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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的眼再也离不开这个孩子,孩子你到底受了什么苦眼中难掩心疼地看着那孩子煞白的脸,看着他狠狠地咬着下唇,本因服药而残留在唇边的血液此刻却溢出了唇角,很快就滴滴地在被褥上绽开一朵朵血花,那是第十九章血脉相连中展开的一朵朵血莲是如此的妖艳,风扬与陶羽然双眼刺痛,由惊愕而转为无可自制的悲戚陶羽笛流下的血液瞬间由红转黑,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陶羽然既喜又悲,那一地的黑血是残留在弟弟体内的最后一部分毒素,现在却因为自己而被弟弟硬逼了出来,自己伤了他了,他在痛“吐出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此刻的风扬哪里会想得到侄儿是气急攻心才将毒给逼了出来,血蟾冰丸的功效虽然甚好,但要彻底地修复身体尚需要一段时间。陶羽笛看着哥哥,那个在他面前褪去冷漠的哥哥,就要离他而去了吗为什么,白日里哥哥还可以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到了晚上就变了,三叔到底和哥哥说了什么,哥哥的神情告诉他,离别在即惶恐和不安占据了陶羽笛的心失忆了,是间接告诉三叔,这个人是你们要找的人,这个人只不过是不记得过去了,这个人不是我的弟弟哥,是这样吗“笛儿不,不是是云旖,你的叔叔刚才为你失了甚多血,伤口都没有包扎,哥我去拿药你们你们聊聊”说完不顾一屋子人,径直往外走去没有人看到陶羽然转身之时那不舍无奈而又无措的神情失血陶羽笛终于将目光锁定在风扬身上,白袍上沾了点点的红斑,是血“你受伤了,是为了我”不敢抬头,是不敢面对,面对的不是面前的人,面对的是过去“三叔”风扬竟不知该如何继续,想了想还是觉得该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侄儿。 “我用血融了血蟾冰丸”“你说什么”震惊,惶恐,之后是呵呵为什么,老天爷啊你是在捉弄我吗亲人之血,血蟾好一个血蟾这真的天大的讽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血蟾用亲人之血化之,三叔以前教过你的,忘记了没关系,我以后再教你”风扬只道陶羽笛一时忘了过去,于是耐心地解释直到陶羽笛那冰冷的寒音荡在耳边“亲人,呵呵,羽笛高攀不起羽笛只是一介平民当不起三王爷的侄儿”风扬一把抓过陶羽笛,不可置信地看着侄儿,不是因为那冰冷的话语,而是这分明就是想起了,或是“旖儿,你”风扬难掩眼中的惊喜。他承认了,承认了,虽然这与一年前的那个孩子“旖儿呵呵”陶羽笛冷笑。“三叔,你就不奇怪堂堂出云国的太子风云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风云旖,又怎么会变成陶家的少爷”三叔,对不起,旖儿不孝“我也一直疑惑,一年前你离奇地失踪,我问过你父皇”“父皇”远久的熟悉的称呼,这辈子都是奢求,喃喃地呼出这个让他悲痛欲绝的人,泪就这样如纷飞的雨露滴滴垂落。“怎么了”“他怎么说的”泪眼对上那双时刻注视他的眼,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去向,三叔,旖儿不配得到您的疼爱“他”风扬不悦地沉下脸,“放肆你就是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的”陶羽笛,不,现在应该称他为风云旖了,风云旖垂下头,额前的长发遮住了那双慢慢转化的眼并不急着迎接叔叔的怒火,微微地转过身子,一点点撕下那张人皮面具“旖儿,你”面前的那张脸是自己最熟悉的,清澈的那双蓝色眸子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俊美到让自己引以为傲的绝色,此刻,却再也没有了那份纯真,有的只是不属于他的成熟,即便这个孩子在片刻前尚在自己怀中一如既往地挥霍属于少年喊疼的权利“三叔,旖儿长得美吗”风云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风扬错愕不已。“旖儿,为什么这么问”“如果,这张脸布满狰狞的疤痕,三叔还会疼爱我吗”三叔,原谅我,旖儿不能跟你走第二十章血脉相连下话一出,风云旖不出所料的看到他的叔叔立刻变得可怕的脸,他在等,他在等自己的解释可是解释,该怎么说,说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说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是拜所赐可是不可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回去“三王爷”风云旖狠下心,这近乎疏离的称呼他知道会伤了三叔,可谁能说最痛的那个不正是他自己啊“你叫我什么”风扬已有了怒气,他不明白这个他最疼爱的侄儿为何一次次惹恼他,心底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剧上升。风云旖绝美的脸上淡淡的笑意让风扬不安,果然虚弱的少年扶着床沿慢慢地下地,却终是体力不支,身体狠狠地就要往下跌风扬急忙抱住那让他无可奈何的孩子,终是没有伤着感觉到怀中的孩子身子微微的颤动,下一秒,孩子却不留痕迹地避开了自己的双手风云旖挺直身体,双膝下压,膝盖上传来的一阵刺麻让他更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王爷云旖辜负了您的期望云旖对不起您”痛,好痛,三叔,旖儿向您请罪只是不是现在,但至少接受我的道歉。风扬现在也是在气头上,不等风云旖说完,“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一个理由说,从小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我就是教你这样对待长辈的”风云旖抬头看了看风扬,蓝色眸子里有了一丝犹豫“说”“王爷要云旖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父母,要云旖能够以天下为重,做一个无愧于心的皇帝和”说到这风云旖的声音小了下去,苍白的脸迅速地低垂,掩饰着蓝眸里的悲伤。“和什么”“和儿子”小声的三个字在两个人心中荡起的是截然不同的回音。“原来你什么都记得,原来我费尽心血教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欺瞒长辈的逆子,风云旖,本王问你,既然刚才抵死不认,现在为什么又可以坦然相告,本王要一句实话,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愤怒,混小子本王就不信从你嘴里听不到实话“我”不能说,不能说。“我厌倦了宫廷的生活,尔虞我诈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所以所以我离宫出走了他父皇他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脸是被人下毒害的,父皇我怪他身为皇帝却保护不了我,而且我也受不了毁容的事实,所以,所以”这样牵强的理由风云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暗自担心。“我怕三叔要抓我回去,所以才不认”“你你好大的胆子”风扬气得直发抖,半天才吼了出来。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啊毁容了又怎样,难道这个家里就没有能留住你的人。“你自己说,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对不起,对不起,三叔他从来没有对谁如此失望过,何况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风云旖有了一丝不忍,停留在嘴边的真话就这样吞回,“云旖对不起王爷”王爷还是王爷“你是铁了心是吗”风云旖心中的苦涩又有谁了解如若不是因为血蟾让他了解了真相,他又怎会如此的难以选择在撕下那面具之时风云旖就想把一肚苦水倾吐,话已经说了一半,可是却没有办法继续,当初的事他不想再提亦难以启齿,跪下认错却自知如若不回去三叔定不会谅解,可他还是做了,不求原谅只求心安最重要的是,这样三叔就会放手了吧“是,我铁了心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根本就不属于那里”“好,好得很,算本王瞎了眼,为了你这样一个逆子,本王算是耗尽心力了,本王对得起任何人既然如此,本王就当没有你这个侄儿既然你不愿意姓风要姓陶,本王也不勉强,陶公子,陶二少爷,如果你跪的是三王爷那么本王接受,但如果你跪的是你的叔叔,那么就起来吧本王自认为没有那个资格让你跪在地上”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在亲耳听到答案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风云旖,你没用“云旖知道再不配得到您的怜惜,您对云旖恩重如山,请受云旖三拜”风云旖狠狠地让自己完成了这个礼,三拜之后,额上已渗出了鲜血风扬侧身不愿看到这一幕“云旖谢过您十多年来的教导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谢谢您的错爱”三叔,旖儿办完了那件事,就回去回去向您请罪,回去面对所有的一切“飞鹰,撤回所有暗线,本王要马上回云都”飞鹰推门而入,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心中猜到了大半只能应声说是。风扬长叹一声,转身便要离去。“王爷,可否当作没有见过我,我是真的不想回去”“本王既然已经不承认你的身份,那么你的事,本王就不会管,你陶公子保重”三叔,不管我心中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您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第二十一章兄友弟恭风扬甩手而去,徒留风云旖一个人跪在地上,风云旖也不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他心中的愧疚风扬推门而出,面前出现的人让他着实一愣,飞鹰居然没有发现他,目光下移,手上的纱布药品已在那紧握的拳中显得狼狈不堪“一点小伤,陶公子就不必费心了,老夫有事要办就不劳公子了,令弟重伤初愈,需好好调养才是”为什么你可以如此淡定,你真的相信吗木讷的点了点头,眼中却没有了那份桀傲。出了客栈,风扬阴沉着脸,“飞鹰,把暗线撤回,一半返回云都,本王要旖儿一年前在宫里的所有信息,另外一半一部分紧紧守着惊云钱庄,一部分看着旖儿。此外派一支卫队暗中保护,传令下去,旖儿若伤了,他们就十倍的伤,旖儿若死了,他们就一个都别想活了”“是”虽然王爷前后两次下的命令截然不同,但王爷的性子十几年来自己什么时候猜得着,不过,也只有云少爷能让王爷这样上心了吧傻孩子,你以为三叔会那么容易被你糊弄,你是我一手带大的,长到十七岁你何曾对你父亲报怨过,怪他保护不了你,这个理由乖侄儿,这天下有谁能伤你,能伤你的若非是你所在乎的人,你又何必隐瞒,若不是另有隐情,你何以对三叔撒谎你不说,本王自有办法知道天字一号房。陶羽然快速地将弟弟扶起来,望着弟弟额上的伤心疼不已。所幸手上的东西都是处理外伤的,拉过弟弟坐在椅子上,一点点地上药“哥都听见了是吗”手一滞,又开始上药“我骗了哥哥,骗了爹。”还骗了三叔,风云旖,你就是一个骗子“”“我很没用,很不孝。”“”“哥现在应该很讨厌我。”忽然的一痛让他中断了那近乎自嘲的语言哥下手好重“胡说什么”陶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皱着眉头嗔怪。“哥”风云旖吃痛,可是脸上却没有昔日的撒娇,也许再也不会有了吧“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没有。”“那为什么哥要离开”莫名其妙,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风云旖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的委屈。为什么要离开弟弟,你告诉哥以什么立场留下,原来我一年来一心一意疼爱的弟弟居然有着这么大的来头,你有那样尊贵的身份,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叫我一声哥哥,也许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你的叔叔都找上门来了,我难道要在这里自找没趣吗”说着话却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料风云旖一下偏过头去不是没任性过,只是这次真的好难受原来一直以来我只是在妄想“干什么,跟我端架子吗请问我是不是要跪下来三呼千岁才对得起你太子殿下的威严”“不要”风云旖一下站起来,眼中泪晶莹欲滴。“哥,不要,是笛儿不好,笛儿不该欺瞒哥哥,哥生气是应该的,做错事的是笛儿,该跪的是笛儿,哥别再说这样的话,笛儿承受不起”陶羽然心中沉重,之所以生气只不过是见不得弟弟拿自己的伤赌气,明明已经知道弟弟的身份可是那份不容许他有任何差错的心却无法改变。看着弟弟就要跪下,陶羽然一把拦住,嘴上怪道:“刚才跪你三叔跪得还不够吗要伤了腿看我还管不管你,以后不许随便下跪”“哥,你别离开我,哥刚才也听见了,笛儿已经没有家了,三叔也不肯认我了,你再不要我,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其实陶羽然刚才在门外驻足,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他相信弟弟知道他就在外面,当弟弟的身份被揭开时确实有震惊但更多的是心疼,当听到弟弟编造那些莫须有的借口时,他有一种冲进去解释的念头,只是这一年的心意相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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