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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虽不知如意绣庄掌柜的儿子犯了何事,不过他爹若真因此欠了绣庄这么一大笔钱,可见也是个麻烦的家伙。看样子得跟大哥说一声,还是尽早把这一家子打发了吧因为想上山去看沐浴在日出朝阳下的大佛,这一晚大家早早就睡下了,没想到半夜三夫人院里闹腾了起来,砰砰砰的拍门声把老夫人从睡梦中吵起,房嬷嬷赶忙安抚老人家,自己披衣出去察看。白芷端水给老夫人送药,服了药丸后,老夫人心悸的毛病才缓了下来。“怎么去那么久还没回来”“房嬷嬷做事谨慎,肯定是想问仔细才来回老夫人的话。”白芷巧言抚慰,老夫人虚弱的扯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就如春天的冬雪,阳光一出来就消融,实在薄弱得很。房嬷嬷青着脸转回来,“禀老夫人,三夫人病了,发了热,奴婢已让人去请大夫。”“嗐净瞎折腾了”老夫人抚着胸口,很不高兴的数落道:“早知她不适,让她甭来,她就硬要跟来,这要传出去,还不把自己说成是尖刻苛待媳妇的婆婆第一百五十章 绣庄风波3大半夜的被吵醒,老夫人浅眠,醒了就睡不着,听着那骚动心里更是烦闷,领着房嬷嬷过去,婆婆都到场坐镇,二夫人也不好睡着,带着三个女儿过来,范安阳最后到,进院子时,二夫人正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人手抓药熬药,丁筱湘原和两个妹妹坐在堂屋里安慰焦心忧虑的丁筱楼,远远的看到范安阳在丫鬟簇拥下进来,忙出堂屋相迎,见她小脸惺忪,把她从贺璋家的手里接过来,顺手拢了拢她的斗篷。“妹妹怎么也来了”范安阳抿着嘴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眸子往前看。“六姑娘担心三夫人呢”贺璋家的代表发言,丁筱湘笑了下,想到了范安阳就是高烧不退才烧成傻子的她有些忧心的望向透出昏黄光亮的窗棂,三婶儿不会有事吧贺璋家的见丁筱湘怔愣不知在想什么,怕把范安阳冻着,从丁筱湘手里接过范安阳的手,带她进暖和的堂屋。一夜未眠。三夫人总算在天光大亮时退了热,丁筱楼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泪流不止,丁筱真姐妹拍拍她的肩头,要她回房去歇着。“累着祖母了偏劳二伯母。谢谢姐姐们关心。”丁筱楼哭了一阵,见丁满脸疲惫之色的老夫人由二夫人扶着慢慢走出内室,便抹了泪上前福礼,老夫人见她知礼,很是欣慰的点点头,二夫人也道:“好孩子,你娘烧退了,一会儿服了药,只怕还得歇一阵子,你且宽心先回去休息吧回头你还要侍疾,可不好你娘好了你却病了。”丁筱真姐妹也劝她,把她哄回房休息,老夫人没看到丁筱湘,觉得有些奇怪。环视屋内,就见丁筱湘坐在一张罗汉椅上朝自己苦笑,再定睛一看,原来范安阳趴在她身边睡着,丁筱湘看祖母朝自己走来。原想起身见礼。不过手被人抓着压在小脸蛋下,感觉到动静,还扯着手用颊在上头磨蹭着。老夫人见了笑开了脸。嗔道:“这小睡猫,让人不吵着她,偏还跟了来,来了又窝在这儿睡得不安稳。”二夫人也看了,“弟妹这儿病气重,她小孩子家家的可不好多待。”老夫人一凛,也想起了这茬,“让人用烘暖的被褥把她包起来抱回去,可不好让她染了病气。四丫头婚期即至,染了病就不好,回去歇着吧”贺璋家的带着抱着范安阳的嬷嬷们走后,丁筱湘也被打发回去休息,回到房里,丁筱湘的丫鬟端来的姜汤给她喝下。帮她打散长发时,低声与她说了方家来人的事。“知道了”丁筱湘交代丫鬟,见她郑重应下方道:“这事怕我爹不应,才托到我娘这儿的。”父亲和方家都在广陵城,偏偏要绕这么一圈。托她娘去开口,说不定父亲已经拒绝舅父了所以舅母才会求到母亲这儿来。“姑娘,外头都说,如意绣庄的东西比姜家的好,价钱公道,绣样多不说,还能自个儿备图去让绣娘绣呢”丁筱湘点头,范安柏之前曾送了众人不少如意绣庄的绣件,听方琤说,如意绣庄的掌柜的很能干,绣娘们手艺巧,虽不是嘴甜的,但配合度高,价钱公道,生意自是比姜家绣庄好。“姑娘,听说啊大表少爷家的如意绣庄接生意并不是来者不拒的。”丫鬟边帮她梳头,“泉州知府的外甥女儿上门,指了一幅富贵无边的绣画,偏生后脚当阳县主的孙女儿也看上了那幅绣画,结果如意绣庄两家的生意都没接下呢真是可惜哪”听说那一幅绣画都要上千两银子呢只是要绣成也得五六个月,要是绣样更复杂些,只怕绣上一年都未必能绣好。难道是因为如此,才不接这两笔生意丁筱湘已经昏昏欲睡,丫鬟见自家姑娘闭上眼,便收了声,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见主子已沉沉睡去,丫鬟起身为她掖了被角,起身出去。二夫人身边的嬷嬷正在外头与丁筱湘随行的大丫鬟说话,见她出来,笑问:“四姑娘睡下了”“是,嬷嬷有事”“哎。”嬷嬷笑了下道:“三夫人这病也不知得拖几日,二夫人说还是回家好好休养的好,所以让各位姐姐们帮着收拾,明儿一早就家去。”两个大丫鬟自是应下不提,嬷嬷又往丁筱真姐妹那儿去,去了才晓得,原来这两位还没回,让人去问才晓得睡在丁筱楼房里了。嬷嬷便回去复命,另一边房嬷嬷侍候老夫人歇下后,便往范安阳住处去,才走到耳房,就听到里头几个丫鬟边做事边闲聊,说的便是范安柏的绣庄,房嬷嬷伫足倾听了会,只听她们在说什么泉州知的外甥女,当阳县主的孙女儿,还有靖远军节度使夫人大表少爷的绣庄竟招惹了这么些官广陵城如意绣庄,二楼雅房,一名身着月牙白掐牙小袄,竹青锦缎马面裙,面若圆盘眸如星辰,如云秀发梳了反绾髻,赤金绞丝流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黄姑娘,不知这幅国色天香,您还满意”微胖的掌柜的眨巴着眼,指着案上的绣图问。“行,我要了一会儿让人给我送去。”掌柜的完成一笔交易,笑嘻嘻的搓着手问:“不知黄姑娘这帐要怎么结”闻言黄姑娘脆声道,“月结。”见掌柜的脸色不豫,她便来气了“你这是信不过我”“哪儿能啊谁人不知,黄姑娘出手最是大方,只是本店不过是小本经营,实在不堪拖欠货款,您看啊咱接了您的订单,得先去寻画,然后挑布、择线,选绣娘这一件件一桩桩,每一项都要花钱”“不是说了吗只消让我娘满意,就会付款的嘛”话虽如此,但能让黄夫人满意的绣画真是寥寥无几啊“可上回,黄夫人就让小老儿把送上府的百骏图给退回来。”掌柜的拿最新出炉的事实顶回去,黄姑娘听了之后,生气的涨红脸,“你还敢说,上次你让人给我送去的是什么还百骏图咧我娘说那上头一匹马都没有,怎叫百骏图。”不说不气,一说就来气了啊黄姑娘这厢上火了,连带着旁边随行的嬷嬷、丫鬟全上阵,把掌柜的挤兑得狼狈出逃,尚幸逃命的时候还记得把绣画给卷出来,不然损失可大了走道上的小厮同情的扫了他一眼,“这黄姑娘真是不好侍候”掌柜的冷哼,这些千金小姐们那个好侍候了要是在一个月前,这些小姐们上门,那个不捧着他只是现在“您看要不要跟东家说一声。”小厮怯懦的问道。“说什么”掌柜的厉声喝斥,“东家把店交代给咱们,咱们就是好好办差把生意做好。”小厮吶吶的应诺,待掌柜的咚咚咚踩着楼梯走下楼去,他才敢直起腰,蹑手蹑脚靠到雅房门前听里头的动静,他说得这位黄小姐最是要脸,上回如意绣庄因她与当阳县主的孙女儿起了争执,最后被绣庄退件,两件生意都不做了,掌柜的得知这消息,还可惜的跳脚,直道这要是自家才不会退件。掌柜的让人去查,可都查不出来,如意绣庄为何不接那两笔生意倒是从那之后,这两位贵人又上自家门来挑绣画了黄姑娘有个疼宠她的舅父任泉州知付,另一位则是当阳县主的孙女儿,虽然当阳县主夫家无爵,但当阳县主与太后是闺中好友,这交情好着呢要是拉拢好,自家的生意指不定能做到宫里去小厮边想象着掌柜的每天早上画给他们的允诺大饼,边笑得那美景像是已经实现了一样,当雅房的门打开时,着实吓得他几乎尖叫得跳起来。小丫鬟被吓得花容失色,“你谁啊站在这儿做什么吓人啊掌柜的呢我家姑娘想再挑一幅绣画,让他再拿幅新绣样的过来。”见小厮呆怔在原地,小丫鬟气红了脸,跺着小脚催他去找人。许是动静大了些,另一间雅房的门悄悄的开了条缝,往外打量着,见有人注意到这头,连忙把门给关上。“外头在做什么”屋里端坐的容长脸一双秀眉生得特别好看的姑娘,见丫鬟这作派,便搁下了手里的炕屏绣样,抬头问道。“姑娘,奴婢方才好像看到了黄姑娘身边的丫鬟。”这姑娘听了微蹙眉,不一会儿就舒开来,“做生意嘛我们能来,她自然也能来。”“可要让她知道咱们在这儿,指不定又说姑娘是故意跟着她来了”丫鬟很为自家姑娘抱不平,不过是没爹的孤女,仗着有个当大官的舅父,就狗眼看人低哼她家姑娘可是当阳县主的亲孙女呢“祖母年纪大了,我身为孙女不能给她老人家长脸,还老惹事让她老人家担忧,真是不孝”原来这姑娘是当阳县主的孙女儿张芊芊,丫鬟听自家姑娘这么说,不免有些羞惭。“姑娘,是奴婢不好。”张芊芊慢慢翻着绣样本,心里却难以平静,以往看姜家绣庄的绣样,觉得样式新奇独特,可见识过如意绣庄的绣样后,才发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不得如意绣庄敢推了她的生意。s:鞠躬感谢最爱扮猪童鞋、淘气森森童鞋的支持和粉红票点点也很想加更,对手指,可是能码字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伦家加更不了啦遁走第一百五十一章 绣庄风波4只这绣样本翻着翻着,竟发现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片,她好奇的展开一看,“这”这不是上回自己在如意绣庄看到的绣样吗那招待她的绣娘是怎么说的张姑娘请看,这是广陵书院书画院的齐夫子所绘的春江月夜,齐夫子说了,这幅画只许我们绣成两幅,一幅彩绣,一幅水墨,不知张姑娘想选彩图还是水墨为什么只许绣成两幅东家说物以稀为贵,若人人都有,就不稀奇了她原想订彩绣的春江月夜给祖母贺寿,可后来见了那幅富贵无边的芙蓉花,觉得还是雍容华贵的芙蓉适合献寿,谁知黄家那丫头也看上那幅,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意绣庄最后竟是推了她两的订单。她一时气不过,就再不上如意绣庄去,只是不曾想,这春江月夜图竟会在这儿出现。正疑惑时,门外有人敲门,她忙把那张绣图折起收到袖袋里,丫鬟开门把掌柜迎进来。“张姑娘可瞧好了”“瞧好了不过都没有新的绣样吗”见掌柜摇头,张芊芊失望的起身,“既如此,我过段时候再来好了”掌柜竟也没多留,将人送走之后,便匆匆把桌上的绣样本收起。“不见了”范安柏眉微扬,如意绣庄掌柜的一脸气急败坏的赔罪着,“是我那不成材的儿子”话说到这个份上,范安柏岂有不明白的,掌柜的做生意确实是一把手,但相对的,在其他方面便有所欠缺。看原本意气风发的掌柜肩头低垂,脸上的纹路深刻,嘴角下撇,脸色灰败,范安柏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柳掌柜是二舅的幕僚引介来的。原是广陵一家绣庄的二掌柜,姜家绣庄的崛起,令绣庄生意一落千丈,老东家本就老病,经此打击一病不起,少东家不堪亏损,将生意收了,大掌柜的年事已高,便回家含饴弄孙去了,其他如绣娘、伙计们都各谋营生去。不是没有人找他去做事。只是都得离开广陵。他上有重病的高堂老母,下有不懂事净惹祸的儿子,如何离得开好不容易街坊帮他介绍了新工作,新东家很年轻。比他儿子还小,听说是京里来的,一开始东家说要跟姜家绣庄学,他极力的劝阻,不想如意绣庄做起来了。后来他那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在外头欠了赌债,多亏了东家相助帮还了赌债,为了就近盯着儿子,他求了东家让他儿子进绣庄工作。没想到才干了几天的活,就出大漏子掌柜期期哀哀的说着赔罪的话,范安柏的小厮听了颇为着恼,忍不住喝斥住他。掌柜没想到被个小伙子厉声喝斥,顿时张口结舌愣在原地。隔了好一会儿,他吶吶张嘴,范安柏淡淡扫他一眼,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可查明白少了那些图”掌柜忙从怀里掏出张单子来,范安柏看着心里却是一沉,多到要写单子,那表示数量实是不小,总不会所有的绣图全都被偷了接过单子看完,范安柏的脸黑如无星的夜,“你儿子呢”“小的让人捆着带来了,就在外头车里。”范安柏点头,带着小厮和掌柜往外走,走到半道上,正好遇上杜云寻,“长青要上那儿一会儿可是山长的课,逃课可不好。”范安柏沉吟片刻,跟杜云寻借了小厮,命他去向山长请假,自己则把杜云寻带上,随掌柜往外头去。掌柜的马车就停在山门外的一棵大榕树下,车夫看到他们走来,忙哈腰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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