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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她便会被笛音送回长安,从此华胥,再不过问长安之事。”均息没有接话,他翻转着茶盏,目光平静冷寂。流年诀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没有吹出。均息蓦然起身。花葬迷迷糊糊地睁眼,却看到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什么鬼咦,貌似是一群人她可不知道均息的府上会容忍这么多人的存在身板下冰冰凉凉,而且硌得慌。这感觉花葬猛然坐起,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如此繁华,重楼浩殿,不正是长安是流年诀她的意识很模糊,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吹响那支曲子后发生了什么,最糟糕地是,当她意识到她如今身在长安时,她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之前那些关于华胥的记忆,全部消失。花葬呆呆地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长安的街道上,而且似乎她有点小小的健忘了。呼她不管了,她现在只想回家,不过目前的问题是,如何从这一堵人墙里逃出去才不会让人家把她当做是病人。正思忖着对策,就听见冷冷的一个声音传来,“让开。”花葬不由打了个冷颤,她可没跟什么人结仇。人群被那冷冽的声音一吓,自动让出了一条道,一个紫衣黑发的女子进了来,目光冰冷。花葬虎躯再次一震。这画风,不对啊女子盯着她,冷冷道,“你终究是回来了。”花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这位姐姐,呃请问我认识你么”女子冷淡一笑,“你可还记得未央街”花葬仍是疑惑地看着她,“这位姐姐,我家便在未央街,虽然我爹娘都不在了,但那还是我家,我又怎会不记得”女子勾唇,“是么,不过如今的长安,还有未央街的存在么”花葬心猛然一沉,“什么”“早在二十年前,未央街,就没有了。”花葬还想再问什么,可是,紫衣女子早已消失,不仅是紫衣女子,就连她面前那些人,包括整座繁华的长安,都消失了。花葬的背上沁出了冷汗。四周沉入了夜色之中,空中忽然落雪,几乎是瞬间,天地间便已白茫茫一片。景物再次清晰了起来,是长安城的夜景。花葬还未反应过来,便差点背过气去。在昏暗的街道上,有一个裹着蓑衣的小孩在缓慢地前行着,她步伐艰难,似乎每走一步便会被冰雪粘住鞋子,风灯在她走过的路上明明暗暗着。说不出的诡异。花葬呆呆地盯着那个小孩,她看到小孩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座雅致的宅子,青灯纸笼,飞檐铜铃。朱红色的门缓缓打开,她看到小孩怔怔地走了进去,她想叫住那个小孩,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小孩的蓑衣终于消失在了门内,朱红色的大门缓缓闭合,屋檐下的青灯瞬间熄灭,只有铜铃还在冷风里瑟瑟响着。花葬的心口忽然传来撕裂般的痛觉,她用手绞着胸前的衣服,眉头痛苦地紧皱。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她有点记不起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不过那样的熟悉,就像是前世在三生石上刻下的誓约,而这样的陌生,又像是在奈何桥上喝下了遗忘。有一道低沉温柔的呼唤从心湖底传来:“花葬。”这样的呼唤,这样的温柔,放佛已经发生了很久很久。飞雪骤停,古宅消失了,长安城也消失了,只有无数的红花突然在无边的夜色里绽放,那样的红色,竟像是火照之路,血光接天。花葬痛苦地躺倒在红花丛中,心口处传来剑锋刺入的痛感。她听到有人声音清浅,魅惑,残忍,“只有你死了,你才能再次见到我。”她忽然抬眸,怆然泣下,“薄情”天地逐渐清明。花葬再次醒来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悲悯地看着她。“你是谁”老婆婆温和地笑道,“姑娘醒了这里是长安城啊,姑娘晕倒在了一条废弃的小道上,我们家老头子赌钱输了,被人家追,逃到了那荒弃小道,这才发现姑娘。”花葬想不起任何事情,只是听这婆婆说此地为长安,不由心中一痛,皱了皱眉。“姑娘,还好吧”老婆婆关切地问道。花葬摇摇头,“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婆婆大恩大德,花葬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也必将偿还婆婆今日之恩。”老婆婆目光宽厚,“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姑娘再莫轻易地将来世许出啊。”“婆婆何出此言”花葬有点诧异。老婆婆目光有些悠远起来,她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什么来,“姑娘可知,这人活在世间,云泥繁华,全都看遍,如此归去,又何必有所眷恋。人间温暖啊,灵魂踏上黄泉路时,便会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本来前生已经看遍人间流年,既然如此,又何苦执着前尘不愿轮回过了奈何,饮了遗忘,在三生石前回眸前世的容颜,登上望乡台诀别前世的故园,再入六道轮回,亦是天命。若是如姑娘这般许下来世,亡灵又该背负多重的执念只为了未了的愿啊,前生之思,后世之念,都把它牢牢地束缚,这样的话,它又怎能心无杂念地转世”花葬似懂非懂,“所以说,执念太深,是不好的么”“世间执念害人,”老婆婆重重叹气,“生生断了亡魂转生的机会啊,有多少亡魂因为不愿忘记而投入弱水,最后只落的灰飞烟灭的下场啊,冤孽啊”花葬想了想,轻轻道,“所以说,人活着时,执念害人,人死了,便会阻碍亡魂转生”老婆婆不再答话,摇着头起身,口中絮絮叨叨着。花葬默默看向窗外,长安城一如既往地繁华。她突然问道,“婆婆,你知道未央街么”老婆婆回过身来,“没有了早在二十年前,未央街就废弃了”“怎么会它那么繁华”花葬一时着急竟大喊了出来。老婆婆摆手,“姑娘可别不信,二十年前,长安发生了很离奇的事啊,尤其是未央街,那么多人,一夜之间,啧啧,造孽啊。”花葬迟疑了下,二十年前,那不正是爹娘去世那一年么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爹娘去世那一夜她还在未央街上行走,又怎么会她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她裹着蓑衣走在未央街上,进到了一所宅子,见到了那个人。她的心口处再次疼痛起来,她知道她昏迷中看到的那个小孩就是她自己。老婆婆见她皱眉,忙端上热茶,“姑娘,莫要伤了身子。对了,姑娘问老身未央街,难道姑娘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地便是已废弃的未央街么。”顿了一下又道,“唉,老身糊涂了,那未央街已废弃二十年,姑娘又岂能认出来”花葬呼吸微滞,不对,既然未央街已荒弃二十年,那么她被那人遣回长安时,又怎会不知为何她从未听任何人说起即使是她从那个地方回来后再未回去过未央街,她也不可能不在十年的时间里听起老人们谈起未央街,更何况,这位婆婆还说二十年前未央街发生了很怪异的事。不对,花葬摇头,既然未央街二十年前已废弃,那么出现在未央街的那座宅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当时雪太大,那座宅子根本不在未央街,而只是她冻得麻木了不知不觉走到了长安城其他地方那么,她在那座宅子里呆了那么久,为何从未听那人提起过那是何地花葬瞳孔骤然紧缩。她想起了那人说:因为这里,不是人间。是因为那座宅子,并不在未央街么或者说不在长安城里么那人是这个意思么其实要到多年后,她才会恍然大悟不在长安与不是长安的区别,只是那时候,事情已变迁了太多太多。她觉得是时候回那条废弃的街道找找那座宅子的遗迹了,这样一来,问题就明朗了。她决定立即动身。辞别老人后,她踏上了记忆中的路线。她不知,在老人的身后,背光立着一个紫衣的女子。有淡淡而又冷寂的话语从遥远的地方飘来:花葬,这一别,是永诀么------题外话------又见分割线君,咳咳,马上就能见到彼岸悲伤温柔残忍的美男子我的口水流出来了啊喂,不过均息要和大家说拜拜了,不过我可能有时会拉他出来友情客串一下w债见。7、第六章:故迹难寻六°故迹难寻紫衣女子冷淡的声音传了来,“这也是他的安排”老婆婆没有答话,只是侍弄着手中花草。“果真是这样啊。”半晌,淡然而悠长的声音从帷幕后响起。有红花瞬间艳烈在女子的裙角。“紫衣,你可知你这样,他日也必会落得她那样的下场。”女子冷而淡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生生世世轮回么那样也好。”至少不用承受这永生的寂寞。老婆婆重重叹气,“你和他一样。”“是么,”紫衣依然冷定,“可我与他,注定也只是平行的罢。”“你能明白这点,未尝不是好事。”“最好永生不会懂得呵。”女子冷淡的话语里夹杂了细微的感叹。终究是执念害人。而世人仍似飞蛾扑火,盲眼贪光。所以最后即使灰飞烟灭,也察觉到了刹那的温暖么。彼岸的男子微笑着。短布褐衣的女子贼兮兮地行走在野草丛生的小道上,额发下墨色的双眸滴溜溜地乱转着,生怕会有什么人突然过来。她是要去打劫么花葬直了直酸痛的腰,抱怨道,“我是天生找虐么这荒郊野外的,我来干啥咦对哦,荒郊野外,又没有人,我这么紧张是干啥”长长舒了口气,花葬大摇大摆地横行在废弃的小路上,一边用锐利的双眼扫视着路旁的残砖乱瓦。如此行走了几十丈,花葬的脚步猛地一滞。她没有找到那座宅子。不是宅子已废弃,而是从她所站之地往前延伸,路两旁全是青色的琉璃灯,正如她记忆中那座宅子里的那些灯盏。那些青灯就那样安静而诡异地置放在昔日的未央街上,花葬找不到任何房屋的旧迹。只有青灯,甚至连野草都没有,更别提砖瓦。花葬的呼吸困难起来。诡异,太诡异了。如果这果真是已废弃的未央街,那么,那些青灯如何解释更何况曾那么繁华的未央街上,那么多楼阁亭台,即使荒弃,又怎会不留一丝痕迹一种凉意由脚底升起,直达心间。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她不甘。疯了般的跑在昔年的街道上,花葬的双眼模糊在了渐渐飘下的细雨中。她记起那年惊蛰,宅子里终于褪去了以往的夜色,一场烟雨迷蒙了她黑亮的眼,伞下的男子微微笑着回眸,轻轻对她说道,花葬,落雨了,不要乱跑。而她,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胜雪的白衣消失在溟沐的雨帘中。她想追他,却移动不了一步,她无法走出那座宅子。对她来说,她也是不在乎与世隔绝的罢,因为那座有残月皓雪的宅子里,也有那人啊。只是,如今,故迹难寻,旧人不复。只有那些幽暗的青灯,像极了彼岸群山里的点点,摇曳在古道的两旁。花葬感到了一种彻骨的悲凉,她抱紧双臂,慢慢蹲了下去,天色骤暗,青灯在她面前的路旁依次燃起,昏暗的光,竟像是垂死之人的命灯之光,摇曳着,等待生命的永寂。薄情,我竟终是连曾经有你的地方也找不到了么。你便是如此讨厌我么,所以就算把我赶回长安,也不愿再让我触碰曾经的温暖么。薄情,你好无情。可我,仍是如此不知好歹地贪恋着你曾给过的残忍的温柔呢。薄情,这是劫罢长安城。紫衣的女子冷漠地迤逦在溟沐的细雨中,风吹起她腰间的流苏,微微窒息的美感。长安城果然繁华,女子叹气,即使是下雨,叫卖声也不绝于耳呢。撑着印着精致图案的纸伞的仕女稀稀疏疏地走过,裙角坠着的玉玲珑微微响动,温婉的女子们,像极了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条尺来长的青色小蛇忽然出现在潮湿的石板上,紫衣女子余光扫过,三尺青峰初露,那小蛇便被她不动声色地挑到了剑尖,女子唇角微微翘起,小蛇便乖乖缠上了她手腕,化作了翡翠色的玉镯,温润,却薄凉。“青青”紫衣女子轻启了薄唇,“带你去个好地方,如何”玉镯动了动,那条小蛇委屈地抗议。“这样对待如此可爱的生灵,紫衣还真是残忍呢,真是像极了那人呢。”男子慵懒的声音蓦然响起。女子抬头,已不是长安城之景,漫天花雨。一头青丝松松被绑在了青色的带子中,男子眸若青玉,修眉入鬓。“是你,”女子皱眉,“你来作甚。”男子手中的青玉箫泛着冷冽而温润的光泽,他眉头微蹙,眸中光亮潋滟,“青青嗅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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