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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议论。齐骁不由放缓了脚步,英俊的侧脸凝结了一层冰霜,她宁愿与那病弱文人混迹一处,也半分不惦念他的好沈文光看到主公一张被嫉妒充斥的俊脸,便知他误解了他的谏言。他的意思是镇国大将军夜夜与公主独处一室,甚为不妥。可主公的表情好像是和公主相处时间太短齐骁冷笑,他哪里不如楚云轩天寒夜冷,他便将上好的檀香炭送至她宫中,可她非但没有表示,反而日日与病弱文人一处读书习字,当真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天色黯淡,孙昭正蹲在暖炉边烤手,便听子无扬声道:“大将军到”齐骁乃一品镇国大将军,应知外臣出入宫廷的礼仪。可他非但不行礼觐见,反而像是向她宣告他的到来。齐骁抖了抖大氅,交到子有手上。一双清凛的眼便落在了孙昭身上,见她如同小童般蹲在地上,宽大柔软的裙摆层层叠叠落在绒毯上,愈发衬得小脸白皙,五官精致。他见了她,唇角微弯,抱拳道:“这暖炉置以檀木为炭,殿下可还喜欢”孙昭并未抬眼看他,无精打采,“聊胜于无。”子有悄悄抬眼,便见大将军墨眸微眯,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自嘲。他缓缓向前道:“殿下此言,倒是本将军行事不和公主心意”齐骁走近了,便看清那绒毯上有一本读了一半的文集,注脚的小字虽然寥寥几笔,却工整大气,翩然出彩。细细瞧来,那注脚竟写着“云轩”二字。病弱文人齐骁的脸上似有怒气,孙昭却心中暗喜。自她入宫以来,处处被他管制批评,此时能令他怒意丛生,当然痛快孙昭抬眼看他,却见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一把将她从绒毯上拎起。来不及惊呼,孙昭已经被他拽出了广陵殿,美丽繁复的裙角花边,此刻竟像是跟她作对般,拌的她连连趔趄。她自知惹恼了大将军,连声道:“本宫有错在先,请大将军息怒。”齐骁冷眼道:“殿下何错之有”孙昭心下明了,定是大将军心疼那暖炉送给了她这没心没肺的,此时后悔,才气绝至此。于是道:“本宫不知那檀香暖炉乃大将军心爱之物,贸然夺人所爱,心中不安,当尽数奉还。”齐骁眸中波涛汹涌,“殿下真是愚钝至极”言毕,顾不得太仆大人黎参的阻拦,便选了一匹良驹,将孙昭甩在马背上。孙昭头晕目眩,尚未坐稳,又被大将军拦腰抱住,于宫中青板石路之上策马奔腾。“宫中不得策马”孙昭吓得抓紧马鬃。“本将军有陛下特赦的金牌,可于宫中策马,御前带刀。”齐骁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突兀,惊得孙昭心头猛颤。摄政公主与大将军同乘一骑,惊得内侍宫娥纷纷跪在道路两旁,不敢抬头。玄清公主刚刚给皇后请安完毕,出了永寿殿,便是一怔。漂亮的丹凤眼落二人身上,教孙昭不由自主地想要逃开。齐骁却轻笑一声,反而双臂收紧,将孙昭抱在怀里,肆无忌惮地策马离去。孙昭大惑不解,若说她曾经心怀叵测,利用齐骁煞了玄清公主的颜面。可今日齐骁在玄清面前,与她故作亲密,却又是为何出了宫门,齐骁渐渐夹紧紧马腹,速度慢了下来。孙昭不由问:“大将军心仪玄清公主么”齐骁的声音带着温热气息,落在她肩颈,“公主应该知道,陛下曾有意将玄清公主许给下臣。”她知道齐骁曾是玄清公主的驸马首选,可后来二人为何没能结为连理,她的确不知。“可是本将军却没有想到,能得你垂青。”齐骁语气轻佻,却带着难以言明的喜悦,教孙昭摸不着头脑。他说她垂青于他哪有这般虚乌有之事齐骁莫不是魔障了寒风凛冽,她外出之时并未穿着风帽大氅,此时早已冻得双手冰冷,身子不住颤抖。身后之人脱下大氅,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尖俏的小脸来。他一只手拉紧缰绳,另外一只手连同大氅一起,紧紧拥着她,使冷风不至于灌入其中。孙昭虽然已经十七岁,却从未被男子这般亲昵地抱过除了大将军齐骁。她不知大将军此举为何,只觉脸上烧得厉害。正欲张口,忽听齐骁道:“到了。”齐骁双手扶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提、一放,孙昭便稳稳落在地下。而后他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天色渐晚,孙昭将怀里的大氅递给齐骁道:“多谢。”齐骁接过大氅,却轻轻一抖,双臂环在孙昭身后,紧接着将大氅覆在她肩上。孙昭不明所以地抬头,却见他也如同她一般,正定定看着她。作者有话要说:下集看点:公主体恤大将军独居,欲为将军纳一房美娇娘,怎奈将军不领情。、将军息怒二孙昭被齐骁这般没由来地盯着看,不由觉得心慌。却听他冷声道:“下臣观察殿下今日的举动,莫非彼时的情真意切都是假”言下之意,似乎是她曾经对他“情真意切”孙昭愈发不明所以,好在尴尬之际,忽然有人提高了声音道:“微臣参见摄政公主千岁。”说罢“扑簌簌”的声音响起,一行军士于寒冬之中齐齐跪下。此处是卫尉寺,为首的乃是卫尉寺卿樊佐。樊佐当日带羽林军围了曲阳山,自然认得玄音公主。孙昭不知齐骁为何带她来此,只听他扬声道:“羽林军日夜守卫宫廷,责任重大。公主千岁今夜特地前来,慰劳羽林军。”言毕,只见樊佐虎目圆睁,竟有动容之色。天子遇袭,太子下落不明,樊佐虽然年轻,却也知道是自己失职所致,于是自己领了一百军棍,且暂留项上人头。陛下与公主回宫之后,樊佐更是日夜亲自巡防宫中,丝毫不敢懈怠,细细一算,已有半月未曾回家与妻儿团聚。樊佐抬眼望去,见公主光洁的脸颊冻得通红,却仍然微笑道:“天寒地冻,诸位将士请起。”羽林军曾围山放火,险些伤了摄政公主,樊佐原以为,公主少不了对那日围山的责难与惩处,却不料她丝毫未提及当日之事,不由大为感慨,抱拳道:“公主宽宏大量,下臣自当恪尽职守,全力守御宫廷。”“有樊大人尽心守卫,本宫自当高枕无忧。”长风骤起,打在孙昭脸上,疼痛不已。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必须迎着长风巍峨而立。羽林军每日忙于宫廷守卫,及至此时,尚未用饭。樊佐看了看天人之姿的玄音公主,又看了看面色清冷的大将军,也不便下逐客令。偏在此时,沈文光毫无眼色地高吼,“樊兄还不进来用饭”偏厅的帘幕忽然被掀开一角,沈文光露出半个脑袋,惊讶道:“主公字尚未出口,硬生生改成了公主殿下。”言毕连忙跪在近前。孙昭只觉此人面生,不由细细观瞧。他不过二十出头,面容英武,双手抱拳跪地行礼,左手的无名指与小指竟然齐齐断去。“下臣沈文光,参见摄政公主千岁。”沈文光声音朗朗。孙昭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在册官员,却并无沈文光此人。她不知如何称呼他,只得轻声道:“请起。”沈文光扬起脸,却是个爱笑的年轻人,“若是公主不嫌弃,便与臣等尝尝这山中捉来的野味”孙昭这才发觉,原是她扰了他们用餐,便想要早些离开,加之她不食荤腥,在此处恐怕打扰了众将士的兴致。“天色已晚,殿下该回宫了。”一直立在身后的齐骁忽然上前一步,微微欠身,附在她耳边道。众人又是一阵跪拜,恭送摄政公主离开。樊佐本分,自始至终都不敢抬眼细看公主的容颜,却不料身旁的沈文光笑眯眯道:“公主貌美,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哪知樊佐黑了脸,当即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皇室公主岂是你能议论的”沈文光笑望着二人离去,但见玄音公主身着主公的裘皮大氅,虽然宽大,却也得体。他不由暗自困扰,他今日还在劝说主公,不可日日往广陵殿而去,恐遭外臣议论。他以为主公并未听从他的谏言,哪知齐骁火急火燎地来到卫尉寺,替公主立威,真是一刻也见不得公主受他人诟病。梁国的军队执掌于大将军手,羽林军由樊佐统率。若是内外军皆服从于公主威仪,那群儒臣只得闭嘴。再者公主于天黑之际出宫,又于众目睽睽之下,披着镇国大将军那世间只此一件的裘皮大氅。主公此举,倒像是向世人宣告玄音公主的所有权,堪堪引人遐想。“啧啧啧,妙啊”大将军行事违背常理,却也令人刮目相看,沈文光不由啧啧赞叹。不过如此一来当年之事迟早要败露。齐骁与孙昭同乘一骑,却不是向皇宫而来,而是改道大将军府。齐骁道:“微臣自作主张携殿下出宫,恐怕殿下此时,早已饿了。”孙昭的肚子空空如也,自是饿极,“既然如此,大将军何不送本宫速速回宫,子有定是等急了。”“子有”齐骁嘲讽道:“一仆二心,背主忘义,殿下还打算留她”“草芥之命,身不由己,本宫又何以怪罪与她”孙昭说得倒是漂亮,“只是本宫见子有身世清白,为人周正,大将军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收买了她”齐骁听罢她这一句,冷哼道:“心怀欲念,便不攻自破,何用收买”孙昭心上一紧,便听他继续道:“本将军许她贵妾之位。”两人同时沉默下来,空气中的寒冷愈发刺骨。及至将军府,孙昭已冷得手脚僵硬,便被齐骁引着进了内室。孙昭细细观瞧,见府上的婢子、小厮进退得体,手脚勤快,不由好奇道:“大将军府上主母何人”大将军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尚无。”孙昭不由想笑,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手遮天的大将军,竟然没有女子肯嫁给他。难怪他急不可耐地收买子有,如此冷清的府邸,当真需要一位当家贵妾主持内事。“大将军为国操劳,也该纳几房侍妾。”孙昭语气诚恳。言谈间已正厅入座,婢子袅娜而入,将饭菜呈上。齐骁抬眼望向上首,但见公主殿下的语气虽是体恤,神情却像是幸灾乐祸。似是见他独守空房,她心中欢喜。“曾经有过几个妾室。”齐骁盯着孙昭的眼睛,却见她眸子一闪。“四年前,下臣率军于朔城抵御戎国一战,身负重伤,腰眼之下全无知觉。”齐骁平日里虽然倨傲,说起战事之时,眼里却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彼时下臣以为终将成为废人,便遣散了侍妾。”眼前健步如飞的大将军,齐射俱佳的大将军,竟然险些终身残疾。孙昭眸光盈盈,齐骁曾经恬不知耻地调戏于她,而今又要纳子有为贵妾,想必也是个好色的。好色之徒焉能独守空房四年之久莫不是大将军不举孙昭长睫微颤,终是以茶代酒道:“大将军此举玄音佩服。”他待她的诸般好,都未曾入得她眼,而今一个遣散侍妾的举动,便得她如此相待。齐骁心上一热,眸光温软,轻声道:“玄音。”孙昭未曾见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大将军,不知他下一刻又会说些什么,连忙低下头。只见七七八八上了一桌菜,竟然皆为素食,没有一道荤菜。素食清淡可口,加以温热清汤,令孙昭手脚生热,浑身舒坦。原以为齐骁乃一介武夫,却不料他心细如发。她时不时抬眼看看齐骁,却看得他笑出声来,“本将军英武伟岸,殿下可喜欢”孙昭便又红透了一张脸,结巴道:“子有之事,本宫考虑便如大将军所愿,明日送至府上。”子有跟随幼弟五年,虽然为齐骁所收买,但孙昭终是不忍心杀她。思前想后,将子有遣出广陵殿便好。“大将军以为如何”孙昭抬眼间,但见大将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眸中怒火四溢,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公主此举何意”齐骁阴冷的声音,惊得孙昭筷子上的一块青菜“吧嗒”一声落在饭桌之上。难道是她会错了意大将军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下臣许她太子洗马的贵妾之位,公主可是觉得不妥”同为女子,孙昭一眼便看破子有对楚云轩的爱慕与期许,而今被齐骁这般大义凛然地说出来,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大将军竟能左右皇亲国戚的儿女婚姻,令本宫刮目相看。”孙昭当下引开话题,倒是质疑起了大将军。贵妾虽然是妾,却是身份地位仅次于嫡妻的长妾。楚云轩连正妻都没有,倒先是有了一房妾。楚云轩乃是皇后楚江暖的侄儿,自是皇亲国戚无疑。孙昭心知齐骁艺高人胆大,连焚烧帝姬这般勾当都做得出来,如今却将手伸到了广陵殿中,干预起了太子洗马的婚姻。大将军闻言,唇边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公主究竟是舍不得太子洗马。”孙昭年幼之时,也曾垂涎过太子洗马的美色,而今再见楚云轩,她却早已不复儿时的单纯,当即红了脸道:“大将军何出此言”“既是心有所属,又何必来撩拨本将军不知我多少大梁男儿,愿为公主的裙下之臣”齐骁虽是笑着说话,眼神中却无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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