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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恨不得、恨不得把她”说来说去,到底没说究竟要如何,只胡乱抓起一个杯子,捏在掌心里。景深怕他醉后失了控制,只怕捏碎杯子事小,伤着自己便大不好了,忙握住手腕,将那杯子抢了出来,因寻思了会儿,便想:“不成想喝的这个模样,倘若送回唐府,岂不是白让太太动怒若是找个客栈安置,我又难以放心”凌景深思来想去,便唤了两个小厮来,吩咐一个去唐府,同唐夫人说明把唐毅留宿凌府了,又命把家里的马车叫来。顷刻车马来到,景深便脱下自个儿的披风,给唐毅兜头罩住,又裹得紧紧地,便才扶着下楼去。好歹劝着他上了马车,唐毅口中兀自说道:“我不回去”景深生怕他这般情形,若给别人看到,只怕三爷一生的端正威名幸而入了夜,雪又大,因此周遭并没什么人。当下命马车往凌府而去,凌景深坐在对面儿,见车帘被风吹动,他心中也因而一动,微微撩起帘子往外瞧了一会儿却见大雪茫茫,夜影沉沉只有风卷过空寂的街市巷落哪里有见什么异样话说景深把唐毅带回凌府,林明慧迎了见到,瞧着是醉得这般情形,吓了一跳,因景深先叫人送信回来,明慧一早儿叫安置了客房,打理妥当。唐毅酒力发作,也不再吱声。景深扶着他上了床,他便倒头睡了过去。景深又吩咐两个妥帖的丫头仔细看着,自个儿才出来外间。明慧进去也瞧了一眼,出来说道:“到底是怎么了,哥哥从来不肯醉得如此。”景深扫她一眼,淡淡道:“能让他醉得如此的,还有什么”明慧一震,心中便猜到了,却只一笑,道:“说来也是巧,这两日凌霄一直嚷嚷着要去见他婶婶呢,你倒把他叔叔带回来了。”凌景深觑了她片刻,便道:“倘若霄儿想去,便带他去就是了。”明慧迟疑道:“应大人是那个情形,我只怕唐突去了,对你不好。”景深道:“应兰风不会有事,毕竟有他在。”景深虽不曾明说,明慧也知道他指的“他”自然是小唐了,本还要说一句想了想,便作罢。谁知景深道:“你是不是想说如今他跟怀真和离了,自然跟应兰风没有关系了”明慧脸色微变,只好笑说:“我心里有些猜想,其实他们两个好端端地,怎会闹得如此。”景深却不再提起此事,只问道:“太太的病好些了么”明慧敛笑垂眸:“今儿略好些了,吃了两样菜只又说屋子里冷,我叫人加了炭,不到半晌,却又说热呢唉,只盼这病快些好罢了。”景深默然无声,只盯着明慧看,明慧竟不能直视他眸中深沉锐色,脸上不大自在,便转开头去。却听景深只淡声道:“太太病中的人,自有些难伺候,你且多费心罢了。小绝可回来了”明慧无端松了口气,答应说道:“先前才回来。在书房内,凌霄陪着呢。”景深叹了口气,便不去理会,叫明慧先回房去,他便去给凌夫人请安,才进了门,便嗅到一股熏人的药气,因被炭火气一拱,那气味越发叫人窒息了。伺候的丫鬟见他来到,忙说凌夫人才睡下,景深便仍悄悄地退了出来,却并不离开,只在门口静静立了半晌。却见眼前飞雪凌乱,似战退玉龙三千,纷舞凌乱。不多时,耳畔忽听见凌夫人轻轻咳嗽的声音,声音极轻,上气不接下气似的景深默站片刻,双拳微微握紧,终于转身回房,却并不是跟明慧歇在一起,而是留在妾室房中。明慧也不理论,只抱了凌云自睡。话说当晚上,唐毅沉沉睡着,虽然酒醉,隐隐知道是歇在凌府,只听得外头风声越发大了,他便思绪纷纷,不由想:“这样冷天,不知娘子如今在做什么是不是仍等我回去呢”模糊之间,竟还以为是在从前两个人好的时候那样,正胡乱想了会儿,忽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人靠近自己唐毅虽睁不开眼,却蹙了蹙眉,嗅到一股脂粉香气,自然并不是怀真。那香气一发浓烈,仿佛哪里闻到过一样,又觉一只如蛇的手,探在身上,抚上他胸前,这种感觉令他甚是憎恶,想要挣扎,却偏动不得,喉咙之中低低发出吼声,似要逼退那人,却依稀听到一声娇笑传入耳中那人道:“你的命是我的”一语方罢,又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倒要见识见识”如此一句句,叫人来不及反应,而那重重叠叠的声音扑面而来,似惊涛拍岸,末了,却是谁的一声惊呼,如此清晰,隐约叫的是:“三爷”唐毅猛地一挣,便也睁开双眸,翻身自榻上坐起,眼前所见,是桌上幽暗的烛光,以及那红光明灭的炭炉,而他身边儿空空如也,并没有人。他抬手在脸上抹过,手心一片冷汗,心却跳的如此剧烈,也不知是因酒醉之故,还是那真切的不安之故。外间守夜的两个丫鬟听了动静,忙进来看端倪,却见唐毅眼神几番闪烁,最后竟猛地跃下地,疾步往外竟去。、第 314 章话说是夜,唐毅因酒醉宿在凌府,夜半忽做了个噩梦,竟无端梦见那扶桑妖女的种种所为,异常可憎可怖。醒来之后,却兀自心神不宁,此刻酒力仍旧未退,便索性下床往外,两个丫鬟拦阻不及,见情形不好,忙又赶着叫小丫头去通报凌景深。唐毅出了门来,被冰寒的夜风一扑,风裹着雪,兜头盖脸地打了下来。他先前睡得滚热,又因噩梦之故,出了一身的汗,此刻被风一吹,顿时寒意透骨,十万个毛孔都森森然。也不顾眼前仍有些恍惚,仍迈步往外,凌府的丫头不敢强拦着,只随在身边儿,一边儿急得劝道:“大人使不得”如此才拐过回廊,便见凌景深披着一袭大氅匆匆来到,猛然见唐毅外裳也不着一件儿,又并没穿靴子,袜上沾着雪,必然已经半湿了,如此还有不害病的凌景深惊得色变,忙将他拦住:“是做什么”唐毅止步,端详他一眼才道:“我要去应府。”景深忙冲着两个丫头一使眼色,一个便上前来,把那厚缎子的斗篷给他披在身上,另一个跪在地上,给他穿靴。景深道:“已经是子时了,这会子去应府做什么无端端岂不是吓坏了那边众人”唐毅先前一股心火,只顾冲出来,这会儿才觉得不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寒暑交加。景深见他恍惚,忙伸手先扶住了。此刻又见丫头给他穿好了靴子,便扶着道:“外头风雪交加,你就这么跑出来受了寒凉得了病,算谁的且回屋里再说。”说话间,把那雪帽子翻起来,给他兜头遮住雪。唐毅摇头,耳畔仿佛又听见怀真那声呼叫,心头悸动,反一把抓住景深的手,低声道:“我怕、怕怀真有事”景深虽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要去应府,乍然听了这句,仍是一震,便问:“这是何意从哪里说起”唐毅也不知道,只是心里那股惊跳之意,无法按捺,便索性将他推开:“你别拦着我”拔腿仍是要走。凌景深见他酒力未退,身上又单薄,哪里敢放他去,忙拥住了,无奈说道:“你听我说,这会儿你跑了去,也没什么用,你且先回房我替你走一遭儿就是了。”正在这会儿,忽见明慧带了几个丫鬟,忙忙来看顾。景深道:“无碍,你自回去睡,我有点小事去办,顷刻便回了。”明慧看看两人,见唐毅兀自眼中迷迷离离的,不知在想什么,似浑然没看见她一般。明慧便只低头道:“夜寒雪重的,且加倍留意,早去早回才好。”此刻天地之间都是一片匝白,因正是子夜时分,路上除了巡夜之人,其无别的踪影,地上的雪平整地铺了出去,如撕扯开了的厚实棉花毯子,丝毫瑕疵也无。脚踩在地上,咯吱咯吱作响,马车自凌府门口驶开,雪地上便留下些凌乱的马蹄印跟两道深深地车辙。不多时,马车停在应府门口,小厮上前叩门,门房半晌才来应,听闻是镇抚使前来,不敢怠慢,慌忙派人入内通报。凌景深自己下了车,迈步进门,他来的路上,心中盘算该如何禀明来意总不能说是因唐毅一时心血来潮,便来惊动众人罢了,何况总不成真的这样巧,果然府中有事是以他先前吩咐手下,叫只悄悄通报应佩,不许先惊动里头女眷们。果然,很快应佩匆匆地迎了出来,见了他来到,忙先行礼,问道:“镇抚使夤夜登门,不知何事”应佩一边儿问,却也揪着心,试想如今应兰风正关押在诏狱,凌景深这会子突兀而来,莫不是有什么不妙因此盯着景深,心噗噗地跳的极慌。凌景深看出他有些恐惧,忙安抚说:“且放心,只是方才外头的巡城士兵,发现几个行踪可疑之人,却给他们跑了此刻正在搜查,正好儿我在附近,担心贵府上也被叨扰,故而过来问一问。”应佩听了这话,那颗心才略放下了,便道:“原来如此,大人费心了,不过府内并无别事,也请放心。”凌景深点点头,因记得唐毅的话,少不得说:“左右已经打搅了,佩公子可否领我在府内看一遭儿你也知道我跟唐三爷是素来交好,若是贵府上有些不安宁,我也落了干系。”应佩见他仍是想察,本正疑心,听到后面一句,才明白过来,便道:“既然大人有心,敢不从命”当下便叫小厮打了灯笼,亲自引着凌景深往内。半晌到了二门上,见门扇已关了,这会儿雪落更急,万籁俱寂的,应佩的意思本是在这儿止步,毕竟里头都是女眷了,且又毫无声息的不料凌景深的意思正是往里头去,便看他道:“劳烦大公子。”应佩无法,只好命人拍门,叫里头过来开门。如此叫了好一会儿,里间上夜的嬷嬷们才惊动了,过来开了门,正有些不耐烦,猛地见是应佩,忙行礼道:“大公子,不知何事”应佩道:“没什么,里间可都好”两个女人不明所以,这会儿凌景深不等应佩发话,自己便往内行去。应佩见状,忙对那两人道:“不妨事,你们自先把门掩住,我有件事儿找妹妹待会就出来。你们再关门不迟。”说完之后,便自己拿了一个灯笼,急急跟了上去。凌景深左顾右盼,先前他虽来过应府,内宅却不曾到过,应佩追了上来,指点了会子,问道:“大人,敢情真的有事”应佩毕竟也不笨,见景深这样执着,心中一沉。景深笑说:“不必担忧,怀真住在何处”应佩忙引着他往里头再走,行不多时,到了一座院落前头,却也是关着门的,应佩少不得亲上前拍门。景深不动声色,张望了会儿,见院落寂寂,仿佛安宁沉睡于风雪中似的,然而目光一动,便扫见在右手侧的墙边上,有一抹很浅的痕迹。这会儿里头有小丫头开门,一边儿问:“半夜三更,谁呀”一边儿嘀嘀咕咕说:“今晚上是仲儿她们前头值夜,怎么竟睡得如死了一般,这样大的拍门声都听不见,必然是躲懒呢,明儿告诉太太,看不打死。”说话间开门,借着灯笼光一看是应佩,忙低头退后:“大公子。”应佩还未吱声,凌景深已经迈步走了进去,走到院落当中,转头看去,飞雪之中,却见左侧的雪地上,起伏不平,依稀可见是凌乱的脚印深深浅浅新落的雪遮住了大半,常人自不会察觉,怎奈凌景深最擅侦缉追踪,自瞒不过他的双眼。应佩也并未留意,撇开小丫头上前,隔门叫道:“妹妹”因见景深反常,应佩也不免揪心。顷刻,却听见怀真的声音响起,道:“是哥哥怎么这会子来了”应佩听见怀真的声儿,缓缓松了口气,因怕惊着她,便只道:“妹妹睡了么我”话未说完,就听见景深向着自己打了个手势。应佩一愣,迟疑片刻,终于说道:“我有句要紧的话,要跟妹妹说”只听怀真道:“什么要紧的话,明儿说不成么”应佩又看一眼凌景深,只得道:“只一句话,必要现在告诉妹妹才好。”这句话说罢,里头一阵寂然,顷刻听怀真道:“哥哥稍等。”窸窸窣窣了一阵儿,眼前房门才慢慢打开。因凌景深举止反常,应佩也不由心惊肉跳,如今见怀真在跟前,才着实把心放回肚子里。怀真一眼看见景深,面上透出几分意外之色,复惊疑不定问道:“为何凌镇抚使也在此”这会子景深将怀真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见她身着宽大的鹤氅,手敛在腰间,婷婷站着,原本神情安宁,并无慌张惊恐,只是脸有些略微发白。景深这才开口说道:“外头有几个贼人出没,有人报说其中一个跳进应府,我因怕出事,故而冒昧打扰,三少奶奶可无事么”怀真原先也跟应佩似的,有些疑心是因应兰风听说是什么“贼人”,才徐徐松了口气,道:“多谢凌大人,无事。”应佩心中倒是有些过意不去,然而并没什么贼人,自然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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