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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1 / 1)

陆福生丢了那帕子轻声说道:“不必了,张大哥。大公子日理万机怕是没时间发落这些小蟊贼。张大哥若是有心为我主持公道,不如就将他带回去,交给我来处理。”这里这么些人看着,陆福生带着刘誉回去动用私刑必定会落人口舌。若是这人交给沈子忱,沈子忱估计也留不了他;可若这事情是陆福生干的,她就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蛇蝎妇人。不过就算是心如蛇蝎,好歹这事情是她做过的,那也不算冤枉她。总比她平白被人误会,连带这攸宁都被人质疑要好的多。沈昊与林蔚山商议,给沈子忱和林初夏定下的的婚期就是今年。本来预备是三月,偏偏赶上她小产,连累林初夏落得个恶毒名声,使婚礼不得不延期。眼看就要过年了,林初夏过了年就二十了,想来也没法再等了。于是就将婚礼安排在腊月里。这都进十一月了。原先沈子忱要纳个妾尚要提前一个月准备,这娶嫡妻非同小可,沈子忱想必也忙的顾不上她,哪有因为她就把婚礼诸事搁在一边的道理刘誉之事想来也没有多大,她不过私自处理一个冒犯了她的蟊贼,沈子忱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要杀了她。人生二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沈子忱是平卢节度使世子,世袭罔替,也没必要再去考科举,自然比那些状元郎体面的多。这一个月后又要娶娇妻进门,大喜临门,好歹要新鲜上几天。应该也没什么空闲时间能处置她。、惩戒72惩戒陆福生处理了刘誉之后倒是闲了两天。可没想到沈子忱竟真是对这个婚礼不甚在乎,竟还不及之前纳妾上心。陆福生那日在街上被人调戏的事情不小心被人捅出来了,连带着之前冯氏和王鸨儿的事情都露出马脚。沈子忱竟真的过来兴师问罪了。年底事情多,沈子忱白天在军营里忙活,每次都是夜里才回来。陆福生所住的偏房浴室里没有浴池,沈子忱嫌木桶小,不惯歇在她房里。每次都是提前差人把陆福生叫到正房伺候。这天沈子忱回来的倒是早,陆福生候在他房里,已然沐浴更衣过了。见天色还不是很晚,就吩咐上了一些宵夜,陪着他略吃了一些。陆福生只觉得沈子忱今日与之前不同,见着她半晌没有说几句话,表情似乎也有些阴郁。陆福生也不敢问,下人们撤去宵夜之后就伺候他宽衣。如今已是寒冬,沈子忱又是从军营里回来的,身上难免穿的厚实。陆福生垂着脑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因着现在是妇人打扮,头发都在脑后盘成发髻,正好露出一段细白的颈子。烛光下佳人粉颈低垂,说不出的温柔乖顺。可想想她干的这些勾当,哪一件心慈手软了哪里有分毫如今的温柔乖顺沈子忱随手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来:“陆福生,你最近出息了啊,还学会杀人了啊”陆福生一惊。他这样说,可就不只是刘誉的事情被捅出来了。又听沈子忱说道:“杀你娘的那个冯陈氏,你杀了她全家;在妓院毒打你的王鸨儿被你设局逼死;你出和笙坊之后偷了你的钱又侮辱你的那个刘誉,你给他灌了药,让他一辈子痴傻如幼童。我竟没想到,我的福生还有这样的手段。”沈子忱嘴角含笑,表情虽是阴郁不定,却又不是恼怒。陆福生捉摸不透,也不敢动,就那样任他捏在手里。他既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那她也无需再说什么了,她若费心解释,反倒是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沈子忱的一只手扣着陆福生的下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探到陆福生的领口,“哧拉”一声就撕开了她的衣裳。陆福生刚沐浴过,大氅底下只有一身薄如蝉翼的小衣。对襟大氅被沈子忱扯坏,玉扣掉了一地,玉碎之音清越入耳,沈子忱抬起眸子就看到陆福生一身萃玉般的肌骨。房间里生了炭火,地底下又有地龙,其实也不是很冷。可毕竟是冬天,陆福生乍然被他剥了厚厚的衣裳,只穿了这身薄的如同没有的小衣,不由得颤抖了下。沈子忱看她这一身打扮,欲盖弥彰若隐若现的,倒似存心勾引他一般。不过想想,她大半夜的待在这里,可不就是侍寝的么穿多穿少倒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脱的。陆福生冷,看着他这个模样,估计还是要和她僵持一会儿的。于是就挣开他的手,弯着腰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沈子忱本已动了念头,可她竟然推开他非要去捡那衣裳捂在身上,如此便是公然忤逆了。沈子忱略有有几分不快,便制住她不许她捡,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丢到了床上。陆福生看着自己身上覆着的身子不敢再挣,其实这样倒是稍暖和一点。沈子忱看着陆福生一脸乖顺讨好反倒笑了:“我还以为你也会冲上来把我也杀了的,怎么这时候倒乖巧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你都给弄死了,那我呢我占了你的身子,毁了你的名节,拖住你,让你嫁不成你的赵公子,你想要怎么对我你也要一刀杀了我么”陆福生咬着唇不说话,一副隐忍的样子。她就是这样,万事都忍着,你还当她乖顺,反倒没有防备。其实她都记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向你亮起屠刀杀你个措手不及。沈子忱如此却恼了,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小衣。陆福生还是顺从,可是她越是这样顺从,反倒却让沈子忱来了脾气。他按着她上下其手,她知道他是想要她。她力气小,又不想惹怒他,只得任他施为。可他折腾她折腾的过分,她实在是难受,终于肯求饶:“你别这样,我疼。”他倒是停了一下,说道:“你以前不是挺能忍的么我记得头一回的时候,那紫竹针扎在你的手上,血流了半床你都没吭声,这会儿怎么矫情了是不是这几天我宠你宠得紧,你又忘了自己是谁了”陆福生见他话说的难听,也就咬着牙强忍着没吭声。冷着脸把头偏到一边,任由他的吻落到她的颈间。折腾了半宿,沈子忱还是没有放过她。他是尽了兴,瘫软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耳垂。本是耳鬓厮磨的动作,他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挺信任那张君璧的。想来你是忘了,张君璧是我派给你的侍卫,他是我的下属,不是你的。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你是觉得你有什么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张君璧怎么会是他陆福生的身体猛的僵硬在那里。怪不得他有这么大的神通,她做过什么事他都能全部知道。她一直以为张君璧是申琳的丈夫,小豆蔻的父亲,就是自己的人了,她就可以信任他了。却不曾想,竟是她太幼稚。沈子忱觉出身子底下那软软的一团突然不老实起来,一双柔荑柔弱无骨,偏偏使足了力气要推开他。他支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陆福生也瞪大眼睛直视沈子忱:“你起来你放开我”沈子忱难得听她一回话,竟真的松开她,从她的身上下来。陆福生一脸羞愤,侧着身子就要往一边躲,却被沈子忱拉住胳膊又扯到怀里来。陆福生正要挣扎,脑袋却被他按倒他的胸口:“陆福生,你怎么永远也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呢刻意哄你的,你当他是朋友;真心爱你的,你却发现不了,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你想想,若非我授意,张君璧怎么可能会任你胡闹”张君璧,张君璧。又是张君璧。他非要拿张君璧剜她的心,告诉她她是有多蠢。陆福生闭着眼睛不语。张君璧是沈子忱的人呢你竟然还傻的当他是心腹。你老是觉得你读过书,你博闻强识,你聪明。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人家逗乐的一个玩物。你把人家伺候高兴了,人家哄哄你,你还觉得自己算计了别人,指不定觉得自己多聪慧呢现在事实摆出来了,你干了什么都是人家安排好的,人家都门清,你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你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瓜还报仇呢平白把自己送给了人家当玩物。早知道如此,倒不如一早死了干净。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躺在他的床上任他取索,平白污了南宫家的声名。可若是你死了,在黄泉之下,顶着沈子忱妾室的名声,你更是没有脸见你的父亲母亲。初时陆福生还闹了几下,可现在却老实了,一动不动的靠在他胸口。过了一会儿沈子忱便觉得胸口一片温热,湿湿的。他低头看了一下,竟是她在哭泣。陆福生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就止了眼泪,就好像故意要与他杠着一样。可偏偏她的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满脸都是遮不住的委屈。沈子忱最见不得她哭,本来一肚子的火,一下子全没了,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哄。陆福生搂紧他的腰大哭起来。陆福生哽咽着说道:“其实妾也没那么记仇。这些年欺负过妾的人那么多,妾哪能一个个全记下来可有些仇妾是没法子忘的。那个冯陈氏杀了妾的母亲,那个王鸨儿杀了妾的朋友,这种仇要妾怎么忘妾若忘了,那妾还算是个人么还有那个刘誉。就是和笙坊里妾为公子解毒那日,当时妾从和笙坊出来,薇儿和申琳姐姐一共凑了十三两给了妾。妾的身上只有这十三两,出门就给刘誉那厮盗了。妾去追赶他,可他竟将妾引到一出隐蔽的胡同意图奸污。若非妾佯托自己患了花柳病,妾怎能从他的手里逃脱那夜下了大雨,妾身无分文,住不起店,就在雨里淋了半夜。若非赵谐成赵公子相救,妾必定就死在那日了。妾知道公子讨厌妾提赵公子,因为妾之前为了赵公子犯过糊涂。可那个时侯真的只有他肯帮我。妾初入府时日子过的艰难,成日被那嘉卉挤兑,也只有他帮我。妾这才迷了心智,想要跟他离开。若非那个刘誉,事情何以至此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善恶到头终有报,何必拘泥于时间身份。妾不过是让报应提前到而已。更何况孔子也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妾只是想要以直报怨,并不是存了心要牵连无辜。公子既然知道是妾使张君璧做这些事情的,那么具体的情况公子也该是知道的。和笙坊王鸨儿的事情虽是妾默许,却非妾授意。荆州冯陈氏之事,妾只说要那冯陈氏为先妣偿命,并非是要灭她满门。刘誉之事妾承认是妾所为,可妾也并未要他的性命啊”沈子忱搂紧她亲吻她的额头:“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知道是我让你受了委屈。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日后乖乖的,少往外面跑。府里总没有人敢给你气受。”现在府里是没有人敢给她气受。待几日后他娶了正妻,这话自然就不作数了。她日后必定也不能往外面跑了,他让她跟张君璧有了芥蒂,那日后她必定是信不得张君璧了。张君璧若一直在她身边,她怎么敢再像以前一样胡闹他是真拿她当金丝雀养了。他成功了,她果然被困死到这个笼子里了。她若是一条狗,怕是每天都要向他摇尾乞怜一番。什么棋艺不精,都是唬她的吧他倒端得是是布的好局。、匕首73匕首自那日后,陆福生再没出过沈府。申林听从沈子忱的吩咐,来过沈府几次。申林独自一人来尚好,如若申林带着张君璧同来,她便冷若冰霜,再不发一言。其实陆福生也知道,这事情不能全然怪张君璧。到底不过是小人物,大多数情况下也都是身不由己。他的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他也深受沈家重恩,他除了乖乖听主子的话,别无他法。若是沈子忱知道了事情真相,于陆福生,多不过是训斥几句;可若是他忤逆了沈子忱,可能不仅是自己的前程生死,怕是老婆孩子也都会搭进去。这些陆福生都知道,不过事情搁到自己身上,被出卖被背叛的都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忍罢了。以她如今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强忍着不快与张君璧虚与委蛇。可再信他绝无可能,他既然会背叛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可她一次都受不了。申林知道底细,也跟张君璧闹了一场。相识多年,到底是生死之交,陆福生倒也不至于连申琳都猜忌。申琳跟张君璧吵了架,就抱着豆蔻来找陆福生。沈子忱不日就要大婚,怕陆福生心里不高兴,再生出别的心思,索性就把申琳留在府里陪她几日。大婚那日沈府热闹非凡。陆福生怕闹,宴席开始之前一直没有出房门。只有申琳抱着豆蔻出去转了两圈,阿春也跟着一起过去了。阿春年级小不懂事,也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得见到一会这样的大户人家娶亲,不由得就有些兴奋。她素知陆福生脾气和善,见她一直没有出门见识这样的大场面,不由得就有些惋惜,回来之后就向她极力描述自己的所见之感。言语之中颇夸大其辞。申琳怕陆福生动怒,给阿春使了个眼色视意她闭嘴。陆福生倒是没有介怀,笑道:“平卢节度使的公子与武林盟主的孙女儿成亲,派场必定会大一点的。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样样马虎不得。自然不同于之前纳妾,怕是要比那时热闹十倍百倍有余。”傍晚有人过来叫,陆福生这才不得不去。那时新娘新郎已经拜过堂,婚礼仪式已经结束。新娘送入洞房坐帐,新郎也要出来敬酒。陆福生一路走来,栋宇之上挂满花灯红绸,满院都是浑身绮罗的达官显贵。果然比之前纳她时热闹百倍。仆役们在桌子上布了碗筷,客人们已经开始入座了。陆福生姗姗而来,来到之时已高朋满座,到处都是捧着托盘传菜的佣人。陆福生特地还视四周,远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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