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亲历之人。皇上以为。写这密函的人会是谁”“李李安。先生是说。是李安写的这密函。”皇上震惊的看向范逸。范逸的推断把他干蒙了。怎么会是李安。怎么肯能是李安。他和稷王打起來对李安有什么好处。电光火石之间。许多事如走马灯一般在皇上的脑海里过了一大圈。然后。他开始觉得范逸沒说错。范逸一直在看着皇上。见他一副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样子。便再次开口道:“如果那人真是李安。皇上便该能想到李畚的不妥之处了吧。他对皇上的忠心和他对李安的心。不知道哪个更重一些。”范逸的话让皇上陷入了沉思。他的疑心本來就重。更何况。李畚和李安的关系在那。皇上心里又怎能不怀疑。可是。如今真是用人之际。除了李畚自己手里确实沒有能正面对抗稷王的武将了。这个李安。都怪这个李安。若不是他极力撺掇。自己也不可能对秦思和稷王出手。也就不会将稷王逼反。只是当初他明明答应了自己要替自己保守当年的秘密。如今又出尔反尔的将秘密捅给了稷王。出卖了他。当真是小人行径。他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女儿可是他的妃子。还有他自己又真的能跟当年的事撇的清关系吗如今他又牵制住了李畚。害得自己对无法放心的用李畚來对付稷王。当真是个祸害。为什么自己要看重这么个祸害。若是早早除了他。便沒了这么多的糟心事。一抹厉芒在皇上的眼里闪过。寒气森然。第一百一十二章 李安中风皇上送走了范逸。便急匆匆的赶到了长寿宫。皇上给太后见礼。屏退了宫人之后。将那密函呈给了太后。太后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密函。皇上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这密函是范先生无意中截获的。他推断密函不止一份。恐怕已经有另外的人将消息送到了稷王的手上。”“这。这可如何是好稷王。稷王他这次抓着这么好的一张牌是铁定要反了的啊”太后明显的有些慌了。她惊慌的看着皇上。眼神满是忧虑。皇上看着惊慌的太后。赶忙安慰道:“母后别急。只要范先生在我们这边。就算十个稷王也不算是事。只是。我担心。当年的事总是个隐患。上次李安便拿此事威胁于我。这次更是将信息直接送去给了稷王。我”“你说什么是李安把消息送给稷王的他疯了。还是傻了”皇上的话说一半便被太后惊讶的打断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密函后面的黑手竟然是李安。怎么可能是李安。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难道是疯了不成皇上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李安疯了。可是后來他想明白了。李安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正是因为想明白了。所以他才來找太后。皇上附在太后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段话。太后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后笑着点了点头:“我儿既然已经心里有数。就大胆的去做吧。母后支持你。只是。范逸那边。你可有把握”皇上摇了摇头。叹气道:“范先生一向神秘莫测。我只能说。至少从目前的情况來看。他是站在咱们这边的。只是。将來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变数也很难说。”太后也叹了口气。范逸那家伙有多难把握她是知道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李聘婷正在凤藻宫逗弄自己儿子。小皇子早产身子弱。看着远比同龄的孩子小。只是极为机灵。一双眼睛极为有神。他最知道谁对自己好。因此格外的粘着李聘婷。自从有了儿子。李聘婷的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儿子身上。他才是她终身的依靠。李聘婷忽然转头看向老嬷嬷:“小顺子还沒回來吗。也不知道娘亲今日如何了。”李夫人在那晚惊见李悦言的尸体之后就病倒了。一直都未见起色。李聘婷挂念娘亲的身体。每日都会派小太监到学士府。一是知道娘亲最近的身体状况。而是看看家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能及时的回宫通报。老嬷嬷看了一眼李聘婷皱着的眉头:“娘娘且宽心。前些日子。大夫不是说老夫人的病好多了吗。主要还是心气郁结。再过些日子老夫人想开了也就好了。”“想开了。哪有那么容易想得开啊。哥哥再不争气。也是娘亲的心头肉。他骤然离世。还死的那么惨。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伤心不已。更何况是娘亲了。恨只恨那秦思太过狠毒。若不是为了皇家的体面。我真恨不得将那贱人千刀万剐。”李聘婷咬着下唇目露凶光。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李聘婷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换了表情。抱起小皇子轻声哄慰。小顺子此时慌里慌张的跑了进來。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痛哭道:“娘娘。老夫人她去了。”“你说什么”李聘婷闻言一惊。怀中的孩子差点失手。幸而老嬷嬷及时的抱住。李聘婷此时却顾不上儿子。一脸的震惊。尚无法回身。老嬷嬷对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接过大哭的小皇子赶紧退了下去。老嬷嬷这才上前扶住李聘婷对地上跪着的小顺子斥道:“鬼嚎什么。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说老夫人的病见轻了吗”李聘婷此时稍稍平复了些。由着老嬷嬷扶着自己在软榻上坐好。也看向了小顺子。小顺子赶忙将事情一一说了。老夫人昨晚吃过药早早就睡下了。却沒想到今早的时候。竟然发现老夫人已经去了。她面露惊恐之色。似乎是被活活吓死的。太医仔细检查了老夫人的身体。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下人们又联想到老夫人在那次被李悦言的尸体吓到之后。精神上确实有些不太正常。所以太医判断会不会是晚上做梦梦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荒谬。太医的意思是说我娘亲是自己做梦。将自己活活吓死的了。”李聘婷一掌拍在桌子上。她是断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的。这宫里什么肮脏事沒有。自己娘亲的死绝对沒有那么简单。“嬷嬷。陪我去见皇上。我要回学士府。”李聘婷拧着帕子。她一定要回去。要查清楚。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做的手脚。她一定让那人不得好死。李聘婷找到了皇上。皇上二话沒说。便和李聘婷一起出宫。尽管轻车简从。避人耳目。但皇上和贵妃要出宫。还是折腾了半晌。待二人刚刚进了大学士府。还未來得及传召。便得了消息。说又出事了。原來李安得知自己夫人去世的消息之后便吐了一口鲜血。沒想到的是。小顺子刚进宫去给李聘婷送消息沒多久。李安竟然昏了过去。幸好之前就在太医在府里。及时施针保住了李安的性命。李聘婷冲进内室。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急急的责问太医:“我父亲到底怎么了怎么现在还不醒來”太医见贵妃一脸的急色。赶紧解释。大学士是因为伤心过度。刺激太过强烈。再加上年纪也有些大了。现在的症状是中风之兆。來势汹汹。能保住性命已是难得。只怕醒來之后会瘫在床上。李聘婷闻言身体晃了晃便直接倒了下去。皇上急忙扶住了李聘婷。见其双眼发直。一副失魂的样子。赶紧吩咐老嬷嬷带李聘婷下去休息。又叮嘱太医好好的医治李安。一定要让他好起來。回过神來的李聘婷抓着皇上的手。哭的泣不成声:“皇上。我娘死的蹊跷。爹爹如今又这般模样。皇上。你一定要给臣妾做主。一定是有人故意要谋害我们。皇上。”皇上连忙将悲痛欲绝的李聘婷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保证一定会找出幕后之人。皇上说着。目光微闪。事情很快查清楚了。对李夫人出手的。正是李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之前李悦言尸体的事也是她弄出來的。而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他们一家人都是稷王埋下的死士。稷王下令让他们这么做是要为秦思报仇。给皇上添堵。他们一家人在逃亡雍州的途中被皇上抓住了。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结束。李夫人葬礼结束的第二天。李安终于醒來。只是他已经失去了说话和行动的能力。李聘婷握着父亲的双手。痛哭不已。一代权臣就这样退出了权力斗争的舞台。只是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如此吗。当李安中风的消息传到范逸府中的时候。范逸看了一眼。与其对弈的好徒儿。发现他连眼角都沒抬。于是终于忍不住道:“皇上这一手栽赃嫁祸。玩得可不怎么高明。他这样留下李安的性命也太鲁莽了些。”慕卿抬眼看向范逸笑道:“师傅不相信。是稷王出手”范逸看了一眼慕卿气到:“我的好徒儿。你让我把那密函送给了皇上。点出了那密函背后之人就是李安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料定了现在的局面吗。你的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比皇上的手段高明太多了。”慕卿沒说话。勾起了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范逸看着慕卿。忽然叹了口气。再次感慨道:“只是你这般腹黑。你家卿卿她知道吗。当心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就不肯带你玩了。”范逸的话。让慕卿的动作为之一顿。抬眼。却见范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慕卿心里有些好笑。将之前要放下的棋子。放了下去。果然见范逸皱了皱眉。慕卿勾起了唇角。愉快道:“不会。卿卿不是迂腐之人。”范逸看着慕卿那副欠扁的模样。耍赖的一挥手。打乱了棋局。沒好气道:“是。她是不迂腐。可是她若是知道你算计了她。而且还算计了她那么大一件事。我的好徒儿。你的前途是在是让为师忧心啊。”范逸说完。端起茶杯。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爱徒僵住在唇角的笑。所以就说感情的事最麻烦。一旦陷进去。再强悍。再聪明。再完美的人都有了弱点。慕卿看着一脸得意的范逸。眼睛闪了闪。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师傅我最近刚研制了一种毒药。叫七日还魂丹。你若是最近太闲了。几帮我试试药吧。”范逸闻言一愣。手里的茶杯抖了抖。咽了口唾沫。迅速的转移了话題。道:“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李安一定会出手捣乱。挑拨皇上和稷王开战的。”第一百一十三章 得立太子慕卿抬头看了一眼范逸。见其一脸的心虚。心下微微好笑。面上却不显露。也不再对自己的这位老师求追猛打。接过他的问话道:“李安有多宠李悦言。从李悦言做了那么多无法无天的事。便可见一斑。心爱的儿子死了。以李安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消停。派人盯着他还不是应有之意。只是我沒想到。他的手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张牌。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范逸闻言点了点头:“那接下來要怎么办。皇上解决了李安。便再无挂碍。下一步便会重新启用李畚了。这对我们可沒什么好处。”慕卿笑了。眼神里有了一丝轻蔑:“皇上真的以为他是神。想让谁怎样就让谁怎样。李畚是个聪明的。大学士府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怕是早已心灰意冷。我要是李畚。明天就开始称病。难不成你皇上还能抬着人上战场不成”范逸嘿嘿一笑。一想起皇上那吃瘪的脸。心情便是极好的。慕卿看了他一眼:“不过李畚也知道。出征也是在所难免的。他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挑个合适的时机而已。”“那”范逸看着慕卿那镇定自若的表情。知道他早有了对策。果然。慕卿再次开口道:“是时候让若儿出面了。师傅以为呢。”范逸闻言。手捻着长须。与慕卿相视一笑。事情果然如慕卿所预料的那样。第二日果真传來了李畚在探望完李安之后。因伤心过度。而吐血重病的消息。皇上一听到消息便连派了好几位太医到李畚的府中问诊。太医们却带回了同样的答案。李畚是真的病了。李畚这一病。皇上便彻底抓狂了。万幸的是稷王那边仍然未有动静。不过这在皇上看來。其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他又怎能不心慌呢。于是。范逸便再次被皇上诚心诚意的请进了宫中商量对策。范逸听了皇上对他的叙述。沉吟不语。皇上心下焦急却不敢催促。直到一炷香后。终于忍耐不住道:“先生。这局是沒法解了吗。否则先生何以思索这么半天。”范逸看了皇上一眼。淡淡道:“说简单就简单。说难就难。其实左右不过人心二字。”“人心”皇上轻声念叨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先生的意思。那李畚其实是在装病。可是太医都说他”“皇上。自己心里有数。又何必再來问我呢。”皇上闻言眼里闪过厉芒。沉吟不语。范逸看着皇上道:“皇上也不用太过烦心。李畚他早晚都要出手的。他只是想争取皇上对他更大的重视而已。皇上等等就好。”“朕乃一国之君。难道还要看他一个小小臣子的脸色”皇上沉了脸。双手紧握。他好不容易弄掉了个李安。这李畚难道是想骑到他的头上。做第二个李安不成休想。范逸看了皇上一眼。淡淡的道:“皇上若是不愿。就拎出个势力來与李畚对抗。让李畚有了危机意识。自认就不敢造次了。这一点皇上做的一向不错。”皇上闻言陷入了沉思。半晌道:“朕年岁不小了。也是时候立太子了。只是长子身份低微。无外力可依。恐难当大任。”反应笑了。看着皇上道:“无外力可依才好。皇上就可以牢牢的控制住他。他的势力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满意了笑了。须臾又道:“可是。这怕是解不了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