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能认真作答了,她虽然在说话,基本上却已经可以被认定为睡着了。“够了,高煤凰,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今天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就最后一次,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有压抑太久的情绪。“嗯什么唔”高煤凰还在睡梦的边缘苦苦挣扎,已经不明就里地被宋掷成紧紧抱着摁在怀中wen了起来。高煤凰的脑子中像有比昨夜更大的一只烟花绽开,携着轰隆隆的巨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紧紧依偎着宋掷成,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脑子完全不听使唤,任由他予取予求。他的睡衣质地绵软,捏着很舒服。她的手不由在他的后背上来回了几趟,嗯,料子的确不错。宋掷成先是用手摸索过去按住她的手,后来却又和她攥在一起,十指相扣。有那么一秒钟,宋掷成从高煤凰的唇上抽离,急急问道:“喜欢我吻你吗”高煤凰的心为这一秒的抽离而有些失落,便将脸轻轻贴上去,喃喃说:“喜欢。”宋掷成闷哼一声,再次倾身而下,这次迅猛极了,一改刚才清浅缠绵的作风。他的手也松开了高煤凰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最后,终于颤巍巍伸进了衣服里“宋宋”高煤凰窝在他怀里,心跳得实在难受,有些躲又有些难过地断断续续说着:“我好难受我害怕”这样一句不太清晰的话,一下子将宋掷成拉回了现实。高煤凰躺在他身下,脸红艳艳地看着他,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猛地坐起身来,把脸深深埋在两只手里。唉,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受了蛊惑一样。怎么可以这样一个自己平时把她当哥们儿的女人,兄弟的女人自己一定是太长时间没有女人了,一定是他的手狠狠捶了自己的头两下,懊恼非常。高煤凰也坐了起来,这时候才算是真醒了。胸脯因为刚才情绪的激烈动荡而起伏的,一颤一颤的,像两只受惊的鸟。她看着宋掷成的样子,有些心疼,在后面拉了拉宋掷成的袖子:“宋掷成,别这样萌萌说过,一过午夜,男人就都变成狼人了,极其危险的,不怪你,真的,就是怪荷尔蒙”宋掷成回过头来,看着高煤凰的脸,她的脸那么美那么美。他不敢再看别的地方,拾起旁边的衣服一点点给高煤凰穿了起来,说:“凰,谁也不要相信,就连我,也不要相信。”高煤凰有些难过,倒不是因为跟宋掷成发生了这件不太光彩的事,而是看宋掷成难过,她就很难过。她低着头,把头抵在宋掷成的肩膀上:“我不管,你答应我了,今天晚上要搂着我睡,不能食言”这一夜,对于宋掷成来说,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至少他自己这么觉得。可实际上,两个人,相拥着,半宿无言,依旧靠在一起酣酣睡去,比宋掷成想的简单得多。、行路难清晨醒来,竟然已经是七点半了。两个人依旧紧紧抱在一起。先醒的是宋掷成,看着怀中的高煤凰,想起昨晚的种种,简直跟做梦一样。外面的阳光透过帐篷打在高煤凰的脸上,很美很柔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高煤凰,什么都乱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岭壑已经表示出对高煤凰的兴趣,高煤凰更是不用说,自己呢,喜欢她吗谈不上,他自己也不太想去想,看来,自己回去之后该做点儿什么了。他将高煤凰轻轻放下,自己一个人先起来,一件件打理东西。又将高煤凰的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轻轻放在枕边,才默默走了出去。高煤凰醒来的时候,觉得昨天睡得还算舒服。看了看身边,是空的。人呢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和那个位置一样,有些空。她坐起身来,看到枕边放着的衣服,换了起来。她看到昨天用过的一些东西已经收归到行囊里,两人的行囊码在地上,排得整整齐齐还好,他没有撇下她一个人走。“醒了”她正发呆,他从外面进来。用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开始整理睡袋。“你去干嘛了”高煤凰小声问。“洗脸。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早餐。”他很快整理好东西,拎起行囊,回头看她,一副要走的样子。“我没找到什么吃的,我想我们还是走一段吧,如果能遇到什么人家或镇子,我们再吃早餐。你还走得动吗”高煤凰点点头。“那就好,我们先出去,我把帐篷收了。”之后,就是他一个人行云流水的劳作,把高煤凰晾在一旁。高煤凰一会儿看看草地上早晨新鲜的露珠和偶尔蹦出来的小蚱蜢,一会儿看看远处大片的野花,又看看两个人收拾得整齐的行囊,什么也不想她不知道自己要想什么,也有点儿怕自己想起什么。从收拾帐篷,到向前走,两个人一路无话。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高煤凰很奇怪,昨晚本就吃的不多,又折腾了那么几下,自己应该饿才对,可是自己竟然不渴不饿,精神百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亢奋行走半个小时左右,他们进入了一处村庄,九点多的时分,还不是那么热。村口儿上站着几个十几岁的藏族少年,宋掷成当先走过去,高煤凰在后面跟着,走过她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推搡着,轰地笑开了,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当先走着的宋掷成回过头,冷冷看了看那几个少年,几步走回来拉住高煤凰的手再向前走。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吃饭的地方。这么小的一个村庄自然没有饭馆,宋掷成就找人问了村长的家,村长得知他们的来意吩咐婆姨给他们做了顿不错的早饭,又喝了新鲜的羊奶。这才上路。这最后的一段路,是最难走的一段路,要翻过山顶的一个垭口。坡度很大,高煤凰连续两天都没怎么睡好,走起来很吃力。走着走着脚上就磨出了水泡,疼痛让她每走一步都打着冷战。发现她越走越慢,宋掷成回过身来看她,看她的脚是瘸的,就问:“脚怎么了”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高煤凰的眼泪一时间顺着略显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抬起一只手擦去:“没什么。”宋掷成走回来,强迫她坐下,把她的鞋子脱掉,她到她脚底板上已经磨得面目全非的水泡,惊愕地停了好久,抬起头,拿眼睛盯着她:“高煤凰你是猪吗为什么不说”“你又不理我”高煤凰在宋掷成的面前从来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她扶着脚,也不看他,潸潸地流泪,哭的很不好看。他也不说话,蹲下身子把她背了起来。高煤凰捶打着他的背说:“宋掷成,你快放我下来这儿这么难走,你疯了吧你让我歇一会儿,我还是可以走的”宋掷成也不理她,背着她一直向前走。“宋掷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高煤凰趴在宋掷成的背上问。宋掷成没有回答,对她好吗或许。为什么呢可能她是走进他生活中的唯一一个不一样的人。她不会想自己太多,她的生活方式与他们的大相径庭,她对待朋友掏心掏肺,单纯得一眼就能被人看透。这段路本就难走,背着她更是难走得多。宋掷成也走得越来越吃力,高煤凰再也趴不住了:“宋掷成,你快放我下来,这样只能让我们两个都慢下来。”宋掷成不理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们就讲讲昨天晚上的事”高煤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口不择言地开始找碴儿。宋掷成果然停下来把她放下,两个人面对面谈判。“我自己能走。”高煤凰倔强地说。“你走不长。”宋掷成说。“你干嘛非要背着我赎罪吗不敢面对我”高煤凰进入了她犯二儿的模式,非要弄清楚子午卯酉。“昨天是我的错。”宋掷成转身向前走,不看她,低声说,再不提背她的事。高煤凰一瘸一拐在后面跟着,一声不吭。到一处平缓的地方,宋掷成停了下来,也不说话,明显是在照顾高煤凰,让她歇一歇。他不说话,高煤凰也不说,这一路,两人竟然就这么沉默着对峙了一路。到达这段徒步的终点时,所有人都在等他们两个。不过看到高煤凰的脚,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傅启然嘻嘻哈哈着走过来,打趣他们两个说:“哎,我还以为你们昨天晚上故意不跟我们一起宿营,干柴烈火、你侬我侬,完了从此美女和侠客退隐江湖,寻个我们找不到的田园过起日子了呢什么呀,就是个脚坏了。真没意思。”傅启然不经意的一句逗乐子的话,正中了两人的死穴,两人一起想起昨晚的种种,高煤凰赶紧假意低下头从背包里翻找东西,以掩饰自己臊红了的脸膛。宋掷成直接得多,直接冲上去狠狠给了傅启然胸膛一拳:“有在这儿的精神头儿,怎么不回去接接我们看见我们掉队了也不回去找人”“我不是怕棒打鸳鸯嘛”傅启然见两人还算无恙,嘻嘻哈哈跑走了。高煤凰正低着头,一直素白干净的手放在了她的背囊带上。一抬头,是一双含笑的眼睛,周岭壑。“很辛苦脚怎么了”他殷殷地笑看着她。一看到这双含笑的眼睛,对照今天一路上宋掷成的恶形恶状,高煤凰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没什么,就是脚底板的水泡磨破了。”前面的宋掷成回身看着高煤凰,她的泪水刺痛了他。一路上倔强得很,见了岭壑泪水就来了,明显是告诉所有人自己虐待她了他二话不说,拎着行囊就向前走去,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到了无人处狠狠踢了两脚路边的石子。这边,周岭壑要将高煤凰的背囊拿起来,高煤凰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你的病好了”周岭壑无奈一笑:“你们走了我就后悔了,吃的香睡的好,身体壮得像头牛,不如跟你们一起走了。”他低头看了看高煤凰的脚:“看到你我更后悔了,不如一起去了,也好有个照应。”高煤凰这才松了手让他拿去,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老也没走过这么远,脚不大适应。”一瘸一拐地跟在周岭壑身后,心情好了不少。他打量着走在她前面时不时回头顾看她的周岭壑,面容清隽,风姿殊秀,真是个好男人,有气度,有涵养,完全不像那个谁谁谁。高煤凰正自怔忪,那边,周岭壑正回头看她,见她看着自己出神,含笑问:“这么看着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在想什么”高煤凰有些心不在焉,盯着前方宋掷成走得飞快马上要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水样的眸底飞上了一抹莫名的情绪:“在想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说到后来有些愤愤。周岭壑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看到掷成消失在拐角处的一块衣角,笑着说:“欺负你了掷成这人就是这样,对女士不懂怜香惜玉,其实,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呀,是个外冷心热的”“哦。”高煤凰垂下了目光。“快去吃些东西,这么赶路,早饿了吧”周岭壑关切地说。“嗯,还真是。”“走,我给你留了好吃的,都是云南这边的特色小吃。”周岭壑自然地拉起高煤凰的手。“啊真的吗太好了还是你最好,岭壑我就知道杂哥根本靠不住”高煤凰欢呼一声,马上忘记了旅途中诸多的不快。周岭壑唇边的笑意更深:“吃过之后,我们就要飞丽江了。今晚的最后一站,明天我们就要返程了。”“真的吗太好了我还是很喜欢丽江古城的青石流水,悠缓浪漫,哈哈,太好了”她美丽的笑靥让周岭壑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丽江,或许真的如她说的一样美呢虽然他已来过了不止一次,但或许,这次,会不同呢。、陶然梦大家的体力都已是强弩之末,不过这最后的一夜疯狂却是谁都不想错过。丽江古城的一夜,就像苦行僧式的徒步活动后的福利,灯光炫彩、人声热闹,谁又舍得错失他们早早入住在丽江古城的小楼里后,便三五成群地结伴出行。高煤凰已经找医生看过脚,脚底敷药包扎过,已无大碍。而且,丽江古城的夜晚呐,怎么可以轻易错过这是杂哥的原话。也不知他勾搭了哪个专业的哪个姑娘,一路上忙得很,从未在他们这个小团体里找到过他的身影。天气略微凉快下来点儿时,高煤凰就坐在纯木质阁楼的楼梯上发呆,等着周岭壑和宋掷成两个人出来,三人好结伴出游。周岭壑率先走了出来,看到她坐在楼梯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笑了。“那么累为什么不多歇息一会儿”“我发现,丽江是个不会让人觉得累的地方,到了这里,很想出去走走。我想沿街吃吃小吃,走上几圈。晚上再去泡泡吧,你觉得怎么样”高煤凰调皮地说着,眼含期待。“好啊我去叫掷成。咱们马上出发。只不过,这家伙从不吃外面的小吃,也不知道能不能跟着我们俩去胡闹。”周岭壑俨然已经加入了她的这个阵营中。周岭壑来到宋掷成的门口,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声响。他推门而入,见宋掷成还穿着来时的那身衣服对着窗子外面发呆。这对于宋掷成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这个处nv座的人最爱干净,绝不会容许自己一身臭汗坐着不打理。“我以为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