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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这大概也是凌夫人第一次喝骂凌绝。凌绝皱了皱眉,却仍是不动,凌夫人厉声喝道:“逆子难道还要我替你跪下不成”凌绝闻言,倒是不由动容。他素来性情虽冷,却也是个孝子,此刻虽不肯理会清妍,可毕竟是当着母亲,倒也不能十分忤逆,因咽了口气,便上前来行礼:“既然如此,我向殿下赔罪了,请殿下见谅,是我一时口没遮拦,说错了话。”清妍见他仍是满脸冷漠,生硬地说了这几句话,哪里有半点诚意有心不依不饶地再闹起来,然而凌夫人也在身旁,偏凌夫人也不知内情若一味胡闹不放,却让凌夫人以为自己娇纵任性呢。因此清妍便止住泪,忍气说道:“驸马不必如此,也是我一时太心急了。”凌绝冷冷一哂,不再言语。凌夫人方转怒为喜地,笑道:“我说呢,到底是你们年少气盛的,实则无大事,两个人一人少说一句就罢了,何必闹得家宅不和的”此刻明慧见已经平息,早抱了凌霄出了门,凌霄因见了凌绝,张手还想要抱,明慧忙按住手,哄骗着叫他低声。凌夫人房中安抚的当儿,景深闻讯也来了,见明慧出来,便问她详细。明慧只道:“不知怎么竟吵起来如今已经是好了。”景深因知道清妍是个温和的性情,又是金枝玉叶,自打进了凌府,却也一直很知道分寸,并没有摆出公主之尊的款儿来,因此两个人竟一次也不曾脸红过,跟凌夫人明慧等相处的自然也很好。今夜见闹得如此厉害,景深便问道:“总要有个吵起来的因由呢”明慧虽有心不同他说,然而知道景深仔细一打听,总也明白的,便小声说道:“他们两个打着机锋,我也不是很明白,只仿佛觉着像是跟怀真有关的。”景深一震,细看明慧,明慧眼神闪烁,叹道:“偏偏小绝是个冷硬的脾气,两个人才针尖儿对麦芒的,若是好生哄着公主,只怕也不会闹得这般。”景深才说道:“清妍莫非是知道了小绝心中”忽地停口,又问道:“只是她却如何知道的”明慧一笑,道:“谁知道呢只怕是小绝这些日子太过疏远了公主,不知哪里又露了行迹,才叫她察觉端倪了。”景深仔细看了明慧半晌,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道:“既然无事了,把宵儿抱回房去罢。”两人自先回房不提。且说凌夫人在房内、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阵儿,见公主面上恼色渐渐去了,便起身叫了凌绝出门,只领到自己房中。凌夫人把丫头都遣退了,才又对凌绝说道:“你也忒不像话了,才成亲多久了,那翰林院里的事儿纵然再重,难道比公主还要重你为皇上效力是好的,然而可知公主也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似的,你若是哄着她高兴岂不是比什么都好呢”凌绝一声不吭,仿佛冰雕木塑。凌夫人虽然当着公主的面儿骂了他许久,不过是想叫公主消气、免得惹出更大祸端来罢了,实则仍是最疼凌绝的,便又放低了声音,道:“我岂不知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性情难免有些娇纵,只是你且多忍让些,谁叫她是公主呢若是闹出去,可又有什么好只怕大祸临头,好孩子,你可听母亲这句话呢”凌绝低着头,只说了一声“是”。凌夫人叹了口气,看了凌绝半晌,说道:“今儿又是为了什么闹起来”凌绝道:“并没什么。”凌夫人冷笑道:“还瞒着我呢你当母亲也是老糊涂了,实则我也知道,你连日里不回家,只怕也不仅是为了正经事”凌绝一震,却仍是不曾抬头。却听凌夫人道:“这些年来,那应家的丫头都嫁了唐府了,我本以为,你会跟应家淡了,谁曾想,你竟跟他们家越发亲密起来,我岂不知你心里想着什么你这孩子,生得是一副再聪明不过的面孔,实则是个一根筋儿的笨肚肠外人又哪里知道呢”凌绝咬了咬牙,心中沁凉微痛。凌夫人眼眶便红了,含泪望着凌绝道:“你可知母亲只你一个亲生的,一心只盼着你好呢那应家的丫头,跟你有缘无分的,如今你又尚了公主,你哥哥也出息你倒是着紧为自己多考量考量,别再节外生枝,闹出事来,不然的话,你是先要母亲的命呢”毕竟是母子连心,凌绝听了这一番话,心中若有所动,便轻笑了声,道:“母亲不必恼,我知道母亲的心意了。”凌夫人掏出帕子拭泪,又道:“公主虽然跟你闹,只怕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心里不自在罢了,倘若她心里没你,又怎会闹得这样她不过是想要叫你劝两句明明不是一件大事,偏生要闹出来若是给外人听了,岂不是当件大笑话说以后你又如何见人呢”凌绝闭了闭双眼,点了点头。凌夫人见他仿佛明白了,心中微微有些欣慰,便道:“当初因为你哥哥的事儿你还曾劝着我,说是唐三爷对你哥哥很好,叫我不要得罪了他,如今这话,为娘的却要说给你了。你是个有孝心明白的,从此之后,且把那心中的念想给断了,别只叫那狐媚子迷了心如今且好生回去,给公主赔礼道歉,务必劝她回心转意,可知道了”凌绝眉头略蹙,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等凌夫人训斥过后,便行礼出门。因凌夫人百般叮嘱,凌绝站在门口略想了一番,便自往房中去。此刻卧房中已被收拾妥当,清妍公主洗了脸更了衣,正坐在梳妆台边儿上,两个宫女为她梳头,清妍见他进来,也并不理会。这会子两个宫女停手,回身见礼,凌绝冷道:“出去。”两人听声气儿不对,又因素来敬畏凌绝,见清妍公主并未示意,便忙退了出去。凌绝走到梳妆台前,便打量着清妍,清妍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道:“你瞧着我做什么还要骂我不成”凌绝淡声道:“我如何敢对公主殿下无礼”清妍听了这话,便垂眸道:“你当我是公主可知自嫁了你,我只想当你的妻子罢了”凌绝目光微微一动,仍看着她。清妍垂头道:“我知道,当初是我用了法儿,才得以嫁了你然而,我是真心爱你才如此我并不是故意要跟你闹”凌绝听到这里,便握住清妍的手臂,清妍一怔,随着他站起身来,凌绝拉着她到了床边儿,道:“公主是恨我这些日子冷落了你罢了”清妍正有些心跳,凌绝竟将她当肩一推,清妍猝不及防,身不由己往后跌了下去。凌绝冷然站着,抬手把自个儿的纽子解开,眸色更是极为冷静,望着清妍道:“只要这样公主便不至于怨恨不休了罢”清妍生生地咽了几口唾沫,心中竟有些恐惧,然而看着他如许冷清地瞥着自己,嘴角偏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更加惹人心动。凌绝因手上伤着,动作不便,索性将纽子一把扯开,手上的伤疼得钻心,他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忽地红烛摇曳,将灭未灭,却是帐子也被粗暴地猛然扯落,旁边那悬挂着的鸳鸯香包随之簌簌抖动。清妍公主低呼一声,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心中的滋味竟是难以形容,分不清究竟是酸涩多些,还是喜欢更多,只是手足无措地探臂,将他拥住正神魂颠倒之时,忽听凌绝在耳畔道:“你既想得了我,我如今也已经在乖乖地陪着你了,你还想要如何还想再要我的心么若真的这样想要,你便剖开我的胸膛将他拿了去否则,就不必妄想了。”清妍闻言惊颤,不顾一切想要推开他,才方一动,却又被他猛地一把按了回去。清妍恼羞交加,忽觉着肩头湿嗒嗒地,拧眉垂眸扫了一眼,却惊见凌绝的手指正流着血,顺着肌肤蜿蜒而下。、第 269 章却说是夜,怀真竟是歇在宫中,并不曾回到唐府去。寝宫之内,含烟跟怀真同榻而眠,听得外头更鼓声动,含烟心里喜欢,禁不住转头看一眼怀真,却见她睁着双眸,长睫微微眨动。含烟便转过身来,抱着她的胳膊,悄声问道:“傻丫头,在想什么”怀真闻听,便也转头看向她,欲言又止。含烟忽地笑起来,道:“原本是我傻了,此刻你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在想你那唐叔叔了。”怀真便也忍不住一笑,推了含烟一把:“姐姐瞎说。”含烟打量了她半晌:“当真不是在想唐大人”怀真叹了口气,她原本并没在想小唐,然而给含烟一提,却情不自禁又想起来,因喃喃说道:“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自他出京,我总觉着心里空落落地,像是失魂落魄似的。”含烟本要取笑,然而见她脉脉含愁,便点头道:“你们毕竟才成亲不久,你怜我爱的,从未分开我常常也听闻,但凡你回应公府住,唐三爷都得跟着去,可见他也心爱你,故而片刻也舍不得离了你,你如今这样想着他,他必定也正想着你呢。”怀真闻听,忙转过身来,望着含烟道:“当真的么”含烟忍不住嫣然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故意说道:“你只顾惦记他,倒也不多心呢”怀真问道:“这可奇了,我又多什么心”含烟道:“你可知道,他们出使新罗那新罗必然会奉上绝色的舞姬等迎接招待,你难道不怕唐三爷被那起子狐狸勾了去”怀真这才明白含烟的意思,因掩口笑了一会儿,道:“我才不怕呢。”含烟见她断然否认,便睁大双眸问:“这又是为何”怀真想了想,道:“三爷不会喜欢别的人。”含烟闻言,忍俊不禁:“好个不知羞的丫头,竟这样笃定唐三爷只喜欢你一个么”幸好是借着夜色掩映,倒也看不出脸上的红来,怀真哼了声,才说道:“我倒不是笃定他只喜欢我一个,我只是觉着他不会去喜欢别的人罢了姐姐哪里知道,他的性情呢,倒是有些顽固”怀真蹙眉想了片刻,竟想不出如何形容,末了便莞尔道:“我想是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尔”说着又捂着嘴笑。然而含烟却早领悟了,只觉怀真虽是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大有深情在内,于她竟有些黯然销魂了。过了会子,含烟才道:“我却明白你的意思,你如何不说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呢我却也知道唐三爷的眼光自是极高的等闲哪里会把什么狐狸放在眼里不过是逗你的罢了。”怀真低低地笑说:“姐姐还笑我不知羞,自己倒是引我说这些话。”含烟噗嗤一笑,便握住她的手,道:“我虽是玩笑话,却也有几分正经,要知道先帝便曾有过个新罗的妃子,据说是极温柔体贴又极貌美的,我才想起这件事儿来。”怀真便道:“我是信唐叔叔为人的,再者说,倘若他当真看上别的却也没有法子。”含烟忙说:“这断然不会,早说了是玩笑呢。”含烟说着,便将怀真轻轻抱住,说道:“你对三爷如此信任,又有这样的心胸我只忽然想起,白日里清妍说的那些话,相比之下,岂不可笑”怀真一怔之下,也轻笑说:“我却也觉着意外的很”原来白日怀真进宫,的确是含烟所传,只不过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成帝那边儿便传,两个人前去驾前正好清妍公主也在。三个人陪着成帝,略坐片刻,成帝因要吃药,便只留下含烟伺候,清妍便同怀真出外。出了寝宫,清妍因道:“妹妹近来可好么如何看着似清减许多,唐侍郎虽奉命出使,妹妹却也要保重才好。”怀真只道多谢,清妍又叹道:“其实我也懂妹妹的心思,如今我跟妹妹,倒也像是一样的。”怀真自是不解这话,便只看她。清妍便笑说:“驸马因近来翰林院事务繁忙,夜间竟也不曾回府,只在翰林院歇息,因此已经一连数日都不曾见到他了,岂不是也跟唐侍郎去出使了一般”怀真近来只念小唐不在,并不知此事,闻言只得一笑罢了。清妍看着她浅笑之态,便道:“算来驸马去应公府的次数,竟比回府的次数更多些呢。”怀真见她无缘无故只管说凌绝,正自觉有些怪异,忽然听到这句,便明白公主话里有话,因抬头看向她,微笑道:“竟有此事我因在唐府,竟全然不知的。”清妍幽幽地说道:“妹妹当真不知么如何我听闻,方才你人在应公府,他也正好儿在那呢,这倒真真儿是巧了。”清妍说完,便看着怀真笑。怀真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然而认真分辩起来,特意说出口,倒显得不成体统。何况如今清妍是个玩笑的模样,倘若自己一本正经解释,岂不是显得心虚似的恐怕又落了话柄。因此怀真只淡淡一笑,说道:“可不是么我倒也没想到赶得这样巧儿呢。”清妍见她淡定从容,面不改色的,自己反而有些撑不住了,便道:“我也知道原本妹妹跟驸马是订过亲的,只怕你们之间自跟别人不同。”怀真笑道:“那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何况过去许久的事了,难得公主还记得。”清妍却有些笑不下去:“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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