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表姐、表嫂们仅是点头之交,就是跟范安阳最亲近的王进苑几个,他也因待在书院读书,而少与她们有接触。“我以前问过他身边的小厮,有没有姑娘家,对他有意思的”杜云寻闻言愣了下,“要是有,才真要注意了。”“嗯,我晓得的。”这样的姑娘,是看上范安岳,还是看上范安岳掌着拍卖楼的生意呢车行至坊门,忽听得外头一片吵杂声,杜云寻叹了口气,过往被堵在路上的经验不是很美好啊“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可以就绕路回去吧”护卫们得令,不一会儿就回来回禀道,“二少爷,前头有人在打架,您看”“派人去通知五城兵马司、巡城兵将,让他们过来处理。”话声才落,就有人飞奔而去。不多时,人车开始前行,才走没多远,就看到街边店家外的树荫下,坐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少年,护卫在窗边小声道,“是襄城侯府的几位少爷。”范安阳愣了下,“他们该不会就是刚刚去拍卖楼的那几个吧”未完待续。s:那个怀王妃的名字,我打错了,捂脸,真是太丢脸了谢谢大家不吝指正、第八百三十三章 该还的都还一还 三襄城侯府败得很快,富阳侯下手很狠,只要是嫁妆单子上的东西,统统要朱家吐出来,襄城侯夫人从长媳那里拿来给女儿、孙女儿们当嫁妆的,给儿子、孙子们当聘礼的,也全都要返还,气得襄城侯夫人破口大骂。“这是在干么这是在干么抄家啊”襄城侯夫人指着对帐的管事们哭叫,襄城侯在侧不发一言。“侯夫人,这些东西全是我们大姑太太出嫁时,先帝和太后赏赐的,还有皇上和皇后及各位娘娘给的添妆,如今我们大姑太太已不是贵府的媳妇了,她的嫁妆自然得原封不动的带回去。”一名管事笑得和善,可鄙夷的眼神却是再明显不过,“您家不喜我家大姑太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怀王妃当初出嫁时所发生的事,这府里是您老当家,贵府的姨娘和庶出的姑娘能顺利药倒怀王妃,还穿上嫁衣想冒充新娘,若不是您允准的,她们那来的胆子啊”“就是,就是,这要说不是您授意的,怕是没人会信吧”朱府上下的人被打得霹啪响。“知道的,会说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把我们大姑太太的嫁妆记混了,给当成是您家的东西给了儿孙当嫁娶的聘礼和嫁妆,不知道的,怕是要说您这是故意占我家大姑太太的便宜咧就不知,您这毛病,是只对咱们大姑太太才会发作,还是对府上所有的媳妇都是如此啊”“我要是这府里的夫人,可要开始担心自个儿和媳妇们的嫁妆了,侯府公中就是没钱花用,才拿着咱们家大姑太太的嫁妆来养活一大家子。现在,咱们大姑太太和离,这府里得轮到那位夫人把嫁妆拿出来养家啦”“咦这么大的侯府,公中难道真没钱我听说南门大街,还有东市几条大街上,都有他们家的旺铺。”“有铺子,没人用心经营。有个屁用啊”一个管事满脸遗憾的说道。“可惜啊听说都是旺铺。”另一个管事与他一搭一唱。前头说话的管事摇头。“听说那附近卖什么都赚,可就朱家的铺子挣不了钱,不过掌柜和伙计整天闲着没事干。照样有月钱可拿,那附近的伙计们可眼红了,说那掌柜家里穿金戴银,很是阔绰。铺子十天半个月才开一次,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就关门。伙计们后来就只有领月钱的时候才会来。”“真好啊唉,你说咱们怎么就没人家那么好运道,能找着这样的差事做”“你懂什么啊人家那是有好亲戚,有亲戚罩着。这生意做不起来也没事。”襄城侯听到这里气得吐了口老血,指着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几个媳妇、孙媳妇神色复杂的看着侯夫人。朱家公中的几家旺铺。都是侯夫人一手打理着的,成天就在那儿哀叹世道艰难生意难做啦好的人手难请。真请到了人才,又开了高薪,得多付人月钱,可怪的是,花大钱请来的好人才,却一样没办法让生意做起来。原来原因是出在这儿啊怪道她们问侯夫人,自家的铺子开在那儿,婆婆总是把话岔开去,难不成是根本就没开店做生意那婆婆时不时跟杨元露说,生意不好做,从她那儿挖去的钱,都那儿去了从那几个管事说起朱家公中的铺子时,侯夫人那个侄女贵妾桑姨娘,就悄悄的脚底抹油从人群里溜了,因为杨家管事们口中的掌柜就是她的兄弟,朱家那几家旺铺就是他们在经营的。从侯夫人从婆婆手里接过当家大权后,就小心翼翼的排除异己,安插自家人进去,可是做生意要花精力、脑力及时间,她有心拉兄弟们一把,他们却不是做生意的料,把原本生意火红的铺子给整得日渐下坡,几近倒闭的程度。那会儿正好还是太子的皇上娶妻,一直以来呼声最高的杨元露意外的没有成为太子妃,她私下还同不少人在背后嘲笑富阳侯府,还说不知最后会是谁家倒霉,把杨元露给娶回家,谁知没多久,襄城侯告诉她,他给长子订下婚事,准媳妇就是杨元露。之前被嘲笑的人竟然就要进门当她的媳妇襄城侯夫人无法接受几乎崩溃,抵死不肯让儿子娶杨元露,只是事与愿违,也不知富阳侯跟襄城侯说好了什么条件,杨元露终究还是进门了,婆婆看媳妇不顺眼,多的是办法搓磨人,襄城侯夫人搓磨媳妇的方法,就是软硬兼施从她的嫁妆里挖钱。朱家的旺铺生意不好要周转,找媳妇要钱充作资金,还钱她是朱家的媳妇,家里生意不好,难道不该出钱相帮吗钱,来得太容易,襄城侯夫人食髓知味,利用自个儿当家的便利,堂而皇之的把公中的钱财收归己有,还不时贴补娘家,反正缺钱就跟媳妇伸钱就是。二十几年下来,她已经再习惯不过,原本是她几个兄弟管着的铺子,现在也全都交到侄儿们手上,因为侄女进门为妾,为了补偿她不能为妻的遗憾,所以为补偿她,将几家旺铺都交到她爹手里,她其他兄弟不是没说话,不过谁让人家肯牺牲女儿呢侯夫人用娘家人做掌柜,管着侯府公中的产业,几个儿子和媳妇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挑明说开来,世子因为与杨元露不睦,想从妻子那里掏钱极其不易,他娘把铺子交给他舅父打理,缺钱了,只要叫小妾回娘家说一声,他舅舅自会去跟他娘开口,他娘就会想办法,从长媳那里挖钱出来。不想这件事会叫几个外人当着父亲和其他人的面挑破,世子顿觉脑门直冒汗,感觉到几道锐厉的视线,恶狠狠的,叫人心惊。几个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最后就明着挑拨人家夫妻、兄弟之间的关系了,事办完了,话也说完了,便扬长而去。至于朱家人后来如何,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没几日,襄城侯府树倒猢狲散,败得可快了。四月时。襄城侯过世,襄城侯夫人中风,世子递了折子请袭爵。皇帝没有任何回应,又连递了好几回,可依然一点音讯都没有。朱世子只得找熟人打听,把手里的钱花去泰半。才有人告诉他,是太后压着不让他袭爵。还打算要除爵,朱世子这会儿才想起来,太后最疼杨元露,刚进门时。太后还时不时从宫里从人到家里来给杨元露撑腰,他怎么就把这荏忘得一乾二净了想到这些年的作为,朱世子害怕得直发抖。深恐太后不止不让他袭爵,还要他的命。因杨元露与丈夫和离。她不想再和朱家有任何关系,当初记在名下的嗣子,由富阳侯做主,暗中派人去其生父母家中出主意,让他们闹着把孩子要回去,都没正经母亲了,再留这个嗣子在家,朱世子也觉不妥,他家来闹,他便顺水推舟的应承下了,去族里把当初过继的文件全数销毁,把孩子还回去。对于这家人没开口跟他要赔偿,他还觉得这族弟挺识趣的,杨元露的嫁妆拉走后,襄城侯府如今是捉襟见肘,就连请个好点的大夫给他娘看诊,买些好药材给他娘用,都拿不出来啊因襄城侯过世,杨家那些管事们说的话,开始在二夫人等人心里发酵,等襄城侯的丧事一了,二老爷他们便自动的搬离侯府,曾经人满为患的侯府,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让朱世子很是感慨。妻子和离了,弟弟们搬出府了,襄城侯夫人中风在床,没有媳妇在旁侍疾,只有丫鬟和仆妇们侍候。朱世子的几个妾室倒是很想来侍疾,不过身份不够,而且有那位贵妾挡在前头,想尽孝心,也轮不到她们。那位贵妾却不曾去她姑母床前侍疾,她忙着催兄长们把朱家的铺子转手卖了。范安岳早在朱家几位孙少爷们拿东西来卖后,就命人盯着朱家人,发现朱家铺子有异动,立刻就来通报,他下手很快,几乎是那几家铺子一要卖,他的人便立刻上门,不得不说,皇上给的这些人真是人才,把朱家的价码压到市价以下,挑剔的程度让那几位掌柜都快哭了。想想看,开价十万两的宅子,被挑剔到不值一万两,能不哭吗好不容易把铺子都盘出去了,桑姨娘等着兄弟们把银票拿进府来,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最后她只能派人回娘家去查看,桑家已经人去楼空,连个看门的人都没留下。来查看的管事只能到附近打听,这一问才晓得,桑家兄弟发了大财,把宅子卖了搬去新住处了,管事忙问他们搬去哪儿,众人却是一问三不知,还反问他,既然是桑家的亲戚,怎会不知他家搬去哪儿了管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支吾其词应付了几句,就匆匆回府,桑姨娘得知娘家搬走了,还带走了她托他们卖铺子的钱,顿时整个人都傻了。府里如今就剩这位称得上是主母的姨娘,见她整个人不好,急急忙忙去禀报朱世子,等到朱世子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他气急败坏的派人去官府报官。“表哥”桑姨娘总算反应过来,但没想到世子竟然要报官。“闭嘴我就不该听你的,让你哥他们去卖铺子。”朱世子用力甩了桑姨娘一巴掌。桑姨娘几曾被这样对待过,看世子打杨元露的时候,她站在一旁幸灾乐祸,没想到会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挨打的人换成了自己。朱世子盛怒之下,完全失去了控制,直接把桑姨娘给打晕了过去,嘴角还淌着血丝,不过朱世子没理睬她,走出去时,还顺势踢了桑姨娘一脚。襄城侯府这厢鸡飞狗跳,范安岳这边拿着刚拿到的契书,去向师父献宝,结果被严池大大的嘲笑了一番。“你说你买这几家铺子有什么用啊位置是顶好的没错,可是那是以前,现在,这些位置都算不上是最好的了,还花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价压下来,要我说啊这几处,就该杀到市价的一半,毕竟后头要花费功夫整理,那才是真花钱。”未完待续s:谢谢书友壹肆零壹零貮壹伍参零伍貮玖玖陆童鞋宝贵的月票,迟到现在才发文,真的很对不起,因为计算机出了状况,只好重新码字、第八百三十四章 该还的都还一还 四被师父嘲笑的范安岳可怜兮兮的去找他姐,范安阳拍拍他的狗头,把他外甥扔给他,“乖,带小舅去练字。”话却是对小煦说的。范安岳差点喷他老姐一脸老血,他来找阿昭诉苦,顺便找她帮忙出主意,看能不能让新买的几家铺子,能不用花大钱,就能收到最大的效益,结果话都还没说咧他姐就把他外甥扔给他,叫他看孩子“别抱怨啦我光听你口头上说一说,也没去看过,怎么知道你买下的这几家铺子能做什么再说,你当初买铺子,钱用的是拍卖楼的钱,还是你自个儿的”“有差别吗”“当然有啊”范安阳白他一眼,“如果是你自个儿的钱,这几间铺子你想卖什么,都随你,用拍卖楼的钱,地契是拍卖楼的,要做什么用,想卖什么,就得跟师父说,还得跟皇上打招呼,虽然皇上是说随你和师父怎么做,他不干涉,但是,人家给我们方便,我们也不能当随便嘛他是大东家,咱们要做什么之前,都要先知会他一声,这是礼貌,也是规矩。”范安岳愣神了下,他好像做主习惯了,有时连师父都没知会一下,这次买下朱家的铺子便是如此。“将心比心想想看,若你的手下在做什么决定时,都习惯不跟你商量,久而久之,就再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受得了时日一长所有的不满、矛盾全积在一块儿爆发出来时,说不定人家还不懂你为什么发火呢”范安岳有时候不耐烦跟人家说话,因此就把不满等种种负面情绪硬压下去,面上看来嘻嘻哈哈的,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但这些情绪没有发泄出来,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谁也不知会是被什么事情诱发,又是会向谁发火,感觉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