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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来到萧子孺面前,许是太着急,顾不得行礼,身上的铠甲竟也还未来得及换下,黑冷的鳞片在明黄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刺人眼目。萧子孺听得萧明远询问,知道儿子着急便指着旁边的三个大夫道:“你们来说。”几人纷纷上前向萧明远行了礼,一较年长的大夫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老朽等无能,大少奶奶恐怕是要生了”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口冷气,惊愕不已。萧明远更是怒得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大夫踹倒,大声喝道:“庸医”几声噗通,几个大夫吓得手心手背直直冒冷汗,皆跪在了地上,丫头们和小厮们皆低垂着头,敛气屏身,大气不敢出。坐在一旁的萧子孺也是惊愕,暗自思忖:儿媳妇还有月余才生,怎么突然就要早产了正思忖间,一小厮带着一身穿官服的人进得院子里来,“禀老爷,宫里的周太医到了”“快请进来。”萧子孺心头一醒,忙打发人请周太医进来院子。萧明远猛地灌了一杯热茶,似稳定心下来,同萧子孺和萧明屿见过了周太医。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盛,嬷嬷们早已经准备好了屏风将里间隔开,炉子里的熏香浓浓升起。周太医同萧家三父子见了礼后,便由着婆子带领进了里屋。院子里的灯笼越燃越亮,下人们训练有序皆缄口不语,静默一片,明亮的灯光照得人不免有点心慌。屋外的人皆是提了口气,焦急的等待着里头的消息。又过了片刻,周太医便带着一侍医拎着药箱子出了里屋,忙不迭的见了萧家三父子。“萧国公恕罪。大少奶奶怕是有早产的征兆”周太医思虑良久,摸了摸半截白花花的胡须,道。“烟儿还有月余才临盆,为何会早产”还未待萧子孺说话,萧明远听了周太医的话心里又是徒得一惊,神色隐约有些焦急,快步走至周太医面。周太医微躬身,心里暗想:这萧家自己可得罪不得,随即用袖子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思了半晌道:“大少奶奶思虑过重,且不得排解已久。加欲在心头,便间接催至腹中胎儿。”说着暗自看了萧明远暗沉的脸色,又小心翼翼道:“又因大少奶奶这月来饮食不规律,腹中胎儿因不堪重负,顾导致早产。”萧子孺听完,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一旁的萧明远抿着唇,随即上前,作揖道:“还烦请周太医务必保住母子二人,萧家上下感激不尽”“萧大人言重了下官定当尽力而为。”周太医躬身也作了个揖,后又抬头看了萧明远,脸上神言又止,:“只是”“周太医尽管直言”萧明屿上前一步来,与兄长和父亲并立一起,径直道。周太医带有皱纹的脸上为难之色渐起,见萧家三父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似是下定决心,松了口气,道:“那下官就直言了。”说着,撇见萧子孺等人闻言皆点了点头。随道:“大少奶奶郁结早产,生产必定十分艰难凶险,恐会一尸两命。”停隔一会儿,又叹道:“若想保住大少奶奶母子的性命,如今只能指望于一株千年长白人参。下官人微言轻,如此稀缺珍贵的药材天下唯只有国库里有”“噗”的一声,萧明远怒将小桌上的茶盅狠狠的砸在地上,惊的小厮和丫头们齐齐跪了一地。“大哥”萧明屿急忙抓起萧明远的手,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了一道烫红的印子,低声叫了萧明远一声,随打发下人拿烫伤膏药来。“去拿我的官服来,我要进宫见皇上”萧子孺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沉吟了半刻,转身吩咐下人道。萧子孺身旁的小厮忙应了,匆匆忙忙便出了松院,去了萧子孺的正房。众婢子们纷纷起身,有序地将地上瓷器收拾干净,又换了新的茶盅,小厮们出去备轿打马,萧明屿接过小厮递上来的膏药,帮着周太医给萧明远上了药。、进宫夜幕渐渐暗沉,萧府上下重重的笼罩在一种压抑和紧张的气氛之中。与松院内外紧张的氛围不同,此时的安缘苑里弥漫着静谧得可怕的气息。愿曲从松院回来了许久,一进了苑便直接到萧云若闺阁,随后便是玉切带着沈三娘子进了苑。苑内,几盏月白色的纱灯上印着盈盈的山水墨画,明亮的灯光斜斜地照在半躺在玉床上的女子身上,隐隐约约带有一种朦胧的美。“帮我弄一套太监服来,我今晚就要。”玉床上的女子微微抬眸,定定地看着正跪在地板上的中年女子。声音略微嘶哑,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姑娘说笑了,奴婢一介平民,从哪里给您弄来宫中之物”沈三娘子面上不显,脸上笑眯眯对着萧云若。闻言,萧云若未曾说出话来,只是冷冷的盯着沈三娘子,半晌才淡淡道:“我知道,你”说着葱白的指尖指着沈三娘子,“是他的人”沈三娘子蓦地睁大双眼,脸上的笑容一僵,喉咙吞咽了几次,看着眼前的女子硬是说不出话来。心思千回百转,思考半刻,也想不通萧云若是如何看出来的。“姑娘恕罪”沈三娘子低低的说了一句,不敢看着萧云若。萧云若也不恼,冷哼一声,轻轻拂了云鬓的乱发,道:“尽快给我弄身太监服来,我要进宫”“这”沈三娘子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主子那,奴婢不好交代。”“哼,他那儿不好交代,我这儿就好交代了”萧云若秀眉皱起,眸里寒光乍现,冷冷的看着沈三娘子。“姑娘恕罪”沈三娘子冷汗直冒,暗想:这两个主子都不是好应付的主真不愧是一对“姑娘若是执意要去,可否让奴婢跟着去”沈三娘子不动声色的看了萧云若一眼,小心翼翼的问着。萧云若微眯着眼,见沈三娘子如此,便知若是不让她跟着去,怕是太为难于她,他怕是定会重罚她。想到这,随即微微颔首沈三娘子面上一喜,“谢姑娘”,说着边匆匆行礼,低着头恭敬地退了出去。一时后,昏昏暗暗的夜色里半透出几抹盈盈的月光。高大而巍峨的宫墙下,几对铮铮御林军正交相守卫着皇宫。一简朴的马车上,出来了一人,后头紧紧的跟着一人。萧云若身子骨较为羸弱,御用的太监服饰穿在身上虽然不显得大但略微有些冗长,圆润白皙的额头上合着一太监帽子的前沿,三千发丝盘起,素手拿着拂尘,唇红齿白,远远看去别有一番风味。两人一前一后尽了宫门,待宫门侍卫盘问,萧云若素手从怀里掏出一白玉令牌,正反两面赫然印着东宫两个金字,熠熠生辉。进了宫门,萧云若撇了同为太监装扮的沈三娘子一眼,便敛了衣袖,顺了几下发丝,低垂着头,露出白皙漂亮的后颈,慢吞吞的走在宫道上。黑暗昏沉的皇宫里不见一丝嘈杂之声,道上很少见到人影,一层层的青楼黄瓦鳞次栉比的矗立着,各处皆是一样的式样,不仔细分辨方向,是丝毫看不出宫殿的不同的。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连綿不断。而白墙的两端则是两条用白玉青石铺成的小道,綿延数里,连接着不同的方向。不过一会儿,萧云若缓步行至白墙前,抬着眸子,瞥了两端,约摸回忆了一下,便示意后头的沈三娘子跟上,转身入了右侧的小道。在小道行走了许久,萧云若细白的小脸上已是沾满汗渍,心下担忧府中大嫂的情况,也不感多做停留,加快着步子,直往小道的尽头。“你们几个抬稳当些,可是别摔着娘娘。”一声尖细的桑音突然从后头响起,带着警告。萧云若心里一吓,面上不显,忙停下步子,低着头,侧身同沈三娘子一同让开了道。紧接着一抬鸾轿便由着八人缓缓抬了过来,精致的鸾轿旁边站着若干的宫女及太监侍从等,鸾轿的上面则端坐着一着玫红色宫装的年轻女子。墨色的锦缎帘纱微遮住了年轻女子的脸,清晰可见,年轻女子眉角上扬,身旁的太监正颐指气使的指挥着侍从,眼角随意瞥了眼帘外,无意间扫过正立不远处低垂着头的一小太监,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熟悉感,想起什么又什么也想不出来。鸾轿稳稳当当的要过了身旁,萧云若蓦地松了口气。突然,鸾轿上的年轻女子叫了停,用手轻轻掀开鸾纱,淡淡的撇眼了鸾轿旁的两个太监,涂满蔻丹的手挥了挥,旁边的侍女会意上前至宫道上两名太监身侧。厉着声,“你们两个,是那个宫里的”伸手指着萧云若。“娘娘恕罪奴婢们是东宫御膳司的。”萧云若身后的沈三娘子捏着嗓子,声音似有些怯弱,但眸子里已经是寒光一闪。“御膳司”年轻女子似无意撇了眼两人,捏了个帕子拂了拂鬓角,“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萧云若心里一紧,气氛更加窒息和紧蹙,脸颊上的细汗越发地多了起来,紧捏着手心,脑子里乱成一团,心下肯定这头是无论如何不能抬起的,她是认得自己的,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后面的沈三娘子也是紧张着急得不行,心里也是一阵后悔,事先未知会主子,妥善安排好,若现下小姐出了事,主子非饶不了自己。“大胆还不抬起头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动作,女子身边的侍女已是失了耐心,厉声警告。鸾轿旁的几个太监立刻挽起袖子,准备强行抬起两人的头。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萧云若心下了然,现已是骑虎难下,没了法子,便只能祈祷她在夜中瞧不清楚,控制好身形,缓缓地准备抬起头。身后的沈三娘子寒光乍现,正欲将萧云若护在身后。“你们两个怎么这样蠢,做些事情磨蹭到现在。”一尖锐的调子突兀地响起,险险地打断了萧云若和沈三娘子的动作。年轻女子有些不悦,正欲动怒,旁边的贴身侍女便出了声,“小禄子公公,认识这两人个贱奴。”又用眼神提醒了年轻女子,这眼前的人是东宫的,不能轻易得罪。年轻女子虽是心有不满,但也知身边侍女说的有理,便也压了压怒气,没有发作。小禄子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忙低声回答,“这两人正是奴婢的手下人呢。”又带着些许讨好的笑意,朝着上首的年轻女子,“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这两个奴才是刚进宫的,不懂规矩。”说着,又厉声呵斥两人,:“还不向太子妃娘娘赔礼谢罪”“娘娘恕罪”两人皆反应过来,上前几步,礼数周全向女子行了礼。年轻女子知小禄子是东宫的副总管,碍于不好得罪,便心不甘的点了点头。还未待夏季月发难,“娘娘海涵,这东宫事多,请让奴婢带着两人回去做事呢。”小禄子便笑眯眯的朝他说道。这一句话一下堵得夏季月不行,这东宫事多,往小了说只是一宫之杂事,可往大了说可就是事关太子之要事,这可是容不得她一小小的妃子能够阻难的,夏季月平时虽也是娇纵了的,但脑子还清醒,现时夏家因皇嗣一事,已是遭到打压,姑姑也多次警告过自己不可招饶事,“如此,公公便好好替太子爷打理好东宫事务才是。”话语几字是咬牙切齿。“是。”小禄子也懂得见好就收,忙轻声应允,退至一旁,又似有意无意地站在了萧云若的身前,遮挡住了夏季月的视线。夏季月瞪了他一眼,虽仍对后面那两个太监有些猜疑,尤其是前头这个太监的身影太过熟悉,行为又过于鬼祟,但又不好再停留,既然是东宫的人,只好日后问问再是,遂放下鸾轿,让人起了轿,离开了。直到夏季月的鸾轿没了影迹,萧云若的心方才稳稳落下,抬起头,正欲寻问小禄子些什么。只见他朝左右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低着声,“请随奴婢来。”萧云若略迟疑地看了身后的沈三娘子一眼,见她点点头,便明白这人可信,放着步子,跟上了他的脚步。一路未语,跟着小禄子弯弯曲曲地走过了几条宫殿小道,终入了东宫。看着眼前越发熟悉的事物,景色,萧云若的步子是越发有些缓慢,心绪散开了来,不知觉自己已是入了东宫主殿,看着一同亲手种下的越发硕大的南国海棠树,树下他为自己做的秋千,及他抱着抬高自己挂在屋檐的风铃,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还在。就好象这里什么也曾发生过,而她也从未远离一样。萧云若怔愣许久,望着这未从变更过的一切,心里是一阵阵苦涩漫延,自己终是欠了他太多,但,这一世她怕是还不清了,身份,地位,还有家族,这一切的一切都容不得她推卸,还有他的政治宏图,他的清明盛世,都是她想要守护的,所以只有放弃了他们的一切,对不起他。、求他半响,萧云若长叹息了一声,收敛了思绪,回过神来,方发现身边的人早已是退下,偌大的内殿里仅有她一人,也不愿意坐下,只是垂着眸子静静地等侯着。约摸了一会儿,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在空旷的内殿里显得特别的突兀。萧云若心里早已是躁动不安,他,来了,暗捏紧了双手,又不停地暗示自己此次来的目的,方才镇定了下来,转过身子,低着头,行了一礼,“臣女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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