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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么吞吞吐吐的。看了眼药锅还在咕咚,起身走到木屋外,想听听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菜二停下手里的刨子,抬起头说:“株儿娘,想说什么就说,怎么了”他也是很奇怪。菜二娘子声音小的蚊子似的说:“为妻是想,是想。当家的刚才说这些木材够做两口材,能不能 能不能给我娘家爹做了。他老人家也年过花甲了。”说完深深的低下头去,似乎提了什么很难的要求。这个好啊,林株刚才也这么想了一下,却忘了说出来。她忙说:“对啊爹。这么好的材,给姥爷也一并做了吧。”菜二有点为难。他只知道给老人做材是当儿子的责任,从没想过要给老丈人做。可是妻子已经提出来了,断然拒绝也不忍心。况且他真不知道要不要做。他想了想说:“给娘做完了再说。”菜二娘子更深的低下头去,默默地站在一旁。这个爹,怎么能这么说呢。凭什么给你娘做就理所当然,你老婆的爹做就完了再说。谁的爹娘不是爹娘,何况娘挣的钱粮都被他的娘拿走。林株有点气不过,说:“爹,你就给姥爷做吧,反正木料也够。这么好的材,你不给我姥爷做,难道还要给谁做”她说的语气有点硬,有质问的味道。菜二菜色的脸微微一红,说:“爹再想想,也没说不做。”没说不做, 也没一口答应做呀。这个爹,总是这磨磨蹭蹭哼哼唧唧一点也不干脆,惹得娘不高兴。她撅起嘴巴,想说有什么好想的。。身后就传来林张氏尖利的声音:“我说老二家的,你娘家爹又不是没儿子,凭什么叫老二给做。你娘家兄弟死了么”随着骂声,肥胖的林张氏已经来到了木棚底下。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了马上瑟瑟发抖的儿媳妇。又看地上已经破开的几张木板。用手试了试,还看了看一截没有动的木头。拍了拍手说:“老二家的,算娘没白养你。剩下的拉回家来放着,你大哥也奔五了,这么好的木材怎么能给外人。”怎么说话的又是咒人家兄弟又说人家是外人。还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么菜二娘子气得浑身发抖。也吓得不轻。婆婆的这架势又是要发威的前兆啊。不过听她咒骂自己亲兄弟。也忍受不了,哭着说:“娘,媳妇儿只是说了说,做不做由当家的。娘又何必咒我娘家兄弟,他又没说。”说完嘤嘤的哭了起来。做女儿的谁都想孝顺爹娘,娘去世得早,兄弟家孩子多,负担重,她看板材这么好,就想起了自己的爹。谁知婆婆会来。。林张氏反手对着她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尖声骂道:“你娘家兄弟没死,他不给你爹做材,让你爹卷张席子走啊。凭什么要我儿子做。你个不下蛋的鸡,哭丧着脸给谁看啊。”越说越不像话,还动起了手,都说人老了要积福行善,最重要的是嘴上要积德。这个林张氏怎么这么刻薄。林株忍不住义愤填膺,本来她看在菜二的份上,已经不太跟这么老的老人计较了。平时多个心眼。只要她不太过分,也就是了。谁让爹这么愚孝呢。可是她竟然将爹的愚孝当应该,将娘的忍让当懦弱。再迁就纵容。她很快地进了木屋,将火盆上的药锅端下来。药很贵的,为这些药还要发生战争,不能浪费了。然后走出木屋,冲着林张氏大声喊道:“这根木材是金公子赏给我家的,是因为我娘腌的咸菜好吃,才赏的。是该我娘做主的。给你做已经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了。我爹是你生的没错。。那我娘还是我姥爷生的。难不成你生了爹要吃喝,我姥爷生了我娘不用吃喝的么。都是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女。,凭什么就给你做,不能给我姥爷做呢你也是女人,难道你进了林家就不认爹娘了吗,不能孝顺爹娘了么”她喊得很大声,口齿清晰流利一气呵成。说的振振有词,听起来都在理上,她从头到尾没叫林张氏一声奶奶。这么明显的顶撞,老娘又要闹翻天了吧菜二吓得一张菜色脸更加绿了。他最怕娘来菜园闹腾,毕竟自己是在燕府的菜园居住,这是人家府上的地盘。,可是女儿也不省心啊。他很想狠狠地呵斥女儿几句,让娘心里舒服点,好好哄她回去。,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训斥女儿什么。她说的似乎都对,不管儿子女儿那都的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凭什么女儿养大了就是人家的了,不能给自己的爹做棺木。他也只有林株这么一个女人,如果她以后长大了嫁了女婿也不管自己该怎么办。菜二娘子也惶恐的抬起头来,女儿说的话句句在理,很为她出了口气。她听女儿说话简直比戏文里的唱的还好听,这就是人常说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吧。可是女儿这样做也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婆婆蛮横起来,可是无人能敌的。她顾不得抚摸被掐疼的胳膊,恐惧的盯着林张氏肥胖的身体。打定主意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扑向女儿,她还是第一时间挡在前面。女儿还那么弱小,如果真扑上去,压都被压扁了。林张氏也被林株义正言辞的话震了半响,说实话,她现在面对这个死丫头还真有点怯场。她可不比儿子儿媳,厉害泼辣着呢。她愣了好半天,才双手叉腰骂了起来:“我把你有人养没人教的没人要的赔钱货。还反了你了。你娘个不下蛋的鸡,不开花的树,要是想着她娘家爹,干脆回娘家伺候就是了。还留在我们林家干什么,浪费粮食浪费布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偏娘家,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往娘家偷了多少。”还有脸这么说,爹娘自己一家三口赚来的钱粮都被他拿走了,姥爷家里掀不开锅都帮不上忙。有没有良心啊。林株真的是被气死了,她也双手叉腰,迎上前两眼瞪着林张氏说:“照你这么说,大家都生儿子不用生女儿了。生了女儿都掐死得了,反正生了女儿都是人家的。儿子以后都打光棍算了。真不明白那我太奶奶怎么让你活了下来我告诉你,我可听人说了,儿一角女一份,不管儿子女儿,爹娘都得管。我以后就管我爹娘一辈子,如果没人愿意,我就不嫁。反正这木料是金公子赏的。要给你做就得给我姥爷做,如果给我姥爷不做,就不给你做。你有三个儿子,凭什么都得靠我爹啊。,难不成他们也没了么。”她说的声音很大,也不好听,还说了这么多。林张氏气的几乎翻起了白眼,她没想到林株会这么霸道,说出不给姥爷做就不给她做这样的话。她心里还真有点害怕,这两年她也看出来了,这死丫头确实能干,比家里那几个孙子孙女都能干。自己那边十几口人,还真亏了二儿子一家三口的俸银口粮。而且这个死丫头还同无忧公子,隔壁的金少爷,还有那她看不敢看的世子爷关系甚好。平时骂一骂吓唬吓唬也就算了。这丫头也聪明,不太计较,。但是真的闹起来,可不是几年前。万一她动了无忧公子,将菜园封锁起来,不让她进来。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风。她还记得上一次就有很长时间不能进来。那个贼眉鼠眼的大宝很严肃的警告了她。现在好不容易趁着他们去了趟定远混了进来。不能再有下一次了。这件事情得给儿子偷偷施加压力。她翻了翻白眼,双手在肥厚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泪起来,无非是儿子不孝儿媳不孝孙女不孝。所有人都不孝。说来说去,就说起了大儿子三儿子两家十口。林株鼓起架势听着,听着听着也心酸起来。,这老妇人也不容易啊。又可怜又可恨。同这样的老人再继续再继续纠缠下去估计也没什么结果。万一将她气晕了,还的做人工呼吸,对着那种排粪般的嘴,很恶心的。,、第二百二十章 当真了过天晴,转眼就快到腊月二十三。按照民间风俗,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这一天要送灶王爷上天。年一直到正月二十三才算过完。这期间所有的男人不干体力活儿,只管吃吃喝喝走亲戚。也就是只负责闲游闲逛做社交工作。女人们一般也不做什么针线活儿,只在灶膛周围转悠。菜二停下手里的活儿,将已紧全部破好的木板放进了闲置的屋子,准备等正月二十三一过,再开工。他准备先去燕府后厨报个到,看看今年要不要帮忙杀猪,翻肠子什么的。才将木板全都靠墙而立,木工用具收进屋子,关上门。就看九儿喜气的小脸探了进来,对上他的,弯起一双好看的细长眼睛笑了起来,问:“林二叔,株儿在么”菜二对金臻大少爷可是欣赏的不得了,有钱有学问还乐于帮人,他的丫鬟仆人都是好人。忙陪上笑脸说:“在在,九儿姑娘,快屋里坐,天冷。”虽然天晴了,太阳看起来暖暖的,却是干冷干冷,消雪比下雪还冷。九儿轻飘飘的进了院子,径直去了林株的小屋,她可是很长时间没过来了。,进屋见林株自己坐在炕沿上,趴在窗户口往外看,也脱去鞋子上了炕。往林株身边一靠,说:“株儿,少爷给你扯了新衣裳,天黑了过来拿一下。”林株转脸说:“九儿姐姐,我晚上就过来。外面冷,我不想下去。”她今儿身体不适,总觉得浑身发冷,平时不喜欢炕烧太热的她今儿竟然将炕烧的烙屁股。九儿知道是她的生理周期,笑着说:“不爱下去就坐炕上,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哎对了,金公子他还来找过你么”这可是少爷让她过来问的。虽是住在附近,也不能天天监视。金臻少爷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怕金小光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将林株怎样。这是万万不能的。林株忙说:“没有没有,那个金公子也是一时瞎说。再说了我是记住了要跟他保持距离的,见到他总是到八辈子霉的。上次去那个醉仙楼他给我准备的胭脂水米分首饰衣服我可都好好的放着呢,有机会就还给他。如果他实在不要。我就送给别人。”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她全都收好了放在菜二专门给她做的木柜子里。她起身将这些东西拿给九儿看,证实自己真的没动。她现在脑子很清楚,金臻少爷才是自己的亲人,他曾经很郑重的提醒她。要离金小光远一点。九儿低头看着那些个上好的胭脂水米分,首饰,专门将那条手链拿起来看了看,确实是价值不菲。尤其是那身衣服,料子绝对是贡品级别的。能这样对一个丫鬟,。看来是真的有心了,九儿心里顿时担心起来,本来她以为金小光当时只是为了帮燕无忧解围,随口说了说。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她很利索的帮着林株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放整齐。帮她拿去放在炕脚,小声说:“株儿,看来金公子是真的对你有什么企图了,你可要小心为好,我们只是个小丫鬟,金公子那样的人家可高攀不起。”林株狠狠地的点着头说:“九儿姐姐,这我知道。就算能高攀得起咱也不高攀。定远我们都去过,就他那爹那色眯眯的样子,想起来就恶心。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他爹那德行,儿子能好哪儿去。”嘴上说着。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金小光深邃深情深奥的眼睛,还有那张软乎乎的看起来冷冰冰的嘴唇。心也跟着慌了起来。怎么会想起那张嘴唇,那可是很邪恶的。九儿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小郡主真的是冰雪聪明。有些事情都不用说的太透。两个女子盖着被子叽里咕噜的说着话。菜二娘子在外面进进出出的忙碌,一直低着头,并不去看站在屋檐下筒着双手晒太阳的菜二。菜二见她走过,眼睛也不看他。两人这些天在冷战。菜二娘子心里憋屈,前些天为了给爹争取棺材,婆婆撒泼哭闹。这些她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可是菜二至始至终一个屁都不敢放,如果不是女儿出马,自己的身上又不知道会添多少伤疤。这些天了,他也只顾着将木料全都破成木板,薄的厚的,还刨出了一些木档。木料那么多,他就是没说给不给爹做。其实她受点委屈倒是次要,挨打受骂也受得了。她是真的想用这么上好的木料给爹做材。就连铁管家朱大厨都说,这棵松木材质可是出钱都难买到的,想爹一辈子辛苦。以后走了能躺在这样的棺板里,她也算尽了孝心了。两人谁不理谁,林株趴在窗户上看着,心里很替娘难受了,这些天她很坚定的站在娘这边,不太理会爹。她以为菜二就算是再木讷,再没脑子,也会有点反应。那天林张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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