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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丝一缕一缕的,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恍惚不能辨识的神情,让叶湑有一点恼怒和心虚。如果不是他的话,她见了谁都不会这么生气的。“言子墨,你怎么老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从你家开车到这儿也要一个小时的。”叶湑冷得抱着肩膀,颤抖着打了个喷嚏。言子墨拧了拧眉,将黑色的雨伞递到叶湑手里,然后他解下自己的黑色长风衣给她披上,口吻有些难言的正经:“s市夜里冷,我刚回国的时候总是感冒,所以晚上从来不出门的,你逞什么能”他这语气异乎寻常,似冷峻又似温柔,一时间叶湑竟然不好意思再干脆果决地反驳了,她用言子墨的外衣把自己裹住,“我在,想些事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和善地回答他的问题,言子墨有点受宠若惊,眼睛亮了几度,他弯着嘴唇,叫自己的手臂勾搭在叶湑的肩膀上,对方手肘后击,言子墨轻巧地攥住她的手腕,流里流气地说:“咱先回了再说。”回什么啊,他老敢情是已经不要脸地把这里当家了是吧叶湑无语了。等走到楼下,避雨的问题解决了,对于言子墨突然出现这里,她感觉有点惊奇,于是又问了一遍。言子墨无所谓地挑眉温笑,“那有什么,想你了我就会过来。”“”又被调戏了一把,叶湑觉得她不应该问这个愚蠢的问题。默默地将身上的衣服拢紧了点,因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这个人都有点微妙而尴尬,叶湑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言子墨也一直闭口不言,她傻站了会,然后还是低着头转身,“衣服打湿了,先不要穿了,等我洗好了会还给你的,现在这么晚了,你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先走吧。”言子墨哼哧一笑,“阿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为,你在关心我”“”你没看出来我是给你一个台阶,很认真地在下逐客令吗叶湑真是无奈且头疼。每一次只要和言子墨在一起,她的血压就不会恒常地安分。“言子墨。”她折叠伞收起来递给他。他接回黑色雨伞,手心传来微微的热度,恍然失神。叶湑看着他的目光很专注,很冷静,言子墨却感觉到深刻的不安悸动,像是胃里倒了胆汁,很不舒服,叶湑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是又要和他说那些一刀两断恩义两绝的话“我很害怕。”什么言子墨的桃花眼微微放大,他睖睁着看着叶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怎样的四个字。“言子墨,”叶湑的眼中闪着一簇密密的火花,“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手,我就是害怕你不肯放手。明明我们是不相关也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你硬要扯着我,手段花样层出不迭”她突然噤口不言。再说下去,也许她会说出什么酿出严重后果的话,打破现在的平衡。“阿湑”他的靠近会让她痛苦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放手不管你了。我没答应过分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这句话,只是那时候身不由己,我没办法给你回应。可是如果早知道会是现在的境况,当初我拼死也会回去见你的。”这次轮到叶湑一怔。那一年也许两人都太年少,看到了爱情的美好,却没看到爱情的责任。他突然甩手出国,只给她留下临别箴言,起身远行。现在想想,那真是个多事之秋啊,叶湑最惶恐最心酸的一年,就是爸爸染上了肺癌,她不得已放弃学业为他治病筹钱。她给他打了电话求助,但却是一个女人接的,那个女人说她只是言子墨生命之中的过客,他早就另结新欢,还说她不过是要钱的势力女人,这种女人他们见得多了,只是趁着青春玩玩而已。她被那个电话折辱得遍体鳞伤,最后颤着双手给他发了那条分手短信。其实叶湑现在想着,当年恋情的结束的确过于草率。不光是结尾,他们的爱情,甚至连开头都是一场草率的邂逅。那年正好的青春是个美丽的错误,他们并不是彼此的真命爱人,不过就是过客。“阿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叶湑垂着眼睑不语,清淡的素颜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纤尘不染的尺绡,言子墨抓住她风衣下的两只手,温热的体息过渡而来,叶湑的肢体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她说:“你想怎么重新开始”好似有转机。言子墨狂喜地将人抱入怀里,搂着她的感觉还是那么好,舒服,踏实,他抱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嫁给我”“”叶湑本来问得有点嘲讽,不论他怎么回答,她一口回绝了就是了,但是她还真是没料到言子墨的直白程度已经到了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言子墨因为看了苏洛白送来的粉红文件,一整天脑子里都是:娶她。娶她。娶她。结果这种关键时刻,本来该循序渐进的,他却一下子突兀地提到了求婚。眼神有些愧悔,暗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太过唐突。他这样让叶湑竟然有些不忍,不好意思再说出后面的话。言子墨太了解她,也知道她其实,心太软。是不是叶湑把人轻巧地一推,叹息了声,言子墨悔痛自己不该,他抢上前一步却又被叶湑隔开,“阿湑我,我可能太冒进了你,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不生气。”叶湑低着眉,神色看着有几分温婉。转眼,她又坚定地抬起头来,“言子墨,我求你件事。”她很要强,竟然说出“求”这个字,言子墨苦涩地点头。“我和烟火世纪签的合同,我自己不能反驳,但是甲方是可以解约的,你可不可以”原来是这件事,言子墨虽然不希望她就这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但是,烟火世纪的确不适合她这种女孩,以前以为叶湑不肯走,所以他也没提,现在她提了,他自然会同意的。他不知道,比起他,尹焕轩更希望她离开那种地方。过去,只是叶湑不想走。如今,她想走,也只是因为他。“好,没问题。”叶湑低着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上楼了。言子墨的办事效率也很高,仅仅是第二天,她赖了个床,那解约合同就送到家里来了,安岑颇有兴致,拿着这合同看了老天天,不忘了笑话:“这言子墨看来也还有点人性嘛。”不过,她又皱着眉问叶湑,“但是,你没了这份工作,要去哪儿啊,也没见你提前找好新工作啊。”叶湑的大学时代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以至于她辍学打工,连学士学位都没有拿到,要在群英荟萃的s市混下去,难度很大。安岑每每想起来,都替叶湑觉得可惜。她知道,叶湑高中时的成绩就非常不错,在大学每年的期末测评也总是名利前茅。可是这么好的似锦前程,她不能要。真是可惜。作者有话要说:摸摸下巴,虐吗不虐。、逃离叶湑再也没有去烟火世纪上班,听说解约了,几个同事表了一下慰问关心,这事就被慢慢抚平。这几天,言子墨还有些悔恨懊恼,李大彪那个人虽然把婚姻和事业都经营得风生水起,但很显然不是叶湑的那一挂,他的招估计都不好用,遂诚恳地拜读了所谓的结婚合同,就信手将它扔进了二楼的储物柜。阿湑现在没工作了,在干嘛呢他想着,一定要让她在找工作的时候多碰壁才行,这样他才好“从中作梗”。言子墨的主意一向都非常奸诈。其实不但奸诈,简直百试百灵。只不过在面对叶湑的时候,场面偶尔会失控一下。言子墨算计她的时候,总是会做好最坏的预算。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还是低估了事情糟糕的程度。在言子墨放纵叶湑在s市横冲直撞“找工作”的时候,叶湑早已悄悄离开了这里。言子墨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怒气腾腾地杀到安岑的家里,密码早已换过,他不死心地死按门铃,安岑避瘟神一样地宅在家里,工旷了两天,没想到言子墨竟然这么锲而不舍,竟然在她家门口蹲了两天,还派了两个值班的轮番蹲岗,在楼道里吹了两天冷风。那个总是位居神坛的言太子,何曾如此狼狈第三天,安岑把冰箱吃空了,暗道一声阿弥陀佛,叶子啊,我已经尽最大可能拖得很久了,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她闭着眼睛,手扣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大不了就是一死,为闺蜜两肋插刀、腹背中箭,值呼啦门被拉开,一股风灌进来,脸色铁青又隐带苍白的言子墨握着拳蹭的站起,一双黑眸压着沉沉的怒火,像是要揍安岑的样子。虽然安岑拳脚不错,但对方身高腿长,而且是个男人,在外形和气质上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安岑又心虚地不敢面对他,一时还有些恐惧,后退了一步,随即挤出两坨干笑来,“言大少,您请,喝茶还是喝咖啡”言子墨冷哼声,白了她一眼,自来熟地先找了沙发坐好。安岑正要关门,却发现言子墨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正是他一直带着的“小厮”苏洛白,还有一个,是生面孔。对于苏洛白来讲,安岑的两顿胖揍都是他人生的噩梦,当即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跟进来,挨着自家老板坐下。另一个笑容腼腆,长得很清秀,一见面就握手,“安姐你好,我叫余欢。”安姐这称呼真荡漾看着稚嫩的小模样,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鲜肉呢。安岑抿嘴儿一笑,热情的伸手招呼:“进来坐进来坐。”余欢点头进门,鞠躬一下尽全礼貌,安岑还不忘了偷笑,“弟弟你要是早跟我说你在外边,姐姐我可舍不得叫你遭这些罪。”听她这意思,感情他言子墨堂堂一个总裁,蹲在平民楼楼道里吹风还是应该的言子墨冷哼了声,那张精雕玉琢的脸颜色更黑了。“叶湑在哪”言子墨耐心耗尽,单刀直入主题。安岑一下语塞,使眼色给新认的“弟弟”,余欢会意,即刻倒戈,“言少,安姐一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言子墨拧着修眉,不悦地扬唇反问:“胳膊肘往外拐余欢,在来之前,你表忠心表得比苏洛白还勤,原来也是根墙头草”余欢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登时被总裁堵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杵在一旁。安岑给她倒了杯果汁,叫他坐到言子墨的对面,自个儿挨着他也坐下来,四个人的气氛一时有点诡异。尤其苏洛白见了安岑,跟耗子见了猫,活鱼见了猫,猫粮见了猫,一个样儿。言子墨又把冷峻的目光锁住安岑,“叶湑到底在哪里”“嘿嘿。”安岑傻笑,在言子墨决意怒而拍桌之时,她两只手下压,谄媚劝解:“嘿嘿,言少息怒啊息怒,您老一个喷嚏,咱家二十层楼顶都得抖三抖是不是千万不要想不开我说,我说就是了”安岑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为什么言子墨的气势这么吓人呢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吗“快说”某位言先生极不耐烦了。安岑硬着头皮顶上去:“其实啦,叶子她也就跟我说她心情不好,好像是因为你吧,总之她心里很乱,说要出门旅行散散心,所以,应该会走几个月。”几个月言子墨的唇角倏忽一下垮下来。诚然那天晚上他是心急说错话了,可是叶湑要躲他,为什么要躲那么久,如果她心里一直纠结着他的靠近,是不是就永远都不回s市了那么挫败无助,她心里很乱,怎么就不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会是怎样的惶恐和提心吊胆呢她一定是在惩罚他三年前的潇洒甩手而去。言子墨摇头苦笑。“她有没有说,要去哪散心”“这个她倒没有说唉,我不知道。”安岑在心里默默祷告:叶子啊,帮人帮到底,我已经到底线了,言子墨不知道你的藏身之处,那就还能再拖几天,不过你也知道他这么神通广大的,万一找到了呃,你自求多福叶湑到这个荒僻安宁的小村庄已经一个星期了。她来这里应征助教。因为连学士学位都没有,应聘乡村教师也有点吃力,不过她的成绩不错,加上这种小地方教师资源稀缺,她很快被留下来,以助教的身份。不过,她也带一帮孩子们上数学,每次只要从黑板面前转过来,看着一张张黝黑懵懂又充满求知欲的学生,总会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的童年。农村,到小镇,最后到大城市,她好像已经走了很多年了。“老师,我听校长伯伯说,你不会生火,我教你吧。”放学了,背着花绿书包的小朋友鱼贯而出,她一个人坐在国旗台下,怔怔地在发呆,她们班的一个女同学,乖巧懂事地跟过来与她说话。说来叶湑也感到惭愧,她一个农村出来的,竟然不会生火。早前都是叶飞侠给她煮饭,她要过去,就会被叶飞侠隔开,说她的手指是用来读书写字的,金贵得很,不能沾了农村小地方的腌臜庖厨。那个时候,叶湑很无语。这个时候,叶湑很难堪。“林星,你会烧饭吗”在这里几天了,都是同事老师打饭到她家里来看她,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林星点头,眼神真挚亲切,充满善意。然后,她把叶老师拉起来,两个人就往叶湑家里飞奔去。但凡在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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