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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的一男子粗犷的声音响起,跪在了他面前。“即刻带人携东宫私印,放出北静王的军队。”叶晋澈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险些被城里城外哭喊声,惊叫声,和火声淹没。男子平凡普通的脸上一脸坚毅,重重地行了个礼,“诺。”随后,迅速上了马,领着一千铁骑直冲冲的往城南去。“叫人打开城门”叶晋澈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清晰的印着滚滚浓烟升起,马下四周尸体横七竖八,一片寂寥,血腥味充斥着神经。“诺。”卫律打马而上,朝天空放了一支烟花,黑漆的夜晚极其绚丽多彩的五角星花在空中绽放。片刻,燕云城门缓缓被人打开,城内火光照天,叶晋澈领着铁骑进了城。城内血腥一片,守城上下的军队被几千铁骑屠杀殆尽,百姓四处逃窜,红色气氛弥漫在整个城内。“殿下,夏正庸刚刚矫诏,以陛下名义下诏讨伐您。”一守城官兵装扮的人跪在了叶晋澈面前,脸上叫鲜血模糊了脸。叶晋澈俊逸的脸上依旧波澜不兴,身边的侍卫正欲进言,被他示意随退了回去,“父皇和母后怎么样了”“回殿下,三日前,陛下不知何故突然昏倒,至今未醒。而朝中文武百官皆被囚于太极殿,皇后娘娘至今下落不明。”跪在地上的男子微沉着嗓子,恭敬地答到。叶晋澈神色越发的不明,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进宫。”众人铿锵有力的齐齐应诺,扬起马鞭浩浩荡荡的朝皇宫进发。“报太子殿下率几千铁骑已至中德门。”太极殿里突然急急忙忙的闯进来一人,仓皇失措地跪在夏正庸的面前。太极殿里刚刚还山呼万岁,举国同贺的朝臣纷纷变了脸,夏正庸从皇帝龙座下的位子冲了下来,怒不可斥的一把拽住前来报信的传令兵,“你没有看错真的是太子”传令兵冷汗淋漓,低垂着头,怯怯道:“太子殿下亮出了传国玉玺,东门至玄昌门皆举众投诚,太子已至中德门了”众朝臣皆哗然大轩,夏正庸松开传令兵的衣襟,怔忪着回到座位上,太子竟然没有死忽然一个宫装女子冲了出来,抱起还坐在龙椅上瑟瑟发抖的皇十子,跪在了夏正庸面前,语无伦次,“夏大人,太子殿下快来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哈哈哈”太极殿里一男子身穿紫色官服被绑在地,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大笑了起来,ot逆臣贼子,你死到临头了“将瑾太妃和皇上带下去。”夏正庸阴沉着脸,甩开跪在面前女子的手,一步一步走到男子前。两个侍卫进得殿来,不顾女子的呼喊,毫不留情地拽着出了殿。“萧大人,你别高兴得太早,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夏正庸黑色的靴子重重地踩在他的手上,旁边的侍卫将另一边的男子拖拽至前。“父亲。”萧明远俊逸白皙的脸上一片青紫,身上磕磕碰碰几块青紫,胸前正抱扎着白色绷带,挣扎着想护住萧子孺。萧子孺官帽已经被打落,苍劲的手被夏正庸踩得红紫依旧纹丝不动,见萧明远被如此侮辱,心中一阵悲痛,夏正庸一脚踩在萧明远背上,撇头恶狠狠的问道:“萧子孺,登基诏书你是写还是不写。”“萧家一脉清流,百年世族,岂容得我父子二人因苟且偷生而毁于旦夕”萧子孺不顾自身狼狈,仰起脖子,脸红耳赤,掷地有声的说道。夏正庸脸色铁青地踹开萧明远,挑起一旁侍卫的佩刀,架在萧子孺脖子上,面目狰狞,“你写还是不写”“萧家子弟愿以死殉国,绝不玷污萧家名声”萧子孺趁夏正庸不注意,狠狠的撞向刀刃,热腾腾的鲜血喷涌而出,直直倒在地上。“父亲”萧明远惊愕,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堪堪爬到萧子孺身旁,众人皆惊,苏常轩捂着发白的额头,悲痛万分。夏正庸也是一惊,措手不及,扔了手中沾血的剑,突然,大殿的门突然被人重重踢开,殿外的侍卫横七竖八的仰躺在地上,血液染红了殿内外,明亮的烛光下,一身玄色铠甲的叶晋澈犹如王者归来,缓缓走了进来。“太子殿下”殿内的一些官员险些吓破了胆,衣襟下摆处晕黄的水渍圈了出来,唐如安在地上,而被捆绑在殿中的官员们则纷纷山呼万岁,欣喜万分。“你是如何进来的”夏正庸脸上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踹了身旁的侍卫一脚,大骂办事不利。叶晋澈一手握住血淋淋的御剑,朝后挥了挥,几个人纷纷出列,解开身上的官服,露出同太子东宫亲卫队一般的衣裳。“哈哈哈,宫中各门竟皆是你的人”夏正庸心中不甘滋味充斥,一夕之间,功败垂成,大笑起来,枉费自己精心布局十几年,原来都在那个人的掌握之中,跟他斗了几十年,竟输在他的儿子手上,连她,也至始至终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眼里只有他。几千铁骑重重包围了太极殿,宫内叛兵被残杀殆尽,无一幸免,叶晋澈白皙的脸上溅上了嗜血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一向温文尔雅、不近生人的太子殿下如同变了个人般,像来自地狱的鬼魅,将皇宫上下血洗个遍。这天下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只不过是他不想要罢了“带下去”叶晋澈冷冽的眸子不见波澜,冷眼看着夏正庸癫狂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身后的侍卫上前涌至夏正庸前,扣下了他手上的兵器。夏正庸止了笑,一把挥开前拿捉拿的侍卫,自己理了理头上的朝冠,挺起胸膛,直直出了太极殿,大喊着,“我没有输我没有输”,往天牢而去。乾元二十七年,兰陵世家大族夏正庸举兵谋反,立九皇子为新帝,为太子叶晋澈所镇压。、回去时间静静流淌,已是过了十日。这十日对他人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转眼即过,可是,对萧云若来说,是度日如年,日日难熬。自当日婚宴,叶晋澈离开回城,她听从他的安排,留在秀水村,等着他,她的心,便一刻都未曾宁静过,她明白,燕云城里早已是沦陷,而皇宫怕已被夏家人牢牢控制着,他此去一行怕是凶险万分,但,她不能阻止,因为这是他的命,是他本来就因当担负起的责任,她无法那么自私,独自一人霸占着他,她需要他,他的江山更需要他。微抬起头,瞧着温暖的阳光散落在门前的树枝上,地上是一地的斑驳,又下意识的摸了摸手心,心里是一阵后悔,自己都疼了几天,想必他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不这样,他那倔脾气那又能听你的,干脆收了手心,起身,收了院子里晒干的东西,看了一眼篱笆墙外的东宫侍卫,转身回房里去休憩。“漾儿。”萧云若正推开屋子里的门,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身子来,险些落下泪来。“二哥你怎么来了”萧云若捏起裙摆,急冲冲地至萧明屿面前,因几日不曾好眠的苍白脸颊上落下泪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手上的东西落了地七零八落地撒着。萧明屿面容略清减,眼眶有些红润,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发鬓,几日不曾进食的嗓子略显沧桑,“二哥来接你回家。”愿曲等人也进了院子,纷纷泪眼婆娑的跪在萧云若面前,“小姐”萧云若心里滋味杂陈,扶了她们起来,由着词儿拿着帕子擦拭脸颊。随即几人由泪转笑,让萧明屿呆在外头,几人收拾好了屋子里的东西,将要上马车。篱笆墙外的迎春花开得更灿烂了,马车外的侍从跪了一地,萧云若叫人打点好左右隔壁的邻居,手里拽紧一支梅花木簪子,呆愣着看着身后的屋子,泪流满面。“小姐”愿曲打着帘子,唤了萧云若,正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萧明屿挥了挥手,止住了她的话。萧云若看着看着,不知想起什么来,突然微微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一双刚做好的鞋,用粗布包的完好,递给了守在屋外的东宫侍卫,道:“替我交给他”侍卫单膝跪地,沉稳应了声诺,随即双手接过东西,恭谨行了一礼。萧云若微微晗首,闭着眼不让泪水流下来,从此以后,萧云若不再是秦家媳妇,只是是兰陵萧家的嫡小姐她与他之间的这一切终将成为过眼烟云,随风而逝。缓缓踏上马车,不忍再看一眼,呆坐着,一路上不发一言,心中即明白自己逃脱不了这宿命,又如刀割般疼痛,再一次,她终究没能等到他恍恍惚惚的至了萧府门口,萧云若苍白无力的撑着萧明屿的胳膊下了马车。虚弱着朝他一笑,看得萧明屿一阵心里难受。黑色的帐幔挂满萧府门口,两旁的灯笼换上崭新的白色,一片肃穆之气。隐隐约约可听见戚戚的哭泣声,萧云若的心神猛的一震。呆愣着转过身子来,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家一样,急切的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愿曲等人噗通跪在了地上,呜呜着不说话,萧云若这时才发现,她们的腰间都带着白缎子,头上未曾带任何头饰,心里顿时坠入万丈深渊。冲至萧明屿面前,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双手大力摇着他的胳膊,大声问着,“是谁死了到底是谁”萧云若见萧明屿撇过头去,不说话,怔愣着松开手,踉跄着推开他扶过来的手,磕磕碰碰的往萧家里正厅去。“四小姐。”众仆人跪了一地,萧红蔷和萧采薇,几位姨娘正披着白纱跪在正厅,烧着纸钱。四姨娘挣扎着起身,苍白的脸色,一身素白的颜色哪里还是几月前迎进府的容颜,一见到萧云若便大哭起来。萧云若愣由脸上的泪水滴落,径直越过四姨娘,看着父亲苍白的躺在里头,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固,葱白的指尖颤颤巍巍地不敢去摸,好像一切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父亲就不会死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萧云若缩回了手,猛的一脚踢开楠木棺材前的蜡烛和香檀,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见四周的哭泣声,萧明屿猛地冲了进来,紧紧的抱住她,“漾儿,你冷静点”正厅里乱成一锅粥,萧云若心中的苦楚压抑不住,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来,许是为了自己,许是为了父亲。憋闷着哭得直到出不了声,只觉眼里一阵发花,晕眩万分,看得眼前的二哥也是人影重重,脸色苍白的吓人,终究昏了过去。耳边只隐隐约约听见萧明屿的呼喊声,随即一片黑暗。、病倒暖风徐徐吹起青色秀丽的帐幔,露出一个人儿披散着青丝,正呆愣地倚着床上的垫子发呆,不声不响,不言不语,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双灵动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小姐,二姨奶奶送药来了。”愿曲轻轻敲了下门,随后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端着玉瓷器碗的药走了进来,掀开帐幔,放下案底,轻柔地将金镂窗子打开半侧。“四小姐,该喝药了。”来人正是跟随萧明屿下放去江南的吟霜,原本稍显稚嫩的脸庞如今愈发成熟了些,头上别一朵白色绢花,挽了个妇人簪,衣裳素白,步至萧云若身旁,用热水打湿了帕子轻柔的揉了揉她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萧云若微闭了眼,不发一言,眼睛酸涩得很,连着几夜未睡,心口疼得越发频繁了几分,指尖拽紧流苏金丝被子,由着吟霜替自己揉着眼睛。“吟霜虽然是卑贱之人,但也是惜命之人。”吟霜见萧云若如此模样,叹了口气,接过愿曲递上来的帕子,替她擦拭脸庞,“四小姐乃兰陵萧府嫡小姐,自是贵不可言,肯定也是懂得这逝者已矣,生者勿悲的道理。”萧云若微颤抖了下眼睑,哽咽着未曾说话,仰躺在床上,吟霜略显疲惫的脸上笑了笑,拉起她葱白纤细的指尖捂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老爷已经走了,大爷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萧家只剩下四小姐和二爷了,四小姐若是也倒下去了,让二爷、大少奶奶、小少爷和奴婢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萧云若心里起了一丝涟漪,想起侄子阿衍稚嫩的样子,又想起大哥,下意思的摸了下吟霜的肚子,猛地睁开了眼,泪水流了出来,一时之间,泣不成声。吟霜眼眶也是红了,拿起帕子替萧云若拭了泪,朝她笑了笑,端着热腾腾的药递给她。萧云若挣扎着暗自咬了咬牙,吃力着起身。愿曲赶忙上前将萧云若扶起身,披了件雪白的坎肩。端起黑黝黝的药汤,猛地灌了下去,一时之间,口里心里顿时苦涩万分,虚弱地扶着吟霜的手坐在了精致的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憔悴不堪,双眼深深地凹了进去,惨然一笑,让旁人好不心酸。“四小姐,二爷让奴婢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前厅来了皇后娘娘的凤旨请您去接旨”一婢子急急忙忙的奔至安缘苑外,低垂着头,在珠帘外禀报道。萧云若措手不及惊了一下,手中的玉梳子砸碎在地,愿曲惊呼一声,恐不小心扎到自家小姐,忙使人进来收拾收拾。“烦劳小嫂帮我梳个头。”萧云若深吸了口气,发白的指尖紧紧嵌入手心,侧着身子朝吟霜笑了笑。吟霜微微福身,行了一礼。拿起愿曲重新送进来的梳子,轻柔地替萧云若打理着发丝和鬓角。一阵清香弥漫在空中,上了薄薄的一层胭脂堪堪才挡住发白得吓人的脸色,摸了香胰子和凝露,挽了个流云簪。待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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