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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经意抬首的时候,宁书才发现案头的红烛已经燃了小半已经入夜了。宁书便将手里的诗集轻轻放下,走到床边,脱了鞋子钻进床幔中,又拉了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还是有点冷,索性继续往被子里钻了钻,整个人窝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第二日一早宁书起得格外早。首秋和午秋进来伺候的时候,瞧着宁书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了。“姑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首秋端着水放在一旁,将拧好的湿帕子递给宁书。午秋就在宁书身后给她梳发。“姑娘,姑娘”关关从外面跑进来,声音里带着愉悦。午秋就瞪了她一眼,暗示她姑娘现在心情不太好。关关却不理会午秋的暗示,走到宁书身边笑嘻嘻地说:“奴婢刚刚在外院听人说世子爷昨儿没去东院,不在府上呢”首秋和午秋对视一眼,悄悄将目光落到宁书身上。宁书低垂的目光就是一闪,她默了默,对关关说:“这里不是宁家,下次不要出去乱打听了。”“奴婢知道了。”关关笑着应下。“不过真的不是打听,是偶然听到的”到了这一晚上,匡策仍旧没有回府。临睡前,宁书轻轻蹙了眉,明儿个可是回门的日子,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回来。总不能又让她处处顶替宁棋,连回门还要替了两个人到了回门这一日,宁书一早醒过来,就问首秋:“世子爷回来了吗”“呦,寻我”话毕,匡策已经跨进了屋子。宁书就站起来迎上去,刚想顶他一句,就瞅见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皱了,身上带着凉气,就连脸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胡茬。宁书便吩咐首秋去取匡策的衣服,又是吩咐午秋去准备一干梳洗的物件。做完这些,宁书才回头去看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的匡策,他一手托腮,合着眼。宁书本来还想问问他去宁家的事儿,瞧着他这副样子,想必是累着了,于是默默站在那里瞧着他。约莫着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隐约听见院子里午秋回来的细碎脚步声。宁书就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对午秋伸出食指摆了个噤声的手势。等她一回身却见着匡策已经睁开了眼睛。“什么时辰了”匡策皱了下眉头。“还早呢,要不要先去趟一会儿”虽然的确到了该出发的时辰,然而宁书却如此说。“不用,”匡策已经站了起来,“走吧。”虽然还是未梳洗过的模样,虽然仍旧穿着发皱的衣裳,匡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疲倦的模样。回门遇刺第40章原本宁棋的腿伤实在是严重,依和王妃的意思是让她在王府好好养着,这回门宁书也可代她。又怕宁棋多想,说了等她腿好了自是随时可以回宁家。不过宁棋还是坚持要回去,和王妃便也不勉强。三人回到宁家以后,一家人一起和和气气用了午膳,匡策就跟着宁家几个男人去了书房。而宁书和宁棋自然就去了后院。“苦了你了,这三日就折腾了两趟,腿疼不疼”宋氏紧紧握着宁棋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心疼得不得了。宁老夫人也说:“回门不过是个形式,也不是非回来不可。棋丫头如今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事儿。”宁棋就低着头小声地说:“祖母和母亲是有所不知”宋氏微微皱了下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静静坐在一旁的宁书。然后摸了摸宁棋的头,问:“孩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宁棋却是摇头,低声说:“也只有借着回门的机会,我才能见到世子爷了”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抿蠢低眉的样子像极了受到莫大委屈。原本欢欢喜喜的屋子人皆是一滞,宋氏抚着宁棋的手就是一僵。屋子里的主子们还是目不斜视的模样,可是那些伺候的下人们目光就悄悄地往宁书身上瞟。宁书仿若未闻,端端正正地坐着。宁画就笑着说:“二姐,王府规矩多不多呀,是不是吃的糕点都比咱们家精致呀”“嗯”宁棋想了下,说:“府上有一道七锦果子糕,真是用七种果子焙的,尝着极好。”宁画的大眼睛就亮了起来,惊道:“是嘛可惜了我没这口福。”“你啊”宁老夫人伸出手点了点宁画的额头,“就是贪嘴,像是咱们家亏了你吃的似的儿媳妇得空吩咐下去,让厨子学学那劳什子果子糕,做他几屉送去四丫头那。”“祖母你笑话我”,宁画嘟嘴撒娇。一屋子的人便又重新热闹起来,就连原本在一旁静静坐着的宁书也被宁画的嘟嘴撒娇的娇态引得莞尔。她不经意望向窗外,就见着大院门口那里有着一道身影。宁书收回视线就看着依偎在宋氏怀里的宁棋,她站起来,福了福身子,道:“我想回吟书斋看看,顺便把之前没读完的书带回王府去。”宁老夫人就点头准了。待宁书前脚走,宁画也告退了,宁老夫人就让宁棋随宋氏也退下去说她们娘俩的体己话了。宁老夫人猜着,宁棋该是有几屉的话要对她母亲说的了。宁书出了宁老夫人的屋子,院门口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她不动声色的回了吟书斋,江姨娘果真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可多还好”江姨娘待宁书一进屋子就急急追问。宁书颔首,说:“姨娘不用为我担心了,在王府里一切都好呢。”江姨娘听她这般说微微松了口气,又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别让家里人挑出来不是。虽说是嫁入王府了,可还是要靠娘家撑腰的。”宁书笑笑道:“姨娘你就放心吧,这些我都晓得。”江姨娘仍旧不放心,握着宁书的手不断的摩挲,碎碎说着:“嫁过去了不同在家里,处处都要小心着。尊敬婆婆,伺候好夫君,还要照顾着你姐姐才行。切不可再像小时候那般使小性儿,处处嫉妒你姐姐得到的好处,更加不能为了争宠搞得姐妹离情”江姨娘絮絮说着,说得多了就不由得咳嗦起来。宁书赶忙站起来走到江姨娘身后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姨娘又不舒服了”江姨娘歇了歇,喝了口关关递过来的热茶,脸色才恢复过来,她讪讪笑笑说:“别嫌弃姨娘我多嘴”她抬头去看宁书,却瞧见宁书咬着下唇,眼眶已经红了。“怎么了这是”江姨娘慌忙站起来,拉着宁书的手,“莫不是在王府受了委屈”江姨娘又朝着关关使了个眼色询问着,关关茫然地摇摇头,宁书这几日明明好好的呀。宁书急急转过身,直到将眼中的湿润憋了回去,才转过身来,朝着江姨娘摆出个笑脸来。她说:“王府规矩是多,不过王妃却是讲理的性子。世子爷待我也不错,姨娘真的不用为我担忧。我心里有分寸,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好。”江姨娘还想说什么,却想着有些路毕竟要宁书自己去经历去摸索,现下多说了她也未必能听。便收起了那一箩筐做妾准则,和宁书说起来了最普通的家常。“说起来你哥哥已经很久没信儿了。”兜兜转转,江姨娘还是把话题转到了宁珏身上。她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念头了,心里想着的不过是两个孩子都可以平平安安。宁书有点恍然,宁珏为她出头的样子就不由浮现在脑海。她不得不宽慰江姨娘,也宽慰自己道:“哥哥是个聪明人,许是事情实在是多。而且他当初离家的时候也是负了气的,想必也不愿意写家书。姨娘也不必忧心了,有机会,我就打听打听哥哥的消息。”“嗳”江姨娘应着。江姨娘望望窗外,日头已经西沉了。纵然心里有太多不舍,她还是说:“你还是早些去前院比较好,千万不能去迟了。”宁书默默点头,望着江姨娘的时候,努力把眼中的悲凉藏起来。却说宁棋那一头的确是有太多的体己话要对宋氏说,宋氏刚刚屏退了下人,宁棋就哭了出来。“母亲当初你为何一定要把宁书塞过来如今好了,她是要抢去我所有的一切”宁棋哭得委屈,拉着宋氏的袖子要她给自己做主。宋氏却一手甩了宁棋的手,斥道:“刚才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的是什么话哪里有一点嫡女正妻的派头,简直像极了争宠的庶女妾室这些年我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为何如此小家子气”宁棋僵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头却又被翻江倒海的惧意盘踞。宋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几年你还小的时候做事稳重,母亲这一二年就放松了对你的教导,岂料你变成这样。棋丫头听母亲的话,你是正宗的嫡女正妻,该有你身为正室的大气做派,一言一语切莫失了身份。争宠这种下贱的事儿断断不能做,也不需做。你只需要经营好你自己,他世子自然知道谁大谁小,谁好谁坏。”宋氏瞧着宁棋愣在那里,又说:“妾是什么对男人来说是个消遣的工具,对正妻而言也不过是生孩子继香火的下人。生出来的孩子还巴不得送给你来养,喊你一声母亲。”宁棋目光闪了闪,半天才说:“女儿明白了”“这次你回去,我让苏妈妈跟你去,照料你。”宋氏仍旧是不放心宁棋,支了这么一招,虽然如今的宁棋实在是让她失望,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离府的时候,匡策帮着几个丫头先把轮椅上的宁棋抬上了马车,才去扶立在一旁的宁书上车。宁书上马车的时候悄悄看了匡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匡策的脸色不太好。想起今天早上匡策困顿的样子,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折腾,想必他已是累急。匡策却并不上去,他早就习惯了骑马。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吹了北风,隐隐是要变天。忽然,一道萃了剧毒的利箭就从枝叶掩映中朝着马背上的匡策射了过去。风声微动的瞬间,匡策平静的眼眸突然凝神,猛地勒马侧身。那一把利箭便贴着他的耳朵射向了身后树林中。几十道黑色身影从树林中窜出去,将匡策一行人围住。宁琴合离第41章匡策身边原本普通的家丁瞬间从马车下掏出刀剑与黑衣人斗在一起,就连原本的两个车夫也停下了马车,从马上跳了下来,护在匡策身侧。“弓”匡策抬起手,自有人给他递上弓箭。匡策将三支箭搭在弓上,满弓而射。箭风过后,三个黑衣人应声而倒。突又有十几个骑着黑马的黑衣人自远处而来,却与之前的黑衣人并不是一路人马。细细看去,虽都是黑衣,却在左袖袖口绣着一行银线。这一支黑衣人正是和王府的隐卫。隐卫究竟有多少人不知,究竟是做什么不知道,平时藏在那里也没人知道。但是却是和王府最让人胆怵的一股势力。不过片刻刺杀匡策的黑衣人已经尽数被杀,唯几个生擒的已经咬碎了口中的毒药。匡策也不在意,这些死士就算抓住了也套出来什么话来。为首的隐卫正是丁纵,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立在匡策面前,拱手问:“刚得到有人埋伏的消息,末将来迟,世子可有恙”匡策摆手,又将手里的弓箭扔给丁纵收着。然后调转马头,到了马车面前。他拉开车门,忽觉银光一闪。迅速向后闪去,却又在同时擒住对方手腕。手中握着的却是一片柔软。宁书疼得闷哼一声,手里的银簪脱手落了下去。匡策挑眉,颇为意外地松开手。瞧着来人是匡策,宁书才松了口气,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看看是谁就这么胡乱去刺,一个失手可是谋杀亲夫的罪名了。”宁书仍旧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腕,说:“世子爷会躲开的。”“倘若躲不开呢”匡策笑着又问。宁书默了默,说:“实际上并没有倘若。”宁棋以为匡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宁书的脸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然而从匡策拉开门时宁棋的惊恐,以及二人说话时宁棋脸上的妒意全被匡策尽收眼底。匡策就恍然生出了这么个想法倘若宁棋和宁书的身份交换一下该多好。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匡策送宁棋回屋子,宁书便回了自己的西跨院。她刚刚梳洗完准备躺下,匡策就来了臭着一张脸。宁书也很诧异,宁棋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惹怒匡策的许是这几日匡策真的累了,夜里睡得很熟。宁书却睡不着,她翻了个身背对匡策睁开了眼,白日里江姨娘的话就断断续续地涌进她的耳朵里。那个刺耳的“妾”如针一般一下下扎着她心口。她有太多的矛盾堵在心里。她需要一个出口解救自己,其实她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事情总是朝着她预料的相反方向发展,倘若匡策真的对她弃之不顾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或许她就不用如此纠结。可是这世上真的没有倘若。好像真的只有另外一条路走了。第二日一早,匡策醒来绕过屏风果然看见梳妆台前的已经被喝光的药碗。他便嗤笑,道:“我竟是不知道我有染病给别人的特质,每每留宿第二日一早你就得生病喝药。”说罢竟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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