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哀家也可以等他整倒秦旭的所有人之后,再逼迫他将权还给陛下,届时陛下的伤也好了,而明王爷不过是一个总领朝纲而已,连个正式职位都没有,凭什么威胁陛下。”乔思兰看一眼李太后,“陛下的伤至今不愈,太后娘娘便不觉得奇怪”献帝的伤口不恶化却不痊愈,未免太可疑了罢。而李太后眼神也有些疑惑,她也觉得献帝的伤有蹊跷。却否定了乔思兰的猜测,“你想多了,为陛下诊治的太医,皆是陛下自己的人,哀家亦派了人细细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明王爷更是不曾插手。”68第67章 摄政为王乔思兰一直都觉得献帝的伤迟迟不好必定与司徒殊木有关,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即使李太后否定了,她也并不相信,不过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再说,只道:“陛下迟迟不好,朝政已归明王把持,太后娘娘再不压制,恐怕就晚了。”这些话对于李太后并非没有说服力,人心都是偏的,李太后自然更偏向君炼云一些,司徒殊木此番作为,相当于推翻了君炼云的很多圣旨,损伤献帝威望,又收买了人心,的确不得不防。李太后沉沉的目光看向乔思兰,“哀家不明白,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让哀家出面压制明王”乔思兰并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很是大方的承认了,“最近翻的案子件件都能与我义父间接挂上关系,当然非我乐见。”眼眸悠然一转,嘴角微勾地看着李太后,“当然了,我知道太后也恨毒了我义父,不过事情轻重,太后必定看得清楚。不是”李太后冷冷一笑,丝毫不让,“对,即使我此次压制了明王,我也定会让秦旭为他所为付出代价。”对此乔思兰眉目不动,只是淡淡一语,“这个,自然各凭本事。”后宫中两个权势最大的女人,皆云鬓高挽,淡雅端庄,嘴角一弯浅笑,不过那温然目光下是繁华背后的算计,步步机心,稳坐宫闱。乔思兰从太后寝宫出来后,便直接去了承乾宫,陛下病重,宫妃们轮流侍疾。而皇贵妃凤驾到后,原本侍疾的妃嫔便十分谦卑地退下去了。这段日子,献帝都是偶尔转醒,但不久又会昏睡,对于这一点,太医已经常驻承乾宫却都百思不得其解。可巧帝都医行的馆主又已经前往玉城了,乔思兰细细打量着承乾宫中的一切,甚至连伺候的人都看了好几遍,可是并未有蹊跷,伺候的人都是平时伺候惯了的,并没有什么新面孔。翌日,李太后懿旨召明王入宫。司徒殊木虽是王爷,但身份上亦是外臣,进后宫并不多。此刻站在李太后的长宁宫,他却不期然想起了他娘亲。当年的宸妃的确得宠,甫入宫门即为妃,一人一宫,嘉帝甚至还御笔赐宫名为飞凤。他自回帝都,还不曾去飞凤宫瞧瞧,原以为并不如何,现在却觉得有些遗憾。在大殿中候了片刻,李太后才扶着一个嬷嬷的手走了进来。司徒殊木上前行礼,李太后自然是一叠声地让他起来,“在哀家这里就不用多礼了。”司徒殊木从善如流,不过嘴里却道:“太后心善,殊木却不敢放肆。”随后李太后赐了座,又吩咐人上茶。司徒殊木见她这架势倒不意外,李太后现在虽无母家撑腰,但是身份却无人可逾,论参与朝政,李太后的身份比乔思兰要名正言顺得多。李太后一直都是温言软语地和司徒殊木聊着他认祖归宗前的生活,偶尔还会跟他回忆几句宸妃在宫中的时候的事。“你虽长于江湖,但是却被归剪愁评为王佐之才,这也是幸事。这当今天下,有王佐之能的也没几个啊。”李太后感叹着,似及心疼他长于江湖。司徒殊木但笑不语,李太后也感叹够了,便又悠悠道:“王佐之才如今能总领朝纲,必是我大齐之福。听说这些日子,有不少冤案被掀了出来”来了,司徒殊木眉梢微挑,“是啊,当街拦轿送血书,众目睽睽下,不查也不好。”“这些哀家理解,你初掌权,自然不能落人话柄。”李太后和善点头,了然微笑,缓缓道:“陛下现下病重,却实在不宜再动荡,如今翻案多了,恐有人借题发挥,若是陛下好了,受人蛊惑影响了你们兄弟的感情却不好了。”自己当时定的案子,都被翻案了,的确是很打脸的。司徒殊木认真点头,表示非常认同,他道:“太后所言有理,既如此,已查的无法,今日刚接的便不查了。”此话一出,李太后微滞,这么容易便被说通了她还准备了很多后话呢。李太后打量着司徒殊木的脸色,依旧是可使无数伊人折腰的温雅浅笑,无丝毫勉强和不悦,也不是玩笑,而是真的答应了。“现在朝堂局势可都还好”李太后虽然讶异,但是如此好说通,她也省点力气,转而问了些朝政。司徒殊木淡淡回了四个字,“一切如旧。”又说了几句,司徒殊木目光扫了眼大殿的滴漏,有些抱歉的对李太后道:“太后恕罪,臣得先行告退了,臣得赶在吏部的官员出发去闽河前拦住他们。”李太后有些不解,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哦此事为何。”司徒殊木坦然一笑,回道:“太后不是说怕有心人借题发挥,有些事还是不查为妙嘛,今日正是有人状告闽河河道修建一事,乃有心人故意为之,才使河道工程久久不成。而且已建的河道之所以容易坍塌也是因为有人偷换了材料。原本臣已定好了人去闽河取证,不过既然不查了,自然也不要他们去了。”李太后闻言脸色一变。原本涂抹了胭脂的脸色唰地变白了,司徒殊木却似没看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太后,那双眸子如黑夜的苍穹,悠远而平和,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闽河河道,你说查还是不查呢当初李氏一门获罪,便是因为李太后之父自认懂河道知识而自荐主持修建河道,可是因为河道工程久久不成,而且已修建好的河道质量不堪一击,李大人被控贪污修建河道的公款。那是李家门庭覆灭的开始,也是李太后噩梦的开始。李太后一直认为此事乃秦旭故意栽赃,甚至在东阳时曾当众控诉,现在有机会查清,李太后会放弃么司徒殊木嘴角地笑容越发带着趣味,人心啊李太后沉默了一下,目光一直变换不定,“是闽河河道案”相对于李太后的嗓音的艰涩,司徒殊木回答地很爽快,也简短,“是。”“哀家想了想,还是查吧,既有人喊冤,自然该还人公道。”李太后幽冷的目光看着司徒殊木,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她不能让李家背着冤名“是,公道自然是要还的。”司徒殊木依然是不愠不火的清淡嗓音,在这已有些炎热的天气,听着很是舒服。在昭阳殿的乔思兰自听到司徒殊木被召入宫,便知道李太后行动了,然而两天后司徒殊木手中的案子却依旧在继续。直到打听到具体案子,乔思兰才知道李太后不会阻止司徒殊木的,司徒殊木将人心算计得那般清楚。不过这个案子来得太蹊跷,出现时间太巧了,乔思兰到底气不过,让阿如去查清了那案子的来龙去脉。“小姐,柳大人说这个闽河河道的事其实早报上来了,不过一直没查,近日才被明王偶然翻到的。”“偶然”乔思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相信是偶然才怪,早不查晚不查偏偏现在查。如果久晴天在这里,一定会劝乔思兰不用生气,要知道司徒殊木最擅长的就是把握人心,然后根据弱点一招制敌,时机什么的绝对刚刚好。所以献帝一个月依旧没能痊愈之时,匀亲王上书奏请封明王爷为摄政王,那时朝堂的反对之声寥寥无几,即使有,也被忽略了。李太后在那时反应过来什么叫把持朝政,难以压制却已经晚了。而远在玉城的久晴天却在封摄政王的当天便收到了来自帝都的密信,就一句话,看得久晴天嘴角直抽。新罗也在帐子里,见久晴天表情怪异,倒也兴趣盎然地凑过去,“小姐,这是公子的密信么”久晴天偏头看了新罗几秒,点了点头。新罗好奇地打量久晴天的表情,“可是新罗怎么觉得小姐的表情很怪异难道公子写了什么”情话不过新罗想了想还是觉得太直接不太好,就婉约地问道:“奇怪的话”久晴天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奇怪的话好像也算,于是点点头。新罗的表情一下子便激动了起来,这是终于有了新进展了她兴冲冲地道:“那小姐要不要也回个信,写几句情呃,奇怪的话”久晴天无语,“我才没这么无聊”难得清闲的久晴天坐在灯光下,双手折着那张小小的纸笺,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的侧脸,偶尔打开纸笺看一眼,嘴角的弧度不知道是笑容还是不屑。良久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倒不是烦恼,现在大齐帝都献帝久伤不愈,李太后身份虽高,却没有实权,乔思兰处处被制,而司徒殊木,已经由明王变成了摄政王帝都,果然已经在他手中了。新罗以为久晴天还在想司徒殊木写的情书,便捂着嘴偷笑着出去了。久晴天手中的纸笺中其实只有一句话与明王比,摄政王是不是好听些69情人节番外犹记年少随隐一向随心任性,若不是有一身高绝的武功,任知一直认为,他就是欠扁的相,不过因为那一身功夫,没几个人敢惹他。随隐不喜欢管闲事,但是偶尔也会管几件,最闲的那件就是捣毁了一个杀手组织,然后顺便得了个乖巧徒弟。司徒殊木犹记得随隐向任知解释他为什么单单挑中了久晴天做徒弟,原因是随隐手刃杀手后,那些用来培训做杀手的孩子都吓呆了,只有四岁的久晴天一看到他咧嘴笑了,还伸手做了个要他抱的动作。随隐一生孤傲却被那个笑容打动了,他就真去抱了那个孩子。用随隐的回忆,就是当时那个四岁的小丫头,脸上还沾着些血污,可是葡萄般的眼睛那么眨巴眨巴地看着他笑起来,弯得跟月牙一样。初到若水庄的久晴天脾气很乖巧,却不爱说话。谢斓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久晴天的脸蛋,然后对随隐皱眉道:“这孩子也太安静了。”随隐嘴角一抽,眼角瞟了一边的司徒殊木一眼,那意思你儿子好像也不活泼。谢斓看到了随隐的表情,也轻飘飘地看了眼司徒殊木,语气颇为幽怨,“都怪老任,把我儿子教的跟闷葫芦一样,一点也不好玩。”八岁的司徒殊木听到自家娘亲的话,眼里划过一丝无奈,有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娘么然后谢斓抱着久晴天跟随隐打商量,“要不借我养”随隐神色一敛,很是认真严肃的模样,“不行,给你养了谁接我的位置。”谢斓下意识将孩子抱得更紧一些,“我又不跟你抢徒弟,我就是让这丫头在若水庄长大而已,再说了,你个男子怎么会教养女儿呢我比你在行”随隐扶额,谢斓这个才女一向是不好对付的。谢斓再接再厉,“你看啊,这么玉雪可爱的丫头,若是教得跟你一样,那多不好。”随隐额角青筋直跳,“像我怎么不好了”谢斓斜他一眼,“会嫁不出。”随隐并不是拘泥于凡尘俗礼的人,对于谢斓的直言他并不是很介意,不过他同样斜了谢斓一眼,“像你也不一定能嫁出去啊。”才女孤傲,谢斓这等人还性烈如火,的确不符合当世人的标准媳妇要求。谢斓得意一笑,将司徒殊木拉了过来,“怎么可能嫁不出去我儿子娶了,怎么也不可能嫁不出去。”司徒殊木眼中无奈意味更浓,他看个戏为什么还能被殃及不过随隐的思维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