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葬送了幸好那洞里有备好的伤药,但他还是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把我和你娘急的不行”“后来你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那样拼命,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云夫人接口,继续道。云怀袖抿唇,她想,她知道他会怎样回答他,真的可以为了她做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夏侯景睿,大傻瓜眼睛酸酸涨涨的难受,她连忙低了头,不让双亲发现她的异样。“他说啊,我们对于你来说,就是生命的全部,他说,我们绝对不能出事,因为你会伤心,他说,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伤心”现在回想起那一幕来,还是会觉得好感动呢“乖孩子,虽然一开始我跟你娘都不看好他,但皇命难违,我们忍痛将你嫁过去,其实没有一天心里踏实过,然而那一天,我们才知道,我们的担忧有多么多余。景睿那孩子,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让你难过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已经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品性了,他们很欣慰,女儿能嫁给这样一个人。他是能给她幸福的人呢“我知道。”云怀袖哽咽出声,这个时候,她很想见到他,很想抱着他,很想告诉他,她很开心,很快乐“不管以后事态将会怎样发展,我们只希望你们你们好就行了。”云夫人紧紧拽着她的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忍住泪意说道。“怀袖,爹娘都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我们也很欣慰。但,你要明白,能陪着你走完人生的,不是爹娘,而是景睿,所以,他才是你最重要最该在乎的人,不是我们,也不是你的哥哥们,你明白爹的意思吗”虽然,她不是他们的亲骨肉,然而,却是他们亲手养大的,他们唯一,最疼爱的女儿。这些年,若不是刻意想起,他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她不是他们亲生女儿的事实。这个孩子秉性善良,体贴懂事,但就是太爱他们了,凡事都将他们放在第一位,说真的,他是很开心没有错,然而,这并不是她的人生。她最重要的人,应该是景睿才是。“我明白”嗓音微颤,她想,她明白爹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日后若他们二老再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景睿再拿命相换或是相搏。因为,他要留着命陪她。“那就好。你累了吧,先躺一躺,等到吃饭娘再来叫你”云夫人让她躺上床,盖好厚厚的被子,与自己丈夫相视一笑,携手走了出去。云怀袖躺在床上,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什么都没讲,只云淡风轻的跟她说,他养好伤后便带着爹娘离开了崖洞,他完全不提他为了救爹昏迷了三天的事情还记得他曾经跟自己说过,她在意的人,他会帮忙守护他言行一致,努力的保护她在乎的人,而她,到底给过他什么啊她甚至一想到曾经对他的不信任,她就很想要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夏侯景睿,你怎么能能让我这样愧疚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爱你有生之年,我再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怀疑,爱你,相信你“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可是,没想到你在哭”夏侯景睿声音清越宛若初夏蓬勃的草木气息,眉眼盈着心疼与不解,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喜极而泣,你没听说过哦”她呛声,可是更想先抱着他痛快哭一场。但,他会担心。“事先没有告诉你,便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会怪我吧”他蹬掉鞋子,挨着她躺下,微皱的眉缓缓舒展,笑意如一缕明亮月光,澄澈分明。她撅嘴,将心里的心疼和难过压抑住,微扬下巴,故作骄矜:“你吻我一下,我就不怪你”这样的惩罚,夏侯景睿求之不得,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为夫,谨遵夫人命”他刚凑过去,便被她用力的叼住了双唇,张开牙关衔咬住他的下唇,她像很是激动,咬的太大力,几乎要咬破他的唇瓣,他微皱了下眉,她的粉舌来势汹汹的席卷进了他的唇里他想张口问她怎么了这样激烈的吻,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呢。虽然,她也有主动吻他的时候,然而,总是蜻蜓点水,从来没有这样像是迫不及待要将他连人带骨头全部吞下肚的感觉。但他不敢说话,因为怕一说话,就会咬伤进占自己唇的,蛮横的横冲直撞的舌单纯的唇舌接触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夏侯景睿了,气喘吁吁剥着她的衣服时,大掌拂过她隆起的小腹,霎时清醒了过来不行啊不行心情甚是郁卒的长叹一声,停下所有动作,静静搂着她柔软的娇躯,下巴搁在她的颈侧,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肤上,让她忍不住轻颤,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辛苦对不对”当然辛苦,他如何能满足于只能抱抱她亲亲她而不能更进一步“幸灾乐祸”而每次都是她将他撩拨的快要燃烧起来,又是她浇的他一头冷水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去所以,在她分娩之前,分房睡应该是最明智的决定了。可他受不了不能抱着她一起睡啊“当然不你这样辛苦,为妻也觉得很不忍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是孕妇,实在不方便做太激烈的运动嘛他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也让那该死的冷静下来,“真的不忍,以后便不要再这样撩拨为夫了,为夫会死的,知道吗”他说得严重,身体却很故意的动了动,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兴致高昂”的某处有多么难受。云怀袖俏脸微红,紧咬了下唇瓣,抡拳砸在他肩头上,“不许提死字,你要敢死,我立刻带着你的种改嫁你信不信”夏侯景睿伸手捉住不带任何伤害性质的拳头,清浅啄吻着,眸里尽是戏谑的笑意:“我不信除了我,这辈子你还能爱上别的男人”“自大狂”却不否认,除了他,她还能爱上谁谁还能像他那样傻,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惜“爷,不好了,你快出来,出大事了”一屋子的旖旎暖情就在小芝的砸门声与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迅速消褪。夏侯景睿神色一凛,翻身下床。“什么事”“不会是夏侯玦又找来了吧”天,他们连气都还没有喘匀,又要继续逃命了吗“应该不是”夏侯景睿安抚的拍拍她拽着他衣摆的手背,眸光深邃如无穷的黑洞,悠远难测,隐隐透出一缕银色剑光,冷硬锐利。然而安抚的语气却是那样轻柔:“你别担心,我出去看看”“不,我跟你一起出去”不管什么情况,她不要站在他背后,她要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面对。“爷,快点出来啦出大事了啦”小芝的惊叫声再一次响起。云怀袖心一沉,顾不得他同不同意,掀了被子下床,手一直紧拽着他的衣摆,态度很明确。夏侯景睿当然明白她若坚持起来,他最好什么都别说。蹲下身替她着好鹿皮短靴,直起身来,牢牢牵了她的手,低头瞧一眼她一副备战的模样,微微一笑:“准备好了吗”“嗯”她重重点头,率先迈开脚步:“我们走。”他在就好,她只要他在。拉开房门,便瞧见小芝不停的跺着脚,清秀的小脸全是焦急和惶恐。“爷,有人闯进来了。辰正在跟他们交涉,怎么办怎么办”“是什么人”这里荒无人烟,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屋舍外面也布了阵法,一般人根本闯不进来。但,若是夏侯玦,便说不定了。但听小芝的语气,似乎,来人并不是夏侯玦或他的人。“一男一女,他们长得好漂亮,好像仙子一样美哎唷,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啦”小芝懊恼的给自己脑袋一巴掌,“我们没有见过他们,连辰都没有见过,但他们说是来找夫人的,也不肯说他们是谁,男的一脸不耐烦,像是随时准备要砍人一眼,好可怕”“你觉得会是谁呢”找她的云怀袖不安的握紧他的手。“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别担心,有我呢”不管对方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是夏侯玦的人夏侯玦的人不会这么礼貌的等他们去见,当然,是敌是友在未见到来人之前,他也不能确定。果然是男才女貌的一对璧人。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张举世无双的面容,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然而当他看向身旁的女子时,那冰冷的能冻伤人的寒瞳,奇迹般的漾出一汪春水来。而那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也丝毫不逊色,她极美,美丽的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你们是”夏侯景睿只一瞬间的怔愣,很快回过神来,这两位,他的确从未见过。“请问云怀袖是哪位”俊美男子皱眉,刚要出声,却被身旁的女子抢先一步,柔和的女声甚是悦耳。果然是找她的云怀袖一怔,愣愣道:“我便是,请问你们”“夫人,你瞧她的模样,呆呆愣愣的像是傻瓜,我可看不出她哪里聪明”男子不耐烦的大声嘀咕,挑剔的眼只望了云怀袖一眼便又重新回到了他家娘子身上。“喂,我家司小四跟司初二跑到哪里去了叫她们滚出来”见太座大人啦“沈含玉公主”云怀袖回过神来,并不介意方才自己被批“呆呆愣愣像是傻瓜”,毫不介怀的笑了笑,同时安抚住身旁身体紧绷、怒意横生的夏侯景睿只是嘲笑她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唤我沈含玉就好这是我相公司承傲,不过他脾气不太好,你们别介意”美目淡淡扫过紧抿薄唇的面容平凡气势却不凡的男子,笑着替自家相公赔不是。第一百零一章 我们约会吧“你你们怎么会亲自前来”她下意识的上前,原想着说,日后一定要前往琉毓国感谢他们,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先来了。沈含玉微微一笑,朝她走近一些:“因为,我想早点见到你”“含玉,你居然我以为你是想早点见到大猴子跟小哑巴呢。若被她们知道你这么迫切的赶来,只为了见一个外、人,她们一定会哭给你看的。”司承傲瞪大眼,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唠叨。“而且,你之前也跟我说是来找她们的”他也想哭给她看。看着那样沉稳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唠叨“相公”沈含玉笑的美美的,拉长语调唤他,弯弯的眸觑着没完没了的司承傲,立刻的,便让他紧闭了嘴巴。好气魄呀云怀袖仍不住想要叫好,这沈含玉可真是这时代女人的典范呢,瞧,把自己老公驯的多么服帖司承傲过往事迹,她也听说了不少,那绝对不是一个善主儿。“怀袖,你比我想象中小很多。”沈含玉将司承傲瞪在原地不敢妄动,上前,亲热的握住她的双手,亲密熟稔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像初次见面。“很聪明,我忍不住想要快点见到你”“你过奖了”明白她夸她聪明所谓何事,笑容满面道:“当时也是别无他法,只好那样一试,那些日子一直很担心,担心那封信送不到你手中我可以摸摸你吗”好激动好紧张比知道秦慕然是自己同伴时还要激动这个女子,可真真正正是女子呢,不像秦慕然,半男半女“你的眼睛”沈含玉颇为小心的问道,疑惑的微蹙眉,同时抓着她的手并不避忌的放在自己面上,紧盯着她明亮的杏眸不放这样漂亮的眼睛呢这样的举动,虽然并没有不合宜,但是夏侯景睿还是缓缓皱了眉头,她们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彼此,为什么感觉那样奇怪但,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中毒,不过没关系,胎血能解毒”云怀袖坦诚相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有些凉的手指沿着她的额头滑到她的双颊上,“你一定生的很美”“喂,摸够了没啊”雄狮似地咆哮,震痛了云怀袖的耳膜,接着,重重的力道毫不客气的打在她的手背上,“我司承傲的女人你也敢随便乱摸,小心我废了你手”“谁敢动她”夏侯景睿迅速上前,握住云怀袖被打的双手,冷硬的面容,漆黑的眸冷冷闪着危险的光芒,瞪视着将爱妻宝贝的护在怀里的男子。“小子,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呢”司承傲不羁的勾唇,眸里有赞赏一闪而逝不错,傲骨是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