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四岁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十四岁之后我还如此,是我不对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不该这般自私,对你不公平,我向你道歉。”“你”莫轻狂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以往的止月,被湖风吹傻了“算了”他道:“我如今也不在意。”“你在不在意是你的事,我错了便是错了,我认错,你是否原谅我”不在意,骗谁呢一路摆个臭脸当她看不见吗“你要我如何原谅你”他这么一问,止月倒是愣了,是啊,如何原谅呢她知道他生气,心里不舒服,所以她不想他这样,可是怎么才叫原谅她呢继续喜欢着她“只要只要别这么针对我便是。”止月说完,莫轻狂自嘲一笑,脸撇向别处,默不作声。好久,止月轻声道:“我和鬼以寒以前就认识,那段经历我不能跟你说,我那个时候很喜欢他,曾经想象为了他抛弃救赎自己的机会”止月当年真的想过,要不就留在古代算了。“可是后来,他伤了我,就是十四岁那年,我差点死去。所以现在我弄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也弄不清对你的,我不是利用你,也不是假装,那天你跟连小姐抱在一起,我是真的很不高兴”莫轻狂安静地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扑扑直跳。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些“如果当年鬼以寒没伤你,你会怎么样”莫轻狂突然问。止月摇头,“不可能。命中注定,何必枉神假设,他伤了便是伤了。”鬼以寒要救月倾世是早就在计划的事,他不会为了她改变计划,这一点她一直很介怀,也许在鬼以寒看来,小日小夜和月倾世都是他北疆的人,反而她才是外人。是迷恋,还是不甘,还是爱情,她不懂,他也未必懂。突然,莫轻狂敷上她的手。止月抬头就见他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扣住。“如果”莫轻狂启唇又止,似很艰难说出口,终究他还是问道:“如果我坚持,是否会有机会走进你的心”止月哑然,心中怔住,看了他好久终于抽回手,半笑道:“你不怕天诛地灭吗”“我不怕。”他执意问:“你只告诉我,是否有机会”“如果我说没有呢”“那我便从此弃了这念头”“那就弃了吧”止月迎视他悲怆的表情,淡淡道:“未来的事我说不准,也许有一天我就不在了,我不想你像连小姐等你一样的等着我。”莫轻狂一愣,问:“你知道”“嗯,能猜出几分。我只是不明白,当初她为何拒绝你的求亲”“不是她拒绝的”莫轻狂道。“难道是连太守”不可能啊,放着左相的大腿不抱莫轻狂摇头,淡道:“是我拒绝了她,只是被人知道,对外只好说她拒绝了我。”“原来这样。”止月道:“你原是好意,可谁想却办了坏事。”连小姐这么多年没嫁出去,一是因为心心念念莫轻狂,二是因为没人提亲。左相的亲都拒绝,还有谁家能看得上眼呢门儿低了不好意思来试,门儿高了不愿意得罪左相,生生把连小姐这样的美女给剩了。“我瞅着她挺好的。”莫轻狂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倒有闲心管人家的事”“莫大人怎么又是这副口气呢”止月道:“我可跟你什么都说了,我心里阴暗的很都不怕你知道,随便你嫌弃,可我没跟你说谎啊,就这点你就不该跟我摆脸。”她说的是,他虽然失望难过,可她是坦诚相对,他想责怪也忍不下心,更何况自己还喜欢着她。父亲当日说的对,止月公主是他的劫,逃不开了。这时平河和连小姐回来,身后还跟着小竹。小竹把茶壶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郡主和连小姐就是千金命,这泡茶的活还是我们下人来的顺手。”说着给止月倒上一杯,“公主试试吧,够淡吗不够我们再去弄。”止月没喝便说:“可以了。”小竹会意,自动站在她身后去了,一应一喝,足见主仆二人的默契。见莫轻狂还坐着,止月抬了抬手,对他说:“你起来吧,让连小姐坐我旁边。”莫轻狂依言起身,站在船头赏景,也在回想止月刚才的话。连希瑶和平河谦让了一番,到底是她坐在公主身侧。止月和莫轻狂对视一眼,突然说道:“连小姐,可有意中人”连希瑶一愣,想了一会,竟然点头。止月也惊讶,没想到今次她这么痛快。“与本宫说说”“禀公主”连希瑶不愿再等了,说道:“希瑶今生只心系莫大人。”她说完,止月和莫轻狂不动声色,平河却是表情大变,咬了咬牙。止月要做什么,莫轻狂清楚的很,虽然不赞同,却也没有阻拦,只是没想到连希瑶这次竟然承认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如今是什么给了她勇气是年岁已大,还是莫轻狂先前对止月信誓旦旦绝情的话止月状似不经意地看眼平河,说道:“原来你也中意莫大人,这”“公主是何意”连希瑶一惊,平河喜欢莫轻狂她是知道的,可她一点也不担心,比较起来她不会输平河,可如果是公主止月摇头,似有些无奈,“其实我本想请父皇为莫大人指婚的”至于指给谁,她没有说,但是这话调,反正不是指做驸马的。连希瑶心宽了下,又瞬间提了起来指婚指婚可不是小事,以莫轻狂忠君爱国的态度,如果真指了平河,他保不齐会将就。连希瑶急忙道:“公主,我与轻狂早就相识,投缘程度也远胜于她人”她说着瞥看平河一眼,意有所指。似是心中确实急切,连希瑶竟当众跪下,眼中含泪道:“公主若能成全,希瑶愿铭记公主恩德,一生报之。”“希瑶妹妹”平河忍不住了,“你这般有失庄重吧更何况莫大人还在侧,你这般急切也不怕别人见了笑话,给太守府丢人吗”连希瑶猛地站起来,对她怒道:“我哪有姐姐丢人,深夜去莫大哥房中,赶之不走”“你”平河想说你怎么知道,可脸一臊,忍住了。止月看热闹,凑上一句:“还有这事呢莫大人”莫轻狂虽然不反对她试探平河,可毕竟此事跟他有关,他不想趟女人的浑水,一个止月就够他费心的了,再来两个他不爱的人,他可吃不消。“莫某不记得了。”莫轻狂说完还拎走她的茶壶,道:“我再去给公主泡一壶吧。”转身之前,他对她使个眼色,意在:别闹得太大了止月趁旁人不注意,对他皱皱鼻子,像在说:你不想掺和就别管那么多。她半撒娇的表情让莫轻狂愣了下,脸上一红,忙起身走了。等她一走,止月更放得开了,直接问两位姑娘:“莫大人是朝中忠臣,左相已暗示明示我父皇多年希望他早日成家,不瞒二位,即便我不跟父皇推荐,此去回朝之后父皇也会开始着手此事,止月是管了个闲事,见两位都中意莫大人,不如成人之美,可你们也知道,莫大人是不会娶妾的,也就是说二者之中只留一个”“公主”平河道:“平河确实喜欢莫大人,从很久之前便喜欢,请公主念在往日与清河的情分,帮平河一次吧。”“公主,莫大人并不喜欢平河,您若是错点了鸳鸯,岂不伤害莫大人。”都知道公主在皇帝那说话好使,连希瑶也不甘示弱。平河怒目以对,指着她道:“你怎么知道莫大人不喜欢我什么叫错点鸳鸯,什么叫伤害莫大人,你一个被拒了亲的女人,娶你才是伤害”“平河你别不知羞,三番五次去左相家又赖着不走,这样送上门人家都不动心,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郡主吗”啪一巴掌扇在连希瑶脸上,此刻心上人不在,平河顾不得形象,只想好好教训连希瑶,“莫大人对我动不动心,用不着你说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你知道我高不高贵”“公主”连希瑶从没挨过打,哭着跪在止月脚边,含泪哭诉:“这等泼妇哪有个郡主的样子,请公主明鉴。”“平河”止月道:“你不该打人,比之连小姐,你确实输了。”平河心中一滞,竟挥手打翻她的茶杯,转身走了。连希瑶愣在原地,止月却对小竹使个眼色,小竹忙朝平河离去的方向跑去。踏水无痕莫轻狂站在船板暗处,看平河一身好轻功,几步之后稳稳落在岸边。上了岸,她没有往天沐门的方向走,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岸上等待的天沐高手,于她身后悄悄跟着。止月走近莫轻狂,问道:“这一身功夫,比之你如何啊”“过之无不及。”止月笑道:“看来平河郡主忍不住要出手了,莫大人,往后的时间你可要保护好我哦,刚才这么玩火,她不定怎么恨我呢”“你自找的,早让你别太闹”“哦”止月拖长音,打趣道:“那你别管我了,反正我啊”正说着话呢,一个短浪打来,船身不稳,止月刚要摔,就被一对强有力的手臂抱住。莫轻狂抱着她,转了个身,让自己后背撞上船板,只怕她受伤。止月在他怀里抬起头,小脸通红,想要挣扎拉开一点距离,却被他抱的更紧。莫轻狂不肯放手,眼中尽是依恋,他只想把她锁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让她眼中全是他。这种情景让止月有点慌,她樱唇微启,刚要说话却被他含住莫轻狂吻了她,忍耐多年的爱意全在这一吻上爆发,他不顾她的挣扎,留恋她唇上的味道,浅尝一番又想要更多,舌尖在她嘴中游走,这是他体会到的最甜蜜的滋味。转个身,他将她压在木板上,身子不留缝隙地贴上来。止月吓的手锤脚踢,却被他双双按住,莫轻狂此刻没有理智,他将她双手禁锢在她身后,另一只手牢牢地抱着她,越吻越深,像在执意等她回应一般。止月现在相信他确实是武官,这么用蛮力不是文人会有的。“莫轻唔”莫轻狂给她一瞬呼吸的时间,滚烫的唇又贴了上来,他现在是豁出命了,也不怕她事后追究,只想顺着本心好好吻她。身体越来越热,被他抱的越来越紧,止月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氧气都要被吻尽了,手臂软了下来,莫轻狂放开禁锢她双手的手,转而按住她头,让舌尖更加深入。止月眼神迷离微闭,在莫轻狂看来俨然最销魂的风景,她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肩,交握在他脑后,如情人一般依偎在他怀里。莫轻狂身体和理智早已不受控制,得到她的回应,他一只手放开禁锢,在她后背抚摸着。他想要她此时,止月双唇被吻的通红,几声嘤咛让莫轻狂下腹一抽,另一手忍不住放开她,转战到她身前,上身微曲,顺着她优美的脖子往下,吻开她外衣扣子,双手拨开衣领,印上自己的唇。就是现在止月突然睁开眼,曲膝朝莫轻狂一顶,看着地上抱住自己敏感处的莫轻狂,止月跳到一边,大喊一声:“小日,过来给我打”莫轻狂本正兴奋,却被碰一下痛的很,可他半跪在地,身子屈着,嘴上却挂着笑。今日的事,他一点也不后悔看来他不出手,她是不知道当朝一品大员的手段,他莫轻狂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江湖人日后,他不会退让了、第 31 章这夜,四大天沐高手回报:“人跟丢了”止月心想:平河武功不错啊,四个高手都能甩掉莫轻狂却道:“必有人接应以平河的武功,还不至于好到这地步。”他转问那四个人,“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虎城山”止月接了一句:“你们说武城山里会不会也种满地狱花”众人一惊,都看着她。止月道:“我说错什么了”莫轻狂笑道:“没有,只是觉得公主心思敏捷罢了。”止月瞪他一眼,下午的事她还生气呢,不想跟他说话。这时门外有声音,往外看时一抹黑色身影掠了进去,靠近止月时一把抱住她。是鬼以寒回来了,赶在小侄周岁前一夜。他对着她笑,黑发肆意地垂着,英俊的脸上沾了沙尘,东海离苏城可有段距离,他来回加办事的时间又短,想必是风尘仆仆地往回赶。止月看着那碍眼的沙尘,不自觉地抬手,替他抹掉。莫轻狂别过身去,手握成了拳。月倾世气的眼红。只有鬼以寒欣然享受,不在意众人的目光,问她:“这几日可好”止月还没有脸皮厚到当着众人的面与他调情,推了推他道:“你一路回来,先去洗洗吧,还这么站着,不累吗”她很自然的说,可听在别人耳朵里,活像妻子问候外出的丈夫一般。鬼以寒笑了笑,点头道:“那我先去。”鬼以寒走后,月倾世来到她面前,眼睛笔直的看着她。止月毫不示弱,问道:“你是有眼疾,想让本宫给瞧瞧吗”月倾世为人不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