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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不醒的。”“哦。”樱柠应了一声,没再说话,托着腮呆呆望天。萧柏之知她心中郁闷,撩袍在她身边坐下,扳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上,才揽了她柔柔说道:“樱柠,你别急。终归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娘他们关押的地点,随时都可以救他们出来。杨太医那边,虽然没有把握,可他也没把话说死不是说不定他见过你娘之后,就能想得出解毒之法呢。我们还是有希望的。”他说着,在樱柠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樱柠没有回答,仍静静眺望天际流岚。那里浮云如萍,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无休无止,仿似永远都没个尽头。天苍苍,风卷流云飘。、第七十二章皇上毕竟是老了。樱柠给他吃的那些寒水珠粉,虽然没有要了他的老命,可到底伤了他的根本;一场普通的风寒,竟缠绵了一个月。直至八月底,皇上才病情渐愈,摆驾回宫了。不知钦天监又在皇上那里说了些什么,这次回宫后,皇上连鹤安楼也很少来了。甚至樱柠几次去勤心殿请安,都被胡公公挡驾了回去。面对如此情形,七王爷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收敛起爪子。于是,建章二十八年的秋天,就这样无波无澜一马平川地过去了。冬日,挟着寒风呼啸而至。老皇帝的身子,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虚壳,秋季的那一场风寒,更是彻底掏空了他的底子,是以,凛冽的北风一起,他便支撑不住,再次病倒了。这一次,病势汹汹,老皇帝一连卧榻了两月,却一点起色都没有。许是久病在床心中软弱,老皇帝开始自怜自叹,觉得自己虽贵为至尊,一生显赫,到头来却孤苦伶仃,身边连一个嘘寒问暖的贴心人都没有。痛定思痛之余,更是不顾钦天监什么阴煞伤主的劝告,着人去请了樱柠过来。樱柠得了机会,自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一张巧嘴蜜里调油,哄得老皇帝把满脸的皱纹笑成了九月的菊花。当夜,樱柠便留在了勤心殿侍疾。第二天,皇上也不提让她离去的话,樱柠便很有默契地让人去鹤安楼取了她的日常用品过来,心安理得地在勤心殿住下了。只有胡公公还惦记着钦天监监正的话,几次三番地想提醒皇上,但每次他刚刚提了个头,便被皇上挡了回去。老皇帝歪在床上,一双浑浊老眼半睁半闭,“陶永啊,朕没几天日子了,你就让朕再快活几天吧。朕不想每天夜里都衾寒枕冷,一个人眼睁睁到天明啊。”胡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陛下你怎能这么说你的日子还长着呢”老皇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止住了胡公公的哀嚎,“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御医几年前不就说过了吗,朕的身子五内俱虚,若是好生调养,也不过多得五六年寿限。如今算起来,也是时候了。”“陛下陛下”胡公公连连磕头,泪流不止,嘴唇颤抖着,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皇上歇了一口气,又道:“好在该办的事朕都办好了,朕要是就这样走了,也没有遗憾。陶永啊,反正朕就只剩下这几天日子了,辛婕妤若是真的妨主,朕也不过就早走几天。早几天晚几天,对朕来说也没什么分别。你就别再劝朕了,让朕在这最后几天过得有点安慰吧。”胡公公泣不成声,只能一边拭泪一边点头。就这样,樱柠顺利留在了勤心殿。然而,樱柠在勤心殿里住了五六天,把勤心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那传说中的密旨。七王爷那边已急不可待,一催再催;五王爷倒还淡定,躲在七王爷背后韬光养晦,只等着最后时刻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局势随着皇上病情的日益加重,不知不觉紧张起来了。十二月份的时候,大雪如期而至。这天,三王爷不畏风大雪大,前来勤心殿探病。皇上打起精神,屏退了众人,与三王爷两人在密不透风的寝殿里谈了足足一个时辰。三王爷走后,皇上犹自呆呆坐了半晌,最后竟掀被下榻,叫胡公公扶他去寝殿旁边的东暖阁。樱柠机灵,抢前一步搀住了皇上,娇声道:“陛下,妾扶你过去吧。”这段日子,樱柠服侍周到,甚得皇上欢心,平日端茶送水的,都是樱柠亲力亲为,胡公公反而被晾在了一边。但今日,皇上却推开了樱柠,“不用你。叫陶永过来。”樱柠讪讪松开了手。眼看着皇上在胡公公的搀扶下,巍颤颤一步步进入了东暖阁,樱柠回头望了望,见四下无人,便提起裙裾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东暖阁。东暖阁就在寝殿之内,不过一墙之隔,其实有些类似于皇上的书房。以前皇上身子尚还康健的时候,有时懒得去御书房,便让人把奏折拿到东暖阁来批阅。樱柠先前其实也翻找过东暖阁,但却一无所获。此时透过帷幔之间的缝隙一窥,才知道她之前为何空手而归;原来,书桌底下另有乾坤,藏了一个暗格。此刻,只见胡公公弯下身子,在书桌底下捣弄了几下,拿出了一个描金镶翠的细长木盒。他拧头朝皇上望了一眼,皇上却靠在墙边的太师椅上闭目端坐,丝毫没有理会于他。胡公公于是收回眼光,伸出手指在木盒上拨弄几下,叭的一声打开了木盒。皇上听得声响,睁开了双眼。便见胡公公毕恭毕敬地从盒子里拿出一副卷轴,双手捧着递到了自己面前。抬手接过诏书,皇上并没立即展开,而是放在掌中摩挲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徐徐打开。站在这个角度,樱柠看不见诏书内容。她有点着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却瞄到了皇上背后的墙面斜上方,开有一个五福捧寿的漏窗。她眼睛一亮,当即有了主意,转身蹑手蹑脚地绕回了寝殿。寝殿这一边,漏窗下靠墙摆着一面大概四尺来高的博古架。樱柠试了试上面的架板,觉得还够结实,便想踩上去偷看。但脚方方要踏上架上的横板时,却又突然顿住了乌黑锃亮的板子上油光可鉴,她要是这么一脚踩上去,岂不是要留下鞋印子不可不可于是,她弯腰除鞋,再一手抓绣花鞋,一手攀架子,踩高几格够到了漏窗。伸长了脖子往里面一看,正好瞧见皇上手中的诏书。那诏书当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上面又尽是些冷僻晦涩的文字,直把樱柠看得一个头两个大。“三皇子李维止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樱柠正看到这里,皇上便将诏书卷了起来,递给了胡公公,“陶永,你收好这东西。待朕百年之后,再将其昭之于众。”樱柠知道皇上很快要出来了,赶紧缩回了头,一步步退下博古架。一只脚底刚刚踏上地面的雕花金砖,身后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宫女素娟的声音响了起来,“咦,辛婕妤,你这是在干嘛”却是皇上的药煲好了,素娟送药过来了。樱柠当即僵在当场。此时此刻,她面朝墙壁,一脚着地,一脚还踩在博古架上;更要命的是,她的绣花鞋还抓在她手上一滴冷汗从她额头滴了下来。漏窗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皇上和胡公公听到了动静,加快了动作。瞬息之间,樱柠急中生智,大大方方地将脚从博古架上拿下来,转身对着素娟笑道:“你来得正好。这上面有只壁虎,我正想上去打呢。你既然来了,就帮我一下。”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把鞋套上了。素娟没有起疑,放下托盘走了过来,望了望天花板,狐疑问道:“哪有壁虎呀奴婢怎么看不到”樱柠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下,道:“咦,跑哪了刚才还在的呀。”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手,“也许是刚才被你一叫给吓跑了。”就在此时,胡公公扶着皇上从东暖阁里出来了。老皇帝眼神犀利,扫了她们两个一眼,问道:“怎么回事”樱柠上前,从胡公公手里接过皇上,娇笑着道:“没事。妾和素娟在打壁虎呢,可惜叫它给跑了。”素娟年纪虽小,却已跟随皇上多年,深得皇上信任。故而皇上一听素娟也在,眉头便徐徐舒展开来。胡公公却深深地看了樱柠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辛婕妤,这大冬天的,外面都下雪了,哪来的壁虎”樱柠一怔。是呀,壁虎是冷血动物,冬天是要冬眠的,这时候哪还会有什么壁虎她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她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一时只觉后背冷汗如浆。就在这时,素娟托着药碗走了过来,脆生生地说道:“胡公公,这你就不知道了。奴婢老家南方,冬天的时候也有壁虎呢。只要天气够暖和,这东西就不用冬眠的。”这时樱柠已扶着皇上在软榻上坐下,从素娟手里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进皇上嘴里,她接着素娟刚才的话头说道:“就是就是。虽然外面冰天雪地的,可陛下这寝殿里又有地龙又有火盆的,简直比春季还暖和,难怪壁虎要往这里面钻了。”皇上喝完汤药,用清水漱了口,带了丝倦意拍着樱柠的手背道:“不过一只小畜生,由得它去吧。朕老了,不想在这安寝之地见血光。”樱柠笑着应下,手上拿了条软巾替皇上轻轻地拭嘴,心里却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一放松下来,方觉得身上内里一层绸衣全叫汗给打湿了,粘腻腻地沾在身上,极不舒服。、第七十三章樱柠住进了勤心殿,与萧柏之约见自然没有以前方便。然而,只要愿意想,办法总是有的。于是,这天清晨,萧柏之照常来勤心殿例行报告,一进宫门,便在庭院里厚厚的积雪上看到一个大大的“date”。萧柏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哭笑不得,这个樱柠,约见也可以约得这么明目张胆当天午后,趁着皇上药后昏睡,樱柠便以采梅为借口,出了勤心殿。谁知未到小树林,萧柏之已在半途上候着她。见了樱柠,萧柏之悄悄地给她打了个眼色。樱柠会意,隔了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及至一僻静角落,萧柏之忽而一闪身,拐进了一假山后。樱柠警觉地四下里环顾一周,见左右无人,遂紧跑几步,也跟了进去。一转过假山,随即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樱柠揉着撞疼的鼻子,嘟嘟囔囔问道:“为什么临时改地方”萧柏之一指头戳上她额头,“你笨呀地上积雪这么厚,小树林那里又没人扫雪,你我要是去了那里,清清楚楚两行脚印,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在那里幽会吗”樱柠这才恍然大悟,“呀,我倒没想到这一点。”两人近一月没见,此时见了,自然少不了一番温存。但樱柠心里惦记着皇上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未待萧柏之尽兴,便急匆匆推开他,“别闹了,赶紧说正事,我时间不多。”萧柏之意犹未尽,狠狠在樱柠唇上啃了一口,才放开她道:“怎么了有新情况了”樱柠点点头,把那天偷窥到的密旨给萧柏之说了一遍。末了问道:“这事要不要跟七王爷说他那边现在催得很紧。”萧柏之却似没有听到樱柠的话,一脸的若有所思。此刻被樱柠一问,才恍过神来,一张口却答非所问,“樱柠,那密旨上真是这么写的吗:三皇子李维止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是啊。”樱柠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原先不就怀疑是三王爷吗”“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萧柏之迅速答道,眼里却洋溢出一片喜色。他随即转了话题,“樱柠,你刚才问什么是问要不要跟七王爷说吗”樱柠点了点头,“对。到底要不要瞒着七王爷反正现在姜瑟也不在我身边,她也不知道这回事。我只要咬死了说我找不到密旨,七王爷也拿我无可奈何。”“不用不用。你如实说好了。”“如实说”樱柠有些讶异。萧柏之按住她两肩,对着她微微一笑,“没错,照实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招数来应对。而且,”他抬手替她拢了拢鬓发,眼光柔情似水,“樱柠,你要是不替他办事的话,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对于庙堂之争,樱柠不是太懂,也懒得费心思在这上面。既然萧柏之这么说了,她照做就是了,左右萧柏之不会害她。于是,她不假思索,颔首应下。跟萧柏之分开后,她去了一趟鹤安楼。假借取手炉,把密旨这一消息传达给姜瑟。七王爷那边得了消息,欣喜若狂,没过几天,即通过姜瑟把伪诏送到樱柠身边,嘱咐樱柠伺机将诏书真假替换。樱柠捏了那一轴伪诏,如同握了一手红炭,时刻不得安宁。这东西,换还是不换不换的话,又该如何处置把它藏在勤心殿里实在太过危险,万一被人发现,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屋外寒风咆哮雪花漫天,她在屋里却急得出了一身热汗。抬手脱了身上的兔毛滚边织绵缎坎肩,她还是觉得心里一股烦闷火燎火燥的没能散出来。回眼瞥了瞥正在龙榻上昏睡的老皇帝,她举步走到窗边,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冷风从窗缝里倒灌进来,迎面一吹,顿时叫樱柠觉得清爽了不少。她索性再推开少许,站在窗前享受那片刻的清凉。少顷,素娟推门而入,见樱柠正在窗前吹风,惊得一声轻呼:“辛婕妤,你怎么把窗给打开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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