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地将我推开呢”又抬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阿漾,你知道吗,那些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心是一片荒芜。”叶晋澈话音一落,萧云若已是眼眶发了红,泪流满面,哽咽着,“对不起”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明白,自己以前一次又一次的犹豫,挣扎,一次又一次选择推开了他,去维护自己的家族,作一位合格的嫡女,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而今,自己似乎又为了什么,再次在犹豫与挣扎。叶晋澈见她这样,心里也疼得很,温柔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又搂紧了她,不敢再逼迫,退了一步,“阿漾,你不要再随便离开我,作我的妻子,好吗”萧云若轻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望着他的眸子,里面是不变的深情,像极了满天的星斗,熠熠生辉,还带着一抹乞求,她知道,这样的他,她根本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她自动抱紧了他,低语一句,“好。”只要我们永远不被人找到。叶晋澈听见她的答应,满心欢喜,一把把她抱起,象个孩子似的竟不停地转圈,直高兴地叫着,“我要成亲了,成亲了。”萧云若见他这样,只好任他抱着转圈,心情也受到了他的感染,眼角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三月十五,是村里的媒婆选好的他们成亲的日子。两进的院子,前院后院,大门小门,还有十几个窗户上,走廊的柱子上全部贴上了大红的囍字,竹屋的大门前挂了两串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用金色的粉描了大大的囍,花生娘还有花生各得了一身新衣裳,小花生跟着乐翻了。看天亮得差不多了,花生娘忙去了村长家,让村长家的婶子,叫新娘子起,因叶晋澈他们两人都是外地来的,这萧云若在这里也没有个娘家,村长便做了主,让新娘子从他家出嫁,故前些日子,萧云若便住入了村长家。等简单收拾妥了,萧云若吃过早饭,让她歇了一会儿,村子里的婶子们便开始替她穿喜服。喜乐已经吹响,或悠扬或激扬或低缓,每一个节奏都饱含着喜悦和满满的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祝福。满眼望去,整个院子都装成了喜艳艳的红色,在后院里就可以清楚的听见到前院里的热闹声。隐隐地期盼着份日子已经很久很久了,从儿时里的几分小喜欢,到他东宫树下的承诺,再到今日,自己真要与他成亲了,萧云若的心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心直发着细汗。萧云若被花生娘领着坐在了梳妆镜前,火红的嫁衣让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红润,连她的眼睛里都迷迷蒙蒙的透着喜色。花生娘捂着嘴巴笑笑,一边给萧云若梳头,一边乐呵呵的说道,“秦家媳妇今日可美得不得了,这往人前一站啊,咱们秀水村所有的男人都得羡慕秦家小子好福气,娶了这般美若天仙的娘子。”萧云若微微红了脸,咳了一声,“花生娘真是这般觉得吗”“秦家媳妇,哪里能假你这相貌在咱们这个村子可是出挑得很,你看哪个又能比得上”花生娘替萧云若整理整理了衣服,她心里可是对着城里来的秦家媳妇喜欢得很,她和这秦家小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很,不等萧云若开口,花生娘又道,“秦家媳妇,你这簪子是不是太简单了”簪子是用梅花木作的,形状简简单单的一根,和萧云若及笄时用过的那根差不多,不过现在梳妆台上的这根却是叶晋澈亲手雕刻的,意义自然非同一般。萧云若从花生娘手里拿过再普通不过的簪子,在发钗圆圆的头部摩挲了一下,那里刻了一个小小的几个字,吾生挚爱。抿唇微笑,此时心情再好不过,便跟花生娘说,“金山银山重不过情山,金子再重不过是金子,今日我能戴,明日别人亦能戴,这根木头虽轻,却只有我能戴,我前半生所得颇多,却无论也抵不过它分毫。”她说着,抬手仔细的将木簪子插在绾好的头发上。花生娘似懂非懂,这金子银子在秦家媳妇的眼里怎么抵不过这一根木簪子,虽说不明白,但也清楚这秦家媳妇对秦家小子的情意,而这簪子怕是秦家小子送的,这秦家媳妇必是当作宝的。花生娘又低了腰,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镜子,给萧云若细细地抹了一些,不淡不浓,刚刚好。这厢,萧云若的妆刚刚化好了,门口就响起了扣扣的拍门声,一边伴着花生明亮的声音,:“萧姐姐,娘,村长说时辰到了啦,娘要扶新娘子上花轿了。”外面热闹的很,花生早高兴坏了,特地讨了这么一个差事,从前院奔过来,一口气还没歇过来,已经欢快地叫了起来。花生娘愣过来神,猛地一拍脑门,福了福身子,笑呵呵的说,;“秦家媳妇,吉时到了,快把红盖头盖上,上花轿喽。”萧云若笑了笑,低头让花生娘把一块红红的绣着鸳鸯的喜帕盖在头上,手里拿着红苹果,由着花生娘扶出了门。萧云若从村长家的前门出来,门外已经有喜婆侯在轿子门口。轿子是四方大轿,长长的流苏从轿顶顺垂了下来,轿子上镂刻着不算精致的花纹。喜婆欢快的讨了一声恭喜,一打轿帘,等新娘子坐稳了,喊了一声起轿,四个年轻小伙子便用他们有力的肩膀轻松地抬起了喜轿,后面跟着一众乐手,吹吹打打地往秦家竹屋而去。“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周围街坊邻居的小孩子跟着小丫头从后门一路跑过来,手里拿着苹果、桂圆、金麻叶,新娘一路走,他们在前面一路的撒,寓意新郎新娘结合之后,将会福禄绵长,一生平安。叶晋澈身着新郎官的大红喜服,头上和萧云若一样插了一根木钗,头发用红巾包了起来,十分简单,整人浑身上下都满溢着喜气,眼睛里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新娘子到门口啦”“新郎官牵新娘喽”金色的阳光从东边天空大片的铺撒下来,新郎官的面上仿佛照了一层暖洋洋明晃晃的金色光线,新娘子的影子倒影在新郎官身上,渐渐重合成一个。手牵红绸,从此便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新郎牵着新娘,两人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一前一后,慢慢走到礼桌前,他们的亲人都不在眼前,左边是请的村长坐着,当主婚人,而右边则空着。里正老张做司仪,此时高声喊道:“吉时到新人行礼喽”萧云若用力捏了捏手里的红绸,悄悄的透过喜盖看看旁边的新郎,不过只能看见新郎的脚。听着司仪的喊声,一下下拜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人执着红绸子,缓缓地拜了下去,三拜完成,从此他们便是夫妻,不离不弃。两人起了身,旁边的花生娘听了司仪的一句,“送入洞房”,便走去了新娘子旁边,正欲扶着入了内室,前来观礼的乡亲们欢呼着,起哄着。一时之间,好不热闹。突然,碰的一声,外面的院门被人踢开了。、寻来突然,碰的一声,外面的院门被人踢开了。接着场面有些混乱,一大堆的人包围了整间房,他们还带着刀,一个个浑身都是血。房里的乡亲们一下也噤了声,没了言语。叶晋澈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忙搂住了萧云若,牢牢地把她护在了怀里,安抚着,花生娘也是吓坏了,忙躲在了花生爹的后面。村长毕竟也见过些场面,除了刚开始被吓了一下,毕竟这个村子自从数百年前战事平息后,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可是就没见过了,他缓了神,站了起来,“各位有事”又偷偷打了手势,示意后头的女眷们往后避避。这些带刀的人竟也不理会他,自退让出了一条道来,后头的另一身穿铠甲,手持刀刃的年轻男子走上了前来,男子环视了周围一圈,放下刀刃,竟径直朝着叶晋澈的跪了下来,高喊,“太子殿下万安”后,其身后的其他男子竟也跪了下来,同喊,“太子殿下万安”一时间,乡亲们均吓得不行,如今眼神均不同自主地看着叶晋澈的那个方向,他们那里想得到,这一月前搬来的秦家小子不是什么江南人氏,来这燕云城里逃难而来的富家公子,而竟是太子萧云若也是被这喊声惊了神,在大红的盖头里,无奈地笑了一声,这该来的始终是来了,怎么躲也躲不掉,她毅然挥手拿去了盖头,退开了叶晋澈的怀抱,瞧着地上带头跪着的年轻男子,刚想出口说些什么。却,身旁的叶晋澈直拉紧了她的手,把她推在了他的身后,冷冷地朝着地上的人言了一句,“你认错人了。”带头跪着的是卫律,猛然抬起了头,有些错愕,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带人索找许久,又带人从皇宫厮杀一昼夜才到达这里,太子怎会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己及身后众人均是东宫的内卫,侍奉太子多年,又怎么会认错这,不是摆明不想承认吧。卫律此时也清楚地瞧见了太子身着的衣服,及后头的新娘子的面容,一下有些明白了几分,但,形势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望太子能回心转意,“太子殿下,夏氏率领叛军谋反,皇宫告急,请殿下即刻回朝。”说完,他不停地磕着头。随即,他身后的众人也一同随磕,不停高喊,“请殿下即刻回朝”“请殿下即刻回朝”“请殿下即刻回朝”此时叶晋澈的脸也是铁青,他阴沉着神色,也不看他人,只紧紧地拽紧了萧云若的手,未有只言片语。萧云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明白了,他身旁的这个人必须赶快回去,否则,这叶氏江山是易了主也是有可能的,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他一眼,忽而嫣然一笑,还是没有办法,她始终没那样自私的心肠,只顾着她与他天长地久,而不顾其它,就算她能不顾家族,而他还是不能不顾他的江山,他的黎民。萧云若动了动手,逼着自己狠下心,试图去挣脱开他的大手,“你放手。”叶晋澈不理,到有些发狂,只用力地拽紧了,后一把拉了过来,死死的抱住她的身子,“阿漾,你乱说什么呢,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们,我又干嘛要放手”又准备抱起她,唇贴着她的耳鬓,“来,听话,我们别理他们,进去吧。”“啪”的一声,叶晋澈就停了手,他的脸上赫然是鲜明的手指印。而跪在地上磕头的东宫侍卫们听见了响声,瞬间停了动作,噤了声,他们不敢相信,这萧家的小姐竟有如此大的胆子,但太子没开口,他们自是明白这萧四小姐的地位,哪里就敢上前问罪。叶晋澈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阴沉,冷冷地盯着她,恨声道,“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萧云若微垂着头,心虚的不敢看他,雪白的纤手拢着单薄的衣衫,遮掩住,才说了一句,“你走吧。”叶晋澈也理她的话语,一把就抱住她,就胡乱地强吻了上去,吻离,“你再说一句”萧云若已是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但,任重复了一句,“你回去吧。”话音刚落,便见他又要吻了上来,忙用了一手掌险险挡住,反问,“我如果不让你走,你安得下心吗”又急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又忍心看着谋臣近侍们一同白白牺牲你的父皇母后,我的姑父姑姑他们被佞臣贼子们杀害你叶氏王朝毁于一旦”最后一句一落,他,终是停了动作,远远地看着她,没了言语。萧云若惨淡一笑,自己还是猜对了,这叶氏王朝他还是放不下,但,自己又凭什么要他放下呢,她收敛了笑容,又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你快走吧,姑姑他们还在等着你呢”叶晋澈浑身有些僵硬,他没想到自己想与她平淡一生的计划还是被打乱了,无何否认的是,是,他的心里仍是放不下他的江山,但,没了她,也没了趣味不是吗,他重新拥紧了她的身子,“那,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好吗”萧云若的眼里是难掩的酸涩,她知道,他这一走,他们之间可能就没了可能了,她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点头,“好。”后,送开了他的怀抱。叶晋澈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留下了一些东宫侍卫保护,便上了马,走了。、平乱沉寂的天色越发显得鬼魅,一路上拖家带口的逃难百姓成千上万,昏黄乌黑的泥土上几千铁骑泛着冰冷的寒光,哒哒哒地奔驰。玄色寒铁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阴冷,叶晋澈白皙的脸上赫然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锐利的眼睛深不见底,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和肃杀的气息。“殿下,前方传来消息ot卫律黑色的玄甲上血液已经凝固,脸色一片肃杀之气,近了叶晋澈,恭谨了下了马,单膝跪地。“说”叶晋澈冷冷一挥,几千铁骑整齐划一停来马蹄,纷纷下马。“宫中消息,夏正庸包围皇宫,矫诏立皇五子为新帝,北静王为护陛下重伤被囚。驻守在城外的北静王部队也被夏正庸传诏软禁。”卫律摸了把刚刚溅到脸上的血,微低垂着头。叶晋澈深邃的眼睛顿时眯起,脸色有些阴沉,看了眼禁闭的城门,冷冽的声音响起,“宋泽”“属下在”叶晋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