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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如果说星如眉是指围绕湖水的的七座山峰的话,那么眉心的位置便在湖水正对面的山峰。他转过头,看着这条山谷,山谷并非笔直,而是有些弯曲的,谷中的溪流曲折流淌,宛若一弯细月。眉心的山峰与山谷连成一线,便似人的鼻梁,而鼻梁两侧是人的眼睛,正似银河两侧的牛郎织女星。冬郎的手指敲击着下巴,以前娘给自己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当时他坐在院中,向天空张望,牛郎星在银河东岸偏向南方的方位,如果要埋葬鲁林,应该会埋葬在牛郎星的位置吧。他仔细看着山谷东侧的崖壁,突然他发现在崖壁中间的位置有一处与众不同。别的地方都是些小石块,而那里的岩石却是两人来高的大整块;别的岩石表面或多或少都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可是那块巨大的岩石表面却十分光滑,像是经过人工打磨过一样。冬郎凑到秋荷耳边,小声说:“你看那块岩石,像不像是墓门”秋荷轻蹙眉头向那块岩石望去,“还真有些像。”她清清喉咙,对冷婆婆说:“我知道墓葬在哪里了。让我告诉你也行,你先放了我,给我两匹快马,我上了马背,自然就告诉你了。”冷婆婆面露喜色,随即有冷笑了两声,“你想的倒是美,没有进去墓葬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了你的。你与你奶奶都是一类人,都是最会撒谎的。”秋荷涨红了脸,“我哪里撒谎了我是真的知道墓葬在哪里了。”冷婆婆忽的窜到秋荷身边,干枯的手掌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看了冬郎一眼,“你们两个是熟识的吧,早就看出你们之间鬼鬼祟祟的。你想要救她的命,就快些带我找到墓葬。”两个侍女手中握着匕首,卡在秋荷的脖子边。冷婆婆朝冬郎的腿上踢了一脚,喝道:“还不快些,别想着跟我耍花招。”冬郎踉踉跄跄地往崖壁中间的大岩石处爬。来到跟前,他敲敲石壁,说道:“应该就在这后边了。可是这石壁太重,我是没有办法打开的。”冷婆婆把他推到一边,仔细看着石壁,“你给我滚开,我有办法。”她向身后的侍女摆手,两个侍女抱着炸药凑上前来,冷婆婆躲在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冬郎也急忙跑远了。侍女点燃长长的引线,不一会儿,随着一声巨响,巨石被炸碎了。冬郎只觉得地动山摇,差点没掉到山谷离去。破碎的石块滚下去之后,一阵尘烟慢慢消散,石壁之后果然是个山洞。冷老婆婆高兴地拍着手,“哈哈,太好了,终于被我找到了。”那些白衣侍女人手一个火把,把洞中阴暗的世界照的光怪陆离。冬郎和玉瑶走在最前面,之后的是冷老婆婆和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秋荷。这个山洞应该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内里不知有多长,只觉得阴风阵阵,水滴声乱响。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岔路口被两扇石门掩住,石门两边的石质楹联上刻着飘逸的字迹,虽然已经蒙尘,但是秋荷还是一眼便认出那是奶奶的字体。上面写着:“十年生死两茫茫;路尽人散已断肠。”冷婆婆用力推推石门,纹丝不动。石门上的门环是两条鱼的形状,她朝冬郎摆摆手,“你想办法把门打开。”冬郎瞪着她,说道:“你不是有炸药吗炸开就好了。”“怎么炸在这样的山洞里用炸药,我们都会被活埋。想要这小丫头活命的,就乖乖想办法打开石门。”冬郎的手指在石门上摩挲游走,冰凉带有一丝潮湿,没办法,完全没有机关的样子,冬郎使尽力气,猛推了两下,纹丝不动。秋荷眼珠转了转,对冷婆婆喊道:“我有办法,你让他们把手松开。”冷婆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小会儿,她朝侍女挥挥手。侍女松开手,秋荷揉着已经僵硬的手腕,来到石门面前,她轻轻拂去对联上的灰尘,字迹便清晰的显露出来了。这对联并不是一张整块的石板,每个字都是独立雕刻在一块小小的方石上的。秋荷心中默念着,小时候奶奶常常会挂在嘴边的几句话是“十年生死人断肠”。她定了定神,按下刻有“十”字的方石。方石被推进了一寸,果真听见石门内里有机关转动的声音。秋荷心中大喜,她接连按动剩下的几个字。石门里面响起“哗啦啦”的声音,不一会,厚重的石门自己打开了。门里的世界散发着幽蓝的光,那光芒来自洞壁上镶嵌的蓝色水晶,在洞内中央,立着一尊真人大小的白玉雕像。他是一位将军的形象,穿着铠甲,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在石室的最里端,有一口白玉石棺,石棺周围是六七个红漆木箱子。冷婆婆手脚颤抖着来到那尊雕像前,摸着石人的脸,头靠在石人的胸口,“鲁林哥哥,鲁林哥哥,多年未见了,你还记得我吗”恍惚之间,冷婆婆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流着泪,轻轻摩挲着石人的面颊。然后她来到使馆前,运足内力,推开棺盖,看着棺盖里的白骨,泪流不止。她跪在石棺前,朝秋荷挥挥手,“你们走吧。我说话算数,只要你帮我找到鲁林的墓,我便放了你。”秋荷看了一眼冬郎,踌躇着,刚要转身离开,却又听见冷婆婆那幽幽的声音,“你不来给你爷爷磕个头吗无论如何,你身上也流着鲁林的血。”冬郎怔怔地盯着秋荷,心脏像是从高空急速坠落一般,忽的一下,晃得他站立不稳。他一个趔趄,几欲摔倒,身后的玉瑶急忙搀住了他。秋荷握住冬郎的手,“你怎么了”冬郎眼中含着泪水,把她的手掌打到一边,“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爷爷是北虏第一勇士塔克鲁林。”“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秋荷蹙着眉头,咬着嘴唇。冬郎说:“你明明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北虏人,我恨不得把所有北虏人都杀光。”玉瑶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她扶在冬郎胳膊上的手松开了,眼中的泪水晃动着,坠落了一颗,便再也止不住了。、三十五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一大队人跑步而来。玉瑶神色恍惚地站了起来,她呼吸急促,胸口快速地上下起伏着。她拉起冬郎的手,“我们快些走。”冬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秋荷。他咬着牙,扯下头上戴着的可笑的女孩发髻,拉起玉瑶的手向外走。秋荷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冬郎,你这是做什么”“冷婆婆已经给你自由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在这儿安心祭祖吧,不要再找我。”秋荷拉住冬郎的手,“你的心胸怎么这么狭窄我冷秋荷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我爷爷是塔克鲁林,那是我的错吗”冬郎挣开秋荷的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爷的错,错就错在不应该让你认识我。既然你是塔克鲁林的孙女,你的事便也与我没有关系了。”冬郎的目光在秋荷脸上扫过,秋荷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秋荷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股潮湿而阴凉的空气侵蚀了灵魂,脚下发软,瘫坐在了地上,“冬郎,你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算是我瞎了眼,你走吧。”玉瑶拉着冬郎的手,探着身子向洞外张望,“快走吧,快些。”玉瑶的手突然松开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两步。扎布耶带着大批武士走进了墓室,他横握着一把钢刀,微扬的眉梢间沉溺着一丝不屑的神情。冷泉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了从秋荷那里夺来的凤仪剑,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北虏世子的“北”字刚到嘴边,便被玉瑶急忙打断了。玉瑶神色慌张地喊道:“哥哥,你跟这个老太婆有什么好说的。咱们金家来了就是来了,我就不信谁还有本事拦得住我们。”扎布耶疑惑地看着妹妹,玉瑶朝他眨眨眼睛,扎布耶顿时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他接着说:“你管我是谁,这里现在归我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们都在这儿为塔克将军陪葬。”冷泉冷笑两声,“好大的口气,敢在我鲁林哥哥陵前撒野,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冷泉的侍女各个手握宝剑,与扎布耶带来的武士怒目相视。扎布耶对玉瑶说:“你快带冬郎兄弟和他要救的那位朋友出去,这里免不了一场恶战。”玉瑶把冬郎推出墓门,转身对秋荷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秋荷呆呆地立在那儿,心乱如麻。身后传来冷泉婆婆的喊声,“秋荷,你要放任这些家伙来掘你家的祖坟吗”秋荷的耳畔回响嗡嗡的声响,“祖坟”二字不停地在耳边回荡。冬郎回过头,苦笑了一声,对秋荷说:“看来你的心确实流着北虏人的血,你要为这个杀了无数同胞的北虏将军护陵吗”秋荷的呼吸急促,她看向身边塔克鲁林的汉白玉雕像,那鼻子与眼眸真像父亲。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冷泉一把推到墓室的墙边。冷泉手中的剑如一条凶猛的蛇,吐着有毒的信子,向扎布耶扑去。厮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还有肌肉撕裂的声响充斥在秋荷的耳中,她把头埋在臂膀之间,真想自己就这样隐遁到石壁里,与这人世间再无瓜葛。爷爷是塔克鲁林又怎么样在今天冬郎甩开她的手之前,她真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认为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我就是我,身上流着谁的血也改变不了我的本质,可是冬郎眼神中的厌恶与憎恨,顿时让她觉得汗毛竖立。为什么有些人要把这些事情看得那么重北虏人也好,汉人也好,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喜怒哀乐,为什么汉人一提到北虏人就会咬牙切齿冷泉被扎布耶和手下围在了雕像前,秋荷喊道:“冷婆婆,你是个卖国贼,守着这个北虏将军的墓干什么你快躲开。”“呸你还是个人吗什么北虏将军,他是你爷爷,你竟然说出这样数典忘祖的话来。”秋荷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可是他也是你的负心人,他的女人害了你一辈子。”冷泉婆婆笑了,秋荷觉得这笑声都带着血,“他即便负了我千百遍,我也依然爱他。我对他的爱,从来都与他无关,那是我的选择。至于你奶奶害了我。”她冷笑一声,“冷月都死了,我还跟她计较什么。倒是你这个不肖子,竟然在鲁林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替鲁林哥哥难过。”扎布耶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太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护着这个死人墓干什么你以为塔克将军的在天之灵会感激你吗”“呸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与鲁林哥哥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连个墓葬都不放过,这么伤阴德的事你都干得出来。”“你还有脸说我,那你费尽千辛万苦来找塔克将军的墓又是为了什么”“我要在这里陪着鲁林哥哥,直到我死。”这句话像是一记重拳,猛地捶在秋荷的心口,“我要在这里陪着鲁林哥哥,直到我死,直到我死”。秋荷被泪水模糊的眼眸看向冷泉婆婆,她那涂着厚厚胭脂的脸,恍惚之间又变成了那个豆蔻年华时的模样。秋荷随手拾起一块石头,猛地跃起身子,扑向扎布耶,朝他的脑后猛砸下去。扎布耶头上流着血,眼珠上翻,昏了过去。荷伸手抓住冷泉的手腕,“婆婆,我们快走。”“哥哥”在门口的玉瑶大喊了一声,她一把拽出了偷偷藏在冬郎腰间的宝剑,那是秋荷送给冬郎的宝剑,剑柄上飘扬着秋荷亲手为她编织的剑穗。玉瑶像疯了一样,两手握着剑向秋荷刺去。剑,带着一丝微凉,刺进了秋荷的肩头。“不”冬郎哭喊了出来。剑在拔出的那一刹那,秋荷的血像是朵朵纷飞的腊梅花瓣,飘洒在空中。冬郎确信,这时秋荷是面带微笑的,那笑容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时秋荷脸上的微笑,那么纯净,那么摄人心魄,这笑容只属于他,属于他的记忆。冷泉的掌风带着一股寒气,把玉瑶震倒了,她抱起秋荷,向溶洞的深处飞去。只留给冬郎一个稍纵即逝的背影。玉瑶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来到哥哥身边,扯下身上的衣服,为哥哥包扎好头上的伤口,扎布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摸着妹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站了起来,对手下的武士摆手。这些握着钢刀的男人发起狠来,那些白衣侍女渐渐支撑不住了。这时冷泉从溶洞深处如一道闪电般飞了回来,她手中的剑,闪着道道银光,落在那些武士身上。扎布耶凌空跃起,双脚在鲁林的雕像上借力,向冷泉飞去。“不”冷泉哭喊着,鲁林的雕像碎裂了,上半身齐齐地倒在了地上。扎布耶的钢刀在冷泉的肩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冷泉都似乎没有感觉到疼。她晃过扎布耶,落在鲁林雕像身边,摸着那汉白玉的脸,眼中落下泪来。扎布耶喊道:“不要和这些娘们儿纠缠,快去找兵书。”“兵书”冬郎心中一惊。几个武士来到墓葬里侧的棺椁旁,一人喊道:“在这里,这里有本兵书。”那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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