觉的,这时间一长,没你还真不习惯。你呢,几天没上班,感觉怎么样”颜战说,就那样。他不信的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早就坐不住了吧啊哈哈哈”说完喝一口茶,把嘴烫了。他有些狼狈的咬着舌头,试图打破尴尬的沉默,“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太太呢我给她带了点儿土特产,让她泡药酒喝对身体好。”颜战又道了谢。张崇光这下察觉出来了,颜战不在状态,像是松了发条的时钟。但是他并没有往多了想,只觉得他大概是因为工作的事有些心情低落而已。于是张崇光对下面的谈话更有信心了。“你不问问我过来还有没有别的事儿”颜战摸着杯沿儿,“你还有别的事儿”“你停职的事儿。”当初颜战被停职,张崇光在这件事上并未多加阻拦,“一来我未必阻止的了,二来我也有另外的打算。”他盯着颜战叹了口气,“你不问问我有什么打算么”颜战抬头,“你有什么打算。”张崇光沉吟了片刻,才说,“白露这个案子,明显是有人不愿让你插手。目前牵扯进来的人有两个,海关的祁放,以及贸易公司的薛亮。如果说这两个人彼此没打过交道,鬼是不信的。祁处长说白露死的当天他跟她起了冲突,以至于他推断白露是在他离开之后失足摔到楼下的。但是有人原本指证说当晚在北坡街见过祁放,时间和白露死亡时间恰好冲突了。但是第二天你再去确认的时候,那人怎么说的,他改口了他说自己看错了是真的看错了,还是有人要他封口了那么再来说薛亮,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很多,你和苏红按照小白他们提供的地址去到那个仓库,除了狗什么也没有,你不觉得蹊跷吗那么大个仓库,养藏獒做什么,只为养藏獒吗为什么你们去的时候看守仓库的人统统不见了再来说他钱包里的六个女人,除了整容的辨不清身份,其余的人全部不在本地,太凑巧了。”颜战沉思地道,“你是说,祁放是替罪羊,白露的死另有原因、”“不止如此,有人想要左右我们案件的审理,而我们当中出了内奸这个人时刻将我们的动态透露出去,给他们争取时间掩盖真相,帮助他们妨碍司法调查。”颜战表情略微惊讶的凝固在他身上,张崇光哼了一声,他摸摸鼻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别说你没想到。”“我是没想到。”颜战说,“你竟然能对我说这些,而不是任凭这个案子就此发展下去。”“臭小子,怎么,你早就怀疑了以为我就是那个内奸还是觉得我老张是那个趋炎附势的缩头王八”他老奸巨滑的笑起来,“你不懂,这叫策略,我有意把你踢出来,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占领。”他老神在在的说完,踹了颜战一脚,“你也不问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颜战点点头,“你希望我怎么做”“乖啦”张崇光说,“你们队调查了那么久都毫无线索,那么我只好将计就计。我可以肯定,检察院和法院也安排了他们的人,祁放的案子会按照他们的预想很顺利的进展下去。现在我们也撤了监视薛亮的人,等于这个案子彻底不管了,那么薛亮就很容易放松警惕。而这时候就轮到你这个独行侠了。悄悄咪咪的,先给我把内奸揪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张崇光目光变的和蔼,“阿战,你知道的,我最器重你,把你当接班人来培养。祁放这样的人都能被随便拉来当替罪羊,这件事背后很可能牵扯到比我职务还要高的人。但是,只要是违法犯罪的事实,不管是谁,不管他背后有多么庞大的势力,我们都决不能妥协白露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而我们也决不能允许权利和私欲凌驾于司法之上我需要一个既可以信赖又有这个实力的人去做这件事,你不能屈服于恶势力,更要敢于跟社会上这些不成文的规则做斗争这项任务很艰”“知道了。”颜战目光从手表上移开,他站起身说,“我会先想办法把内奸找出来。如果你有怀疑的对象,也可以透一个口风给我。局长,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门口一箱萝卜拿回去,自己家种的,给你跟师娘尝尝。”张崇光被搀着右臂出门,一路出了院子,才察觉自己是被“请”出来的。他抱着一箱萝卜,气的刚要骂,颜战就有些抱歉的说,“局长,我真赶时间,必须走了。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你回家吗,我路过,可以开车送你。”张崇光拦下他,皱了皱眉头,严肃道,“颜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真要有什么大事儿你别跟我瞒着”“能有什么大事儿啊”他说,“你进门的时候我正打算出门,约了人,这都迟到半小时了。”张崇光表情缓和了些,“我来前也没给你打电话,不怪你,这不想给你个惊喜么”颜战说,“挺惊喜的,起码您被拿去炖汤的机会没有了,您还是我尊敬的老师。”张崇光唉了一声,也不知道该哭该笑。颜战送走了他,匆匆赶去医院。奶奶一直昏迷未醒,上午医院打来电话,说人有意识了,可以短时间探望。颜岩自从那天跟他发过一顿脾气之后,行踪变的不定起来。她每天回家,喂猫,却从不跟颜战碰面,自然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现摘的萝卜,让阿姨炖了汤,打包好送去给奶奶喝。颜岩正坐在病房里,手里捧着一碗汤,颜战认得那个保温桶,知道是吴坤容送来的。刚醒的人,进食很少,只能润润嘴唇。颜岩喂了奶奶小半碗,剩下的盛在碗里,放到颜战面前的桌子上,却还是不说话。颜战是自小就了解了的,她这是是后悔了,面子上又过不去。他端起碗把汤喝了,算是给她找了个台阶下。“你这几天每天都过来”他问。“嗯。”“奶奶醒了,让阿姨过来吧,住外间。你照顾不来。”见颜岩看过来,他硬着头皮解释说,“我有点事情,白天可能”“不用。我来照顾奶奶好了。”“我晚上来盯着,”他立即说,“你回家休息,把门锁好。”颜岩蹭的站起来拿了碗去洗。颜战想,反了,敢给大哥甩脸色了,旋即又自嘲的叹气,是自己活该。从医院出来,他开车去了薛亮公司附近。他的车尾随在后,见薛亮中途接上老婆去了岳父家。这样断断续续跟了没两天,薛亮和他在洗浴中心撞上了。颜战看到来人,强装镇定的上前打招呼,薛亮惊讶的凑过来,说老同学,真没想到你也来这种地方颜战四顾望了望,撒谎道,朋友约我来的,临时有事儿又不来了。薛亮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也不知道怀疑他没有,只见他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听说你被公安局开了”颜战忧郁的笑了笑,“停职。”薛亮不在意的摆摆手,“那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危险,挣得钱还没你家一天吃的利息多吧说真的老同学,要不你跟我干吧”他指了指身后两个高壮的汉子,“替我管管他们,天天拿钱不办人事儿的主”他这样说,颜战似乎能懂了,薛亮是发现他在跟踪了,应该就是他跟紧来才发现的。怎么会被发现的呢,因为他在停车场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所以跟着进来的。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他原本还并不太确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但是现在颜战站起身,“你也是陪客户来的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薛亮,这地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你介绍个按摩师给我”十分钟后,颜战躺在宽大的按摩床上,拍了张发票给张崇光,问能不能给报销。张崇光很快回复过来:有眉目了颜战想了想,把手机关机。还是让老家伙自己去猜吧。“师傅,您手艺真不错。经常给薛总按吧”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人聊天、内奸2你有没有在某一瞬间,忽然很想和某个人结婚宗漫说,她有,这样的念头闪过无数次,面对同一个人。但是一年一年过去,她迟迟未嫁。现在总算好事将近了颜岩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她面前抖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你能不能坐下,晃的我眼睛疼。”“是被我的钻戒闪到了吗”宗漫腾的一下扑到她眼前,白皙的手晃啊晃,颜岩抓住她,“什么时候办婚礼”“明年三月”吉喆向宗漫求婚了,在一套毛坯公寓里。那天他们在宗漫公司附近用过晚餐,牵着手沿途散步。宗漫一手挎着他,另一只手指着一栋新盖起的楼房说,要是以后能住在这儿就好了,环境好,离公司还近他们的感情早就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没有房子,宗漫无法说服自己嫁给他,“哪怕是套二手房呢总不能让我的孩子在出租房里出生”,宗漫曾经这样说着。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被男友带进了小区。他们坐的电梯停在八层,吉喆牵着她的手走出去,然后她看着他拿出一串钥匙,其中的一把插进了锁眼儿,向左转了两下,门竟然真的开了灰突突的毛坯房里空荡荡的,高高的屋顶吊着一个黄色灯泡,吉喆就站在那黄光的中央,突然单膝跪地,顺便掏出一枚戒指看向她。他说宗漫,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愿意做这里的女主人吗这一刻无数画面从他脑海中匆匆闪过,许多艰辛与幸福的回忆涌上心头,吉喆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等了太久的这一天突然到来的时候,宗漫被裹在云里雾里,觉不出真实。跪着的男人眼眶通红,手里举着的东西很闪,她的脸颊一片冰凉,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她自己都不晓得。宗漫呆呆的打量了一圈儿,问,“这房子多少平米”“一百四。”“三个卧室”“是,留一间给你做书房好不好”她点点头,又问,“房本儿写谁的名字”“咱俩的。”吉喆有些委屈,“小粽子,我还跪着呢。”宗漫这才回过神来,她懵懵地把那枚戒指套在手上,举到灯下看了看,忽然哇的一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