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进去。她本想找久晴天搭桥和司徒殊木合作,如今这想法泡汤了。既然久晴天不愿,她直接找司徒殊木,可会愿意而已经走出客栈的久晴天却知道司徒殊木一定不会和卿夫人合作的,哪怕这合作看起来十分的诱人,对帝都百利而无一害。若是真的帮了段霖苍,让他重新掌权了,然后东阳安分守己了,那司徒殊木后面的计划怎么完成而以段霖苍的人品来说,会遵守信诺的可能性实在是成谜。何况在司徒殊木眼里,段氏父子,还是儿子比老子好欺负点,他怎么可能反而去帮一个智商高些的对手当初段霖苍中毒后,虽然她出手救了他一命,但是因为救治时间拖延,段霖苍余生皆要与床榻为伍了。在病床上都能派卿夫人出来,暗地里给他儿子捣乱,久晴天也真是服了。一路溜达回魏紫园,蔺寻语已经酒醒了,不过精神并不好,懒洋洋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喝的比我还多,可你倒有精神啊。那么早就出去散步了,现在才回。”昨晚云逸走后,久晴天也没管蔺寻语是醒着还是醉了,反正一个装醉的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干脆将她扶回了房间休息。自己也回了住惯了的客房,可能因为在玉城起早贪黑习惯了,今天也起得很早。久晴天耸耸肩,“我本来酒量就比你好,何况天香酒本来就不是很醉人。”蔺寻语慵懒地模样甚有风情,以手支颐,眼睛半闭,偶尔溜人一眼,眼波醉人。“我刚不小心听到下人在讨论今日魏紫园门口发生的一件趣事,说是云伯侯府未来夫人送嫁妆的队伍到了门口,忽然天降警示,那些马匹居然齐齐跪下了。”久晴天咧嘴一笑,“天降警示”居然扯到了天降警示,久晴天觉得人民群众的思维果然是发散的,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老天够闲的,这事都管。”看她笑得就差倒地上了,蔺寻语不由直翻白眼,“这事是你干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久晴天对蔺寻语眨眨眼,“不是说是天降警示么。”蔺寻语也撑不住笑了,纤手半遮着樱唇,“有道理,也算出气了。”末了收敛了笑意,眺望整座魏紫园,风景如旧,声音轻浅却坚定,“日后,便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罢,我蔺寻语不作矫揉姿态攀附男人。”既已无心我便休久晴天淡淡一笑,这才是蔺寻语,爱便倾尽全力,放手亦洒脱大气。她可藐视阿堵物,亦能为心上人洗手作羹汤。酿得下以期百年的八十一坛天香酒,却不受心上人另娶她人的委屈。正待开口,却陡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鸣叫,声音太过熟悉,久晴天霍然抬头,正是一只隼。久晴天抬手打了个呼哨,那隼便直直地冲了下来,落在久晴天手臂上。蔺寻语看了看隼,不由赞道:“这玩意儿倒是比信鸽更好啊。”久晴天从隼身上取下装了信件的小竹筒,随口应道:“那是自然。”蔺寻语见久晴天匆匆扫了一遍信件后眉头都皱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久晴天将信件递过去,叹息道:“我怀疑这才是那神棍说的有祸东来”89第87章 爱来不来蔺寻语接过久晴天手中的信,略略瞄了一眼,讶然看着久晴天,“你这是被人造反的节奏”蔺寻语是为数不多知道久晴天和藏书阁关系的人,因此看到这条消息,她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某个老是不归家的人被自己人策反了。久晴天被她的话噎得直翻白眼,却又觉得无力辩驳,最后抚了抚额头,这好像是被自己人造反的节奏啊。只见那张小小的纸上写着一行清秀的字,一看便是雾静的字迹,上面写着:媚鸢外逃,借藏书阁名诛人数十,后抵言城。“哎,你做了什么让媚鸢要给藏书阁泼脏水来报复你啊”蔺寻语手肘轻轻碰了久晴天一下,语气促狭,一副幸灾乐祸又好奇的模样。久晴天直接将她的手肘推了回去,目光冷然地看着信上的媚鸢二字,“恐怕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导致了这后果。”说到这久晴天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下好了,司徒那家伙知道了得可劲儿笑我。”蔺寻语离得近,倒是将她的嘟囔亦收入了耳中,不由摇摇头,“总在外面蹦跶,对自己家的事从不上心,最后还被属下倒打一耙,我也很想笑你。”“哼,说得好像你很管事一样。”久晴天斜睨蔺寻语一眼,除了亲自种个牡丹,你不也是个甩手掌柜,名下产业何时管过。“我就算不管名下产业的收益,也不过是让下面的人贪几个银子而已。你这可不同,藏书阁虽然隐世不出,但名望却是不可动摇的。这好不容易出现个藏书阁的人,就杀人无数,你也不怕砸了藏书阁多年的几百年的招牌”蔺寻语抱着胳膊,恨铁不成钢地道。久晴天手掌一收,再打开时,那信便变成了碎沫,纤手微倾,点点碎沫飘扬而下,看着那雪白的碎沫,她淡淡道:“我就是不想砸了藏书阁的招牌,才让他们百花齐放的。本来指着出个可以顶替我的人才,我也好名正言顺撒手不管,不过没想到倒让人起了歪心思。”见久晴天收了玩笑之意,倒有几分自责,蔺寻语美目一凝,思索道:“媚鸢所为,说到底是个人私怨,她也代表不了藏书阁,你将她逮回去处置了,也算是个交代。”久晴天笑着看了蔺寻语一眼,摇头叹息道:“没有这么容易的。”见蔺寻语一副不甚了解的模样,开口解释道:“她逃去了言城。如果我没猜错,她下一步会把主意打到覆齐军头上。跟覆齐军扯上关系了,事情哪能善了。”“可是藏书阁属于江湖,覆齐军是乱党,她能如何”蔺寻语皱眉道。久晴天看了眼在天空盘桓尚未飞走的隼,声音有些悠远,“我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不过藏书阁铁定是要被牵扯进去的。”“多想无益,干脆我和你一起去言城看看吧,起码要知道她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蔺寻语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弄清楚敌人的目的比较重要。媚鸢想要闹到什么地步呢久晴天微微一怔,百无聊赖地笑了笑,“她最终想要的是什么,我大概猜得到。”蔺寻语闻言抬眼看她,不过久晴天的笑意有些无奈,明显没有细说的打算,她虽疑惑,却没有再问。“其实”蔺寻语似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诡异地拖长了声音,待久晴天目光移过来,才继续道:“你可以找某人帮忙啊。要是覆齐军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有谁能比那人更有立场帮忙呢。”某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久晴天眼皮子抖了抖,面无表情地看着蔺寻语,然后身形一晃,嗖地一声便消失了,蔺寻语愣了愣,才明白了久晴天要做什么,赶紧施展轻功追了过去,边追还边叫道:“你这女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啊,我开玩笑的啊,你敢碰我那株最漂亮的魏紫我跟你拼命的”藏书阁向来隐世不出,不涉武林纷争,但如今居然有自称是藏书阁的门人出现,还随意出手伤人。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武林,藏书阁的确是神秘无比,传说天下武林各派的武功秘籍,藏书阁皆有,这倒是让不少武林人向往。可是武林是一个讲究侠道和正义的地方,如今这人一出来就滥杀无辜,自然就导致有些人对藏书阁的看法不太好,觉得这神秘的藏书阁有点邪乎。解弗也向司徒殊木禀报了关于藏书阁的消息,司徒殊木本来在看曲竹风派隐卫快马送来的帝都奏折,听了这消息后倒是抬头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那几个暗卫还是没跟上她么”“是,虽然能猜到小姐在魏紫园,但是派去的人一次都没跟上过。”解弗一板一眼地回答,心内却不住忍不住叹气,小姐自从离开玉城后便不知道怎么了,明摆着不让原本跟着她的暗卫再跟着,每次都甩得远远的。司徒殊木将手中的奏折一合,随手扔在了桌面上,面色依旧是温润雅然,但是右手却不由按了按眉心,“让他们不用跟了。”反正那丫头不让跟,那群暗卫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的。解弗恭谨地应下,并问道:“公子,曲先生问您是否是按照原计划五日后返程回帝都”“不,暂时不回了。”司徒殊木摇头,又转而问道:“那丫头可有传消息过来”解弗一愣,否定道:“没有。”司徒殊木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目中有丝无奈,最后摆了摆手,“我们去言城,不用带很多人。下去安排吧”解弗没有丝毫犹豫应了声是后便退下去了,这便是解弗和曲竹风的区别,若是曲竹风知道司徒殊木要去言城,一定会以言城覆齐军泛滥、不安全为由劝谏司徒殊木,最好能说服司徒殊木改变主意。但是解弗不会,他对于司徒殊木的任何命令都不会有异议,而是果断地执行。司徒殊木在解弗退下后便继续看奏折,只是翻了不过几本,便又放下了。奏折被甩在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向优雅温和的摄政王此刻眸光有些森然,几分怒气在墨眸中翻滚,那个丫头居然想跟他断开瓜葛,如何能不让他生气司徒殊木双眸微眯,夜明珠明亮的光线下,眸光一闪带出几分危险的气息,其实早在那丫头自离开玉城后便甩掉了那几个专门跟着她听候差遣的暗卫时便该明白她的打算了,只是没想到她倒是真做得出。而此次藏书阁出事,媚鸢最后的落脚点是言城,都不见她来个消息,司徒殊木便可断定了。想到这司徒殊木不禁冷哼一声,以往把藏书阁的事都推给他也没见她不好意思过,如今事关覆齐军,倒不见她找他帮忙了。四日后,言城。久晴天和蔺寻语一路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言城。因为覆齐军在这里扎根的原因,这里的民风都要彪悍些,家家户户的男丁多少都会点儿功夫。蔺寻语看久晴天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一路策马来到言城主街的一家客栈门口,倒是觉得好奇,“你对这儿挺熟啊。”久晴天一边跳下马,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二,一边跟蔺寻语解释道:“有一次听说覆齐军训练将士的方式十分不同,我出于好奇,特地跑到言城来过,就是住的这家客栈。”蔺寻语嘴角一抽,觉得这的确像是久晴天会干的事。将缰绳交给小二,进客栈前,蔺寻语特意抬头看了眼店名,结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是什么名字啊”只见店名的匾额上写着四个红漆大字爱来客栈四个字的外面还用金色的笔勾勒了一圈,十分的打眼。蔺寻语呆住,啧啧称奇道:“我还一直以为天下的客栈名字都是什么同福悦来之类的呢。”久晴天倒是十分理解蔺寻语的反应,也是一副无语地样子道:“这个掌柜十分的有个性,我一直非常奇怪他那种性格怎么能把生意做得下去。而且他的店子还不止一个,喏,旁边那个酒馆也是他名下的。”说着久晴天指了指客栈旁边的一家酒馆。蔺寻语循着久晴天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家店面比客栈略小的酒馆,而酒馆外面悬着一面用作招揽客人的酒旗,上面同样书着四个大字不来酒馆墨笔写就的狂草,看着十分气派,也十分嚣张。蔺寻语顿时明白了久晴天为什么说这个掌柜十分有个性,这两家店的名字加在一块儿不就是爱来不来的意思嘛,果然是拽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进了客栈。一般客栈都是可以打尖也可以住店的,现在客栈大堂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人,不过刚一进去,久晴天便皱了皱眉头,觉得这情形和当初去客栈见卿夫人时有些相同,难道这家客栈也被人包场了这些客人可实在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啊。久晴天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准备拉着蔺寻语出去另找客栈时,一个男子恭敬地迎了上来,笑道:“小姐终于来了,属下已经恭候多时了。”90第88章 可否割舍久晴天自看到那个男子起便明白了这里的人是谁,挑眉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是覆齐军的盘踞之地,而覆齐军对于大齐朝廷是恨之入骨,司徒殊木乃大齐皇室之人,若是让覆齐军的人知道了又岂会放过这等送上门的机会那男子也是苦笑不已,明显也觉得主子来敌人的地盘这种做法有些欠妥,“主上有令,谁人敢违。”久晴天淡淡一笑,其实称呼司徒殊木公子的人和称呼他主上的人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忠于司徒殊木这个人,打心底眼的敬服,在他们眼里就没有他们公子解决不了的难题。而后者是忠于司徒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