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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1 / 1)

。这时,萧明屿执了白子轻易遍封杀了他的退路,棋盘陷入僵局。萧明远邹了眉头,显是有些没有想到,一向棋风如其人一样温和的,又突然就凌厉地给自己下了死路,但一时又想不到解决的法子,正愁着眉思索着。房门外,王管事便入门禀报,说是后门有位姓叶的公子求见。萧明远一顿,心里是突突地直跳,立马就站了起来,吩咐道,“去,让人将大厅快些收拾一遍,还有,吩咐下去,让小姐们都呆在闺房,不许出门半步。”见王管事一脸的诧异,也不再向王管事解释什么,这位既然是走的后门,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显然,是希望掩住身份。萧明屿也站了起来,显然,他也是明白了,这姓叶的公子是谁,但心下也着实猜不到,皇帝乘夜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来看阿漾,与萧明远对视一眼,便随其急冲冲地就忙往后门去了。萧明远推开了后门,便看见叶晋澈被随侍的人扶着,在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脸色是一片惨白,身上穿的锦袍也有些破口,显然是受了伤,也顾不得行礼了,忙上前就将人迎了进来,又对身边的管事吩咐道,“马上去将府里大夫请过来。”叶晋澈忙摆了摆手,气息有些虚弱,“不用,朕,我身边有一大夫,你且府门里的人封了口,我入你内院诊冶便可。”萧明远也是明白,皇帝不想过多地暴露行踪,忙躬身道,“诺。”后,立即將皇帝引进了自己的内院,让皇帝身边的大夫开始诊治,又出了门,戒严了自己的内院,并让管事打发了刚才随他去迎侯皇帝的仆人们去了乡下庄子。萧明远安排好了一切,便躬身与萧明屿在外头侯着,等着皇帝的吩咐。里头,叶晋澈斜躺了下来,白着脸色,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直到自己带来的那位老大夫替他把完了脉,方睁眼看了他一眼。老大夫忙跪下来,恭瑾地回答道,“陛下放心,伤口虽深,但幸未伤及心脉,吃几幅药修养数曰便好。”叶晋澈点头,微坐起了身,让小福子给自己换了衣服,又上了些药,收拾好了,便让人叫了萧明远与萧明屿进来了。萧明远同萧明屿两人行了礼,“陛下圣安。”叶晋澈神色似疲惫,微微点头,便叫了两人起身,又让随侍卷开了中间遮挡住的帘子,方沉声道,“今夜之事,切不可走漏丁点风声。”“臣草民明白。”两人忙应答道。叶晋澈满意地晗首,就揭过了此话,也半分不再提起适才为何会受伤之事,倒是莫名地问了一句,“府中的人可是都休憩了。”萧明远心里是一阵疑惑,显然是不太明白皇帝的问话之意,难不成皇帝夜访了自家的府邸,就是为了知道这个,突然想到什么,心里倒是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萧明屿倒是未惊异皇帝的问话,躬身便回了一句,“时辰还尚早,府中的人都尚未休憩,小姐们,这会儿应是在房里看些书或是做些刺绣,在打发时间呢。”声音不卑不亢,倒是特意地强调的“小姐们”这几个字眼。萧明远一惊,又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心里便是明白,自己适才的猜测是真,怕是明屿这小姐们的们字也该去掉才是,而今这府里尚未出阁的就只有漾儿和最小的庶妹萧红蔷了,这皇帝问的是谁,显然是清楚得很。叶晋澈倒也不恼自己的心思被人说了出来,只是诧异地看了萧明屿一眼,心里暗衬,是个聪明人,又想着,自个与漾儿的事迟早他们都是要知道的,便索性也不再打什么哑迷,直接点明了来意,“朕想见见漾儿。”萧明远虽是早早地猜到了皇帝的意思,但是如今听他亲自说了出来,心里不免还是微微一颤,还不等身边的萧明屿反应,已是单膝跪了下来,请求道,“陛下。”显然,这是阻止的意思,自己的妹妹还尚未出阁,又怎能去与皇帝私下见面呢。叶晋澈明白他心里所想,倒也也没问罪,撇了站着还未动的萧明屿一眼,见他一脸的淡然之色,心里明白,自己和漾儿的事他怕是知道个一清二楚,又看着正跪着的萧明远,眯着眼,低沉暗哑地说了一句,“漾儿,早己嫁予朕为妻。”一句话刚落,就象是平地炸起了极为响亮的雷,在场的人,就连包过早已是隐隐有了这猜测的萧明屿也是直心惊肉跳的,显是,都与在场的人一样,万万没有想到,这皇帝竟是亲口承认与漾儿似定了终身。萧明远也是直吓得不行,方才自己还有漾儿尚未出阁这事来拦了皇帝,现在,但是显得多余得很。叶晋澈也不在意在场的人的神色,又微闭了眼,说了一句,“立后的圣旨不日就将颁布。”话音一落,便瞧见了两人又了然又皱眉的神色,也不再理会了,瞟了身边的小福子一眼,就径直让他带着人去请漾儿过来了。小福子进安缘苑的时候,萧云若正撇了书,在晕黄的灯下,随着房里一手艺较精湛的绣娘在更进着自己拙劣的绣艺。“姑娘,福公公求见。”愿曲轻轻掀开了珠帘,缓缓至萧云若旁,蹲下身子耳语了几句。萧云若原本听见他来了萧府便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听得愿曲的话便再没有绣下去的心思了,心里乱得很,坐立了半晌也不见响动,呆呆捂着心口,自那日从宫里回来她便心绪不宁,夜里惊起,常常想起她和他过往的一切,她本以为他们会像在护国寺那样一直不冷不淡的过下去,她心累了,不想再动了。但命运给她开了个玩笑,从护国寺回来至今,她所听到的见到的皆是她以前不知道的一切,他暗地里做的一切。原来的萧家虽然败落了,但他亲手又造了一个萧家给她。美丽绝伦,盛宠至极。他大婚四年,无子无女无妻。父亲身死,他替她跪了整整一夜。捂着发疼得心口,萧云若勉强将眼眶的泪水止住,不经意间瞧了手上的帕子,毫无章法可言,竟低笑出声,引得愿曲上前来询问。怕是早已心不在这上头了,只有自己浑然不自觉吧。螓首,朝愿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淡淡的嗓音响起,“请他进来。”愿曲低身行了一礼,恭谨地应了诺,便掀开帘子出去了。随后过了一刻,帘子被掀开,一灰色衣裳的人进了门。小福子恭恭敬敬的朝里头的女子行了一礼,隐隐约约见萧云若正闭目养神,屋子里安静得吓人,心里是忐忑万分,躬身道,“四小姐安”萧云若闻声睁开了眼,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叫了起。“福公公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萧云若脸上神情未变,但声音里不自觉地泄露了一丝紧张。小福子微微抬头看了上头的人一眼,听得萧云若的称呼心里也是打了个突,至萧四小姐回府,主子便一直想见她一面,奈何身份受限再加上四小姐以种种理由拒绝便一直拖到今天也未见一面,如今主子为给四小姐寻医遇刺,不顾圣驾安全滞留萧府,为的不过是想见四小姐一面。思虑了片刻,敛了心神,小福子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爷请四小姐过去一见。”“回去告诉他,云若乃未出阁之女,不宜见驾。请主子爷恕罪”萧云若心里猛地一颤,微微颤抖了下睫毛,随即背着身子说话,她不是不想见,而是如今不知该以怎样的心去见他身旁的绣娘早已屏息以待,只是低着头,安缘苑里一时之间只听得见萧云若的声音。“小姐”小福子心肝颤了颤,着急的很,不想四小姐会直接拒绝又想到萧四小姐待自家主子爷在寺庙里便是如此,冷冷淡淡的,一天不见得能说上几句话,但主子爷也不恼,愣是陪了四小姐几年。刚刚来的路上,自己心里就是打鼓,这萧四小姐是个不待见自家主子的主但又是自家主子的命根子照两人这几年的情景,主子爷完全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主子爷公然在人家家里宣召要见四小姐,怕是不见得四小姐愿意见主子“四小姐恕罪,主子爷病得不轻,正发着烧愣是不喝药。奴婢这才自作主张,想请四小姐去劝劝。”小福子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心里也是打着突,眼里闪过一丝白光,眼珠转了转,边说着边只好拼命地向一旁的愿曲使眼色。愿曲见了他的“暗号”,也不理会,只是望了自家姑娘一眼便低着头不发一言。萧云若指尖微微痛了一下,冒出小血珠来,抿了抿唇,不知是在瞧着哪里。心里升起丝丝担忧来,睁开眼,低着嗓子,假装不理会小福子的话,“病了就去找太医,云若身子骨不好,恐传染给主子,就不去见驾了。”还未待小福子反应,萧云若忙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朝一旁的原曲道:“原曲,送福公公出去。”愿曲应了诺,瞧了瞧自家姑娘脸色,躬身请小福子出去。小福子险些没吐口血出来,这回去要是主子爷听见四小姐不见他,那还不得发怒挤眉弄眼的朝眼前板正脸的愿曲示意,心里火急火燎的。我的四小姐哟,这不是要奴婢的命吗奈何愿曲纹丝不动,作了请的手势,苑子里的丫头们排成两旁,萧嬷嬷听到消息也是进了屋子,远远瞧见萧云若正呆愣在里头的身影,叹了口气,至小福子前,“你先回去,好生伺候着主子爷。姑娘这再说。”小福子无法,见萧嬷嬷如此说便行了一礼,瞪了愿曲一眼,带着人便出了安缘苑。愿曲摇了摇头,转身瞧见萧云若正盯着窗子上的那株海棠花发楞,便示意丫头们都下去。同萧嬷嬷说了声,去了小厨房拿药。、动摇这厢,萧明远的院子里此刻压抑异常,众人皆屏息以待。屋子里一片静谧,萧明远和萧明屿静立在一旁,叶晋澈惨白着神色半躺在了床上,扶着內侍的手正咳嗽不止,屋子里浓浓的药味弥漫,甚是熏人。“她真是这么说的”叶晋澈将将止住了咳嗽,胸口的绷带因动作过大渗出血了,颤颤抖抖的挥开内侍的手,厉声道。小福子狠狠的打了个颤,吓得磕头不止,几乎是哭着嗓子“主子爷饶命”叶晋澈冷哼一声,只觉胸口的伤口越发地疼痛起来,她还真敢说正欲发作,萧明远敛了心神,跪在了地上,“臣妹无状,陛下恕罪。”说着,一旁的萧明屿也跪了下来。两人心里皆是惊了好久方才回神,心里是不知该作何感想。若是旁人抗旨不尊,早就被诛了九族。但偏偏是自家妹妹,皇帝如今虽气,却也只能自己受着。何时见过帝王如此憋屈过,妹妹与他不知是缘还是劫。“罢了,她既然不愿见朕,便不见吧。”叶晋澈抿了抿嘴,静默了半晌才出声,手上青筋直冒,暗自压下心底的怒火,吃痛地揉了揉发疼的胸口,不经意间扯到伤口,倒抽一口冷气,似无奈似失望。小福子见此急急忙忙的上前扶着他,萧明远忙打发人叫大夫进来。随即屋子里一阵兵荒马乱,萧府后院昼夜灯火通明。许是太过用力了,叶晋澈的胸前浸染了大片血迹,在明黄色的里衣上很是醒目,俊逸的脸上神色痛苦不明,越发苍白,微微阖着眼,额上冷汗淋漓。急匆匆进来的老大夫站立在床前,正欲给叶晋澈重新换药,便被他摆了摆手止住了动作。“主子爷,您有什么气朝奴婢们撒,别折腾您自己”旁侧的小福子瞧着自家主子胸前渐渐浸染的衣裳,又瞧见他的动作,心里火急火燎的,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一侧的萧明远和萧明屿皆大惊,“陛下”,萧明远心里也是着急,正欲规劝帝王,那曾想还未说出口便被叶晋澈打断了,“都下去,让朕静静。”叶晋澈微眯着眼,冷冷地挥开小福子的手,不让众人上前,捂着胸前流血的地方,由着胸口的衣裳被血迹弥漫开来。众人皆是跪在了地上,萧明远等人还欲劝,叶晋澈眉心扬起了不耐烦,随手将内侍手里的汤药狠狠砸在地上,滚烫浓墨的药汁溅了一地,就连锦被上都被溅了少许。“退下”,他青筋凸冒的手重重地捶了几下床,呵斥道。冷不丁的,小福子等人噤声,吓得打了个颤,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皆有序地退了下去。萧明远微微低着头退出了屋子,步至门槛处转身看了里头的帝王一眼,胸前的血迹让人心惊,斜斜歪歪的靠在软垫上,咳嗽不断。随叹了口气,出了屋子吩咐底下人好生伺候着,莫扰了里头的主子。萧明远细细嘱咐下人后,便在廊子里站立了半晌,久久不曾言语,一旁的萧明屿也是神色莫名,俊眉皱起。过了几刻,天色完全暗淡下来,夜幕里渐渐的下起了小雨,院子静静的站着两排人,皆恭谨地低着头,房里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白玉的瓷器碗瓷片满地皆是,浓郁的药味使人窒息。小福子再次灰头土脸的端着案桌出来,灰色的衣裳上溅满了难闻的药味,出来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踢了几脚。萧府厨房里炉子皆被用来煎药,每过半刻便会送一碗药进去,奈何全都撒在地板上,乌黑的污渍一片。这一夜的萧府是极不安宁的,萧明远的院子亮了一夜,安缘苑也是亮了一夜。萧云若自小福子走后便辗转难安,打发人将阿衍抱下去后就一直矗立在窗前,盯着那棵海棠树发呆。她紧紧咬着自己发白的唇,素白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她在挣扎,挣扎着勉强按捺下自己想去见他的心。窗外下起了小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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