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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虚弱的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扎布耶问冬郎:“他是你的哥哥”“是,我们因事走散了,没想到他在这里。”扎布耶把承朗抱了起来,扶到马背上,对冬郎说:“那你带着你哥哥先回客栈,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他又对玉瑶说,“你陪他们回去,我去山中转转。”玉瑶点点头。冬郎搂着承朗,微微策马,在山间小路上慢慢地往回行。看着承朗虚弱的样子,冬郎的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玉瑶宽慰他说:“你哥哥没事的,他身上没有什么重伤,应该只是受了饥寒。”冬郎点点头,环抱在承朗腰间的胳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承朗坐的舒服些。前方不远,迎面来了一队车马,打头的是两个姑娘,身着白衣,在马背上坐的笔直,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她们身后是两辆马车,前一辆为金色的,华丽的流苏挂在车边。后一辆要质朴些,青蓝色的车帏被微风拂动,稍稍露出了一条缝。那微小的缝隙后边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冬郎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看向那张脸,瞬间张大了嘴巴,那人正是秋荷。秋荷被冷泉点住了穴道,双手绑在身后,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看见坐在马背上的人是冬郎,想要大声呼喊,可是口舌均动弹不了,她向冬郎使劲地眨眨眼睛,冬郎点点头。车马依旧前行。两人便匆匆而过。四邙山上的雾气还未消散,冷泉老太太的车马行至一个小小的水池边时停住了。冷泉下了车,来到秋荷车前,解开秋荷的穴道。两个侍女把秋荷搀下车来,冷泉向远处望去,对秋荷幽幽地说道:“水池对面原来有一处茅草房,现在已经没有了。这里便是我和你奶奶小的时候居住的地方。”冷泉拄着拐杖行过一个小小的山坡,这里古树参天,秋荷跟在身后,抬头望去,天空在树影之中,留下星星点点的蓝。山坡后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一间茅草房轻掩着门扉,院中有三棵桃树,此时枝条上满是花苞。冷泉目光柔和地看着那些花苞,对秋荷说道:“过两日便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了,今年的桃花长得好呐。”秋荷的心一直揪着,冷泉忽的转身吓了她一跳。她向后躲了躲,却被身后的两个侍女向前推了一把。真是奇怪,今天冷泉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冷泉柔声说:“你奶奶带你来过四邙山吗”秋荷摇摇头。“她也没对你说过鲁林的事”秋荷还是摇摇头。冷泉长叹一声,“你的身上毕竟流着鲁林的血,她怎么会不同你讲起呢。”她看着秋荷,“你可想起口诀了”秋荷攒眉道:“那口诀到底是做什么的奶奶在世的时候与我说过许多话,我怎么知道哪句是口诀。”“口诀便是去鲁林墓的方法,我打听到鲁林死后你奶奶把他秘密葬在了四邙山。可是我找遍了这山上的每一处角落,就是没有发现鲁林的墓葬。你奶奶为了让后人去祭拜他,编了一个口诀。她一定是告诉过你们每一个人,只不过没有说那口诀是做什么用的而已。”秋荷低着眉思索着,心中想,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小的时候奶奶教我唱的儿歌就应该是口诀了。那儿歌到底是怎么唱来着我怎么还一时记不全了呢她轻轻唱道:“苦水南、四邙北,路遥相思醉;月如钩,星如眉,银汉两厢对;长歌行,心无累,七星揽月悔”冷泉打断她,“你在嘟囔什么”秋荷挺了挺胸膛,说道:“我唱的便是口诀,可是奶奶没有告诉我破解这个口诀的方法。”冷泉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向一边的侍女招手,“快快记下这丫头唱的口诀。”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低矮的灌木之后,扎布耶趴在草丛之间,望向小院中的秋荷。心想:“这个女孩便是冬郎要找的要就的那个人吧。看来她才是找到鲁林墓的关键。”过了两个时辰,正午时分,冷泉带着秋荷回到山脚下的冷宅。扎布耶一直在远处悄悄跟着,待冷泉一行人都进了宅院之中,扎布耶才跳下马,快步来到冷宅之外。他手中攥着一把钢刀,小心地在冷宅外围转了两圈,然后才跳上马背回到了城中的客栈。推开房门,承朗正靠在床边与冬郎说话。玉瑶见哥哥进来,忙帮着哥哥卸下挂在腰间的刀,笑着对哥哥说:“冬郎的哥哥已经大好了。”扎布耶笑着来到承朗面前,说道:“兄台感觉好些了吗我是你弟弟冬郎的朋友,我叫金若容。”承朗微微颔首,“在下承朗,谢谢若容兄的搭救。”“敢问兄台贵姓”“小可就姓程,单名一个朗字。”承朗看了冬郎一眼,冬郎立刻会意,说道:“我表哥是在京城做生意的,我与他一同来沧州采买,遇到了强盗,我才与他走散了的。”扎布耶点点头,“你那位被冷婆婆抓走的朋友也是与你们一同从京中来的吗”“是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秋荷。”扎布耶微微蹙眉,“我刚才在山上看到了一伙人,那人中有个面目骇人的老婆婆,还有一个双手绑在身后的小姑娘,我想那人便是你要找的秋荷了。”“正是她。”冬郎从床沿上坐了起来。扎布耶接着说:“我是听说冷老婆婆的武功高深莫测,光凭我们几个,如果与她硬拼肯定是拼不过,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他朝冬郎和承朗微微笑了,“我们相遇便是缘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就出朋友。”冬郎忙躬身施礼,“谢谢金大哥,我想现在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救出秋荷。”扎布耶看看冬郎又看看玉瑶,“那人是谁”冬郎嘴角露出笑容,“那人便是具德兴的老板娘月姐。”具德兴的老板娘月姐眉头紧锁地看着面前的冬郎、玉瑶和扎布耶,她想了想说:“想混进冷府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她上下扫了一眼冬郎,“你混进去就难了,冷府中是向来不让男人出入的,就算是我家的伙计去给老太太送烤羊,也是放到门口,由府中的女人接过去的。”“那怎么办”扎布耶笑笑说:“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老板娘意下如何。”他从衣襟中掏出了一条女人用的纱巾,轻轻地围在冬郎的头上。冬郎年纪小,加之相貌俊美,围上纱巾之后就像一个小姑娘。老板娘一拍手,“这个好,你就扮成女人,我帮你们想办法混进冷府。”说着,老板娘拉着冬郎的手就往楼上走,“走我带你去化妆。”玉瑶捂着嘴哈哈笑着,冬郎脸颊通红的看了一眼她,便与老板娘上了二楼。扎布耶在玉瑶的耳边轻声说:“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找到鲁林的墓葬是第一位的,不要让冬郎坏事。”玉瑶神情凝重的点点头,她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们在沧州恐怕还要耽误一段时间,距离和中原皇帝定好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我们不用给中原太子去个信吗”扎布耶刚毅的目光投向远方,“这个倒不用操心,中原太子在京城也需要时间帮我们铺路的。争取用这几天时间把鲁林的宝藏弄到手,这才是父王让我们来中原最重要的任务。”玉瑶点点头,“哥哥放心。”不一会儿老板娘笑盈盈地带着冬郎从楼上下来了,冬郎用肥大的袖子掩住脸,早已经臊的满脸通红。老板娘笑着说:“好在他是个男人。他要是个女人,还不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了下去”玉瑶跳到老板娘身后,满脸兴奋地扯下冬郎挡在脸前的袖子。看见他的脸,也不由得头皮发麻,她惊呼:“确实漂亮。”冬郎满脸通红,说道:“那是因为我年纪还小的原因。”他抬眼看见扎布耶,脸又红些,忙把头转向一边,“你们不要笑我了,我也是为了救人才穿成这样。”扎布耶忍住笑意,清清喉咙说道:“冬郎,你和玉瑶混进冷府,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摸清楚情况再说。”、三十二秋荷盯着面前的冷泉,冷泉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她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褶子因为皮肤松弛而下垂着。桌子上杂乱的堆放着几张写满字迹的纸,冷泉盯着那些纸片,不停地来回摆弄着,“你看这句苦水南,四邙北应该说的是墓葬的位置,可是苦水是什么地方”秋荷摇摇头,“奶奶从来没有说过哪里是苦水。”冷泉指着另一句说:“月如钩,星如眉,银汉两厢对说的又是什么”秋荷转了转眼睛,“会不会说的是时间,月如钩的时候,应该是朔后。”冷泉摆摆手,“不应该是时间,这里提时间干什么这句我倒是觉得很熟悉。”冷泉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秋荷的凤仪剑,对秋荷说:“冷月剑法属寒性,在夜晚练习是最佳的时机,当年我与你奶奶创立剑法的时候,曾经对月舞剑,月如钩应当说的是剑在手中的轮转。”冷泉手中握着剑,转动起来,剑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半弧,她动作极快,剑身闪烁的光连成一线,像是一轮弯月在手。秋荷仔细地看着,微微点点头,心想:“原来月如钩说的是这样的一种招式,把剑舞成半月形。那这首儿歌就不是寻找墓葬的口诀,而是剑谱了。”突然,秋荷的眼神僵住了,她怔了怔,微微蹙起了眉头,心想:“儿歌里有这句长歌行,心无累,七星揽月悔,这里有七星揽月几个字,会不会与二叔要找的七星揽月剑谱有关”秋荷定了定神,试探地问道:“难不成这儿歌还是修炼冷月剑法的心诀”冷泉微微歪着头,仔细想着,过了半天才说:“你这么说有道理啊。如果说这首儿歌还是修炼冷月剑法的心诀,那第一句就说的通了。”“怎么说的通了呢”冷泉坐回桌旁,指着写有第一句词的纸片,对秋荷说:“你看第一句苦水南,邙山北这山上根本没有苦水这条河,可是如果苦水说的不是一条河,而是指修炼时的心境呢”看着秋荷懵懂的眼神,冷泉接着解释,“如果一个人难过,他便伤心,所以心是苦水之源。而肾是一个人生长的根本,便是山。我们说上北下南,所以苦水南,邙山北说的是练功时运气的位置,应该在心脏之下,肾脏之上,面积要大,不拘泥于丹田。”秋荷眨眨眼睛,“可是我们练功的时候不都是气沉丹田吗”“不对,丹田在肚脐下三分的位置,气沉丹田虽然会让浊气下沉,阳气上升,可是冷月剑法的修炼是在半夜寒凉的时候,那时阴气最盛,所以应该逆其道而行之,这句说的便是运气。”秋荷不由得点点头,看来这首儿歌便是二叔苦苦找寻的剑谱心诀不会错了。她忽的颓然了,心中十分难过,二叔为了这个剑谱心诀杀了奶奶,最后闹得自己家破人亡,没想到奶奶早已经把七星揽月剑谱心诀编成了儿歌教给冷家的每一个人,只看谁有悟性,能悟出这首儿歌的秘密。秋荷不由得流下泪来。冷泉的脸凑了过来,问道:“你哭什么”秋荷擦擦眼泪,“没什么。那这首儿歌到底提没提到鲁林墓在什么地方呢”冷泉瞪着她,“你要好好的想,如果找不到鲁林的墓,我便让你死。”秋荷白了她一眼,“我当然在好好想,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想出来的。”她垂头丧气地弓着身子,心中想如果冬郎在身边就好了,他肯定能很快就弄明白这首儿歌的秘密。在冷宅的角门外,冬郎穿着一身女装满脸羞涩的跟在玉瑶身后。玉瑶倒是落落大方,她手中篮子里提着两只新考好的羊腿,羊腿的香味,透过篮子上的棉布飘散出来。冷府的丫鬟兰草靠在门口,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是具德兴新聘请的厨娘怎么年纪看上去这么小”玉瑶笑着说:“姐姐别看我们年纪小,我们可是自幼生活在北虏的,所以做起北虏菜来绝对是比那些年纪大的厨子做的要好吃的多,不信你闻闻这羊腿的味道。”玉瑶把那烤好的羊腿凑到兰草面前,兰草满满的吸了一口,“果真味道浓郁。”她笑着点点头,“看来你们还是有些本事的。”她高兴地拍拍手,“这回好了,我改天一定要去具德兴向月姐道谢,老太太让我去找两个北虏厨娘,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还是月姐办事稳妥,这么快就帮我找了。” 她转身进了院子,看冬郎二人没有动,“啧”了一声,“还不动作快些,耽误了老太太的晚膳,可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冬郎和玉瑶面面相觑,急急忙忙走进冷府。这是一个三进的院落,和鹿鸣山庄比起来简直是太小了,可是和一般地士绅人家相比,也算是豪华了。冬郎不禁纳闷,这么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难不成她也像鹿鸣山庄一样经营各种副业吗厨房独占一个院落,看来冷老夫人是很注重饮食的。兰草对在厨房洗涮地几个粗使丫头说:“你们几个听好了,这两位是新来的厨娘。”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冬郎二人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玉瑶。”冬郎细着嗓子说:“我叫冬儿。”兰草清清喉咙,接着说:“她们两个以后只做北虏菜,专门为老太太做饭,你们继续为下人做饭,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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