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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将墨镜扶了扶,一脸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两声,此刻,服务员已经为他端上了两杯咖啡,转身走时,还脸红微妙地笑了声。言子墨眼尖,正见到红椅上有份报纸,他一手捞过来遮住整张脸,佯作关心财经地看起了新闻作者有话要说:唔,断得好,断得妙表打我、相亲言子墨拿捏报纸的姿势很奇怪,左右边缘一上一下,而且,言大少全身处于紧绷当中,眼睛根本瞅不到报纸上他拿反了。此刻,安分趴在红椅背后的苏洛白更加不敢探出脑袋来观察战局,他长吁气,僵直的冷汗直冒,暗暗告诫自己:言子墨这厮惯爱杀人灭口今日万万不能撞破了他的难堪,我得溜道儿先走才行。但怎么走才能让他看见,又不让叶湑发现呢这显然是个问题。叶湑浓妆艳抹,仍旧一身魅惑紫的长裙,斜挎着一款酒红色的单肩包,卷发如藻,乌压压落满了圆润香肩,她一眼看到了2号桌,果然便见那里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她不迟疑地走过去,高跟鞋“咚咚咚”,言子墨心率极快,握着报纸的手抖如筛糠。叶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见桌面上已经摆好两杯咖啡,她一路赶过来确实是口干舌燥,先尝了一口,香芋口味的,是她一贯喜欢喝的那种。她有些惊异,往那个拿着报纸不见脸的男人看了眼,然后淡淡地说了句:“您是正戴着施特拉顿的眼镜”她这厢看不见,报纸后的言子墨已经尴尬地咬住了唇。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将报纸转过来,一声不吭。苏洛白那厢听着转报纸的沙沙声,心里一团浆糊,心道言子墨今日人丢得多大,来日他就有多倒霉可是言子墨向来是个把脸皮当甩饼,越甩越圆的人物“”叶湑已经开始叫不好了,今儿个八成是遇上了极品。她觉得安岑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惫懒货,但凡见面以前都不会先验验货的。眼光往四周一瞅,哪有那小妮子叶湑登时蹿上几分火气,感情她以为安岑想通了呢,果然是耍她的。当然彼时,叶湑还不知道这躲在报纸后面的极品是谁。言子墨慢吞吞地从报纸下边伸出一直指骨修长的手,叶湑惊讶地看着这只漂亮白皙的手,徐徐地,将他面前的咖啡端起来,送到报纸底下,越过去,然后,对方应该是轻啜了一口,再慢悠悠地放回来,腕骨上一块银光闪闪的手表,如此隐晦的明示的,昭然的鬼祟的这种手表,能带着的人不多,在整个s市,叶湑只见过言子墨一个人戴过,虽然她见过的人也不算太多。但是,这人难不成是和言子墨有一样的品味叶湑狐疑地起身,要去抽他的报纸。苏洛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预备备爬走了言子墨眼前一片阴影覆落下来,他半仰着头,墨镜底下透出一丝幽深的光,叶湑的一只素手拈住报纸上沿。但她还没有使力。“先生,咱们是来相亲的,你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的吗”言子墨咳嗽了声,沙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叶湑一时听不出异样,她缩回手又坐了回去,纤瘦的双腿上下交叠,魅惑紫的裙摆宛如蝶翼铺陈。荡漾着水波的眼睛在烟熏妆的迷离妖娆之下,澄澈宁静得有些不和谐。她在隐忍着一丝火气。这点认知,言子墨还是有的。相比较于交往的那两年,那个逆来顺受温驯得像小鹿一样的叶湑,他的确更喜欢现在这朵带刺儿的玫瑰。有点扎手,不过,他就是愿意采撷。不对,他必须非她不可地采撷。言子墨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疼得“嘶”一声,疼壮怂人胆,一只手捏着的报纸飘然坠落苏洛白好不容易爬到了门口,他若无其事不疾不徐地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一本正经地越过一群瞪着眼睛不知所措的服务生。正巧走到旋转门,忽听得身后一身怒吼:“言子墨你他妈耍我”苏洛白一抖,然后就逃之夭夭了。这样慌不择路的代价就是,他撞了一个女人,转眼被一个过肩摔撂在了地上苏洛白扶着剧痛的肩膀哀嚎不止,就看见一个背影熟悉的女人冲进咖啡店了言子墨摘下墨镜,好整以暇地看着暴怒的女人,他原本忐忑坐立不安的心情陡然云销雨霁,简直好得不能再好,将墨镜扔在桌上,一脸和气生财的笑,“阿湑,坐下来慢慢说,喝咖啡。”世界上没有比言子墨还不要脸的人了,叶湑恼恨地想。她当年一定是眼瞎了。“言子墨,你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当猴耍呢,你是不是觉得,你天生高人一等,所以就算是骗人都是可以被宽恕的”她记得大学的时候,言子墨近乎是整个学校最闹腾的一个,他自己出资办了很多兴趣社团,譬如“坑友联盟”,譬如“登山大会”,譬如“人民民主上山下乡青年支部”没一个正经的,反倒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坑了无数的人。若谈起言子墨身上的某个属性,叶湑脱口而出的绝对是:“奸诈又不要脸。”言子墨牵着唇,将报纸铺展开搭在腿上,“阿湑,我没有骗你。”“这还不算骗的话,那麻烦言少你解释一下,骗这个字的定义是什么。”“是”是怎么说呢反正,言子墨坚信自己没有骗人反正,是苏洛白一手策划的这一切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坐了阴风船,怎么比苏洛白还落得一身不是呢不行,那小子不能姑息他要开了他“言子墨,虽然我一再跟你说没有心情陪你玩这些无聊把戏,但是人的忍耐毕竟有限,如果你不是我的老板,现在我都想揍你。”言子墨眯了眯眼睛,“没关系,可劲儿揍,别打脸就行。”如果能发泄的话,他肯定会让她胖揍一顿的。只可惜“我明天应该会在这里见下一个相亲的人,届时希望您正坐在您高贵舒适的办公室里,而不是跑来喝这种平价咖啡。”叶湑提起了包包挎上。言子墨的眼色冷下来,他抖了抖唇阴阳怪气地插刀:“不好意思,排队在后边等着的一十八号相亲者都是我。”“”叶湑方才说的那句话不是一时兴头上乱开口,有时候,她真的挺想揍言子墨的。叶湑提着包一转身,正好看见邻桌上和一个男人交谈似乎正欢的安岑,那个男人还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着话,她什么时候来的叶湑皱了皱眉,想是自己一见到言子墨就浑身戒备,浑然忘怀所以了。今天她栽了个大跟头,但安岑有所收获的话,似乎也不算太坏,她可是一点都不愿意把时间分出来和言子墨共处一室。才走两步,言子墨又补了一句:“烟熏妆不是很适合你。”“你管太多了。”叶湑回头哼了声。回家后的叶湑继续补眠,且睡得四仰八叉的,而且破天荒地做了个梦,好像言子墨拿着如来的金钵要收了她这梦做得没头没尾,还甚是惊恐。叶湑醒过来后,发现窗户没关,枕头边一股凉飕飕的风。叶湑想了想,总结相亲经历:巡海夜叉遇上闹海小哪吒,完败。总结安岑相亲经历:线头遇上针眼,一拍即合。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晚上安岑回来为她揭晓了答案:“那男人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听她义正言辞地数落相亲公司,叶湑的眼神是:你终于懂得我的痛。但她还是问了为什么。安岑绘声绘色地跟她说今天的相亲经历“你就说我今天是不是撞到狗屎运了,出门车就抛锚,进咖啡厅还撞上一倒霉鬼算了,这都不算啥,就那极品男人,一见到我,就跟店主见了顾客一样殷勤,鞍前马后地对我各种招待。”“挺好的啊。”这样体贴的男人不多见,叶湑感叹。当时她走的时候也曾匆匆瞟过一眼,相貌也算堂堂,应该不错吧。“这都不算啥你知道,我们一上口他就开始天花乱坠地聊周易,他还说,他祖上三代都是半仙我当时挺无语的,为了捧场,我还是好脾气地跟他说,那好啊,那你帮我看看,看我五行缺点什么。”“他拉着我的手看呀看呀,最后得出我是个克夫命我气得呀我就说那算了,我还是不要祸害你了了,那个男人就拉着我不让我走了,一个劲儿跟我说你这命硬啊,以后一定多多保重。”“雾草,我看他那架势就是诅咒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就是了”“哪有人相亲还说这样的话的我要给这公司一个大写加粗加斜体的差评”安岑滔滔不绝地说完了一大通,叶湑哭笑不得,她只有帮她顺毛,一边顺毛一边安慰她:“安安啊,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安岑发泄完后满血复活,一颗八卦心又被撩拨了起来,“叶子,你呢,你今天相亲顺利不”一说到今天的相亲“我要给相亲公司一个大写加粗加斜体加流光文字的差评”叶湑有点悲愤,仰面绝倒“怎么了”“相亲的人是言子墨。”“呃”“不光这次是,就连接下来的十几个人,也都是他。”到底是往里面塞了多少钱啊,好任性“”安岑干笑着,默默起身,灰溜溜地走进浴室了作者有话要说:婚恋文嘛,边结婚边谈恋爱嘛,很快哒、夜遇其实接下来的那十几个人究竟是不是都是言子墨呢并不。言子墨极偶尔的,也需要看重一下脸皮。他为什么那么说因为言太子悲哀地发现,只要他这么说,叶湑一定会果断地取消接下来的相亲。他龟缩在自家卧室里,基本上没敢见人,直接让秘书把办公文件搬到了家里,如此欲盖弥彰的举动吸引了大片员工的注意。苏洛白人好说话,天天被一群八卦的女同事纠缠不清,苏先生也悲哀地发现:为什么每个和我打交道的女人,都是为了言子墨呢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苏洛白机灵一动:要是言子墨找到老婆了,不就斩断一票子桃花了那我不就有机会了这果然是个好主意。苏洛白把主意打到了言子墨的头上,以至于送来给言子墨的办公文件里,出现了另类的一样东西。夹在深色的文件夹中间的粉红色文件夹醒目得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某人的癖好,言子墨额上三条纹,他恨铁不成钢地先抽出了苏洛白交上来的东西,虽然早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玩意,但是结婚合同什么鬼最可怕的是文件夹里还捎带来一张粉嘟嘟的信纸。祝言少婚后幸福。来自曾与你一起喝酒的李大彪。李总言子墨的嘴角一阵抽搐。他可算明白了,原来当年李大彪就是这么把村花老婆骗到手的怪不得一直呵护有加,就这寥寥几笔,话没说几句,一副男方的奴才样已经现在言子墨的脑海中勾勒成形。这种婚姻,结了以后真的能幸福吗言子墨细细地思考人生。他们家阿湑好像现在越来越不好哄了。浅薄的一页a4纸被捏在手里,渐渐变得湿润,他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水,感觉又刺激又惶恐,内心里的一点占有欲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因为不能容忍叶湑选择别人,他很想尝试一下。沁园小区的夜景十分不错,以前叶湑上夜班时间匆忙,一直没来得及欣赏,回家的时候总是脱一层皮,然后累得狗趴式倒在床上。现在晚上还能出来散散步,实在很享受很惬意。路边的欧式路灯闪烁着橙黄的微光,就要这种浅淡的光,方勾出花苑里婆娑朦胧的几许影子,光下的青烟雾霭浮沉流动,好像垂斜的星零雨丝,叶湑站在路灯下,仰着头看着自己家的阳台,安馨温宁的氛围美好得有点不真实。阳台上出了晒着几件衣服,放了几盆薄荷草,蓬勃的绿意汹涌如潮,有着极欲证明它们存在的生机。安岑不知道睡了没有叶湑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点不早不晚,但正是安岑睡觉的时间。刚刚走过花坛,帆布鞋被横斜的绿草上的残留雨水打湿,鞋尖带着一点青草的浮叶,不过她现在懒得搭理这些。绕着小区走了半圈,直到路灯渐少的时候,她陷入黑暗之中,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言子墨是怎么知道她的家的以他的手腕,要找到她家并非难事。但他如果真的要找,为什么他来s市都大半年了才找到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她没有猜透的关窍,像是有人刻意与她打哑谜。回想之前,言子墨似乎总有些欲言又止,她一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会说什么叶湑承认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了。可是,她从小到大,就是不喜欢有什么事情是她自己想不通、揣摩不透的。这么想着,陡然肩膀一凉,下午刚停的雨又淅沥地下去来了,叶湑对自己的好运气实在有点哭笑不得,刚才没走几步的时候不下,现在倒还来劲了。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素色的棉麻长裙,这材质透水得很,而且是条无袖裙,她被淋得一个激灵,决意跑回去。她抱着手臂,低着脑袋跑了没几步,陡然一把雨伞从侧面冲过来罩在了头上,叶湑脚步收住,她静止了,诧异地看向那个好心人,深夜里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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