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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3(1 / 1)

形容枯槁的仿佛老了几十岁。莫辰海偷偷去看过她,看着昔日健康活泼的女子变成如今的样子,心如刀绞。那一日,他偷听到了她悄悄的让贴身的丫鬟给昆仑上人送信,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恨情思,那天下第一的奇毒,他知道宫里只有他的母妃藏了一瓶。他踉踉跄跄的奔去云瑶宫,询问瑶妃。瑶妃只告诉他,让他记得以后要好好爱护那个孩子。那孩子周岁之后没多久,珍妃薨。皇上伤心欲绝,泪洒棺木。而他能做的只有一脸苍白的看着那具昂贵的棺木,然后主动抱过了那个因为失去娘亲而啼哭不止的孩子。那个孩子,是她留在世间最后的念想。人都说太子爷大善,怜十二皇子年幼失怙接养至瑶妃膝下,实际一箪食一瓢饮都是太子爷亲自喂养。皇上也觉得他心存善念,大气宽仁,经常称赞道,朕当初选了辰海当太子果然是对的,再也没提过太子位换人的事情。再后来,皇上驾崩,他顺理成章的继承大位。先皇的皇后早亡,瑶妃被尊为皇太后。那一日大典结束,他去后宫给太后问安,太后得意的向他道,你今日可明白了本宫当日让你好好待那孩子的意思了原来,她与她的孩子,都只是他登上皇位的垫脚石而已。这是莫辰海心中隐藏的最深的一根刺,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根刺却越埋越深,稍微触碰,便锥心难忍。“皇兄,你可知,当年母妃修书给我师父的时候,曾经夹了一页字条,是给你的。”莫辰风吃力的伸手去开床边柜子里的暗格,“那一页纸,她不舍得毁去,又怕在宫里惹出是非,最后连着求援信一起寄给了我师父。”他将暗格里的一只信封拿了出来,递到了莫辰海的手上。莫辰海颤抖着手,将那信封打开,抽出其中叠的整整齐齐的一页纸来。纸张因为存放久了,显得有些暗黄,那上面的字迹却是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那个红裙飞扬的女子,从来就不爱簪花小楷,倒是一笔行书写的行云流水,俊逸非常。“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醉里经年少,乍醒华发生。聚散总有时,此去无故人。与君一段情,聊以度余生。”他看着那熟悉的潇洒笔迹,在末尾署着“与莫郎,璇小字”,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崩塌散落。罢了罢了,既是当年他犯的错,就让他帮她守着这孩子,让他去完成自己当年没完成的事情,不要再去犯自己犯过的错误。“好,你的要求朕允了。但朕有个条件。”莫辰海背过了身,不愿让莫辰风看见他泛红的眸子,“你先把身子养好,然后拿忽尔金来换朕的赐婚旨意。”“臣弟领旨谢恩。”莫辰风挣扎着在床上行了个礼,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莫辰海顿了一顿,终于没有回头,大踏步的走出了北辰王府。璇儿,这样可算我对你稍微的补偿莫鸿烨等在北辰王府门口许久,都不见父皇出来,不由得越来越是心焦。他反反复复的在门口踱着步,几次按捺不住欲冲进王府,却都被北辰王府的府兵拦了下来。他面色阴沉若水,死死盯着门口。终于,当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抽出了随身护卫腰中长剑的时候,北辰王府的正门打开了。皇上背着手,一脸肃容,莫鸿烨向着他身后张望了几次,都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他上前一步问道:“父皇,郡主她”“走吧。阿风身受重伤,此刻不宜多动。郡主奉朕旨伺疾。一切等阿风康复再说。”说完,皇上一拂衣袖,上了御辇。竟再没看莫鸿烨一眼。莫鸿烨眼皮一跳,佯做镇定的问道,“小皇叔怎么了”他这一刻才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分明与太子商议好了要取某人性命,这一刻,他居然出现在了京城中。“说是归途中遇见了劫匪,受了重伤。”皇上掀起眼帘,暗暗看了一眼莫鸿烨,眼中掠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莫鸿烨这一刻明显有些分心,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那还是要小皇叔好好休养吧。”而后就一直骑在马上,随行在御辇之后,再没出过声。仿佛之前那些喜轿到了门口被人劫走新娘的事儿都完全没有发生一般。待入了宫门,他才回过神来,恭敬的向着皇上道,“父皇,太子殿下先前亦在儿臣府上,儿臣先去与太子殿下解释一二。”莫辰海坐在御辇上,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非常器重的儿子,在心底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也说不上究竟是愧疚还是失望。沉默了一会儿,他回道,“去吧。今日之事莫要再怨恨你小皇叔了。父皇自有决断。”莫鸿烨点了点头,目送着御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抬脚向东宫走去。他脚下的步伐很快,若不是在皇宫禁地中不允许奔跑,恐怕此刻已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起来了。“哟新郎官来啦抢回你的新娘子没”他一走进东宫的大殿,就看见太子莫鸿煊翘着脚吃着葡萄,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先前在三皇子府,他们只知道婚礼突然中断,太子隐约知道是有人将新娘劫走,其他的消息都一概被莫鸿烨立刻封锁了。“殿下,事情不妙。”他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这太子殿下,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此刻即将大祸临头,他却豪无所觉。真真是草包一个。“大事不妙哈哈,难道你的小娘子抢不回来了”莫鸿煊听见他的话,哈哈一笑,伸手指着他道,“老三啊老三,平日里看你是个精明的,怎么今日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了真是笑死本王了哈哈哈”“殿下”莫鸿烨突然大喝一声,脸上有按捺不住的怒气,“你可知道今日劫走郡主的是谁”莫鸿煊被他突然一声怒吼惊了一跳,随即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怎么跟本王说话的呢本王看你今天倒霉,不跟你计较。哼谁知道劫走你的郡主的是谁,总归不是本王就是,那野丫头本王还看不上眼。”莫鸿烨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徐徐压下,这才沉声道:“是小皇叔。”“小皇叔所以本王早告诉你他们两个有吧什么”太子话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你说小皇叔他回来了”“对。他回来了。”莫鸿烨点头,挥手斥退四周服侍的下人,这才又缓缓开口,“据说身受重伤。但我今日没能见到他。只有父皇进去了北辰王府。”“父皇进去了那小皇叔他有没有说什么父皇有没有说什么”太子的脸色变的惊疑不定,按理说他将事情都推给了那边去做,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吧,然而他的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父皇对我说,小皇叔是回程途中遇见了劫匪,受了重伤。”莫鸿烨的眼神明灭不定,一边回答,一边暗中思索着,“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抿着嘴,下意识的将手上的茶盏在双手中搓来搓去,突然,停了下来,“是了,若是往日小皇叔生个病什么的,父皇总会督促我们多去探望。今日到了他府门口,竟然都没有让我进门。这分明是开始怀疑我了”莫鸿煊一听,蹭的站了起来,慌张道,“那可怎么办本王明明让漠北那些鞑子下手干净点的,怎么居然让他活着回来了这可糟糕了”“殿下,照我看,咱们不如”莫鸿烨脸上露出了一抹狠厉的神色,他抬起右手,狠狠的做了个砍的手势。“提前行动吧”“这提前行动会不会太过仓促本王只怕仓促行动反而失败啊。”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要准备充分一点吧”“殿下放心,这事情我自然知道,不会仓促行事的。只是为了能多一份把握,殿下是否该去问那黎崇讨回点人情来了。”莫鸿烨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了眼,“据我的调查,黎家那个号称是医术奇人的南夫人可不简单啊。”“南夫人”莫鸿煊好奇的问道,“本王倒是在黎府见过一两次,不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婆吗本王好像没看出什么来。”“殿下可记得,当年杨先勇将军围攻南疆,在与南疆大祭司一战中不幸身亡,而那大祭司也从此失去踪影”“记得。本王当然记得。”莫鸿烨微微一笑,开口道,“谁说大祭司一定要是男子呢那南婆婆,正是当年众人数度搜寻无果的南疆大祭司珈夜南。”、疗伤北辰王府里,林欢颜让小十拦住了从辰园出来的秦医判。看着这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秦医判忍不住摇了摇头,莫辰风与莫鸿烨的事儿他一直旁观,此刻他忍不住轻叹一声,果然红颜祸水。欢颜并不知道秦医判此刻的想法,只问道,“医判大人,请问长安他究竟伤势如何”“王爷原本就是伤重,本应卧床静养。今日骑马,伤口崩裂,怕是原本养月余能下床的,这次没有两个月下不了床了。”秦医判无奈的摇摇头,“下官尽力而为,若要能讨得昆仑上人的灵药,兴许能好的快点。”“多谢医判大人。”林欢颜福了一福以示感谢,让人将秦医判送出了府。她独自站在房中呆愣了半响,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直到小十担忧的连唤了她几声。“我没事。不用担心。”欢颜笑着向小十道,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去看看长安。”当她绕回辰园的卧房,莫辰风因为体力不支,已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欢颜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先前滚烫的额头此刻因为药物的作用出了些细密的汗,温度倒是不再那么烫手。她看着他脸颊凹陷,面容苍白,心疼无比。她又想起先前在马上感觉到的应是胸腹部位有伤口,便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掀起,又颤抖着手指解开他的中衣。映入眼帘的是缠的厚厚的洁白绷带,她无从知晓这绷带下面的伤口究竟是怎样的伤口,但却能看见这新换的绷带上依旧有浅浅的血渍印出。想来应是伤口十分严重,宫里最好的止血药都一时难以彻底止住血。欢颜心如刀绞,小心翼翼的帮莫辰风将衣服放好,又掖好被脚。我算出,你这一生与我昆仑虚中人命犯冲煞,绝不可长相共处。那句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语再一次跳出了她的心底,撕扯着她的心。难道长安有此劫难真的是因为自己吗她捧起他一只手,将自己的脸庞埋在他大大的手中,心下怆然。手掌的主人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温柔的动了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欢颜别怕有我在”他低声咕哝着,又沉沉睡去。欢颜抬起头,郑重的吻了吻莫辰风的额头,低声道,“长安,这次换我来守着你。”她从贴身处取出当初云娘子送她的信物,又翻出纸笔,认真的开始写信。长安,既然秦医判说了上人的药是最好的,你一向都与我最好的,我自然也要将最好的寻与你。最后一字落笔,她将信用朱漆封印,并着云娘子的信物一起交于小十。“小十,将这信与信物交给京都最大的封家商铺。我要寻人。”“小丫头要找谁可是找我啊”欢颜吩咐的话音未落,却有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转头看去,银发俊颜,可不正是她想寻的那人“上人,长安的伤医判大人说你有药,帮帮他可好”欢颜三步两步走到昆仑上人面前,祈求的说道。“哼本上人的爱徒就这么被你害成重伤你当我当初与你说的都是废话不成”昆仑上人皱着眉头,冷哼一声,绕过面前的姑娘,走到床前便伸手给莫辰风搭脉。仔细诊了半响,忍不住又念叨,“你看看你都是为了你原本养的已经好了三成,这下连一成都不剩了不是早叫你离辰风远点,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上人可有良药”欢颜忍着难过,耐心追问。昆仑上人斜睨她一眼,眼中精光一闪,道:“药自然是有,就是药引子难得。”“需要什么药引子”欢颜眼中一亮,连忙问道。“每日一盅处女之血为引,调入药中。再以其口含之,待药温冷至于口中温度相同,哺喂伤者。此为其一。还有一味外用伤药,需用涂抹至伤口,再立即用体温暖之,一个时辰方可。”昆仑上人慢条斯理的答道,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欢颜。欢颜完全没感觉到面前人的心思,只在听完他的话后欣喜的嚷道:“不难得,不难得。我可以的”“你一日两日自是可以,他这伤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养得好的。至少也得一两个月。每日内服药三剂,外敷药两剂,你可坚持得了要是这次再半途而废,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他了”银发俊颜的师父挑眉,眼光中满满的都是不信任。“再说,这么做药引子,你那未来的夫君可介意”林欢颜咬了咬唇,抬眼认真的看着昆仑上人,沉声道,“没有什么人比长安更重要。做不做得到,我做了,上人自然就知道了。”“呵既然小丫头这么说,那本座便拭目以待了。”昆仑上人微眯了眼,轻声一笑。取了纸笔,笔走游龙的写下药方。写完了便往林欢颜的手里一塞,掸掸衣袖,准备走人。可他刚走到门口,又被屋内的人喊住了。“上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欢颜手里攥着药方,扬声提问。昆仑上人转过了身,看着她,“什么事情”“您曾说我命相与长安相克。可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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