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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两个小时,你倒给自己安了个姐姐的头衔。”他叹息,“你呀,就是嘴硬,要是不喜欢九骆,前些日子非要和谢家老二解除婚约是怎么个意思这两天我想明白了,九骆是个好孩子,我不会反对你们。”许湘眉只觉得血液都凝住了,当初她是疯了才会答应联姻但这决计和黎九骆一丝一毫关系都沾不上。“您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我真不喜欢九骆,您可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原也懒得管,倒显得我讨嫌。只是这翻了年,你便二十六岁了,身边总该有个能护着你的男人,爸爸是盼着你有个好归宿。”许湘眉明白许培的心思,哪有父亲不望着女儿幸福。她与黎九骆青梅竹马,他对她有男女间的那种情愫,许湘眉心底也跟明镜儿似的。只是她另有喜欢的人,如何能回应另一方面,她也不可能因为黎九骆喜欢自己,就与他划清界线。别说黎九骆没有挑破这层纸,就算是黎九骆向她告白了,拒绝归拒绝,她照旧会同他往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又不是仇人,她把他当作亲人。许湘眉把头枕在许培肩上,“哪儿需要其他的男人,有您护着我就够了,您一直都是我的英雄。”许培心软,也不再说什么。两父女静静的坐了会儿,才各自回房休息。许湘眉睡了个好觉,原本以为喝了酒,又吹了冷风,这一晚铁定不舒坦。神奇的是,她竟一点儿都没觉着难受,醒来过后,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相比较而言,谢柏宁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这一晚他又失眠了,嘴唇上的温软触感挥之不去,感觉怪怪的。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却梦见了温佩,梦中与她相拥亲吻,绵密甜腻。等到结束了,温佩的面容却忽然变成了许湘眉的脸,她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盛着璀璨星光,黑泠泠的,似有千言万语。谢柏宁突的一激灵,从梦里惊醒,望着眼前的一片黑,舒了口气,却再没了一丝半点困觉。两年以来,他有无数次失眠,可唯独这回,不是因为温佩。睁眼到天明,难捱,又算不上难捱。外面将将亮,陈妈生了火煮粥,米才下锅,便听见外面传来响声。她心里估摸着许是夫人起了,出去一瞧,唉哟叫了声,“大清早的,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没有课,要去哪儿你不吃早饭啦”谢柏宁已经换好皮鞋,朝陈妈温和的笑了一笑,“我有点其他事情要去办,早饭就不在家里吃了。”“这冷的天,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暖和。等着几分钟,我给你热杯牛奶喝了,暖暖身子再出门。”“您不用这么麻”他话都没有说完,陈妈笑着道,“也不是有天大的急事,不耽搁的。”陈妈年纪大了,总有几分自己的固执,非要亲眼看着谢柏宁喝完一大杯热牛奶,才算满意。对于这位老人,不光谢柏宁,连平日里素来冷硬的谢柏衡,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这会子,他耐心听她嘱咐了几句,方才出门。谢家宅子离墓园很远,处在最南面与最北面,足足得有三个小时车程。半路中,他没忘了去买郁金香,粉色的,是她最喜爱的。就像她人一样,清雅,端庄,善良。想到这里,谢柏宁眼底浮起缱绻笑意,然而几秒之后,碎得一干二净,复而裹上伤痛。卖花的小姑娘心头嘀咕,这位英俊的先生真是奇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心,他买花究竟要送给谁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爱,那一定是心上人了,可是为什么他那么落寞呢直到门前的保时捷消失于川流不息,她摇摇头,没由来的生出几分悲哀之感。谢柏宁倒不知有陌生人受自己的神情影响,到了墓园,他抱着花束在门口吹了会儿风,才迈开长腿往里走。这地方他并不常来,更多时候,是不愿来。只今天,他格外想看看温佩,想同她待一会儿。温佩的墓址,算得上是这园里最贵的,没有同这大片碑位在一起,另僻了块清净地方。十来分钟的路程,谢柏宁仿佛走了漫长的一生。终是到了,他慢慢放下花,凝视着碑上秀丽的年轻女人,“小佩,好久不见了。”他并不是个多言的人,心里有话也不爱说出口,哪怕是在温佩墓前。只他也不嫌地上凉,就这样坐下去,安安静静的,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倒想了不少。a市四支大家族,谢梁温许,都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历史悠长,底蕴雄厚。他们这一辈中,谢柏宁大些,念书出国,总是走在最前头,因此不像谢柏衡那样与其他几家的孩子熟识。家族联姻,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他并不反感。那年温佩刚满二十三岁,谢柏宁记得当时自己还担忧,他比她大了整十岁,她是否甘愿嫁父亲说,温家姑娘没有意见。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娶她为妻,相濡以沫,日久生情。谢柏宁无疑爱温佩,而她去了之后,凌驾于爱之上,更多是自责。那样的年纪轻轻,为了给他生孩子,被夺了性命。温佩是难产过世的,连带着他们未降临的小生命一同走了,不值当。那天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等着,意外来得太突然,他们连一言半语都没说上,也不知,她悔是不悔没来得及问的,这辈子没法问了。没有人怪他,谢柏宁为着这个得了心病的时候,温家竟都宽慰,不怪他。但他却没法子释怀,始终是他亏欠了她。他若能预料有此一遭,无论如何都断不会要孩子,或许都不会允下这桩婚事。这般愧疚着怀念着,一晃,便两年多了。近来,母亲有意无意的多次点拨,意思是让他重新找个女人。也就这么巧,许湘眉不由分说闯进来,直接了当的告诉他:“谢柏宁,我喜欢你。”那样笃定的样子,对着他说这话简直一气呵成,他反而看不出真假。其实他下意识是不信的,许湘眉和温佩是好姐妹,她们的情谊好得要命。更何况,许湘眉原本是要成为他弟媳的姑娘。不知什么缘故让谢柏衡突然娶了姜昕,虽然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但她肯定觉得丢面,指不准带着赌气的成份闹闹罢了。人家姑娘闹一闹,他不应她,自会觉着没趣。谢柏宁原本不当回事,谁曾想到竟入了梦,那么,他也该清清心。至少目前,他没有过新生活的想法。寒风渐渐狂了,混着细小的雨粒,又是一场雨。于是谢柏宁站起来,站在雨里,久久的望着温佩的面容,眼中猩红。雨渐渐大了,湿了头发,湿了一脸,湿了衣衫,使他忽然打了个寒战。他对着她艰难的笑了下,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出去。颀长的身影,挺拔笔直,笼在雨雾间,萧萧瑟瑟的。、第3章铅云低垂,天色昏暗,气温似乎又降了。窗外飞着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大了,庭院笼在湿漉漉的冷空气中,笼在一层虚无的薄暮里,看不真切。许湘眉出门时,雨下得像瓢泼似的,敲落在车玻璃上,溅出激荡的水花。不过她的好心情完全不受糟糕天气影响,翘起眉梢眼角,哼着曲欢快的调子,得意洋洋。没错儿,她一想着昨晚上的情景,便兴奋到难以自持。原以为会碰上堵车,没想到出奇的顺,结果还早到了半个钟头。于是她就在机场的星巴克打发时间,喝了杯摩卡,抽了两支烟,到点了,才往接机口去。她一心只顾着寻找老师和黎九骆,差点撞倒了迎面而来的女人,幸好她手快,及时扶住了别人。女人全副武装,没露出一点脸,黑墨镜与黑口罩把她遮了个完全,还微微低着头。许湘眉收回手,“抱歉,你没事吧”女人没有说话,也不看她,轻轻摇下头,便拉着行李箱走开了。许湘眉没有多想,暗忖着兴许是哪个女明星害怕被认出来,这时如果她回头望,便会发现女人的步子有多么急切,不难让人发现她的慌乱,但她并没有。不远处的黎九骆回过神,他身边气质儒雅的老人说道:“三年没见,这丫头倒变了不少。”黎九骆笑了笑,“是变了许多,但在人群中,还是一眼就知道那是她。”黎庭看了眼他,说:“既然心思已定,能不能如愿,就全看自己的本事了。”他神情坚定,“我知道。”作为顶级陶艺大师,黎庭受邀参与日本的一项古陶复苏项目,黎九骆跟他一同参与。当时他便知道这一行要离开很长时间,没想到古陶复苏那么艰难,花了整整三年,甚至连春节回来一趟的时间都抽不开。许湘眉很快也看见他们,笑得春风满面,喜滋滋的迎过去。她也不顾机场里人来人往,张开双手抱住黎庭,“老师,您总算回来了,我好想您呀。”兴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了,这会儿她眼眶发酸。黎庭呵呵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背。她松开他,后退一步,仰着头打量黎九骆,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清隽英气。她说:“九骆,你好像一点儿都没长高。”黎九骆闻言忍不住笑了,尽是温柔之色。他从小便嚷着要长到一米八五,命运作怪,身高却堪堪停在一米八四。当时年少气盛,心头不痛快,为了那一厘米,什么方子能长个子就照着什么方子来,闹了不少事。自然的,也没少被她取笑。他说:“怎么见了面第一句话就是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堵我啧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他朝她伸出两臂,“讲真,你想不想我来来来,先抱抱。”“我干嘛要想你呀”她似笑非笑,虽是这样说着,却在他打开怀抱的那一刻,拥住了他。黎九骆附在她耳边,“湘眉,我很想你。”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在久别重逢的氛围里,恰到好处。“欢迎回家。”她笑。他心里微微叹息。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话,许湘眉便领着他们出去,一路上自是笑语不断。到家的时候雨已经歇了,阿姨恰恰做好最后一道菜,大伙儿叙着旧,一顿饭的时间过得很快。下桌后许培与黎庭上楼进了书房,估摸着有事情商讨。而这大晚上的,许景行接了个电话便匆匆走了,也不知是什么急事。客厅里只剩下许湘眉和黎九骆两人,他这才有几乎单独的认认真真的看她,精致的容颜在明亮的灯下踱了层茕茕光彩,令他心头充盈而愉悦。她的每一处,都是他午夜梦回的眷恋,终于真实了。终于,不必再隔着千山万水。许湘眉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盯出几个窟窿来,她横眼,“看够了吗”他笑起来,“怎么把头发剪了”“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剪个头发有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问我,真的很惊悚吗”黎九骆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吹开面上的浮叶,抬眼,“短发很衬你,我只是感到好奇,你怎么舍得把心爱的长发剪掉。”她坐进沙发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拿了支烟放在唇上。黎九骆惊了下,想也没想,伸手夺了她嘴里的烟,“你抽烟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瞥他一眼,反问,“你竟然不抽烟”啧了两声,见他表情不太好,她觉得好笑,“喂,这么严肃做什么又不是干了杀人放火的坏事儿。”黎九骆说:“抽烟对身体不好。”许湘眉另取了支出来,拿在手里把玩,“我知道,但现在习惯了它的味道,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少了它。不过也不要紧的,我需求量小,抽得不多。”他问:“你有烦心事”她衔上烟,点上火,吐出袅袅的好看的烟圈。缓缓说道,“既然你主动问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倒不是什么烦心事,是心事。九骆,怎么办我栽在一个男人身上了”黎九骆心里咯噔一跳,表情僵硬。她的口气,哪里有一点儿焦虑为难的意思,分明全都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之情,还喜滋滋的。他心里和嘴里都苦涩,也不掩饰,问:“哪个男人”“谢柏宁。”她笑着告诉他。他动也不动的盯着她,“逗我玩”“我认真的。”短暂的静止后,他忽然重重搁下茶杯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发什么疯”许湘眉早就料准他会有这般反应,也不慌,老神在在的抽掉一整支烟,“怎么发疯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的。知道你想说温佩,九骆,是你记性差还是我记性差,我记得在电话里和你说得明明白白,她死了。”她还补充了一句,“所以不关温佩的事。”“这像话吗”他盯着她,眼神冒火。她也不怵,“特别像话。”他头疼,只觉得血气直往顶上涌,才刚回来她就向他扔枚重磅炸弹。正正丢在心口上,血肉纷飞,钝钝的疼。他早知道她不喜欢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她会喜欢旁的男人,她没说出来,他便心存侥幸和念想。现下她说出来了,他也不好过,接受不了。更不消谈,她喜欢的人是谢柏宁。他咬着字重重的说,“你和温佩可是好姐妹。”许湘眉讥诮道,“都说了不关她的事少来那一套朋友妻不可欺的说辞,我没做对不住她的事儿,难不成我要为了个死人克制爱情不可能。”真是毫不客气,尤其刺耳。“湘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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