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杀掉槐梦说的,一来干净利落、二来简单了事,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姚卓中从刚才的那一通电话里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这个女人是一个冷血无情到了活该受死的程度像槐梦说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一枪打死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只配被活生生的烧死想到这里,姚卓中拿出了带在身边以防万一的一副手铐,他先是将槐梦说的双手给铐了起来,接着他便再次发动起车子,更是踩足了油门,不敢再多耽搁一分一秒雨声唰唰,覆盖了街头的各种声响,下雨天总会让人的心情也阴郁了起来。从印刷厂里出来的原天城,他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回到公司里办公,扛着疲累身子的他就忍不住地大呼了一声。一份工作的累与不累,并不是最重要的地方,关键的一点就是在于能不能让自己累得满足和快乐才是重中之重。当他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混毛小子,由于槐梦说的影响竟让他渐渐的对书籍产生了兴趣,老实说,他并不是一个会喜爱看书的人,只不过在与她相处的时间里,他从习惯性地望着她浏览书籍时的身姿神态,一直到他自己对书籍的存在已经形成了浓厚的相吸力,最终得以明确的寻找到自己所想要的职业与目标。撑着雨伞,步行在雨中的原天城向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商店走去,他看着路上已经空无一人的道路,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人的话自然是不会愿意出门的吧。原天城感受到在雨伞下的另一边是空荡荡的,要是现在能有槐梦说捥着他的胳膊与他在一起的话,他的心情就会全然相反地不再受到环境的影响了,不过这只是想想,他可不希望她在这种大雨天里出来的。借着在便利商店里买完三明治和速装咖啡的空档,原天城趁空就拨了一通电话打给槐梦说,他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大雨大的关系而导致了手机网络的信号不佳,原天城试了几次可还是没能打通她的行动电话,他猜想槐梦说是已经睡下了吗这倒也是,近日来在他的热情之下,三天两头就被折腾不休的槐梦说确实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能把被透支耗尽的体力给些许的填补充足了,原天城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地偷偷笑了出来,活像是一只偷腥偷足了的贼猫儿。想通了其中的缘由之后,一脸笑容的原天城于是便收起了自己的手机,似乎在前一刻还是恶劣非常的天气却因由脑海中的一抹倩影而变得清宁了,他撑起了手中的雨伞,拿着购物袋走出便利商店,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公司、第一百一十九章 雷鸣夜幕下,暴风骤雨已经加大了道路上的积水和湿滑,强烈的雨势并没有随着时分的游走而一点一滴的减弱着,由姚卓中所驾驶的计程车也正在全速地前往着一个在他心中已经名为终点的地方。车前的雨刷正在频频不断的左摇右摆着,也在相继地推动着姚卓中的紧张思绪,他时不时地盯望一下在副驾驶座上仍是昏迷的槐梦说,毕竟他现在干的这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到了值得颁奖的好人好事,万一她突然醒过来的话,他就及时地再给她加上一拳霎时,心神不宁的姚卓中刚一回过头来,突然就迎面来了一辆计程车“哐隆哐叿”连连的撞击声响,全部被强大的雨势一并的淹没掉了姚卓中当即就猛踩了刹车并且拼命地转动着方向盘,受到擦撞的两辆车在各自的车门上都激起了一排火星所幸的是,姚卓中的前后没有其他的车辆形成阻碍,而只在原地打转了一圈就停下了,可是在对面的车道上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对面的那辆计程车原本也只是与姚卓中的车子轻微地擦撞了一下而已,可偏偏就是在刚才行驶的过程中,其身后的一辆大货车却是一时的难以避让,硬是将那辆计程车给直直地顶撞到了高墙上,整个车身都全部的侧翻了上去路上没有出现过往的行人,只有漆黑的天边闪现出一道惊雷,照亮了这一场祸事的惨状,就像是在看着趣味的笑话一般,对肇事者露出了一声嘲笑。车外的雨水仍然在高昂地喧闹不休,惊魂未定的姚卓中在车里不停的前后张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在方才的仅仅一个小小微差,居然就会这样造成了那么庞大的事故慌张失措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停留在车把上的一双手,姚卓中有一些止不住地颤抖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再一次的望向自己身后的这一桩事故以及他身旁还在昏迷中的槐梦说不行他不能这样下车的,要是他现在下车了的话,不光是要背负上这一出的车祸责任不说,还有此刻在车上被自己绑架而来的槐梦说更是会白白地浪费了他的一番功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此一来对于姚非烟不会有半点好处的事已至此,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沾上这一桩烂摊子,何况他的身体本来就是命不久矣了,既然横竖都是要死的,他也要在死前完成这最后的一件事情姚卓中把心一硬,他打消了下车救助查看的念头,同时也移开了放在车把上犹豫不决的手,猛喘了几口气的他便使劲地踩下了油门,不顾一切地就此扬长而去了。车子已经渐行渐远的离去,在姚卓中驾驶着车辆的正后方,接连地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响,就如同是今夜的雷声电闪一样,轰轰作响得让人的心都要撕裂开了一般。怒发冲冠的姚卓中,他将这一切的噩运都归咎到了槐梦说的头上,他把脚下的油门十足地踩到底部,开着快车穿过了最后的一条公路。终于,到达了这个在多年前他曾经熟悉过的地方,距此在前方的半里路上正有着一个已经荒废简陋的小山屋,这便是姚卓中以前的居所。雨仍是一直下着,姚卓中将停下车子之后,他顶着强风和雨水把槐梦说从车子里给扛了出来,徒步着向前方的石土路走去,他记得小山屋里应该留着一些可以用的汽油的。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再加上身骨上的风湿病痛,没多走上几步路就大喘着气的姚卓中,他好不容易才把槐梦说连扛带拖的搬到了小山屋的面前,他一放下她就瘫坐在了地上粗喘气着。过了好一会儿,稍微缓过气来的姚卓中站起身子来,他看着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槐梦说已经大半身地沾满了泥土,在她额头上的伤口有些肿起来了,想来在先前的那一撞并不轻的,他便放下心了。姚卓中走进这个老旧的小山屋,在屋子里前前后后的找出来了一桶汽油和一个有些生锈的打火机,他二话不说的拿着这些东西走到屋外去,一打开汽油桶盖头就从头到尾地浇遍了槐梦说的全身他一把丢去了自己手上已经空掉的汽油桶,身上全是汗水交织的姚卓中,他喘了一口气,高举起了手上的打火机,然而躺在地上的槐梦说仍是没有知觉的不醒人世,看样子她在一时之间都是不会醒过来的了。“我的儿啊,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的,反正我的这条老命也就快要下去陪你了,这个女人就先当作是我送给你的祭品吧”姚卓中大声地对着无人的小山屋叫喊着,就像是在举行着一场隆重的开幕仪式似的。说完,姚卓中就一手按下了打火机的顶盖,可是一连按下了好几次却是一点的火花也打不出来,这只生锈的打火机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气得他只能把手上的打火机发泄一般蛮力地砸到地面上去,连打火机的盖子都弹了出来。万事俱备却只得了一个功亏一篑,恼火的姚卓中想起在他的计程车上应该还有一个能用的打火机,他看了一眼仍是昏迷在地上的槐梦说,料想是不会这么巧合的就让她在短时间内醒过来的,于是他便抓紧了时间一拔腿就向计程车停留的位置跑回去了雨水的唰唰声响,躺在地上的槐梦说隐约地感到了头部的意识有一些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猛烈的的雨水给淋醒了,还是被她身上的汽油味道给熏得呛醒了仍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槐梦说觉得她的额头前疼得厉害,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爬起身子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动作不太方便,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正被一副手铐给死死地铐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手铐自己满身的汽油味道浑然陌生的地方还有,在旁边的一个已经空掉的汽油桶和一个被摔坏的生锈打火机姚卓中槐梦说的大脑里想起了姚卓中的面孔,她想起了在自己昏倒前发生过的几个片断,结合着眼前的这一切事与物,那么她明白了,姚卓中想要杀她,就像他当初警告过她的一样槐梦说在惊愕之余,她双手并用地爬起了身子之后,她环视着这一圈周围的陌生地方却由于雨势过大的关系,她的眼睛里模糊不清的以至于很难分辨出来在这附近一带的详细地理位置,除了在身后的一个小山屋。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猜测眼前的幽黑小山屋里是不是会走出来一个姚卓中的身影,她也不想去猜测为什么姚卓中会临时停手以及她没有死掉的侥幸运气,现在唯有一件事情是她需要警惕的无疑事实,那就是姚卓中要杀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槐梦说,她顾不得在身上所沾染的脏乱不堪的泥土污渍和呛人刺鼻的汽油味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尽快逃跑,不能停下来的尽快逃跑槐梦说勉强地看到了在正前方距离半里左右有一条较大的公路,但是大路仅凭一眼就可以看尽了,这样便会容易成为被他人锁定的目标,相反的,在小山屋的后方似乎有着一条略微隐秘的小道能够通往到一片茂密繁丛的树林中,对此时的她而言是更为安全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猎物,一个双手被铐住而且无力反击的猎物槐梦说不再多想的便跑进了林子里,再多耽搁一分钟就是自己的多一分危险,随后,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这一幕的漆黑之中。一路上,脚下全部都是坎坷不平且又湿滑黏腻的石土路,由于槐梦说的双手被手铐铐住了,总是让她的身体无法保持住平衡的重心,走起路来显得整个身子随时就会摇摇欲坠的模样。原本就是一个没有光照的昏暗夜晚,密密麻麻的雨珠仍然是下个不停不止,越发剧烈的呼风啸雨中迫使了槐梦说的视线受到着严重的阻碍,快跑着的她需要大口大口的张开嘴才能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一些。雨水早已经淋湿了槐梦说的全身上下,还有那一股难闻的汽油味道缠黏在她的皮肤上无法轻易地退散掉,她身上的单薄衣物也渗足了水份而加大了身体的重量,造成了她脚下的步伐是越加的吃力,腿脚上的提步也是越来越多的繁重了。一个脚步不稳,快速跑着的槐梦说又再一次的跌倒了,她的膝盖和脚祼泛着隐隐的疼感,记不得这已经是她在路上的第几回摔跤了,倒于烂泥地里的槐梦说却是马不停蹄的就立刻重新爬起来了,因为她知道就在自己的身后正有一个人在追杀着她雷雨交加的夜晚让这片林子看起来恐怖又阴森极了,满地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土路也由于雨水的高涨而更加难以行走了,即使槐梦说努力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可是她依然无法看清眼前的迷离道路,没有任何的微弱光芒能够为她提供出一条指引的前路,也许这是槐梦说觉得自己的脚步如此沉重的原因之一、第一百二十章 爱与祸回到车子里的姚卓中,他抹掉了一把自己全是污水的脸面,接着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车子里的打火机,他在前阵子查出病况的时候已经稍微的断烟了一段日子,整天带着一包香烟解馋,也不知道那被冷落的打火机给丢哪儿去了。刚好,姚卓中听见放在车座上他自己的手机正在鸣叫着,可是现在的他是连瞄上一眼来电显示的空闲也是没有的,要知道他已经什么事情都不想听、不想管了,对于他来说,眼前没有任何事物比活烧槐梦说是更为重要的了。手机的鸣叫声让姚卓中变得烦躁了起来,等到他在储物格里找到了一个能用的打火机后,他这才注意到车子上还留着槐梦说的拎包和雨伞,于是他就顺手的一起拿走了,设想着在待会儿点火的时候把这些东西也全部都烧掉,以便最后的毁尸灭迹。车子里头,姚卓中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吵闹着,他感到很不耐烦地把车门用力地甩上去,便下车了。姚卓中拿着手上的几件东西,再次的赶往了小山屋去,冒着风雨的他忽感自己的腰腿间产生出了一阵的刺痛,兴许是暴雨的坏天气让他的风湿病又频频的发作了,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往小山屋赶着屋外的风雨正是波涛汹涌的卷落着,恶劣的天气让多处地方都变得门可罗雀,就像现在这般的宾客稀少了。“我问她,她爱他吗”少有的场面,在吧台里剩下的客人只有已经酩酊大醉的姚非烟一人了,可怜的酒保还得听着她口中胡乱不清的醉言醉语。“你说的他是指谁呢你的爱人吗”今晚由于下暴雨的关系,整个场子里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客人,就连吧台里也仅留一名酒保在看场了。“她却反问我,什么是爱”醉生梦死的姚非烟没有回酒保的问话,可能是因为那个问题并不是问题的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