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旷世绝恋> 分节阅读 5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0(1 / 1)

心跳加速,几声哼咛越加如电击霹雳瞬间击中。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拿了一个方凳,坐在了床边。那人嘴里哼咛含糊不清的词语,白玫儿也没听清楚。她把大灯关了,拧动了台灯,替那人掖好被角,坐下来对那人进行一番端详。两次见到他,都是在他喝多了的情况下。第一次隔着珠帘,她知道他在看她,粗略瞄了一眼,倒没觉得他与其他客人有何区别。第二次在自己睡过的床上看他,轮廓格外清晰,粗眉冷狂,鼻唇酷寒。他的声音比那日要温柔,尤其是在梦呓的时候,嘴边还流露出了笑意,渐渐把刚刚冷酷的轮廓给雾化了,白玫儿看着看着,也不觉困意重重,趴在床边眯了眯眼。“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一道厉音横空传来,将白玫儿从美梦中叫醒,白玫儿还未抬起头,就被一只手推开,人连同方凳摔到在地。白玫儿在地上哼唧了几声,那人就下了床,抓起她的手腕,“快说你是怎么进来的”那张似曾相似的脸,细眉如远黛,秀眸如杏仁,她是谁是他朝思暮想了的女人,这容颜让他的身体旋转,头脑昏胀。他抱头痛叫,整个人好像处于癫痫状态,滚在地上不断抽搐。他这是怎么犯病了手足无措的白玫儿想要靠近他,又害怕靠近他,就在这时,他顶着满头汗珠出现在她眼底,她惊慌地如一只被抓的小兔,站起来就要逃。他握住了她的头发,拖着她回到了臂弯中,扑到她脖子上的气息让人战栗,让人腿软,“你回来了,锦夕,你终是回来了”冲进门来的王希州目视屋中情景,尴尬地清咳,想要离开,被一声尖叫制止。“救我”白玫儿身子单薄,根本无法承受魏治明的身体重量,尤其是沉睡了的人。魏治明搂抱着白玫儿在发出几声声响后,便睡着了。白玫儿整个人被他压着,很快就落地。连夜赶来的乔治给魏治明开了退烧针,还开了盘尼西林,他告诉王希州,这几日一定要时刻盯着魏治明,王希州明白他的意思。几年前,局长在沪上城也是旧伤复发,敌不过疼痛难耐,他就开始吸食毒物,后来戒了之后,倒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乔治临走时,发现了缩在墙角的白玫儿。他一边打量白玫儿,一边叮嘱王希州,“魏的腿部受过伤,只怕这回也免不了一起发作。他挺不过的时候,你记得挂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赶来的。”乔治是魏治明唯一的异国朋友,谈不上挚友,却在患难时不舍彼此,王希州想起魏治明帮助乔治从沪上逃出来,在渝城再建诊所,这其中,局长可出了不少力。所谓患难见真情,乔治和局长就是这类难兄难弟。王希州向乔治道谢,便送他出去。乔治推了推金丝框,开门见山地问他,“我见房里还有一位女子,她是魏的新情人吗”白玫儿算吗王希州被问到了,揶揄地笑出声,“这我也不好说,下回您过来再问局长吧。”“有没有觉得她像一个人。”乔治的金头发煞是明亮,身上的白马褂在走路的时候轻扬起来,很有风度的模样。被魏治明吓了一宿的白玫儿毫无睡意,依着护士的吩咐,不时注意他的体温,还要给他擦汗。额头上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白玫儿才有点松懈,心里诧异,“他到底是个怎么样子的人物”睡着时像只可怜的小猫,醒来时更像一头老虎,不是咆哮就是伤人。谁敢靠近他翌日晌午,魏治明终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脑袋晕的厉害,手掌心拍了下脑门。胸口闷疼,有一股恶心感包围着,他从床上爬起来。昨日的事,他只记得和胡启东交杯换盏,然后两人东倒西歪地被各自的卫兵扶着上了车。想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呓语,才知道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只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躯,一半的毛毯掉在了地板上。魏治明走了过去,看清楚了那个人,跟着连退了几大步,步履凌乱,他默默地念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白玫儿翻转了过来,一张白皙灵透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底,他揉开眼中的雾气,这才认出了此人。“白玫儿。”他怎么把她给忘记了他拿了毛毯替她盖住了全身,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仔细地打量她。白玫儿的五官怎么会那么像就像小一号的锦夕。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当触碰到她的额头时,他又猛然缩回,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我赶走了锦夕,为何要无故想起她。白玫儿不是她,不是她。一拳击在桌上,突然造作的声响让沙发上的人醒来。白玫儿坐起身,望着床上空空如是,当即吓得掀开毛毯,跑到床边。咳咳白玫儿与魏治明对视那一霎,两人都莫名的慌乱。尤其是白玫儿,傻呆呆地站在那,不能说话不能动。局促不安的赤脚被穿上了鞋,蹲下来为白玫儿穿鞋的人竟是魏治明,白玫儿大气不敢出,身体的每个活络骨节都僵硬起来。从未体会过被宠爱被尊敬的白玫儿,一时心里紧张得不行,一时又感动得不行。缓缓站起来的人往后倒了去,一双纤柔的手拉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小心”他注视着她,慢慢地在脸上注入笑意,“白玫儿。”“我是白玫儿。”“陆瑶给你取的名”白玫儿摆头,“是我爹取的。”“扶我到那边的沙发上。”魏治明吃力地说,白玫儿小心地搀扶他,让他坐下,又在他的背后放了一个绸布靠垫。白玫儿想到喝醉的人醒来之后都会渴的,便自作主张地从开水壶中倒了些热水,均了些凉水,她端着白瓷杯子走了过来。接过了杯子,魏治明喝光了里面的水,“你怎么不问我是谁”“你不说,我不敢问。”白玫儿欲把杯子放好,被魏治明叫住,“别忙着,坐这。”说着拍了下身旁的空位置。白玫儿战战兢兢地坐在他的旁边,还刻意拉开了距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忐忑不安。陆瑶传授的那一套办法,她是半点也没听进去,倒是跟在她身边的姨娘给她提了个醒,叫她别太顺着男人。怯懦是可以被战胜的,只要她能看清未来。她的未来在哪里父母不在了,她流落街头,被陆瑶所救,在稀里糊涂的情况签了卖身契。这道卖身契就是个紧箍咒,活活地把她逼死。两年前的“”,被耽搁了下来,今日终究要到了,她该怎么办她这清白之身若能留给两情相悦之人,该多好。她还没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若这么直接经历,难免有些不情不愿。魏治明感到她的焦虑和局促,甚至紧张地哆嗦,窄窄的肩膀在他的眼里显得十分孱弱。他对白玫儿没有非分之想,只要能近距离地看着她,让她留在身边,也亦满足。“白玫儿,你很怕我吗”白玫儿倏然抬眸,嘴唇润湿了一片樱色,“没我不怕。”魏治明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还说不怕。”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在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下哆嗦得要命。深敛眉目的魏治明长吐一口气,他当初要把白玫儿弄到手,完全是被心中的魔力蛊惑,如今活生生的人就在身边,他反倒什么也做不了。“你不用怕,且在我这先住着,陆瑶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白玫儿的眼眶红润,手指攀上了脖上的那粒盘扣,解开了一颗,又去拨开斜襟上的另一颗魏治明连忙按住她的手指,“你不必这样。以后再说。”、病如魔兽魏治明这一病,洋楼的电话可要被打爆了,连江云生都亲自致电来询问状况。这个洋楼也因为主人的长住而变得鲜有生气,帮佣也跟着忙碌起来。帮佣们有个共同的优点,只要在洋楼一日,就紧闭嘴巴,不传流言,不论是非。他们对屋里新来的女子除了尊称一句白小姐之外,从来不敢主动与白玫儿说话,白玫儿倒也一直没闲着。她刚来时见不到魏治明的人,生活无所事事,见到魏治明之后,他又病倒了,整日都围在他身边伺候他,帮他端茶倒水,把他的生活起居照料地无微不至。她以前就是这么照料父亲,所以不觉得困难。困难的是,当她看见魏治明被病痛折磨地在床上翻滚时,她竟束手无策。乔治在这段时日里,几乎天天来,在魏清醒时,就和他调侃几句,在魏病情发作时,就让人把魏治明的手脚统统绑住,他亲自上药。乔治嘱咐王希州和白玫儿,“你们谁都不要可怜魏,轻易把绳子给解开。药效过了,痛苦就会减轻,魏睡着就好了。”王希州和白玫儿相互望了一眼,交汇的眼神又挪到床上的人,四肢被捆绑,大吵大闹地说了一大通话,两人赶紧把眼神撇开。乔治临走时,还特意走到魏治明身边,“魏,我都是为你好,你别为难他们。”他指着后面的几个人,又看着魏治明一本正经道,“你若不听我的话配合治疗,到时身体状况会更糟糕,我就算是中国那个什么对,华佗华佗在世,也没有用。”魏治明憋得气,额头上青筋暴露,破口大骂起来,“乔治你个王八蛋,你敢捆我,我哎哟你不准走你叫他们给我松开”手脚乱踹也无济于事,麻绳太牢固了。“还有你们还不过来,松开”周围人旋即纷纷离开,他们都怕挨骂,更怕了魏治明这段日子的反复。乔治收拾好医药箱交给王希州。王希州欲送乔治出去,乔治却说,“王秘书,你请先送我的护士小姐们到车上去,我有点事想单独和白小姐谈。”白玫儿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间的人,她脸色不佳,频频回头。屋里传来了汹涌的咆哮声。乔治和白玫儿并行走进了位于院落里的一座凉亭,白玫儿连日来照顾“病如魔兽”的人,身心疲累不堪。她对这位洋人面孔感到排斥,更不知道他为何要单独和她聊天。“白小姐,听说你会唱曲。”乔治的眼眶深邃凹陷,蓝色眼珠如琉璃一样,让人看了心里发虚。白玫儿不知乔治用意,半晌没有动口。她对乔治抱有偏见,他年纪不小了,又生为医生,言谈和举止倒有点轻佻。一见白玫儿那戒备抵触的表情,乔治便明白了,“你别误会,我没什么企图的。”这洋鬼子的中文这般好,白玫儿努力放松下来,“会唱点昆曲,琵琶调,京调也学了一些。”“如此甚好。”洋鬼子一开口,又是字正圆腔的中国话。白玫儿的一双眼稚嫩天真,乔治望进眼底,又有了一番思量,只听他合掌一击,“你以后在魏痛得受不了时,就给他唱曲,什么曲都行。”“魏局长喜欢听曲吗”乔治道,“好像,你试一试吧音乐可以通往心灵深处在一个人最难挨的时刻,用强迫的方式不如用一些艺术手法,艺术和药物不一样,不能直接救人,但在非常时刻,艺术会起到缓解作用,让心灵慰籍,让身体松弛,效果不错哦”洋鬼子医生的话,在白玫儿听来,一知半解。她以前和拉胡琴的父亲跑遍大江南北时,见过形形的人,大家都是花钱买乐子,她的歌喉顶多就是为了让那些酒客食客们娱乐消遣,她真不知道,唱曲还可以治病的。“乔治医生,其实留声机也可以放曲子的。”白玫儿纳闷道。乔治笑着摇头,“那个不好。”“我若唱得不够好怎么办”白玫儿还是颇为担心。乔治嘿嘿笑了几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关键在于,这曲子别人唱还不行,一定要是白小姐。”魏治明恨得牙痒痒,看着乔治在他面前指手画脚,最重要的是,老奸巨猾的乔治看穿了他的心思,虽然不明说,可乔治的行为足以让人清楚。挣扎呐喊了不知多久,房间里还是冷冷清清,除了那令人生恐的声响,之后一片宁静。魏治明的身上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他用完了力气,发泄完了,闻着难闻的药味,竟昏昏入睡,他到底“斗不过”那个老犹太。魏治明要吸食毒物的想法早有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逃避的方式,魏治明在失去了生命的源泉之后,全身旧疾作痛。就算再能控制自己,他也要找个方式来通气。乔治来整治他的时候,他要把乔治赶走,他还狡辩没有生病,乔治一面答应,一面又照来不误,最后竟骑到他头上来了。可恶的乔治他一直咒骂乔治,直到筋骨松软,全身无力。他看到了一座篱笆围墙,有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往篱笆围墙走去。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顺手一推,木门双开。他好奇地走进了别人的家,小院里看起来无人,他只好四处转悠。几株兰花开得正旺,清香宜人,他忍不住低头嗅了嗅。一颗槐树下堆了几样杂物,他用手扒开那些杂物,一只做工精细的小木马出现在他眼前,他用手晃了晃,木马前后摇着,木工手艺好,亮漆入眼也好。正当他看着木马入神,一阵风刮了过来,正中的一间屋子闹出了声音,哐当哐当原是门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