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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柔弱弱的小姑娘,却有胆识冲进火里,着实让匡策意外。他握着宁书的手腕,将她缠着纱布的手递到眼前去看。纱布还是雪白一片,幸好伤口并未渗血。匡策便松了宁书的手,半坐起来,扳着宁书的身子,逼迫她抬起头来。小姑娘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但是没哭。“我当真那么可怕”匡策真的就皱了眉。“没有”宁书不自觉的又向后挪了一点。匡策觉得总是这样僵持着总不是事儿,于是想起了之前在东跨院的事儿,便说:“你姐说你想做世子妃故意弄伤了她。”宁书的紧绷的情绪就松开了一些,脸色很平静。“嗯”匡策挑眉,等着宁书解释。他觉得这姑娘话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还不解释难不成要默认“我不能说。”宁书想了想,终于第一次抬起头正视着匡策的眼睛,轻声道:“我不想撒谎骗人,但是有些事不想说也不能说。”匡策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们两姐妹真是有宿怨,而且你宁家的人居然完全不知晓。”宁书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艰难的点了头。“你倒是有趣,就没想过这么说对你今后的处境不会好”匡策瞧着宁书的目光就更多了丝玩味儿。宁书又向后退了退,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认真道:“我并不想争什么宠爱,世子爷好心赏了吃住就是大恩德了。不,给我一处小小的院落落脚就好,家里带来的嫁妆也够温饱了。”“你当真这么想”匡策嘴角噙着的那一丝笑意也淡去了。匡策也不懂为什么听着宁书这话特别不爽,就好像有了一种自己的媳妇儿不用自己养的挫败感。宁书认真地点头。匡策眯着眼睛默了默,然后伸出手慢慢抚上宁书的脸颊,缓缓摩挲着她浅粉色的唇。想来刚刚是真的弄疼了她的手,下唇有着一道牙印,甚至破了皮,涔了丝血痕。“可是,我不同意。”然后覆上她的唇。于礼不合匡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便分开。然后嘴唇上才一点点有了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匡策觉得陌生,仿佛有毒,他就又贴了上去。宁书向后躲,后腰却被匡策握着,躲不掉。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柔软的东西,可比皮子糕香甜多了。就连手里抓着的腰身也是软软的,忍不住就想要更多。烛台上的红蜡燃了小半,红彤彤的蜡油顺着蜡烛淌下来,浇在蜡根。宁书眼色迷离,视线混着红烛,变得粘稠起来。直到胸口忽然的凉意,宁书才猛地回过神来,两手抵在匡策的胸口,急急向后退。匡策一时不查让宁书躲开,他就皱眉了。怕匡策生气,宁书急急辩解:“这、这于礼不合”“礼”“是是是”宁书点头,急切地说:“于礼,今晚你该住在姐姐那里的。”她心里紧张,说出话都带着颤音。匡策看着怀中面颊红润的宁书,问:“难道你不是我妻子”“妻”这个词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宁书心口。每每别人用“平妻”来宽慰她,宁书心里都要更加难受,因为她知道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平妻,她最终也没能嫁给一个普通人做一个妻子,最终还是做了妾。可是如今这话从匡策口中说出来,宁书就觉得心口酸涩得要命,又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要当真了。匡策慢慢松开对宁书的钳制,睥着她又问:“若说起礼来,你几次三番的拒绝难道就是为妻之礼”宁书自知理亏,嘟囔着“你这人怎么还是那么能辨”“还”匡策轻皱了下眉。宁书暗道一声“不好”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仍旧是继续一点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不过此时的匡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量宁书的话,他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姑娘扯着被子将自己遮着,躲到一边的模样真是让匡策觉得更心痒了。长臂一身,轻易地将宁书从被子里捞出来,下一瞬,匡策已经压在了宁书的身上。感受着宁书使了大劲儿却不能撼动自己分毫的挣扎,匡策捏着宁书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说:“宁书,如果你再闹。我可就真的生气了。”然后,他又接了一句:“烧了你的嫁妆,收了你的院子,再把你休了赶出去。”瞧着匡策三分认真,七分戏谑的样子。宁书胸口起伏,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忒无赖”,然后愤愤然偏过头去,再也不愿意看这个无赖一眼。“我匡策,没有妾。”匡策低下头舔了一下宁书的耳垂。酥麻的感觉从耳垂开始蔓延,延伸到四肢百骸,然后又汇向了心口,让宁书的心尖尖就那么狠狠地颤了一下。宁书那双紧紧抵在匡策胸口的手终究是缓缓放了下来匡策长这么大一直以来都十分厌恶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的,简直看着就烦。可是今儿他却觉得某种特殊时刻,把小姑娘弄疼了,惹哭了,那眼泪也没那么讨厌。那泪水涟涟的样子反而勾搭他更想使劲儿地欺负。天亮的时候,那烛台上大红喜烛还没有燃尽。醒过来的匡策没有睁开眼睛,伸手向一侧摸摸,空的。细碎的脚步的落在耳朵里,匡策就勾了勾嘴角。匡策下了床,绕过屏风,就瞅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宁书。她已经换好了衣裳一条水红色的十二幅褶裥裙,只在裙角绣着腊梅,更深一点的红色窄袖对襟褙子套在上身,柔情中带着端庄。“世子爷醒啦”听见响动,宁书站起来。匡策的便服早就送来了,宁书见匡策醒了,就去服侍着他穿衣。匡策颔首瞧着弯着腰给自己系腹围的宁书,轻轻推开她,说:“我自己来。”其实这句话的全话是“你手伤着呢,我自己来。”可话一出口就自动省了前半句。宁书也不介意地应了一声,就在一侧立着。匡策瞟了眼梳妆台上的褐色小碗,便随口问:“病了”“嗯,早上起来嗓子有点难受,就喝了碗清热的汤药。”匡策却勾了勾嘴角,盯着宁书的目光就有些不善。宁书装作没有看见,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中拿出一个广口的药瓶,又一并拿出纱布和小剪子。她回头看了眼匡策,道:“我得给伤口涂药了,世子爷你避一避”匡策挑眉,那意思仿佛在说:我为什么要避宁书也不理他,自顾坐下,左手拿起小剪子,剪开在手心处打结的纱布,然后一层层将纱布扯开。缠在手背上的纱布越来越薄,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纱布已经染了血迹和药迹,甚至已经和皮肉有些粘黏。宁书去扯最后一层粘着皮肉的纱布时,疼得蹙眉。站在身后的匡策就跟着蹙眉,早知道她这手伤得这么重,昨儿就不使劲儿握了。宁书打开瓶塞,将瓷瓶里的白色药粉撒在伤口上。这药粉有止痛的作用,让她紧皱的眉头逐渐松了开。将药粉均匀撒在患处后,宁书就扯了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起来。缠了厚厚的几层后,宁书剪断了纱布,然后试着用左手将纱布的两头系起来。可是试了两次都失败了。身后的匡策就嗤笑了一声,“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宁书刚想争辩,正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个人,几个丫头才躲开的。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只觉眼前一片阴影,匡策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前,微微弯着腰将纱布在她手心系好了一个结。宁书的目光就落在匡策的侧脸上,不过是一瞬,又悄悄地移开。“等下一起去敬茶。”匡策站好对宁书说。“嗯,”宁书轻轻颔首,垂眸的时候眼中仍旧是流过一抹黯淡。“理当先去接姐姐的。”匡策梳洗完毕,就带着宁书一起去了东跨院。宁棋早就醒了,不对,应该说她根本没有睡过。此时脸色发白,不带喜色,不过却嘴角微微扬着,带着点笑意。她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就那么笑着望向宁书,语气温和地说:“姐姐身体不适,昨儿倒是辛苦妹妹了。”匡策挑眉,看向宁书,思索着这个丫头要怎么应答,指不定又要慌慌张张,咬唇逞强。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宁书只不过静静站在那里,抬着头对视宁棋。除了“光明磊落”匡策想不到更适合的词。匡策便觉得自己刚刚的心思不对,他敛了容,说:“不早了,该过去了。”言毕,已经先一步出了屋子。宁书默默跟上,落在了后头的宁棋仍旧笑着的脸庞却划过一丝狠毒的目光。采采和不盈立刻推着宁棋跟了上去,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家主子落了后头呀。就算就算不能走到宁书的前头,至少同行嘛丁纵站在院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瞧见匡策终于出了院子才要迎上去,又住了脚步。匡策身后两位世子妃跟着,他得避嫌。匡策远远看见了丁纵就微微点了下头。丁纵这才匆忙迎上去,在匡策耳边轻声说:“林家昨夜遭遇了暗杀。”“如何”匡策脸色仍旧如常。丁纵吸了口气,说:“除了仍镇守在边疆的林小将军,林家其余二十一口无一生还。”新妇敬茶第39章坐落在安城的和王府,平时并没有主子们住。和王和匡策都是常年领军打仗的人,早就在边境修了别府。年初的一役大匡国大胜,边境一时太平。匡策和和王都是先后腾出手来,料理皇城这边的一干事宜。昨日成婚的时候,虽然和王便在首座,不过宁书被红盖头遮着脸。所以今儿个来敬茶才瞧见和王的模样,和王坐在上首,穿着随意的常服,看上去倒有些瘦弱的感觉,实在是和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形象有些出入。和王妃坐在和王身侧,此时正笑着看向一同进来的三人。早有妈妈准备好了茶,两位样子端庄的妈妈动作麻利的端着茶托分别走向宁棋和宁书面前。那茶托上是一个紫砂壶,并两个相同质地的紫砂杯。走到宁棋前的妈妈弯着腰将茶托向宁棋面前递了递。而另一个宁书面前的妈妈却只是站着不动。宁棋便斟了两杯茶。这妈妈这才举着宁棋斟好了两杯茶的茶托递给了宁书。宁书便懂了和王妃的意思,她便接了妈妈递过来的茶托走出来,跪在和王和和王妃的面前,高举了茶托,道:“儿媳替姐姐给父王和母妃敬茶。”“好孩子。”和王妃夸了一句,然后和和王一起饮了茶,然后将两个红包放在了茶托上。“儿媳替姐姐谢父王和母妃。”宁书举着茶托站起来,走向宁棋。宁棋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之前站在宁棋身边的妈妈就接了宁书递过来的茶托,宁棋身后的采采收下了茶托上的两个红包后,那妈妈才收了茶托出了外室。另一个妈妈这时走到宁书面前,将另一个茶托递给她。宁书便也斟了两杯茶,恭敬地举到和王和和王妃面前,说:“儿媳给父王和母妃敬茶。”和王与和王妃同样喝了茶,然后在茶托上放了两个与之前完全一样的红包。跟着宁书过来的首秋替宁书将红包收好了,那个妈妈也收着茶托出去了。和王妃这就起了身,一手拉着宁书的手朝着宁棋走过去,她另一只手就握住了宁棋的手,说:“你们两个,我都是喜欢得很。以后可要好好相互扶持,管着这个家。若是策儿欺负了你们,尽管来我这说,母妃给你们做主策儿”和王妃朝匡策去看,却见他面上平静,却早已走了神,就不满地皱了眉。匡策朝这边看过来,笑着说:“是,母妃说什么都是对的,儿子遵命就是。”和王妃就宠溺地瞪了一眼匡策,回过头来继续和宁棋、宁书说话。左右不过问问带了几个丫头,人手够不够用,平时喜欢吃些什么,对王府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问的最多的还是缺不缺东西,若是缺了尽管开口。一起用过早膳之后,匡策跟着和王一起去了书房,和王妃却还是拉着宁书和宁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放她们两个回来,并且特别嘱咐了宁棋,如今伤着,疗理身子才是重中之重,身子没养好前,请安的事儿就先免了。又问了宁书手上的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还赠了些进补的名贵药材。和王妃对两人说的话并不一样,然而真正送到两处院子的东西却是完全一样,不差一丝一毫。让宁书和宁棋各自回去歇着以后,和王妃招了招手,心腹张妈妈就走了过来贴着她的耳朵把昨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宁书回了自己的屋子才真真松了口气,这王府的规矩果然多。不仅规矩多,而且和王妃的暗示也是极明显了,她望着大红的床幔,就轻叹了一声。整整一日,宁书都在琢磨一件事今天晚上匡策会不会来第一:于礼,匡策今晚是必须去宁棋那里的。第二:宁书仍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匡策,想着他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好。第三:一想到匡策要住在宁棋那里,宁书心里就不舒服。这无关情爱。宁书想得通透,早就将这纷杂的思绪理得很清,左右不过这三条。然而就算什么道理都懂,也抵不过那种矛盾的思绪在心口萦绕相抵。用了晚膳,宁书便屏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随手拿了一册诗集读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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