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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1 / 1)

柠气得胸口隐隐作痛,一连喝了好几天的莲子心茶也无济于事。其实,火气稍退的时候,她也跟自己说过,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指责萧柏之呢在太子府的时候,不过是因为寂寞空虚,顺水推舟拿萧柏之来取暖;等后来入了宫,种种虚以委蛇更是要利用他来帮助自己出宫。自己从来就没真心以对过,更没想过要与他天长地久,如此,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要求萧柏之为她守身如玉杜繁歌的存在,自己一直是知道的;也明知道萧柏之每日出宫回府后必定会与她双宿双栖。自己不是还曾拿这个来打趣过萧柏之吗他们夜夜厮守,玩出人命来一点也不稀奇。如今出了这种事,又有什么好生气的至于那什劳子沉香丸,更是怨不得萧柏之。自己若是有孕,这辈子就别指望踏出这宫门一步;萧柏之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惜的是,理智归理智,感情归感情。道理上她什么都想得通,什么都可以接受,只是情绪上,却依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张牙舞爪,怒火滔天。樱柠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她一再地对自己说,萧柏之不过是一块跳板,跳板对于这块跳板,自己要求不能那么高她反反复复来回念叨,好不容易把火气降下去一点;然而,第二天起来,一想到萧柏之这个名字,她又有了砸锅摔碗的冲动。樱柠这边恨意难平的时候,萧柏之那里也一片愁云惨雾。明明外头的石榴花如火如荼,云蒸霞蔚,偏偏那妮子就整日在窗边摆一盆惨白兮兮的玉兰花。他在秋霁阁外面的石桌下留了纸条,樱柠却一次也没来取过。怎办怎办这回伊人动了真怒,叫他如何是好打结的眉头叫孙琥见了大为奇怪,“咦这是咋了,兄弟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还不高兴难道要一举两得才能称了你的意”萧柏之看到孙琥,眼睛突然一亮,计上心来,搂着孙琥的肩膀亲亲热热说道:“兄弟,帮我一个忙。”孙琥神情忽而警惕起来,盯着萧柏之的眼眸满是戒备,“什么忙若是要我帮你收舞姬那可免谈这绮靡艳福,哥哥无福消受,你留着自己享用吧。”原来,樱柠被收入后宫后,萧柏之再去太子府,难免触景伤情,便与太子请辞,另寻了一人来教导太子武艺。太子却以为萧柏之是因为樱柠之事而对其不满,为了修复关系,便搜罗了数个才貌双全的舞姬,送至萧府上请萧柏之笑纳。萧柏之拒绝不得,只得转手一股脑全塞给了孙琥。孙琥无端得了美人,高兴得飘飘欲仙。只可惜好日子过了没多久,这几个女人再加上他自己原本的一妻两妾,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把好好的一个后院折腾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孙琥这才明白,萧柏之为何这样好心给他送美人。什么深情专一除了樱柠谁也看不上眼,什么兄弟情深有好东西先想着他,全都是放狗屁敢情萧柏之是一早就预见了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才忙不迭地把这群祸水塞到他府里来吧此际萧柏之听了孙琥的话,也不气恼,笑眯眯地拍了拍孙琥肩膀,“不是这事,不是这事。与美人无关的,你放心好了。”顿了顿,又道,“那几个女人,你若真的不喜,就把卖身契还给她们,再每人发点银子打发了了事,落个清净。”孙琥恨恨横了他一眼,粗声粗气道:“你道我没这么做过一提要她们离府,一个两个的都在老子面前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吵得我头都大了清净你那里才是真清净吧”萧柏之不厚道地笑了,“真这么难缠”见孙琥一脸忿忿,忙又安抚道,“兄弟,这事是我不对。你放心,过两日我肯定给你想个辙,打发掉那几尊大神。今儿真有事要你帮忙。”说着,凑近孙琥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孙琥没听完便叫了起来:“这恐怕行不通吧樱柠那丫头打小就野得很,不见得会怕这些东西”“她不怕不意味着别人也不怕。”萧柏之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鹤安楼里内侍宫娥杂役加起来得有二十人吧总有一两个怕的。只要有人怕,就会引起混乱,到时我们就可以趁乱而入。”“那入了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我得去找樱柠谈一谈。你到时在外面帮我把一下风,别让旁人靠近。我不会耽搁太久,只要帮我拖上半刻钟就好。”孙琥衡量片刻,沉吟着道:“这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他抬起眸来,定定看住萧柏之,“为了个女人,搞出这么多事来,值不值得”“值得哪怕事再多,风险再大,也值得。”萧柏之没有闪躲,眼睛直直与孙琥对视,回答得毫不迟疑。孙琥面皮抽了一抽。老兄,樱柠又没在跟前,你这样表忠心给谁看啊他喉结上下蠕动了几下,终是没能忍住,一张嘴蹦出了一句:“你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上的”萧柏之抬手给了他一拳,“你这乌鸦嘴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孙琥挠了挠后脑勺,低头嘀咕了一句:“我也希望我这是乌鸦嘴。”xxxxx翌日上午,趁着禁卫军轮班换值的空档,萧柏之和孙琥两个,隔着墙把一麻袋水蛇扔进了鹤安楼的后院里。果不其然,一盏茶功夫后,鹤安楼里响起了慌乱的尖叫声。身为禁军统领的萧柏之和孙琥,当仁不让地闯了进去。“何事惊慌何人尖叫”萧柏之拔出佩剑,装模作样地喝道。一肥胖厨娘白着脸,哆哆嗦嗦说道:“有有蛇后院后院草丛里有蛇”周遭围了一众人,也七嘴八舌地抢着说道:“真有蛇我都看见了,还不止一条”孙琥大喝一声:“少妖言惑众大内皇庭,哪来的蛇怕是你们眼花了吧”“是真的我们大伙都瞧见了,这么长一条呢”“我也看见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只怕就被咬到了。吓死我了”众人纷纷说道,一时小小的庭院里热闹无比。萧柏之抬手做了个按压的姿势,止住众人的议论,回身对着孙琥说道:“既然大家都说这里有蛇,孙大人,劳烦你带人搜查一下吧。如果没有那是最好,就怕万一真的有,伤到人就不好了。”孙琥自是应下,走到院门处喊了几个刚换防回来的侍卫进来,吩咐下去四处搜索。萧柏之转过身子,环视一圈,挑了个看上去级别高点的宫娥,对她说道:“烦请姑娘去跟辛婕妤通报一声,就说鹤安楼后院发现有蛇,为了保险起见,屋里最好也搜一搜,省得有遗漏。本都尉手下都是些莽汉,怕唐突了贵人,因此屋里便由本都尉亲自搜查。”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不必了”萧柏之转过身子,便见樱柠粉面含霜立在廊下,冷冷说道:“我屋里没蛇,无须劳动萧大人”萧柏之赔上一个笑脸,拱手说道:“辛婕妤,臣这般考量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辛婕妤就算不把自身安危放在心上,也要替皇上考虑考虑。现今婕妤盛宠在身,皇上经常下榻鹤安楼。这屋里万一有蛇,即使万幸没伤到皇上龙体,可叫皇上受到惊吓,这罪责臣怕辛婕妤承担不起。”一番话软中带硬,可樱柠又岂会吃他这一套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心底已然有了对策,当下冷笑着道:“萧大人既然如此说道,我再阻拦便显得我不懂事了。”说着,侧身让开了路,“萧大人,请吧。”萧柏之微微一礼,“打扰了。”举步向前。堪堪步入屋内,便发现身后的樱柠没有跟进来。他回头一望,樱柠伫立门口,身姿岿然不动,半点也没有要随他进屋的意思。萧柏之无奈,只得出言提点:“辛婕妤,臣在屋里搜寻的时候,你最好也在场。如若不然,到时少了东西或是物品有损,大家都说不清楚。”樱柠柳眉轻轻一挑,唇边勾出一缕讥笑来,“这样啊萧大人倒是思虑周全。”她眼波流转,瞟了旁边的婉儿一眼,“婉儿,你去屋里陪着萧大人。我到御花园里去走走。”言毕,望也不望一下萧柏之,径直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萧柏之眼睁睁地看着樱柠绝尘远去,自己的一番打算全都落了空,却又无计可施。见孙琥正在走廊上探头探脑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虎着脸冲他说道:“孙大人,本都尉方方想起,衙里还有一桩急务等着处理,本都尉得先行一步。鹤安楼捉蛇之事,就拜托孙大人了。”说完,也不待孙琥反应,自己横刀阔步地走了。朗朗青天下,孙琥挺胸昂首,一脸肃穆地端出一副庄严样,心里却在一个劲地翻白眼:主意是你出的,蛇是你放的,现在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个烂摊子给老子收拾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第六十一章长空无云,清风拂袖。御花园里的翠竹幽径上,樱柠孤身一人,急急而行。她此行并无目的地,走得如此匆忙,只不过是为了逃避萧柏之。她不能再面对他。再看多他两眼,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发飙。可偏偏那萧柏之是个不识趣的。堪堪走了没多远,便听见他的脚步声咚咚从后面追了上来。樱柠置若罔闻,继续前行。萧柏之紧追两步,从后面抓住了樱柠的手,“樱柠”樱柠又惊又怒,回身拼命拽手,“你疯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待会被人看见”“那我们去云淼湖那边。”萧柏之打蛇随棍上,立即接道。“不去”樱柠一声怒吼,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萧柏之抓她抓得死紧,她怎么也挣不脱,一急之下,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去掐着萧柏之抓她的手,“你放不放手”萧柏之疼得龇牙咧嘴,却仍攥着樱柠不放,“樱柠,你给个机会让我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除非那个孩子不是你,否则你说什么都没用”樱柠没待萧柏之说完,便怒冲冲地打断了他,见掐没用,又改为掰,使劲地掰萧柏之的手,奈何力气不足,无论如何也掰不开,遂气恼说道,“你再不放手,等会有人过来,我们两个都得完蛋”“完蛋就完蛋”萧柏之作出一副无赖嘴脸,“你不理我,我过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死了好。这样虽然生不能同衾,起码死后可以同椁。”樱柠大怒,“谁要与你同椁要死你自己死去,别拉我下水放开我”可话虽然这么说,行动上却不能不顾及。萧柏之可以这样不管不顾,樱柠却做不到。她这条小命在某些人眼里可能卑微如草芥,但于她自己却还是颇为珍视的。若是为了一个萧柏之把命搭上,那也太不值当了。因而,即使樱柠不情不愿,但也被萧柏之拖着半推半就地往云淼湖边去了。走到凤飞台下的假山处时,樱柠便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了。萧柏之瞟了一眼凤飞台,见其上无人,便也作罢,不再拉着樱柠往那小树林而去。烟波渺渺,浮光跃金。云淼湖里的锦鲤恣意游弋,自由自在。萧柏之揉着已是一片青淤的手腕,吸着气道:“樱柠,你下手也忒狠了。真是最毒妇人心。”樱柠冷笑,“对你这种人就是得狠。就这样我还觉得轻了呢。”萧柏之皱了皱眉,决定单刀直入,“樱柠,那孩子是五月初三生的。你前世上过生理课吧自己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去年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怀上的,那时我还没遇见你我在太子府里第一次遇碰见你,是八月二十。从那天起,我就没再碰过杜繁歌。”樱柠只记得与萧柏之重逢是在八月的某一天,大概是中下旬吧,具体哪一天她却是记不清了。可即使这样,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她冷笑着,恶毒地反诘:“你不碰她恐怕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吧人家有了身孕,你难道还要霸王硬上弓”萧柏之瞬息涨红了脸。樱柠果然是没那么好糊弄的,一下子就点出了关键所在。见萧柏之这模样,樱柠心头怒火更盛。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刻薄地加了一句,“你若是能保证杜繁歌出了月子你也不碰她不对,是从今以后都不碰她,我就信你方才的话。”萧柏之半晌不得作声。他垂着头,樱柠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他长久的沉默却令得樱柠更加烦躁。她忍不住紧逼一步,“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哑了”萧柏之依旧没有抬头,盯着脚下的碎石砖,他涩涩地吐出一句,“樱柠,你别逼我”“我哪里逼你了”樱柠斜斜地挑着眉梢,睨着萧柏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遇见我后就不碰杜繁歌了,为我守身如玉。以前既然能守,以后为什么不能守我不过是要个保证,怎么就成了逼你了莫非你做不到”萧柏之终于抬起头来,满脸的为难。他望着樱柠,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樱柠,她是我的妻”樱柠蓦地勃然作色,劈头盖脸骂道:“你也知道你有家室啊既然有了家室,当初为何还来招惹我”萧柏之看着她,眼里满是恳求,“樱柠,你公平一点。皇上不也经常到鹤安楼过夜我也没说过你什么。”樱柠气极反笑,“你是没说什么,你只是给了我一盒沉香丸你跟别人颠鸾倒凤生儿育女,却管着我不让我怀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嗯萧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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