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猜到的,我相信你喏,给你五分钟,你若真想不明白,我一定告诉你”秦慕然只这样回答她,转身又闭目养神去了。“喂”她就不能坦率点告诉她么非叫她猜猜猜认命的将她所说过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脑中忽的划过一道雪亮的闪电,失声叫道:“秦慕然,你敢”“喂喂喂”被猛地扑到的秦慕然哀哀直叫,又不能动手推她,万一力道拿捏不准,伤了她自己也别想活了,但是被她这样胡乱掐着脖子,也是会死人的啊“你不要激动嘛,听我解释嘛”“你居然敢拿我二哥做饵你还叫我不要激动先前你怎么不解释啊你非要把我二哥当成饵了你才要解释”太过分了,这可关系着二哥的生命安全,她居然敢自作主张“这不是我的主意咳咳你快放手啦”她呼吸都苦难了啦再掐下去她一定没命的扛不住了,赶紧招了:“这是你家那位的主意,我充其量就算是个帮凶啦”“你说夏侯景睿”云怀袖果然松了卡住她脖子的手,秀气的眉愤怒又疑惑的皱了起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已经”和好了的事情她可是谁都没吱声的呢“夏侯跟我说的啦”秦慕然直起身来,怨念的抚着自己被卡痛的脖子,心说这丫头居然对她下死手,真正出这主意的夏侯今晚估计跪算盘也不能浇灭她心中的怒火了,啧“所以,他便故意让你在夏侯玦面前说那些话,说什么我二哥就要醒了的话”太过分了,他居然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来,他知不知道云家人对她所代表的意义他们是她的家人,家人她以为经过这么多沉重事情所换来的代价,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事实了。“他这也是突然决定的嘛,所以可能还来不及跟你商量,不过你大可放心,他肯定不会让你二哥有任何闪失的,你要相信他啊”秦慕然顺过来气,意思意思的帮着夏侯景睿说两句话都是他害的她差点命丧她之手,白说好话了,打住,不说了“我相信他的代价就是让他利用我二哥”就算他到时候安排妥当,伤不到二哥,但这种隐瞒的行为,也实在太过分了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气死人了“他知道跟你说你一定不会愿意呗”所以干脆先斩后奏,嗯,这招的确很高明啊“知道我不愿意他还敢这样做”云怀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狠狠一巴掌落在毫无准备的秦慕然背上,差点没将她拍趴下了。“他死定了”秦慕然热泪涟涟,无语问苍天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呀“他这不也是想咳咳,快点将敌人歼灭掉嘛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淤泥双宿双飞、飞檐走壁、飞遁离俗、飞短流长、飞蛾扑火”“喂,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连飞蛾扑火都出来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该飞禽走兽了啊长长吁出一口气来,焦躁的翻了个白眼:“这事,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其实”秦慕然缓过劲儿来,附在她耳边低低道:“你放心,夏侯绝不会真的那你二哥做饵的啦这只是诱敌前来使的小手段,到时候他一准儿早将你二哥调包了他当然知道你家人对你的重要性,他好容易才哄了你回心转意,哪敢让你二哥有一丝闪失呢”“当真”这只是诱敌前来的小把戏,不会真的拿二哥做饵“喂,臭丫头,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我也不能骗你啊”秦慕然受伤的瞪着她依然抱持怀疑的表情,“说起来,你可是这世上唯一与我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我就是骗夏侯也不能骗你啊”“对不起啦”云怀袖理亏的冲她道歉,伸手似撒娇的揽抱住她的肩头,孩子气的摇晃着:“我只是太着急了”“是,夏侯说过了,说只要是与云家有关系的事情,你就会理智尽失方寸大乱”他的确没有说错“今晚真的不会出任何纰漏吗”她仍是不放心“你不相信你家老公的能力吗”秦木然斜睨她一眼,凉凉的问道。“他都安排好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嘿嘿”云怀袖这才放下心来夏侯景睿的能力她自然是相信的,那家伙的阴谋诡计啊不,是足智多谋,她见识过很多次啦圈着秦慕然的肩头继续摇:“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这世上,与咱们关系密切的,说不定还有一个人”“啊真的谁”她在这世上晃了十几年了,除了她,没听说还有别的沦落人啊云怀袖神秘一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司小四的母亲,你想,这个世界上,什么人会知道多晒太阳能帮助钙的吸收”“呀嚯,这是真的吗太好了”秦慕然高兴的笑的见牙不见眼,“咱们这队伍可是壮大了呀什么时候有空,我可得去琉毓国好好瞧一瞧咱们另一名同伴是什么模样,瞧司小四那小丫头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也是个天仙美人啊你跟我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再碰上一个,咱们正好组成一桌打麻将呢”忍无可忍的敲她一个暴栗:“你想的未免也太远了吧还打麻将你该不会最喜欢打麻将了吧”“我的最爱诶”秦慕然一边不以为然的瞅她一眼,一边摆出洗牌的架势来:“可惜这么多年,我再没能过把瘾好在啊”终于找到了组织,终于能过一把瘾了“你也忒笨了吧”云怀袖说着,又一个暴栗下去:“你要想打麻将,教会你身边的人不就得了吗非要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组织的人才能打呢”“咦咦咦咦我还真没想到”秦慕然大悟,随即认真的反省,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我怎么这么笨呢”第八十七章 翠衣落网如同前几日一样,天色刚暗下来,云怀袖便一脸疲态,早早打发了伺候的人,准备休息了。bx锦苏吹熄屋子里的灯,来到她边边,轻声问:“小姐,你的气色看来不太好,要不要找秦大夫过来瞧瞧”“不用了,我歇歇就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跟别的商行还有约,一定又是非常辛苦的一天,二哥那边交代秦慕然照顾着也就是了”她顿一顿,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轻柔舒缓,“锦苏,二哥能有所好转,多亏了你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的照顾,虽然你从未对我说过”“小姐言重了,照顾二公子本就是我的责任”锦苏淡声说道,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我这就去嘱咐秦大夫一声,顺便将提醒的参汤给他送过去”“嗯”云怀袖轻声应允,“你对二哥的心意,我比谁都清楚。你放心,待二哥醒来,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你做我二嫂,我很放心”“小姐”锦苏似娇嗔的跺着脚,嗓音带着紧绷与羞涩,“谁想做你二嫂了我我不理你了”言罢,一转身便跑了出去云怀袖勾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只被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夜黑,厚重的乌云层层叠叠急遽的翻滚着,似抵堆在屋顶上一般,月亮严严实实被隐在厚重的云层之间,透不出一丝辉芒洒落人间,这样的夜晚,让人愈发觉得沉闷又压抑。有风起,带着秋天特有的萧瑟寒凉,拂起地上堆叠的来不及打扫的落叶,缭乱了人的眼睛。风欲止,落叶便又规规矩矩的重跌回地面,纷纷洒洒的落叶中,一抹黑影几个起落,闪避过巡夜的家丁与守卫,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座院子前。似乎极熟悉云府的地形,黑影几乎没有浪费一丝力气。院门口左右各有一名侍卫,精神奕奕,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周边的动静,不敢有一丝懒散与懈怠。全身都笼在黑色中的黑衣人,只一双漂亮却冷酷的眼睛露在外面,隐身在高大的树干之后,缓缓蹲下身子,在地上摸到两颗石子,手腕一扬,手中的石子就要飞出去,却又瞬间收回了力道唯一透着灯光的房间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慌慌张张朝外面跑的人姿势别扭的很奇怪,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却捂着部,边跑边哀哀叫着。其中一名侍卫以熟稔的口吻关切问道:“秦大夫,您这还没拉消停呢”“臭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唉唉唉”一边急慌慌的往茅厕跑,一边哇哇叫道:“哎呀,受不了了啦这院子里的茅厕也未免太远了吧天呐”就是现在黑衣人目光一凛,手中的小石头挟着强劲的力道,精准而无声的射向左右两名侍卫的要害大穴,他们连哼声都来不及,便被迅速放倒了。黑影从树后闪身出来,飞快闪进那透着灯光的屋子里,反手上了门闩。屋子里仅点着一盏灯,书桌上那一豆灯火能照见的很有限,桌上摆着一卷书,翻折的页面说明刚跑出去的秦慕然正就着那点灯光看书。黑衣人的视线飞快从书上拉了回来,冷厉的目光扫向半隐在层层叠叠倒影中的榻处,微风轻扬的薄纱幔后,有隆起的身影静静地躺着。黑衣人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剑尖朝下,手腕一抖,那软软的长剑便像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一样,笔直而锋利,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幽冷芒。悄无声息的靠近榻,手中长剑隔着半透明的纱幔,毫不留情的朝榻上隆起的身影刺了下去,剑尖穿透纱幔穿透榻上的隆起却立刻令黑衣人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她飞快抽出长剑,剑尖果然银白透彻眸光一沉,手飞快挥开碍事的纱幔,用力掀了被刺了个窟窿眼的被子榻上的,分明是一只长形的,戴了一顶发套的枕头,黑衣人心中一凛,知是中了计,转身要跑,本昏暗的屋子却忽地灯火通明。本能的竖了长剑在身前,一手下意识的挡在眼前“既然来了,又何必要急着走呢”低沉悦耳的嗓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黑衣人倏地回身,缓缓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眯眼望向先前空无一人的书桌后,那里,慵懒闲适的坐了一个人,手里捧着先前桌上翻折的书卷,左手支颐,目光微垂,视线似漫不经心的落在书卷上。黑衣人看清那人的模样,手中长剑似再也握不稳,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却依然不出声,警惕望着他的目光中,似哀似愁一闪而过。书桌后的玄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顺手搁下手中的书卷,高贵的凤目挟着漫天风雪看了过来:“朕该喊你锦苏,还是翠衣”黑衣人一凛,一双妙目里有惊慌飞快闪过,身躯顿时僵硬如化石。她开口,嗓音暗哑低沉:“皇上一开始便知道是翠衣”夏侯景睿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他没动,依然是慵懒的姿势,甚至连懒散的音调都没有变过,“开始只是怀疑,现在才确定朕一直在找你”“属下知道”黑衣人艰难的笑一笑,抬起手,揭开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浓烈张扬的美艳面容,只那双素来飞扬的美目里,无端染上了惊痛与惶然。夏侯景睿修长漂亮的指头不轻不重的叩着桌面,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叩叩声,和着他幽然冷漠的声调,令人心惊:“朕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朕”翠衣却忽然笑了,姿态明媚一如从前:“皇上想不到,其实,属下也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一日”夏侯景睿闻言,懒懒勾了单薄的唇瓣:“没有想到,却还是背叛了说给朕听听,夏侯玦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也让朕反思反思,朕一手带出来的人,朕自认并不薄待的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背叛朕”翠衣已然恢复了冷静,或许,启唇微笑,美目深深望住那张俊美的似笑非笑的面容:“皇上,你不会想知道的”夏侯景睿微一挑眉,唇边的微笑愈加高深莫测:“你说说,朕很想听听你的高见是什么样的筹码,让你不惜违背一辈子跟随朕的誓言而背叛朕朕很好奇”“爱情”房门倏地被推开,清清淡淡的嗓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bx云怀袖含着一缕微笑站在门外,“能令女人失去理智的,唯有爱情吧”“这么说,你喜欢上了夏侯玦,所以背叛朕”夏侯景睿起身,朝门口的云怀袖走去,一边蹙了英挺的眉淡声问道。翠衣急遽冷了神情,眯眼看着他温情款款的走近云怀袖。“原来,你们一直在演戏而我竟然没有发现”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居然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还是“根本从一开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