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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电闪雷鸣,陆福生借着光看到蜷缩在地上的赵谐成。陆福生拍了下他,唤道:“赵公子。”赵谐成一下子抓住陆福生的手:“冷 我冷 ”陆福生能感觉到,他在发抖。陆福生道:“赵公子别着急,妾去生些火。”房间里的柴火都烧完了,外面下着大雨,也不会有什么干柴。怎么办没有火。陆福生摸出了火折子吹亮,还是这东西好,即便水里走了一遭还是完好。陆福生拿着火折子走到赵谐成身边,赵谐成蹙着眉,面色苍白,似乎是很虚弱的样子。陆福生扶他起来,问道:“赵公子怎么了很难受么”赵谐成扯着唇竟然要笑:“林蔚山给我下的寒毒,老毛病,十几年了。可是一旦上来,还是不好忍。”陆福生问道:“我要怎么帮你”怎么帮她不懂武功,没有办法给他输内力;没有天山雪莲;虽是有长生蛊,可她自己都不会用它。赵谐成道:“没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陆福生放下火折子一下子拥住他:“我不要你死。”赵谐成伸手便要推她:“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陆福生却不肯放手:“你冷,我的身子是热的。我想帮你,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赵谐成却道:“陆姑娘,生和死是赵某自己的事。陆姑娘没必要为了我坏了名节。”陆福生却笑道:“福生是勾栏院里的娼妓,哪里有什么名节。”赵谐成冷了脸:“我不许你这样自轻自贱。”陆福生道:“赵公子何必固执至此之前公子不是还说要带福生走的么如今亲也亲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这个时候却又想起妾的名节了公子如今虚弱成这个样子,就算是真的想毁妾的名节怕也是有心无力。”赵谐成轻笑了一下,竟没有再推开陆福生。陆福生紧紧抱着赵谐成不松手,硬撑了半夜又睡着了。第二日早晨陆福生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探赵谐成的气息。再摸摸他的身子,暖暖的。他还活着,太好了。陆福生刚松开手赵谐成也幽幽转醒。陆福生瞧着他便笑,当真是劫后余生。赵谐成望着她也是微笑。陆福生有长生蛊,隔了一夜箭伤已经大好。陆福生火急火燎地跳起来:“你一定饿了,昨晚的鸡汤和烤兔都还在,我去给你热一下。”赵谐成却拉住陆福生的手:“我带你走,好不好。”陆福生的脸沉了下来:“赵公子 ”赵谐成紧紧握住福生的手:“我是认真的。别拒绝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斯年的。那些仇恨,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有未来,不应该被它牵绊。”陆福生咬着唇,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赵公子。您是世家的公子,又是大公子的朋友。妾身份卑微。又是 又曾是大公子的婢妾。甚至还曾有过一个孩子 妾若随君去,日后将怎样在君家立足何以对泱泱众口”赵谐成道:“我不介意。你有过去,我的经历也不是一张白纸。我十几岁的时侯也娶过亲,夫人难产而死。我喜欢你,可以包容你的一切。我是斯年的朋友,知你跟他是为了谋他性命,那我就更应该带你走。众口难堵,我们可以一起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福生,我不报仇了。你也别报了,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赵谐成在福生面前一直都是沉稳内敛的,此时竟像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第一次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告白,忐忑,羞赧,急切,紧张。陆福生看着赵谐成的脸,问道:“公子真的是认真的”赵谐成点了点头。陆福生从颈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赵谐成。赵谐成瞧了瞧,正是那次在沈府下棋,输给陆福生的那一块。没想到她竟一直戴在身上。赵谐成抬眸看了陆福生一眼,只听陆福生说道:“公子曾经给妾这块玉佩做凭证,说是会答应妾一个要求。公子可还记得”赵谐成点点头:“记得。你想好要求了”陆福生微笑道:“妾想好了。妾的要求是:襄和今生今世,不能负我南宫皑。”赵谐成将那玉佩收进袖里,笑着拥住陆福生吻上她的嘴唇。陆福生垂着的双臂僵了僵,拥住了他的后背。、拐带55拐带骤雨初歇,山间到处都水润润的,陆福生找不到干柴,索性就空着肚子跟赵谐成一起下了山。二人走了好久才找到市镇,赵谐成本打算先让陆福生去买身正经衣服。可陆福生却不肯,一直揉着肚子吵吵饿。赵谐成拿她没办法,也就先带她去吃饭了。陆福生身上穿的是赵谐成的外袍,里面虽未穿中衣,但外袍上的衣带束腰都系的结结实实的。赵谐成的外袍很短,平素穿在身上只到膝盖稍下的位置,陆福生穿上去正好及踝,陆福生穿上去除了宽大些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乍一看竟像刚束发的少年。陆福生是真的饿了,饭菜刚上来就是一阵风卷残云。赵谐成担心她没吃饱,就又叫了一些。陆福生摇摇头说吃饱了抵死不肯再吃。赵谐成看着她的衣裳搁了筷就要陪她离开,却被陆福生拦住:“刚刚一直都是我在吃,你没吃多少。既然菜叫来了就再吃些。我会等你。”陆福生自己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可如今她已然吃完,说起话来便没有什么顾及了。陆福生对赵谐成是没有防备的,看着赵谐成安安静静地举著进食,陆福生起身在房间里走动了下。陆福生走到窗边指着窗户笑:“妾曾想过要租下这样一间房子做些小买卖。临着街,有两层。推开楼上的窗户就可以看到整个街的景色,车水马龙,行人如簇。想想就很高兴。”赵谐成笑道:“好啊,想好卖什么了么”陆福生道:“之前还没有想好,不过如今,妾曾想好了,就卖豆腐。”陆福生回眸凝视着赵谐成微笑,赵谐成亦微笑着回应她。陆福生又道:“妾要买进很多很多豆子,煮茴香豆、磨豆浆、做老豆腐块儿、豆腐脑、水豆腐、豆腐乳还有臭豆腐,全都可以拿出去卖,卖不完就自己留给你吃,总不会浪费 ”那是他说过的他的全部理想。赵谐成抬头看了她一眼,满满都是温柔。陆福生兴冲冲地继续说:“我们的小店要有两层。推开楼上的窗户就可以看到楼下喧闹的街道。你在楼下接待客人,我就在楼上看管孩子。我们的卧房就随你心意,只要有床榻桌椅就行。但是我要有一间书房。书房里要有一排排的书架,榻几、桌椅、屏帷、笔砚、琴箫。面北要有窗,这样采光会很好。书桌要在窗下,窗外要有绿竹。房里要有兰花、佛手 ”赵谐成问道:“你喜欢兰花和佛手”陆福生道:“兰花为花中君子,佛手为香中君子。福生慕君子之风。”赵谐成搁下筷子,笑道:“好的,兰花、佛手、书房、豆腐店,都会有的。”陆福生点点头:“我们要在那里生活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雅间之外有脚步声传来,陆福生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小二来续茶水,轻声唤那人进来。雅间的门被推开,瞿庭东一身黑衣立在门前。陆福生吃了一惊,瞿庭东却进了房:“福生,该回去了。”陆福生茫然不知所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赵谐成起身站在福生前面,朝瞿庭东拱了拱手:“瞿先生来了。”瞿庭东仍是一贯跋扈的模样,背着手走到一旁:“瞿某是武夫莽人,受不起赵公子先生二字。更何况瞿某年齿虽大,却仍旧要比赵公子年轻那么几岁。”赵谐成笑道:“瞿公子之前做过戏班子里的乐师,众人称君为瞿先生;瞿公子也之前做过一方节度使的幕僚,众人称君为瞿先生;瞿公子之前更做过别人的授业恩师,众人称君为先生。如今瞿公子无之前操琴弄弦之风雅;又无为主君出谋划策之才智;更无传道授业之师表,赵某确实不应该再称瞿公子为先生,实是赵某错了。”瞿庭东看着赵谐成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走到陆福生身边捉住了她的手:“福生,我找了你很久,我们该回去了。”陆福生摇头,极力挣开他的手。赵谐成道:“瞿公子,福生姑娘似乎并不愿意跟你走。”瞿庭东并未松手,反而嚣张地说:“那又怎样瞿某并不认为赵公子在身边没有护卫的情况下能奈何得了我。赵公子不会武功,要怎么样厮打还是像女人一样抓我挠我,扯我的头发”赵谐成青了脸,陆福生却不再推瞿庭东。陆福生顺从地任由瞿庭东握着自己的手:“师傅,我跟你走。别难为赵公子。”赵谐成眼看着福生跟赵谐成离开,还是叫住他们:“慢着,瞿公子”瞿庭东停下步子扭头看了赵谐成一眼,赵谐成又道:“瞿公子是否可以再给赵某片刻时间赵某还有话要对福生姑娘说。赵某不会武功,想必也不能在瞿公子眼皮底下把人偷了去。”瞿庭东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却还是松开了陆福生的手。陆福生走到赵谐成面前道:“赵公子 ”赵谐成从袖中掏出那块玉佩交给陆福生:“福生,我不负你。你拿着这玉佩,算是我承诺你的。且先等等,我回去再办一些事情,所有事情都会结束,之后我会要赵温去接你。”陆福生接过那玉佩,笑道:“好,襄和,我会等你。”瞿庭东带着陆福生离开。当天却没有回沈府,反而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了。瞿庭东把陆福生锁到房间里,却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陆福生没有多想,他怕她跑了她是知道的,他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可能是还有别的事没有做。晚上的时侯瞿庭东才回来。他丢给陆福生一个小包袱,陆福生打开看了看,是一套新衣服,从里到外,从裹胸到鞋袜都有。尺寸全都是陆福生的,但却是一套男装。陆福生有些疑惑,十分不解地看着瞿庭东。瞿庭东看着陆福生身上的衣服,说道:“你穿男装也很好看。”陆福生冷笑不语。瞿庭东又道:“这几天会有许多路要赶,更何况出门在外,乔装打扮一下路会更好走一些。”陆福生一下子站起来:“你什么意思”瞿庭东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陆福生道:“你是要拐我走么沈子忱现在不见得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你现在还在他手下,公然下手抢他的女人。你就不怕沈子忱杀了你么”瞿庭东讥笑道:“那姓赵的说要带你走,你满心欢喜,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我说要带你走就成坑蒙拐骗了还真给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拐你离开。”陆福生道:“你 ”房间外有人敲门:“公子。您要的饭菜都好了。”陆福生正要发作,听到有外人来却又憋了回去。瞿庭东瞧了福生又忍不住轻笑。瞿庭东高声道:“进来吧”几个店小二端着托盘进来,一盘盘的摆了一桌,最后添了两副碗筷,搁了两个酒盅,又撂下了一瓮酒来。瞿庭东拈了几块碎银子给了那几个小二,吩咐他们离开。几个小二毕恭毕敬地点头,走的时侯还帮忙把门也带上了。瞿庭东坐到桌边,把那酒盅丢到一边,又拿了两个大碗来。瞿庭东斟满了酒,招呼陆福生坐下。陆福生自小跟在瞿庭东身边同桌而食同衾而眠,此番也没什么可羞涩的,也就乖乖坐在他身边。瞿庭抿了一口酒,将另一个酒碗搁到陆福生面前,笑道:“绍兴花雕,并不烈,你也喝。我记得你的酒量是很好的。”陆福生将那碗推到一边,盯着瞿庭东说道:“你不回沈府了仇不报了”瞿庭东不管陆福生,自己又喝了一碗:“别那么严肃嘛报不报仇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事。你最亲近的父母兄长被人杀了尚能说放下就放下。我那乱七八糟的一大家子算什么他们没几个正经疼我的,正经疼我的我也找人给他们殉葬了 没关系,我的仇报不报都没关系 ”陆福生知他出言不过讥讽,但却未反唇相击,只是道:“那沈子忱呢你不怕他怪罪,再找人追杀你”瞿庭东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他两个他加一起也未必能打得过我。我是恨林蔚山,可不能不承认,普天之下武功能让我服的只有一个林蔚山沈家的那小子,真不知道脑子长到哪里去了你爹练阮郎归纵横江湖;可他练了这么几年,还是垃圾成这样 ”陆福生不说话,瞿庭东又朝她举了举酒碗:“真的不喝”陆福生扭过头不理他。瞿庭东端着酒碗仰头饮尽,瞧着陆福生却动了坏主意。瞿庭东又倒了一碗酒喝道嘴里,伸手揽过陆福生便欺上她的唇,强扳着她的脑袋撬开她的唇将那酒渡到她的嘴里。陆福生吃了一惊,急忙推他。瞿庭东倒也肯放手,瞧见陆福生红着脸在那里咳不由得大笑。陆福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瞿庭东,你疯了”瞿庭东道:“赵谐成这样吻你的时侯你有没有说他也疯了”陆福生听到这话却笑了:“原来是吃醋了沈子忱可不只是这样吻过我,你要怎么他”瞿庭东青了脸:“那一次我拦过你的。是你为了气我,非要一意孤行 ”陆福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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