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的,有了她的存在而让他空无的内心装填得满满的。“其实,我也是。”槐梦说满足道,此刻有着他的陪同,她不再感到孤单的畏惧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原天城看向她,接着他又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指针,说道。“什么”槐梦说疑问道,不知他口中指的是什么原天城只是笑而不答的望着天空,好像在那一片片的云层里有着美妙的东西即将来到了。疑惑的槐梦说便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个时候在高空之处,竟出现了一个翱翔的羽翼,她明白了。一声呼啸卷起了强烈的狂风降至,搭乘飞机的感觉和目睹到飞机从天而落的感受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那仿佛是一个希望,期盼着等待之人的归返。“我刚才看着你在开车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原胤。”风过后,心也跟着安静下来了,槐梦说对身边的原天城说道。“我知道,你刚才看着我的眼神里,全部都是他的影子。”原天城淡然道,他知道她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不时地追寻着原胤的身影。“原天城”槐梦说承认这一点的,她并不能够完全的分辨清楚他们两个人,即便只是偶尔的时候。“这样很好,在这几年来你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就这样让他一直住在你的心里吧。”原天城望着远方说道,就像是在对着远方的那个人说话一样。“有时候,我在想着,要是没有我的话,会不会所有的事情就不一样了”槐梦说的这种念头,存生在她的心里已经很久了,不单只是一份无法释怀的伤痛。“有时候,我也在想着,要是没有我的话,会不会他就能过得更开心一点了”原天城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安慰她什么,这是他们父子之间在过去里难以跨越的一道鸿沟。“嗯”槐梦说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明白自始至终在原天城的心里,原胤都有着一个重要的位置。“我恨我的父亲,曾经。”记忆中的种种往事都浮现在了眼前的这一片天空里,此时的原天城却是看得更加清晰一些了,“我恨他没有给予我一个完整的家庭和一个本就应该存在着的母亲,而他也同样的憎恨着我,由于我的降临却害死了他的妻子,尽管我是他的一个甩不掉的包袱,但是在他拥有更多选择的时候都没有过要抛弃我,我一直感激他对我的养育之恩以及那一份又念又恨的父子亲情,我知道这一切都并不容易的。”“原胤,你听见了吗”槐梦说轻声道,眼眶里的满盈有着一种欣慰,其中也包含了对原胤的惦念和原天城的日益成长。他知道的,他会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回到家门前,刚停好车子的原天城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听天气预报说,明天开始就要连夜的下着大暴雨了,这几天你下班之后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早一点回家吧,记住了吗”一下车,原天城就对身旁的槐梦说细细地交代着。“嗯,记住了,我也看到新闻了,好像这一次的强降雨势来得挺凶猛的。”槐梦说也想起了白天看的新闻里,各处都在为着这场即将来临的大雨而早早的做好了加强防护的应对措施。“我会提前出去多买一些简便的食物回来,你就不要再随便出去了,知道吗”不放心的原天城又一次地对她叮嘱道,生怕槐梦说为了买些新鲜食材就在大雨天里奔波于菜市场间。“好好好,我知道了。”槐梦说忍不住笑道,见他把她当作一个孩子似的宝贝于手,这让她乐到不行了。“还有,今年我的生日,你陪我一起过好吗”原天城看着她的真心笑容,自己却是感到了加倍的愉悦,他觉得槐梦说已经是他身体里割舍不去的一部份了。“生日现在,真的可以了吗”槐梦说想起以前原胤曾对她说过,可能是缘于自己的出生致使母亲难产逝世的关系,原天城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庆祝他的生日,一次也没有,每当到了原天城的生日那天,他就会找着各种的借口不回家来避开与原胤的相见,之后在她的加入也是一样,所以她不知道现在的原天城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因为,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勇气。“真的可以,相信我吧。”原天城认真道,对于过往一些难以释怀的事情,他的尘封已经太久了。“嗯,我相信。”开怀不已的槐梦说,任由原天城将她紧拥入怀,说道,“而且啊,附近有一家店的招牌蛋糕好像很不错的呢”“你这个小馋猫,到时候蛋糕会让你吃个够的,所以相对的,现在你也得让我吃个够”原天城痴望着她的俏皮模样,真是可爱到了他想一口吞掉她的地步,于是便急不可待地拽着槐梦说冲回到家里去了远处转角里的一辆黑色计程车,驾驶座上的姚卓中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他没有多做什么便开车离开了。已经埋伏在槐梦说与原天城的住所附近有了一段时日的他,姚卓中也早料到了事情的发展是不会简简单单就此结束的。姚卓中回到家里之后,他待在房间里一直发愣着,心中做足了一项最坏的打算,思索着准备动手的盘算和自己的身后事,他已经决定了。地上是一大片被撒落的药丸,咽喉的频频咳嗽已经被胸腔里的肿胀和疼痛所覆盖,姚卓中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巾上,那一块吐痰里的血红已经明确地告诉了自己,他不再需要那种毫无效用的药物,因为他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他现在仅剩的牵挂就是姚非烟的未来了,姚卓中知道他这个做爷爷的实在是亏欠她太多了。以前,自己没有教导好儿子才放任了他的家暴恶行,最终导致了年幼的姚非烟就要承受着无父无母的苦难,硬逼得她小小年纪就走上了一条歧路。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了上天的怜悯而让叛逆的姚非烟能够改过学好,甚至对生活重新拾起了一点希望之光,姚卓中才有幸的获取了一些少有的平稳生活。如今,姚卓中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残躯是毫无必要再拖累到无辜的姚非烟,他没有什么能够留给她的,唯一能够为她做的,就是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苦一辈子。一想到姚非烟,在姚卓中的心里就生有了几分的不舍,他起身来到了她的房间外,他试着叫了几下房门却没有人回应,她今天又是出去喝酒了吗至少,他希望能在最后再看她一眼的。这么多年来,姚卓中知道她每次的借酒消愁不会为了其他的事情,姚非烟为原天城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心泪心血,姚卓中都是看在眼里的,一个人的付出本就是应该得到回报的,不是吗只要没有了碍事的石头,姚非烟以后的道路就会畅通无阻了。思及到此,重新回到房间里的姚卓中吞下了二片强效止痛药,他从藏于床底下的一个生锈铁盒里找出了一副手铐、一把尖短的军用直刀和一把全自动冲锋,他将共有七发子弹的弹夹装合上膛,这是他早年以猎兽为生计时所私藏至今的最后一把枪支,本是备为不时之需用来防身的,想不到竟然在今天派上真正的用场了。姚卓中的眼里现出了一丝的冰冷,他给过她机会的,既然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雨这一场倾盆大雨,就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从一大早就一直下到晚上都没有停止过。槐梦说看了一眼窗外的狂风暴雨,她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这种心慌慌的感觉就像一个老者预感了自己的死亡将至。关于姚卓中的事情,槐梦说不会天真的以为鲁莽地报个警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只会徒增更多的麻烦罢了。曾经出现过的污点是洗刷不掉的,犹如过往中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会跟随在她的记忆里一样,这一点槐梦说是清楚非常了,但是,任何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了断的。产生问题的根本不在于姚卓中的出现,而是在于当年的事情只要没能有一个真正的结果出来,下一个又或是下下一个的姚卓中就会源源不断的纠缠在她的人生里,像个恶梦一般。倏然,一串连续的来电铃声响起,当一个人的情绪低迷的时候,任何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是这般的刺耳,槐梦说木讷地瞪视着桌上的手机,在外神游的魂魄才磨磨蹭蹭地回到身体里了。“你说什么姚非烟自杀了”接起电话的槐梦说惊讶道,怀疑着行动电话里另一头的姚卓中的所言是否属实奇怪有一点的奇怪,无论是此刻突如其来的事件,还是姚卓中怎么会得到她的联系方式,总让槐梦说觉得有些的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什么。“要不是她口口声声地叫着你的名字,我才不会打电话给你的”电话里的姚卓中正是慌乱地对着话筒大声吼道,让人听起来他的语气是十分焦急的样子。“恕我直言,你现在不应该打电话给我,而是应该尽快打电话给医院叫救护车。”槐梦说实事求是地说道,她即不是医生又不是心理专家,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够为姚非烟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她不愿意啊,她现在只想见你一面,我求求你,请你当成是做做好事吧”姚卓中佯装出低声下气的恳求态度,没有想到槐梦说听闻了姚非烟的自杀消息竟然还不愿意出来见她一面,这个寡情薄义的女人果然是死有余辜的。“那我就更不能过去了,要是再刺激到她的情绪,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的。”槐梦说对电话里的姚卓中说道,本就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而言,以她的立场绝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自杀未遂的姚非烟的面前。“其实,原天城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的,我求求你了,你就当作是做一件善事过来劝劝她几句吧”姚卓中把先前就盘算好了的借口对槐梦说讲道,这当然不会是真的了,而要查询出一个电话号码也只不过是轻巧的小事一桩。“原天城已经过去了”槐梦说想着,既然原天城也过去了,而姚非烟又这么坚持的想要见面,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似乎是眼前的情况万分紧急,看来此行是必然的了,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如注,说道,“那么好吧,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来。”“谢谢你谢谢你地址是”挂掉电话之后,姚卓中冷下了脸面,厌恶的咒骂了一句。黑漆漆的屋外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雷声隆隆,仿佛是暗示着一场恶梦即将开始的预告,让人打从心底的发寒。与姚卓中的电话结束后,槐梦说本想再打一个电话给原天城确认一下的,但是考虑到事态的紧急与严重,想来没有人会随便拿家人的生死来开玩笑的,再加上姚非烟与原天城的多年友谊是不争的事实。槐梦说一放下手机,她就拿起了拎包和雨伞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由于下着大雨的关系使她有一些的心绪不宁,而且她的心里也在担心着关于姚非烟的情况,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而引发出更多想象不到的事情。外面的大雨滂沱没有丝毫的减弱,站在这片风雨中才一小会儿的槐梦说就已经被淋湿了她的下半身裤腿,她也不知道在这种天气下能不能够顺利的招到计程车来,只好边走边回头地寻望着来往的车辆。这个时候,走到转角里的槐梦说在回头之际,恰巧有一辆黑色的计程车正是缓缓的驶过来,在车头的状态灯显示着空车待客的字样。她见状就赶快地试着招了一下手,这辆计程车就幸运的停在她的面前了,身上湿透了大半的槐梦说便收起雨伞并且快速地打开前车门,坐进到副驾驶座上了。“司机,请开车到”还没有坐稳的槐梦说正在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她介于忙乱之间瞥了一眼在驾驶座上的脸孔,却是愣住了。“请问想去哪里,天堂还是地狱”说着,驾驶座上的姚卓中便慢慢地抬起头来,借着计程车里的一道光线,才将他的脸孔略微地照射得明亮了一些。“姚卓中”槐梦说惊声道,恍然之间的她就意识到是自己上当了口气怪异的姚卓中是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也就是说刚才的通话内容全部都是假的槐梦说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都不管的迅速打开车门,她要尽可能的远离开这个危险的人物,她还没有设想好应付这个姚卓中的对策谁知,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的姚卓中便一把抓住了槐梦说的后颈,他扣压住她的后脑勺就用力地将她的头颅往车门上砸去,顿时在车里响起了砰的一声随着撞击声的响起,槐梦说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在她额头上的一块伤口流下了一丝血滴,整个身子也一并的无力滑倒在座椅上了。恰时地,槐梦说的拎包里响起了一串连续的来电铃声正想伸手从槐梦说的拎包里拿出手机关机的姚卓中,他想了一想,又把手收了回去,想着要是直接关掉手机的话,反而是有点不打自招的会惹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他便没有再多加理会了。驾驶座上的姚卓中嫌恶地瞥了槐梦说一眼,他重新把被她半开的车门给合上,他之所以一直埋伏在这个转角里就是因为在附近只有这一块儿是唯一没有监控探头的死角,作为她的葬身之地是再合适不过了。本来,他是决定当场就在这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