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醉解兰舟> 分节阅读 1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5(1 / 1)

,说我的命很好,我很满意的时候,那种神采,我都喜欢,而不是讨厌。”说完,她便飞身而出了。燕痕十六叠是天下轻功绝学,他果然拦不住她。****腊月的吉日,莫桑景和乔虚铭完婚。这是京都盛大的一场婚仪,上至太女、五皇女,下至九品京官,数量庞大的客人坐满了莫府,也有不少哀悼乔鸿渐清廉持政的老臣,也来给莫府道喜。洞房之内,莫桑景放下了乔虚铭的红盖头,帮他摘下了头顶的凤冠,两人缠臂喝下交杯酒。之所以有此必要,是因为洞房此时不禁止外人参观,也就是说她们还得演演戏。之后莫桑景出房待客,这才知道结一次婚有多疲累,夜深人静之时,她走回屋里,看乔虚铭和衣而卧,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第一次在暗室之内她没有看清乔虚铭的长相,这下他穿着喜服,在明晃晃的喜烛的照耀下,才让莫桑景看清了脸。这是一个面容寡淡的男子,和黎云南有些相似,但黎云南尚有俊逸的容貌,此人除了冰冷的气质外,一无所有。以是即使被喜庆的红色包围,他还是不改霜雪之色,莫桑景明明坐在温暖的烧着地龙的喜房里,却觉得实际上在外面腊月的寒风中。正怔愣着,乔虚铭说话了:“世女。”他简单地称呼了一下,莫桑景道:“以后你还是叫我桑景吧,即使兄妹、姐弟之间,也可以用名字相呼。”乔虚铭点头:“桑景,就寝吧。”莫桑景点点头,吹灭了床头的烛火。、第二十六章 天变第二日早,新郎按理要拜祭宗祠。莫桑景陪同乔虚铭走到宗祠门口,乔虚铭转身道:“桑景,得罪你家先祖之灵了。”莫桑景愣了一下,知道他是说不是新夫却以新夫之礼拜见的事,忙道:“你是我弟,就当是认祖了吧”一开口,蓦地想到他家人散尽,认祖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乔虚铭微笑,似乎毫不在意,点了点头,走进宗祠。等拜完宗祠,接着便是向莫承梧与温加峦请早安了,两人携手走进颖园。只见莫晴云早来了一步。莫桑景颇吃惊,二姐多日不见,连昨天自己大婚好像也醉酒在外,为何今早却到家了。莫晴云持着茶盏,侧身立在莫母前面,莫桑景二人走近,她也木木的不让道,看向乔虚铭,眼神动摇,大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味道。莫桑景心下一惊,想二姐难道和他见过莫承梧在上头斥责道:“还不让开,让你妹妹同妹夫过来。”这一句话如同诛心之言,莫桑景看到莫晴云像失魂一样走出了大门。她再看乔虚铭,却是古井无波,他像根本没注意到莫晴云一样,恭谨地向双亲行了礼。说的却是:“母上,父上,虚铭不孝,请安来晚了。”深冬的寒夜,浏阳侯府门被拍得嗙嗙直响,守夜的下人从门缝里一望,看到一个人穿着满身是血的甲胄,吓得“哇”一声大叫,把府里的人喊醒了。醒的下人不敢惊动主母,因此先去请示莫桑景。莫桑景到门口一看,发现这个士兵背上的小旗画着汪仲年的标志,看她深受重伤,不像作伪,竟是发生了惊天的大事,让这边疆的使者在这种天气、这种时间来拜访。莫桑景忙把他扶进房里,命下人去传医师,未料这原本昏厥的人在温暖的室内恢复了一点意识,睁眼就说:“大事不妙,将军”她竟认得莫桑景。“属下受汪总节之命前来给京都传信,出行时传信官有九九八十一人,待至京都,却仅剩属下一个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禀报圣上,只是属下入城已晚,再加上体力不支,不好拜访宫门,便来侯府,委托将军”莫桑景听“大事不好”,又看她身上伤口不少,面色登时难看起来。那人从怀里拿出信件:“这是给陛下的,而这却是汪总节写给将军看的”说完,晕死了过去。莫桑景拆开汪仲年给自己的信件,发现此信并非官方文体,是汪仲年泄愤一般的对央川瓦温的口诛笔伐。信中说,在松青之时,有一夜入眠,床柱上一枚明珠遭人窃去,桌上反遗如意一柄、纸条一张。纸条云:取君明珠,遗君如意。“如意”二字自是反语,央川能派影人突破重围,夺取床头明珠,示意任何时候都可以取汪仲年性命,汪仲年不跳脚也怪了。她骂央川瓦温用心歹毒,不顾当年她提携之恩,又说一个草原野人口吐禹文太过荒唐,最后却说到自己的死期“老骥伏枥,余生不多”,字字泣血,语语悲痛莫桑景大略猜到另一封信的内容,但在呈给庆利帝之前,她自然不能拆看。莫承梧此时已正装出现,母女二人连夜入宫,向庆利帝报边变之事。邦季大军在冬季从地形盘折、积雪深深的齐溲山脉翻下,打了齐溲府府军一个措手不及齐溲府遭受大秧,眼看不保再加上央川反叛,他们的目的是从碗青、齐溲两个方面并进,夹击汪仲年。若此计得逞,衮路换主是指日可待之事。庆历二十年开春,异常不易,便是由于边关的报险。对于邦季的奇袭,禹国没有防范也不是毫无原因的。他们想着若邦季出兵,先要突破碗青,即使与央川内通,行军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认为奇袭的可能性很低。人人皆知,邦季与禹国相接之处在碗青大草原,这是长久以来不容质疑的地理事实。但是她们却过分倚重了天险,认为邦季东南方的齐溲是己国之山,甚至齐溲府府名亦衍生于此。这些年来,邦季向南方禹国西侧侵占小国,禹国不以为意,即使有意也因齐溲高峻、人力难堪而草草放弃。现如今禹国西侧与邦季连疆百里,她们翻山越岭而来成为事实,还有谁敢怀疑除了过齐溲山脉以外,更出人意料的当是邦季冬季翻山严酷寒冷的齐溲山脉,在冬季越过实在不能想象会有多大的困难。另外,向来邦季是以战养战,进攻都赶在五谷丰收之前,一边攻击市镇,一边抢割五谷,如今深冬,粮食皆已藏好,这意味着邦季骑兵的粮食补给面临着很大的困难能做出如此决断,不由让人好奇背后出谋划策的是谁,是邦季的王叶育那舍吗还是正月初七,人日,征西大将军祝昆凉进京面圣,被任命为与邦季之战的大帅,次日启程。莫桑景没有和母亲莫承梧商量,先一步入宫门面圣,她要对庆利帝说的话究竟是、第二十七 惜别“臣莫桑景斗胆入宫觐见,有一事相求,求陛下成全。”“莫爱卿平身。”庆利帝坐在龙椅上,和缓地说道:“有何事慢慢说与朕听。”在她眼里,莫桑景威服肃容,周身散发出凛然气魄,是这个年纪的女子少有的,不禁多看了两眼。莫桑景道:“征西大将军的军中还缺一名副将,臣斗胆进言,此位非臣,旁人不能胜之,求陛下成全。”庆利帝闻言嘶声叹了口气:“哦,非汝旁人不能胜之”莫桑景道:“臣入过衮路,熟识地形风土,也研究过对央川、邦季的战略战术此外,陛下不会不知道,既然先前有意培养臣为一名卫国将士,如今为何弃而不用呢当今之时,正是臣为国报效、抛头颅洒热血之时。”她说的对,庆利帝叹了口气。这副将之位为何空着本来便是想让她莫桑景参与征伐。但她大婚刚毕,不好便叫她从戎,庆利帝和凤后商讨了几日,眼也熬红了最终还是没叫她上阵。谁知,她竟然毛遂自荐来了。以是大惊,并且大喜:“莫爱卿有如此忠义之心,叫朕欣慰。”在婚姻一事上莫承梧不听她的主张,当皇帝的其实很没面子,最终嫡女娶的竟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乔家子,她其实对莫家很是失望,觉得她们不服管教,虽在情理之中,但也让人讨厌。没想到,这莫桑景倒真有为国之心,她实在是震惊。于是莫桑景出边之事便敲定了。莫桑景攥紧拳头,走出宫廷,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简直连心也凉透了,这才打算回去向母亲报备。她口口声声为国报效,自己却知道自己的私心,这次和邦季打仗,她定要一五一十问出廖怀石的来历来,然后以胜利之姿将廖怀石变为阶下之囚。然后然后,她会温言待他,再问他一句你仍喜欢我吗若他说喜欢,她便娶他。时值傍晚,一路上闻到无数窗户口飘出来的人家饭香,看着缕缕聚汇的烟景,她竟喉头发热。到了浏阳侯府,从三敞正门的最中间一门入了,马被下人牵去喂养,莫桑景到了正厅。莫母莫承梧在厅上等着。莫桑景穿着三品将军的服色,表情肃杀一如征伐归来,她什么都不用说,众人却都知道了。莫承梧只说了一句:“当将军,切记谨守本分,不可临阵脱逃,不可杀敌泄愤,不可轻贱伤者,不可顾及儿女私情。”莫桑景低头道:“女儿省得了。”“还有别的要教你的呢。”莫承梧道。“你可记得莫家祖训。”莫桑景道:“明哲保身,无功无过。”莫承梧轻笑了一声却道:“你记得便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等我死了,莫家便是你的,我九泉之下倒也不管你用什么面目来见我。”这话极重,莫桑景默然了。“说话。”莫承梧道。莫桑景抿紧嘴唇:“女儿自有打算,莫家家业,绝不会毁在女儿手中。既不会做皇室走狗,也不会功高盖主,引陛下猜忌。”“你的打算,得胜时我便听听。”莫桑景惊抬头。“待你归来,我当予位。”莫承梧如是道。莫桑景更是震惊地跪在了母亲身前:“母亲”莫承梧语气不变地道:“我嗣为浏阳侯时,二十五,如今已经做够了你父亲颇想我携他四处游玩,又放心不下你,这份心情实在真切,我确实对他少些理解了因此待你归来,我便传位与你。”莫桑景无法再出声拒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莫承梧道:“明日出发”莫桑景点头:“明日出发。”“早点歇息吧。”莫承梧说完,先行离开了。****莫桑景回阆清院换了常服,不知为何,这一夜无论如何也睡不去,她便出门喝酒去了。坐在夜摊上,喝着浊酒,虽然酒味不浓,但喝多了,觉得自己今夜异常易醉已有醺然之感。她觉得夜摊主人要回家了,要站起来,不能麻烦别人请她,但又道,算了,懒得动,就在这里消遣一晚吧。她若来请我,我给她一两银子,叫她把摊子就这么放着。闭目将手中的残酒喝尽,再去摸发现酒缸找不到了胡乱在桌上扫了几把,静静的,她听到青石板路上渐近的木屐声。一声一声,靠拢来,像一双玉制的鼓面。莫桑景终究想看清来者是谁,微抬双眸,竟然有一袭白衣在黑夜中闪动。修长的身躯,乌黑的发髻别无修饰,一手提盒,一手收拢在后,平凡地走着路,给人的感觉却是矜美的,携带着一种清爽又细腻的草露味道,盈人眼鼻。莫桑景感到醺然之意,屏息凝神,只见那人静雅面容上一寸寸的肌肤透过夜色,显露出来在看到这张脸之前,尚且暗示自己看错了人然而正是廖怀石。“呵”莫桑景本想笑,从风中钻出的声音却显得沉远,满满的涩意。这使她皱上了眉。廖怀石就看着桌上的女子怎样在微妙的沉醉中蓦地改变了态度。“我为你带酒来,可是好意。”莫桑景看他自顾自坐下来,本想说点什么,终究住了口。廖怀石启酒,立时,清润的流淌声就抓住了两人的心。“你向来说你酒量好可你已经喝了这么多,现在我可未必不如你,不如”“废话少说,我不会先醉。”莫桑景说完持过酒杯灌下。廖怀石笑纹现而复隐,平静地喝酒。廖怀石很安静,耳旁有一刻察觉到了下雪声,微睁眼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莫桑景缓慢地闭上了眼。这才知道发出声音的是自己内心的梦境。那里有一片馥比鲜花的热火,莫桑景仔细一看,却觉得看错了,它们真是繁茂的红色花朵而已看不到茎,看不到叶,花蕊那般细长和歪斜,只有花朵红得夺尽视线。在花丛中她很艰难地分辨出一条可以行走的道路来,不由纵身而去,愈行愈远,将花朵们抛在身后。跑动着,渐渐已找不见脚下的花。她猛然抬头,看到两个人影时大吃一惊。那是两个白衣的童子童女,男孩对女孩说:“你的剑厉害,但你也有比不上我的地方。”女孩说:“我或许有比不上你的地方,但我会用我的剑来保护我心爱的人,这样我的剑就是无敌的了。”男孩怔愣了。火红的枫枝从男孩身后伸出来,落下的枫叶撒向她们洁白的衣裙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