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若真的喜欢,就去试试吧。“这王爷”谷梁于不敢置信,不明白君御北为何会让他进宫,因为曾经就是君御北亲自给他下的秘令,除了上早朝,不准他在宫中任何地方逗留那意思明显不过,就是不能让他有机会见到钟其容。他以前心里不是没有怨过,可最终那些怨都化作了无尽的思念和力量,他要守好这座城,只愿她平安快乐。“这算是本王的谢礼,母后孤单久了,若你可以让她开心,本王许你以后得空便可去瞧瞧她,这块手谕你收好吧”君御北起身,亲自将手谕交到谷梁于手中。后宫之中外臣不得入内,有了这块手谕,谷梁于便可以想什么时候去便什么时候去。“多谢王爷末将一定不辱使命”谷梁于激动非常,握着手谕的双手都在颤抖,差点儿就老泪纵横了。他都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钟其容了,也不知她变成什么样儿了,以前太子成婚时本以为可以远远地看她一眼,奈何当时她以身子不适为由并未出席,而且几乎所有大型的活动她都未参加,若不是知道她确实还安好,一般人都几乎忘却了还有这么一个太后娘娘的存在。慈月殿。钟其容头疼得厉害,却也不肯吃药,可把桂嬷嬷急坏了,以前鬼针草那药汤也是苦的,太后二话没说就喝了,不知怎的,最近她头疼病一犯便说什么也不愿喝药。“太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就喝一口吧。”桂嬷嬷手上端的药都已经热过好几次了。“哀家不想喝,桂嬷嬷,你不要逼哀家,哀家的头疼得快炸了再说了,那药喝了也没用”钟其容也不知怎么就落下来头疼的毛病,最近是越来越厉害了,头发也掉了许多,这一点儿她还没敢让桂嬷嬷知道,否则那老妈子又得絮絮叨叨了。唉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输,就算天天吃美容圣品都没用。“太后娘娘,奴婢知道您难受,喝了药就好了,这药是上次无忧大师在宫里的时候给您开的,应该比李御医的药管用。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有些起色了,大师的药一定能药到病除,将您的头疼病症治好的。”桂嬷嬷循循善诱,希望钟其容能勉强喝两口。“真的”钟其容将信将疑,她对自己的病情十分清楚,一般的药根本没法子,李治清已经将能想过的法子都想了,她的体内都有一定的抗药性了。“当然是真的,世上除了无忧大师,哪位大夫有这能耐”“那倒也是”咚咚咚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便来到床前不远处。“启禀太后娘娘,有位大人手持王爷手谕,已在殿外徘徊多时。”古凤垂头低声禀告。她知道太后娘娘头疼病发作,也没有太大声以免吵到太后休息。“大人可知是什么身份”钟其容眉头微微蹙起,君御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让外臣进宫来找她“这来人自称谷梁于,想必是大将军谷梁于。”古凤有些为难,自她跟在太后身边,还不知道谷梁将军和太后娘娘有什么交情,虽然她瞧见谷梁将军手持的手谕的确是王爷的,但也不敢贸然让谷梁于进来。“谷梁他怎么来了”钟其容心中一个咯噔,心里恨不得将君御北那臭小子大卸八块。女人的直觉何其准确,她当年知道谷梁于对她的心思,但她已经爱上了先皇,况且谷梁于比她小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虽然以前将他当弟弟看待,可谷梁于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儿,于是她便尽量减少出宫的机会,也不参加什么祭祀大典,就是为了让谷梁于将她淡忘,却不知君御北这小子突然是抽什么疯,以前他不也十分反对谷梁于进宫吗“奴婢不知。”古凤低眉顺目,心中惊讶,太后和谷梁将军真的认识“既然他来都来了,就见见吧,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还能认得出哀家这个老婆子么”说起来钟其容还略为有点儿伤感,想当年初见时,她是妙龄女子,他是翩翩少年郎。如今她已两鬓斑白垂垂老矣,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太后娘娘容颜常驻,将军怎会忘记。”桂嬷嬷在一旁难得地打趣道。“桂嬷嬷,还说什么风凉话,哀家什么样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啦,赶紧给哀家洗漱一番。”钟其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好似头也不疼了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娘娘,还是先喝了药吧,万一待会儿又疼了,被谷梁将军瞧见”桂嬷嬷用手指探了探碗身的温度,不烫不凉,正合适。“这好吧,古凤,赶紧准备好蜜饯”“奴婢遵命”“末将谷梁于,叩见太后娘娘”“谷梁,快快请起”钟其容梳洗一番后气色好了很多,在慈月正殿接见的谷梁于。“谢太后娘娘”谷梁于低头行礼,不敢抬头看凤座上,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就在不远处,只要他一抬眼便能瞧见。听见她叫他“谷梁”,他的心莫名颤抖,世上只有她这样叫他,每一个字都能撼动他的心神,她的声音比之前多了一种无上的威严,却还是如记忆中那样好听。“哎你不用这么拘谨。好久没见了,你就不能跟哀家说说话,像以前那样”钟其容摒退了其他人,殿内只有他们两个,这样自在一些,因为她可不想端着架子说话,那样真心累人。“末将不敢。”谷梁于是真的不敢,她现在贵为一国太后,他根本没有资格了。“什么敢不敢的,君御北那小子叫你来干什么”“呃王爷让末将逗太后娘娘开心”谷梁于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着实有些难为情,再说了,他来之前想了很久,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逗钟其容开心,只是想来见见她。“哈哈哈好一个逗哀家开心,那事情就简单了,逗哀家开心就是要听哀家的话,哀家让你抬起头来便不能低头,懂”钟其容笑两下觉得脑仁儿有些疼,本来还想笑,可最后还是强行憋住了。“末将遵命”谷梁于终于抬头,映入眼帘的还是她的样子,只不过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当年巧笑言兮女子却永远活在了他的记忆中。“怎么啦哀家老得你都认不出来了”钟其容瞧见谷梁于失神的模样,心里有些忐忑,那么多年没见,再见时她变成了一个老太婆,也不知谷梁于的心里能不能承受得了。不过这一切都已成事实,她也无能为力,老天就是这样捉弄人呢“太后娘娘天人之姿,末将不敢亵渎。”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圣洁高贵的代名词。“哈哈多年不见,你的嘴倒是挺会说的。”钟其容明知道这话从其他人口中讲出来无可厚非,但不知怎的,谷梁于说出来便觉得特别有意思。“太后娘娘谬赞,末将不敢妄言。”谷梁于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好像应付皇上问话一般,除了公事公办的口吻,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你你这个榆木脑袋,哀家不是让你不要紧张吗”钟其容走到谷梁于面前,对他一阵仔细打量,发现他的额头上竟然都有汗水了。至于么她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末将末将”谷梁于见她走到近前,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更加紧张了,说话都说不利索。“你以前叫哀家什么”钟其容用手戳了戳谷梁于的肩膀,肌肉紧实,这家伙这么多年都往死里锻炼了吧“末将”谷梁于被她那么一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却又不敢躲,完全僵住不知如何办了。他这辈子是真真儿没碰过女人,心里想的女人如今已经上了年纪“咋的还忘了”“末将不敢。”“那叫什么哀家忘了好像”钟其容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她隐约记得以前两人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就跟普通朋友没什么区别。“呃容容姐姐”“对对就是容姐姐,来来来,多叫几句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钟其容兴奋异常,听到他叫“容姐姐”,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呃”谷梁于有些窘,没想到她会因为自己的一句“容姐姐”而这么开心,但是如今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叫她“容姐姐”总觉得有些奇怪。“快叫否则哀家生气了,哀家生气的后果很严重”钟其容见他支支吾吾地犹豫半天,不由得沉下脸来。“容容姐姐”谷梁于知道,这样叫太后是大逆不道的,可还是叫出了口。其实在心里,他多少次呼唤都是叫她“容儿”,不过这决计是不能叫出来的。“哎小谷梁,你用膳了没有和容姐姐一起吃饭吧”钟其容高兴地答应,并且一把将谷梁于拉住。小谷梁他现在都成老谷梁了,她竟然还叫小谷梁谷梁于僵住,她待他如亲弟弟一样好,以前都是这样,她对每个人都十分有亲和力,连什么时候撩拨了别人的心弦都不知道。“怎么不愿意”“噢,好”阴灵教地宫。一只黑鸟如到无人之境,轻易便飞了进来。“冥鸠,可是有喜来报”鬼昊天虽然待在聚阴球中,但对外界的感知异常敏锐。“教主怎知冥鸠不是来报忧的”冥鸠并未化成人形,在地宫上空盘旋。“本教不管你报喜还是报忧,只要你来了,事情就好办,那件事本教答应你,你需要本教如何配合”鬼昊天开始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可自从上次被墨御北扼制之后,他心里想要变强的欲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随便一个过气的鬼差都能将他制住,他在这聚阴球中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他要出去他要统一天下他要让所有的人都诚服在他的脚下第二百三十九章 本王想吃肉末茄子“冥鸠知道,教主答应只是早晚的事,若要封了人间通往阴间的道路,需要的东西冥鸠基本已经准备好了,目前只需要拿到冥王印便可。”冥鸠从空中落地,化成人形,手爪一挥,空中出现了几个黄绸包裹的东西。“这些是什么”“都是玉玺,不过还差揽月王朝的,但得到它也是时间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到冥界去,从阎君手上得到那东西。”冥鸠说完之后便将玉玺收回,那些东西转瞬便消失在空中,不知它究竟藏于何处。“你的尾羽没有长出来,恐怕去不了,还有其他办法”鬼昊天在聚阴球中的灵魂不停游走。“当然有,不过就要辛苦教主了。”冥鸠走上前去,盯着光球内的鬼昊天说道。“请讲”“如果教主能助冥鸠一臂之力,让我提前长出尾羽,这问题便迎刃而解了。”冥鸠的眼角闪过一丝暗芒。“你什么意思”聚阴球内的黑色灵魂猛地一滞,鬼昊天的声音中带着戒备和警惕。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冥鸠三根尾羽才长出了一根,只有另外两根都长出来,它才能自由进出冥界。若冥鸠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那他必须耗损全部功力,到时候他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冥鸠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最大的赢家。“教主不用惊慌,冥鸠并无别的意思,只希望能借教主手下弟子的练功用具一用,到时候聚阴增长功力的事,冥鸠自己动手便是。”“原来如此,你尽管用。”阴灵教练功用具就是尸体,他阴灵教啥都不多,尸体不缺。鬼昊天话音一落,地宫上空出现一阵响动,许多棺材倒挂在顶部,棺材板全数一开,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正安详地躺在头顶上的棺材里,面朝着地面。“那就有劳教主了。”紫苑。南树紫突发奇想,想亲手给君御北做一顿饭菜,让他尝尝她的手艺。这些年和李木子她们一起生活,她学会了很多东西,独自完成一手简单的家常菜完全不是问题。“姑娘,您可别为难我老婆子了,您若是在厨房有个什么好歹,奴婢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南树紫到了厨房门口,却被人拦着不让进,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厨娘魏芝,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似有人抢她的饭碗一般。“魏姑姑,您别这样,我又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这些事难不倒我,我保证不会出什么乱子,也不会伤到自己,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在一旁帮我打下手”南树紫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如此,对她好似对待恐怖分子一样,这样也不让干,那样也不让做,让她好好当主子,可她除了练功和偶尔过问一下南学院和轶星楼的事之外,也想为君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