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阮郎归> 分节阅读 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1(1 / 1)

知她说的是什么。仍是半真半假的颤抖。满是畏惧的模样。沈夫人轻叹一声:“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再者说我那妹妹又怎是寻常人比得了的怪不得你,怪不得你”沈夫人立起身款款走到陆福生身边,拉她起来抚着她的手说道:“你是叫福生是吧瞧着也是个老实孩子。在那种地方能守着身子到十六岁,也是难为你了。福生,你以后便留在沈府吧。”陆福生略抬眸瞧了沈夫人一眼,轻轻说道:“福生谢夫人收留。”沈夫人道:“事已至此,你已是我沈家的人,哪有什么收留不收留你既已跟了忱儿,就暂且待在他身边侍候吧。至于名分位分,还得问一下忱儿自己的意思。待会便会有人领你去见忱儿。”陆福生点了点头。沈夫人看着她又赞道:“不错的孩子。虽出身娼籍,却无之态。日后好生教养,未必就不可以登堂入室。沈夫人抓了陆福生的手好一会儿也没松开,陆福生怕惹怒她,便任由她握着。沈夫人拉着她到了主位,自己坐下,令她侍立一侧,显然已将她当成自家人。沈夫人看着瞿庭东祝威二人又道:“犬子不肖,中了那种蛊也是业障。可二位先生是善人,竟救了他一命。这样,二位先生若有意留下,沈家必以礼相待;若不愿留,沈家亦有重金相赠。”祝威执意不肯留,拿着银子便离开了。瞿庭东却半跪在沈夫人面前施了礼:“属下日后愿听夫人和公子的调遣。”沈夫人点点头令他安顿行李,又抓住陆福生聊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另一个丫头引陆福生去后院见他沈子忱。、羞辱30羞辱沈子忱当时在书房里,陆福生进门的时侯他正站在桌前临帖,连头也没有抬。阳光很盛,金黄色的光透过他背后六角形的窗子射进来,染得他缃黄色的袍子和执笔的手指都泛着光。陆福生看不见他的脸庞,只觉得轮廓柔和的夸张。沈子忱手持提斗狼毫,立在书桌后写字,俯着头,躬着身,悬着臂,两脚分开,这是写大楷或者行草的姿势。陆福生幼时自会拿筷子时便会拿笔,沈子忱虽长她几岁,字却写的远不及她。陆福生这些年久不握笔,虽生疏了很多,可这基本的运笔技法她还是记得的。陆福生略走近了些,意图看清楚沈子忱究竟写的是什么。丫鬟拉住她的袖子,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能再往前走了。陆福生就停下,继续盯着沈子忱看。沈子忱写的不是行草,是规规矩矩的大楷。他是节度使家的公子,自小习武,也曾随父上过战场。腕力强劲,写的字也是雄浑飘逸刚劲大方。隔得远,陆福生也看不清沈子忱到底写的是什么,只是远远地望着。她等了十年的符郎,到底是给她等来了。丫鬟见陆福生依旧愣着,就推了她一把。陆福生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下去给沈子忱叩了个头:“奴婢给大公子请安。”沈子忱略扫了她一眼,仍是低着头写字,晾了她好久才抬头瞧她:“这不是陆皑陆姑娘么刚刚听说新送来一个叫做福生的丫头,说是我的故人。沈某还疑惑来着,沈某何时有一个叫福生的故人没想到竟是陆姑娘您。”沈子忱是故意辱她,虽跟她客套却不曾说让她起身。陆福生也不敢贸然起身,仍将头叩在地上。沈子忱道:“当日和笙坊一别,陆姑娘走的决绝,说好了再不肯与沈某有任何瓜葛,如今这又是何意”陆福生道:“奴婢驽钝,上次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奴婢自那日与公子别后居无定所三餐不继,那日大雨奴婢无栖身之所,差点冻死街头。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打扰公子,求公子念在那一夕情分上给奴婢一个可以苟安之地。”沈子忱冷笑:“一夕情分真亏陆姑娘说的出口姑娘那日可是千百般的不愿意,沈某本来是有心负责的,可姑娘连姓名都是为了应付我胡诌的。姑娘厌我至此,哪里有什么情分可言”陆福生抬头看他,解释道:“奴婢那日没有敷衍公子,奴婢确实名叫陆皑,小字福生。奴婢也没有厌恶公子,只不过奴婢身份卑贱,只以为公子无意替奴婢赎身,只是有意侮辱,因此冒犯了公子。奴婢此番来沈府也不只是单单想活下去,奴婢是想做公子的婢妾,以求安身立命。”沈子忱心里一阵厌恶:“原来姑娘是来求权势富贵的。不过沈某瞧姑娘志气甚高,不像是肯为婢妾的人啊”陆福生咬了咬嘴唇:“奴婢确实有为公子正妻之念。”沈子忱笑道:“正妻陆姑娘还挺有野心的啊不过这个沈某还真给不了你。不仅正妻之位给不了你,就算是姬妾之位沈某也很吝啬。陆姑娘又当如何”陆福生又叩了下头:“现在沈公子给不了也没关系。奴婢愿侍候公子,只求温饱而已。现在奴婢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沈子忱起身离开,出门时经过陆福生身边却停了一下:“既已侍过寝,就留在外间做通房吧。多的我也不愿意给。你若觉得委屈,可以离开。”陆福生道:“奴婢谢公子大恩。”沈子忱甩了甩袖子冷笑道:“你倒容易满足。可瞧你这样,我竟连通房丫头的名分也不愿给了。怎么办”陆福生却抬起了头:“奴婢已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想怎么安排是公子的事,奴婢不敢有异议。”“我的人”沈子忱反问,“那好啊你既是我的人,那今晚那就依旧由你侍寝。”陆福生张着嘴却没能说出话,半晌才挤出个“是”字。沈子忱说完仍是冷笑不止,扭头便出了书房。沈子忱正被禁足,出不得院门,整日在院中待得也十分无聊。早上刚吃饭就待在书房写练字,还没写几张沈夫人就把陆福生送了过来,他见过她之后就一副恼怒的模样走了出来。可是刚出了书房,就瞧见了沈夫人派来监视他的的两个兵士,不得已就又回到书房歪在竹榻上看书。沈子忱的奶妈徐氏是沈夫人的心腹,得沈夫人的告诫很是照拂陆福生。看陆福生和自家公子相处的不大正常也有几分疑惑。徐氏瞧着躺在竹榻上看书的沈子忱,令陆福生过去送过一回茶,沈子忱眸子都没有转,等到茶凉了他也没喝一口。陆福生知他刁难,只得又换了一杯,道:“公子,请喝茶。”沈子忱扫了陆福生一眼,手臂一挪便将那茶拂到地上。地上毯子很厚,茶杯并没有碎,只是杯里的水溅出来,有不少都溅到了陆福生的脚和小腿上。刚续的茶水极烫,陆福生只觉一阵灼热的疼痛,略皱皱眉把那杯子拾起来。她另换了一个杯子又重新倒了一杯热茶,仍是说:“公子,喝茶”沈子忱一把握住陆福生的手臂:“我不是说要你今晚侍寝么你只须在卧房里侯着便可,在这里转什么就是这般急不可耐么这里可是书房,姑娘读书知礼,不怕亵渎孔孟吗”这就是她等了十年的人陆福生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拳头握得紧紧的。陆福生没留过长指甲,在和笙坊时她做的都是脏累的活,可她却偏受不了指甲盖里脏兮兮的,因此总是把指甲剪的秃秃的。哪怕剪到血肉都可以,只是不可以脏。前几日她刚剪的指甲,现在还是裹不住指尖的皮肤。拳头握得紧了,指甲钝顿的疼。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松开了。沈子忱看到她握紧又松开的手掌神色微变,仍是冷眼看她,松开了钳制她胳膊的手。陆福生朝沈子忱福了福身子:“公子教训的是,奴婢告退。”午后沈子忱又在庭院里练剑。沈夫人本不许他习武,不许他继承其父的节度使之位。从小便请了几个大儒教他读书,盼着他发愤图强,有朝一日蟾宫折桂,考个状元郎回来。天朝重文轻武,沈昊亦是科举出身,沈夫人这样想本无可厚非。可近些年朝廷式微,各地藩镇割据,节度使各自为政。沈家为节度使,封郡王爵,爵位世袭罔替,已是乱世里安身的好出路了。可沈夫人偏不肯,近乎执拗的不许沈子忱习武。沈昊惧妻,虽有异议却不敢有微词。但节度使之位需有人继承,沈昊妻妾虽多却只沈子忱这一个子嗣。沈子忱的武功都是沈昊暗中传授,一直瞒着沈夫人。那日沈子忱武林大会大放异彩,虽是改了名字,却出了相思蛊这档子事儿,也算是东窗事发了。沈昊向来对沈夫人言听计从。这次是沈子忱不听话事情败露,事已至此,就算沈昊有心回护也没法子了。沈子忱倒是想开了,他并不曾犯什么大错,沈夫人就算因他偷学武功气他,总不能就因此废了他。如今事情都挑开了倒也干净,总不用次次都偷偷蹓到山里去练剑。练了半日,没人堵着他骂却也没了趣味。沈子忱无聊的犯困,收拾收拾便去沐浴,刚换了衣服回房就瞧见坐在外间的陆福生。沈子忱敲了敲脑袋,倒把她给忘了。陆福生穿了一件黑袍侧坐在窗下,领口半系,脖颈和锁骨都露在外面,越发显得肌肤如雪。她的头发微湿,全部散在背后,窗户大开着,秋风阵阵,竟是在晾头发。沈子忱看了下玉漏,戌时半,她必是早早便准备过来侍寝了。陆福生听到沈子忱的脚步声急忙扭头,下意识的便揪住领口。她扯了好长时间都没将那领口扯住,后来才不得不放弃,垂着脑袋给沈子忱请安。沈子忱走过去便向她的胸口探去,陆福生一下子就往后退了半步。半步之后她似乎又突然想到今晚是过来干什么的,猛地停住不敢再动。沈子忱却只是伸过手拉了拉陆福生领口的带子,尝试着系了一下,果然没办法系住。沈子忱问道:“你这衣服是哪里捡的都不合身。”福生咬咬嘴唇,没说话。沈子忱道:“你别误会,我不想干什么,和你睡一晚上代价太大。”他摸摸胸口:“上次的针伤还没长好呢你手上的那个长好没有”他刚拉过陆福生的手,陆福生便想抽出来,正挣扎,却被他拉了一把。陆福生没防备,猛然摔进他的怀里,领口的带子又断了一条,这次竟连胸口都盖不住。沈子忱见她酥胸半露,却又欲盖弥彰的在那里遮,冷笑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果真是青楼出身的娼妓,熟门熟路的,一日没男人都不可以。好啊,我便成全你。”沈子忱搂紧陆福生在怀里吻,陆福生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沈子忱身材高大健壮,陆福生推不开他,踢打也没什么效果,后腰和脑袋还被他紧紧箍着。屈辱感铺天盖地袭来,她却一点法子都没有。陆福生把手环上沈子忱的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沈子忱气喘吁吁地松开她,笑道:“怎么想勒死我受不了了忍无可忍了那你可以走啊”、下武31下武陆福生躲开两步又揪紧了领口,背对着他拭了泪,转过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小包裹,扭头就跑出了房间。沈子忱所居的院落临着后院的荷塘。青州多泉,沈府又是节度使的官邸,宅子的选址必是钟灵毓秀之地。因此宅邸里竟引了泉水,修了湖泊来做荷塘。深秋季节荷塘里哪还有什么荷花不过留得枯荷听雨声罢了。陆福生连个正经衣服都没有穿,也不敢跑太远,就蹲到荷塘旁边哭了一会儿。她强掐住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语道:“陆福生,不许哭总得有人怜惜,有人心疼,你哭的才有意义。这个世界上又没人可怜你,你哭给谁看”可是胳膊都掐的青紫,眸中的眼泪还是止不住。陆福生坐到地上趴在膝头看着水面,心里还是烦躁的厉害。她抓了一把石子往荷塘里投,波光粼粼的水面一下子就荡起了涟漪,水面上的月亮碎成一缕一缕漾了满塘。陆福生苦想了一会儿,背着包裹便要离开。“你真的要走么”陆福生闻声回头,竟是瞿庭东。陆福生道:“是。我准备离开。饥寒至身便不顾廉耻了么我哪怕死在街头也不愿受他羞辱。”瞿庭东又问:“那你的家仇呢也不报了么”陆福生苦笑:“那怎么报我像个娼妓一样乖乖在他身下承欢便能报了么我的爹娘就指着他们的女儿这样为他们报仇雪恨么”瞿庭东纠结了一会儿只是说:“福生,你别冲动。”陆福生坐到荷塘旁边又红了眼眶:“我知道是我冲动,可我没办法。他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他不可以羞辱我,我忍不了。他不可以羞辱我我讨厌他一刻都忍不了”瞿庭东也陪她坐到塘边:“福生。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过每个人的那八九都不同罢了。不忍,还有什么办法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你的身世的时候吗当时你的牙都快咬碎了。你说:凭什么那些人杀了我的父母和所有亲人,凭什么他们都还活着,而我却这么生不如死你还说:总有一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报应。天不给他,我会给他。可是你现在有能力给他们应有的报应吗你不会武功,现在自身都难保,如果不借助别人的力量,你怎么报仇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陆福生闭上眼睛:“你容我想想。不要逼我。”瞿庭东道:“你可以想,好好想想。你得做出个决定,不能总是动摇。”瞿庭东若有所思:“你在哪个地方住,天晚了,你也该回去。我去送你。”陆福生道:“我没有住的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