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美人独孤> 分节阅读 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1(1 / 1)

的思念,每日里倚着门框,看着院中的茶花发呆,我好心相劝,她全然不听,只能感叹宇文恺的魅力,竟然能将男人和女人同时吸引,不禁啧啧感叹。不几日,就收到宇文宪的信,这封信辗转千山万水,终于到达我面前,一字一句,都是浓浓的心意,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幅画,画面上点点萤火虫,旁边一行小字看不真切“清风邀明月,似是故人来”,又有一卷帛书,长长的千字文,满满地写满了他这两个月的各种琐事,大到路上遇到了匪徒,被他轻松制住;军中帐中拿住细作,被他按律处决;小到长安的山茶花不太好看,军中的伙食实在难吃诸如此类等等。我借着油灯看了半晚上,第二天肿着一双胡桃眼,气得颤颤巍巍提笔回信:“一切安好,勿念。”送信的内监拿着薄薄的信笺,挠挠脑袋,很是为难的样子,“姑娘没别的东西拖奴家捎回去么”我灵机一动,“你且等等”,拿回信笺,重新打开,画了只乌龟,龟壳上插满箭矢,放在火上炙烤。内监不知道我写了什么,喜滋滋地告别,日子便又恢复了平静。宇文恺每日里有很多事做,许是为了避嫌,抑或是其他原因,除了节令派人送些礼品,并不来别院走动,我也就乐得清闲,每日里不是练字,就是练琴,很多以前觉得很难弹的曲子,渐渐地都学会了。“水心姐姐,”我正在院中抚琴,小然突然坐在我面前,脸上满是泪痕,刚哭过的样子,我掏出绢子帮她擦脸,捏捏她精巧灵秀的鼻子,问她怎么回事。她思考了片刻,像是在经历很大的挣扎,我耐心等待,半晌,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一巴掌又要打下去,我拉着她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歉疚:“姐姐,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苦笑不得地看着她:“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打你,再说了,即便你做错了什么,我也不能打你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动手打过谁呢”想到李馥郁,忙又低声自语道:“除了呃,有一次。”小然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双杏眼妩媚温柔,我见过很多美丽的女子,她却是最妩媚的一个,那种眉眼间勾人心魄的魄力,她与生俱来,笑得时候,让你感觉整个天空都是红彤彤的,一旦痛苦绝望的时候,又仿佛嗜血的玫瑰,我想,每个男子,都无法逃脱这种魔力吧“水心姐姐,你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信任我,我却,我却骗了你。”我正欲劝她,她没给我问话的机会,接着道:“上次你和阿史那公主遇险,你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二公子才来救你吗”我摇摇头,不是没怀疑过,只是觉得不可能,熟料她却点点头,恨恨道:“是我是我故意拖延,我明知道情况紧急,却故意扭伤了脚,是我,我嫉妒你,我见不得二公子那么在乎你,我想着你离开了,他就会喜欢我,我”她哽咽难言,我无言以对。难道姐妹情,终究敌不过儿女私情吗如果我有姐姐,想当初,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姐姐们都嫁的好,过得快乐,我不会和她们争抢什么,更不会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去伤害姐姐,自家中变故,我便被困在益州,与家人不得相见,小然与我,算是患难姐妹,总想着彼此情意相通,总会否泰相扶,福厄想照。谁知道,她竟然为了得到宇文恺,要将我置于死地,哪怕,哪怕只是一个念头。我站起身,倚在一株垂柳下,任晚风吹佛淡薄的衣衫,思绪在天地间游荡。“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小然焦急地看着我。“没什么,”我冲她笑笑:“我没事,你先回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黑黢黢的山道上浓烟密布,看不清脚下石阶,我摩挲着拾级而上,路上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天是黑的,四周的一切都侵蚀在无边的黑夜里,隐隐约约前方有个人的背影,那身影那样熟悉,我想叫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出声,倏忽之间那人影便不见了,我张开双手,想跑过去叫住他,却发现脚下被铁链缚在石壁之上,寸步难移,我使劲蹬腿,挥舞着手臂奋力挣扎。终于,天光大开,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皆是粉衣宽袖的宫娥,束着时鲜的发髻,自花园鱼贯而入,在大殿前的百步石阶前立成两列,大红的长毯之上,一个身穿龙袍、戴着十二道白玉珠冠冕人背对我而立。红毯对面,一个凤冠霞帔的丽人款款而来,她双目含笑,娉婷施礼。他伸开手,她握住,两人携手转身,画面立即换转,我来不及看清二人容貌,只听背后群臣高呼,喊声震天。这一次,我在战场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耳中皆是厮杀的声音,火光腾起,一只响箭冲上碧空,万千只箭矢似飞蝗扑面而来,我惊惧地连连后退,却被一个士兵倒下的士兵绊倒,身子毫无征兆地趴在一滩血泊中,血污染了衣衫。我挣扎着爬起,看见前面马上一个影子,正抡着长剑,连番砍了无数的首级,狰狞着朝我这边杀过来,我“啊”了一声,退无可退,只能纵身跳下悬崖。惊出一声冷汗,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厢房绣床上,原来是一场梦。“沁姑娘,你醒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微微摇头,坐起身,看是清谷,摸摸脑袋,奇怪,我的头怎么这么疼“沁姑娘,你昨晚喝醉了,是二公子把你抱回来的。”清谷倒上一杯茶给我,淡淡应声。清谷一直唤我沁姑娘,我多次告诉他,我叫水心,清谷苦涩一笑:“沁字不就是水心吗不管是沁姑娘,还是水心姑娘,都是当初那个小姑娘。”我被他的话好糊涂了,唯一能理清的思绪是,他以前见过我清谷点头,再问他何时何地,他便闷嘴葫芦一个,什么都不肯泄露。我无心探究自己的过去,眼下快乐,即是心安。“沁姑娘喝醉了吧”清谷端来一杯茶。“奥”,忽然想起,我昨晚坐在亭子里看了会儿花,想了会儿心事,只是犯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难道还喝了酒不成,我怎么不记得了呢。清谷将茶杯递给我,我下床伸手接住,他笑看我道:“姑娘昨晚上还吐了二公子一身呢。”“呃是吗”我迟疑地看着茶杯,我还吐了他一身,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曾喝酒啊,忙低头闻了闻衣服,一回头,宇文恺从小然的屋子里信步踱出。看他抬头逗房檐上笼子中的金丝雀,心情好像不错,我不禁疑惑:“你家主子怎么在小然房里”清谷一愣,也看了一眼窗外,轻描淡写道:“奥,你不是把二公子的衣服弄脏了嘛,小然帮忙换来着。”换衣服至于换一个晚上我一口茶呛了出来,呆看了一阵,小然掀起帘子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谈笑风生,正朝我的屋子走来,我忙将茶杯递给清谷,悄声对他说:“待会儿他们进来,千万别说我醒了。”“沁姑娘,这是为何”清谷面露不解。“你别问了,我自有道理。”忙躺下,将被子拉到眼睛下,盖住半张脸。脚步声渐近,清谷迎上去,道:“沁姑娘还没醒呢。”小然“奥”了一声,语气颓然,宇文恺戏谑道:“还真能睡。”又“咦”了一声,我心想,他发现什么了,难不成我睫毛晃动,被他识破,不可能啊,我以前装睡骗人,可是从不失手的。正想着,被角被轻轻掖着,往下扯了扯,露出鼻孔和嘴巴,“小然姑娘,水心睡觉总爱蒙着脸吗”一瞬的沉默,小然可能是看了我一眼,回道:“不曾注意。”我感觉宇文恺的视线还没移开绣床,心想,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赶紧回避,本姑娘睡觉爱不爱蒙着脸关你什么事。扑棱棱扇动翅膀的声音,是白鸽,清谷自鸽子脚上的竹筒里取下一块丝帛,宇文恺终于走过去,问:“何事”“窦大人府上设宴,请您过去吃酒。”“何时”宇文恺问。“明晚。”“可有写明所为何事”“并未写明,七公子也在宾客之内。”清谷回道。宇文恺笑道:“奥七弟什么时候来的锦官城,我竟然不知。”清谷凑上来道:“七公子一直和五公子在军中,这次突然来益州府,怕是战事吃紧,来要粮草,也未可知。”七公子宇文瑾,我倒是从未见过,但听说他在军中,应该知道宇文宪的情况了,许是欢喜过度,忙呼啦一声坐起,唬了众人一跳。、绿竹林“小然,姐姐要请你帮个忙。”我神秘兮兮地说。小然扑闪着大眼睛,激动地看着我:“姐姐请说,妹妹一定做到。”我笑看着宇文恺,冲清谷吐吐舌头,拉小然到一边,附在她耳边道:“你去跟宇文恺说说,让他带我去赴宴。”小然为难地看着我,又看了眼宇文恺,“姐姐怎么不自己去呢”我和小然嘀嘀咕咕半天,只听宇文恺朗声道:“不可以。”我用了一下午缠着宇文恺,想说服他,每次他总是耐心地听完我一大堆理由,然后淡淡礼貌一笑:“不行。”已经临近黄昏,小然和清谷在备好饭菜,宇文恺赞不绝口地用完餐,又帮我刷完盘碟,竟然没有要离去的样子,还提了壶酒,兴致勃勃地坐在花间小酌。我系着围裙出来,站在他面前,他将酒壶往我上一提,“呶”我摇摇头道:“我不喝酒,我且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他枕上一杯酒,看着杯中酒,“那沁姑娘为何执意要去”我看着夕阳,眼神无限悲愁,声音却淡定如常:“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说了一下午,都口干舌燥了,你没听进去吗”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搁在茶花丛中,微微转头看我,道:“沁姑娘说了半天,却没有一句真话,如此不诚心实意,叫我如何能带你过去万一,你是想借机杀掉席间仇人,我身为益州牧,该如何处理”原来,这席上还有当日陷害父亲的政敌么,本来想见见七公子,打听下宇文宪的近况,没想到还能见到弄得我独孤府满门遭难的政敌,这真是报仇的好机会,心中骤然升起一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我狠狠道:“只要让我手刃仇人,你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你只管秉公办理就是了,我不会有半点怨言的。”一阵沉默,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宇文恺索性执壶,仰脖汩汩地往嘴里灌酒,那可是五十年的陈酿,喝一口都能醉人,他这么喝下去,岂不是要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忙拉着的手,夺回酒壶,他在后面追,跟小孩子吃不到糖葫芦一样,真没想到平时鲜衣怒马的贵公子,也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我抱着酒壶爬上一株大柳树,看他在下面踉跄着脚步寻找,白皙的脸庞因为酒气上头,两下泛起红晕,真是憨态可掬。我没忍住笑出声,他看见我,刚一招手,身子一软,就晕倒在地,我心想,不会这么脆弱吧跳下来探查情况,手晃过他的鼻翼,竟然感受不到呼吸,刚要叫清谷过来,却发现他睫毛微微颤动,显然是装的。我心里又好笑又无奈,玩心大起,想捉弄他一下,抬眼撇到他玉冠上的翡翠发簪,突然就五味杂成,这款玉簪乃皇家玉器坊打造,专门供应王孙公子,我大哥独孤罗以前也有一模一样的一件,后来,我亲眼看着他被拉上刑场,头发散落,玉冠碎裂,发簪一折两段,浸满殷红的鲜血。而那个下令斩杀我亲人的刽子手,便是眼前这个人的父亲。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弥漫开来,这么多年,原来我的恨一直深深隐藏,只消一个小小的簪子,便能触发。我厌恶地看向宇文恺,突然就手一倾,半壶酒泼洒下到他脸上,他瞬间便成了落汤鸡。宇文恺抬头呆呆地看着我,看我比他更加呆呆地站立,以为是我不小心,忙抹了一把前额的水,取下发簪,解下玉冠,将湿发打开,搁在风中吹着,又看我还是木然,以为受到了莫名的惊吓,打趣道:“沁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坏了我的衣裳,上好的蜀绣,可怎么赔啊”我平静了心情,自古父债子还,可宇文恺明明什么都没有参与,他是无辜的,我不能把对他父亲的仇恨,转嫁到他身上,再说,他还救过我。我便搁下酒壶,指着小然的屋子道:“这个简单,我弄坏一次,小然帮着洗一次,谁叫二公子出门不多带几件替换的衣裳呢”宇文恺笑看着我,“你弄坏的,为什么叫小然洗”我坐在他对面,看着掩映在竹林中的房舍道:“二公子没听过周瑜和黄盖的典故吗就好比我和小然,一个愿意帮你洗,一个不愿意呗。”宇文恺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不再发问,我也不再说话,良久,他突然道:“这个簪子用了许久,也该换掉了。”说着一把扔出,玉簪撞上树干,瞬间粉身碎骨。宇文恺起身,酒劲开始发作,一个趔趄,他险些摔倒,我几次想扶,终于没伸出手,他摇摇晃晃地,朝竹林深处走去。我一个人在花丛中坐着,看着手中的酒壶发呆,思索着明晚即便他不让我去,我也要想办法跟着去。打定主意,朝自己屋里走来,隐约听见竹林里有人说话,隔着月洞门,我此刻立在石墙后的过道里,听得清清楚楚。清谷说:“小然姑娘,这男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