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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问题。”他见我面色纠结,毫无良心地笑道:“反正你若担心,这雨还是这么大,你若不担心,雨也还是这个样子,所以与其去担心,不如放宽心些,所有不会要了你性命的事物,皆不值得去担忧。”我看着地面溅起的雨花:“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的要发生一件事情,或是知道将要发生一件事情,还是忍不住要去忧心,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修道之人,看得也没那么开。”“看来这阵子同修道之人牵扯得太多,小溟郁你都受影响了。”我刚要抬头看他,他便先披了一件衣服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子语塞了。“我小的时候尝过得风寒的感觉,简直是无端的折磨人,若是小溟郁你病了,事情就会很麻烦,比现在还麻烦。”“那你呢你若是病了,我岂不是还得照顾你”我要将他披在我身上的衣服还给他,他抓住我的手:“我不会病。”我只得低头:“谢谢你。”有的时候有些人总会觉得自己很坚强,其实只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对自己好过了,就像是在见到闲溱之前,我以为我真的如我自己所想那般坚强。闲溱果真是摸透了我的心性:“小溟郁可是觉得从来没有人这般对你这般好过”“不是曾经有人,对我很好。”“哦”他来了兴趣:“想来是小溟郁的亲人吧。”“不是。”印象里,我的亲人,早就离我很远了。闲溱不同于慕容,慕容问话的时候懂得见好就收,尤其是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话,但是闲溱则是一定要问到底,问到对方说出来为止:“那是谁”我抬头看他,他的面貌早就被黑夜以及大雨淹没了,我还是声音颤抖地问他:“你可知道苏夜”“苏夜”他的声音低下来,但是显然,他不知道,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轮回转世了。“这个人便是曾经对你很好的人”他的声音浮着笑:“那改日我要见见。”我的声音空荡荡地飘在这死一般的夜色中:“他死了。”这句话我自己听得很是清楚,却是第一次,由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这句话,心中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而这种本该沉默的时候,闲溱没有沉默:“你还有我啊,你看看我对你多好。”我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我浑身冰冷,唯独心像是被什么温软的东西包裹着一样。“你看我对你这么好,所以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去找慕容映风了,找我说便可。”我暂且把这看做他的私心,正要想一句绝妙无比的话来回应,忽然身后的房屋内传来了声音,先是进屋的声音,然后两个人开始说话。我们正靠着房檐下的墙壁,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之后,闲溱忽然一把拉住了我,躲在了房屋的一旁,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周煐休息的偏殿,我们还是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的。房屋内有一男一女,男的肯定是周煐,我还记得他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很是可怕,而女的声音亦是低沉,想来是方琰。我开始犯疑惑了,方琰是周煐的密卫,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这偏殿单独吩咐的,只听得周煐先问道:“这些日子你跟着周翯,他可有什么异样没有”“回君上,世子还同以往一样。”“我说过,只有你我的时候,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你唤我名字便可。”“是。”“你跟着周翯的这段时间,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我曾经的兄弟全部调往他处了,我这帝君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当立者本就不该是我,而是身为嫡长子的大哥,如今我下的这步亦是险棋,幸好这之中没出什么差错,我大哥被我前日调往北方的一个小地方去了,在那里,他马上便会遇刺而死。”我全身都抖了抖,险些发出声来,好在闲溱即使拉住了我的手,朝我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姿势。里面的方琰亦是没有言语。“方琰,你可是在心中骂我刻毒”“属下不敢。”“敢不敢是一回事,想没想又是另外一回事。”周煐笑了两声,那笑声听得人很是不舒服:“今日周翯为我把大哥调往远方的事情同我争吵了一番,本想说,我将那些对我有威胁的人调往远处,唯独留下了他,可见我对他的器重,不过今日看来,他虽天性胆小蠢笨,同我争吵之时却毫无惧色,还一句一句说得头头是道,他迟早有一天要反扑,留他,是个祸患。”屋子里面沉默了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只听得周煐道:“看来让你去除了他很是为难你,你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当然也不想看你背叛我,你且出去罢,这事情我已让孤风去了。”我手心发冷。“还有,你送我的那柄短剑,我很是喜欢”唯有这最后一句,透出了些许的温情。、寒光利刃封喉影闲溱的轻功修炼得很是到家,方位感也好,纵是在这倾盆雨之下,亦是将我一搂,随后便如一片扬在飞尘之中的羽毛一般,带着我凌空而起,双脚落地之时,我觉得这一切都像在做梦,梦里他牵着我,带我俯瞰夜雨纷然之下的大好河山,何其浪漫。然而这时候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梦幻,我随着他一同轻飘飘地飞起,头顶上是倾盆大雨,若非他以遮空蔽物之法尽量替我挡着一些,我怕是要淋得不成样子,浑身湿透,他却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没良心地看着我笑,若是这笑是在别人的脸上,估计我是要心生暴力的。我同他说要赶紧告诉周翯周煐要杀他的这件事情,然而却又苦于不知道周翯寝宫位于什么地方,闲溱估计是怕我掉下去,搂我搂得更紧了些:“周翯的寝宫在靠近东北方的一座园子之中。”我不顾扑面而来的狂风肆虐和淋漓雨点,问闲溱:“你怎么知道”“来找你之前,我大概看过一遍整个皇宫的地形,我推测周翯的寝宫应该在那里。”直到现在,我才领会到闲溱的心细和谨慎,同时也恨自己没早些发现这一连串事情之中不大对劲儿的地方,包括老国君刚好在周翯不在之时病逝,这日子实在太过于巧合了,以及邕国向来是立长不立贤,然新君却并非嫡长子,听周煐的话中之意,周翯白日里在大殿之上便是为这件事情同周煐争吵了一番,可见周煐即位,在周翯看来,显然是意外之事。此时却最要感激闲溱,首先是因为他事先便摸清楚了这偌大一个地方的地形,其次是他功夫不错,虽然这样飞在天上还是不免与这阴雨绵绵对抗,但显然是比在地面上顶着倾盆大雨毫无形象地奔跑要好得多,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周翯的寝宫。园子之中的十几间屋子皆笼罩在这黑压压一片的夜色之中,每间屋子皆是无烛火之光,死寂一片,不仅没有周翯的身影,就连个下人都没有,一副鸟兽作散之态,我开始怀疑闲溱是不是弄错了,但还未来得及问他,便听见方琰阴沉沉的声音笼在这雨中,来得突然。“你们来寻世子,告诉他方才之事”方琰站在雨中,却丝毫不顾及这雨势之大,就好像现在完全是大好晴天一样,在雨中呼吸,语气能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亦是身为顶级密卫必备的一个要素。我却被她这镇静过了头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去看她。她披了一件乌黑而沉重的斗篷,腰间配了短剑,全身上下皆是黑色装扮,面无表情,神色苍郁,唯独眼神清亮而幽冷,然而,听了方才她与周煐的谈话之后,我现下见她,一下子便产生了戒心,使得我朝后退了两步,退来闲溱身后,方才有了一丝安全感。闲溱抱起双手,对方琰道:“凭你的直觉,想必知道方才偷听的便是我们两人了,现在过来可是想杀人灭口”他这语气抑扬顿挫,好似说书讲故事一般。方琰的眼神淡淡地划过闲溱的脸,然后直接道出重点来:“我只是赶在孤风先一步过来,要将一件东西交付于你们。”她虽说是要交付东西,但是并不走近我们,而是站在原地,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东西,丢给了闲溱,闲溱一抬手,便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我一看,竟是一枚跟在承元宗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龟甲,这枚龟甲之上,刻了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顶头刻着一个“离”字。如今不是看这些文字的时候,闲溱将龟甲递给我,让我收起来,方琰依旧神色不变地站在雨中:“不管你们是寻凶手,亦或是寻龟甲,这两件事物,其中定然有一些关联,周煐在托周翯去苍角山之前便得了这枚离字龟甲,只是对于上面的文字,他亦是解不透彻,我见他收藏了也无甚用处,又听闻这上面所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拿来给你们了。”“那你怎么办,若是周煐知道”“我无妨。”方琰声色低沉地打断了我的话:“只不过如今这邕国王宫之中形势不是那么简单,我在方才面见周煐之前,便已经着人告知世子立马逃亡了,所以现在这里才一片冷清。”“你如今特意来找我们,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这枚龟甲,你定然还有其他的请求。”闲溱道。“你们必须马上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显然有些急切:“孤风是周煐手下的第一杀手,他派孤风去杀的人,从来没有能够逃脱的,如今,凭孤风的判断,定然已经不会来这里寻世子了,我让世子往邕国西边逃,算算时辰,世子此时应该已经出城了。”“所以,你让我们也朝那边走,去保护周翯”闲溱凝重地看着方琰。“闲溱公子本事不低,相信对于闲溱公子来说不算难事,世子身边唯独有两三个功夫不过硬的侍从跟着,远远不够对付孤风。”闲溱冷冷哼了一声:“你一边替周煐办事,一边又帮着那个胆小的世子逃跑,你的居心又何在”方琰依旧是神色不变,双眼依旧冷淡:“周煐于我有恩,曾在我奄奄一息之时搭救于我,又暗地里将我培养成顶尖的杀手,平日里以密卫的身份随他左右,我断然不可能背叛于他,然周翯又是周煐的五弟,性情纯良,心性不似周煐那般复杂,如今却要沦为周煐即位背后的亡魂,我不过是心存不忍罢了。”闲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你说周煐将你培养成一个顶尖的杀手,但你可知道,当你说出方才这句话的时候,你便已经不是顶尖的杀手了,连杀手都算不上。”“我当然知道,一个杀手,什么时候存了怜悯,存了感情,便已经不配再杀人了。”闲溱打量了方琰一阵子,然后忽然以一只有力的手搂住了我:“小溟郁,我们走,去城外寻那个笨蛋世子。”以周煐的性子,决意要杀周翯,那周翯带来的所有人,也就是我们这一群人,当然也不能幸免于难,周煐这人处理事情断然不会留下一丝祸患,好在走之前,方琰已经答应我们,去告知云矜刘疏凌等人,让他们速速离开皇宫。我同闲溱速速来到了城外的密林之中,闲溱说周翯如今定然在此处,不会走得更远了,我也相信闲溱的判断定然没错,毕竟他每回的判断都不会出什么大差错。树林荒野是最好藏身的地方,但是闲溱也说,这片林子既方便让周翯躲藏,也同样方便让那个叫孤风的杀手躲藏,而且一个杀手躲藏起来定然比寻常人要轻松且隐秘得多。雨已经小了,不复方才那汹汹气势,唯剩飘在天上的点点毛毛飞雨在为这场大雨收场。还行了不足百米,我便见了地上有人的尸体,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啊呀”前面有两个人倒在地上,乍看上去没什么外伤,走近细细一看,脖子上却有一道极细的刀痕,我听闻许多的杀手杀人刀法皆是利落,从不在脖子之外的地方下刀,一刀下去,鲜血也不会胡乱飞溅,甚至有的完全看不出有外伤,却早已断气,面前的这两人倒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尸体尚有余温,看来刚死不久。“小溟郁害怕死人”我正蹲下细细看这尸体的异样,他这么一说,我站起来:“我不怕只是第一次看见,睁着眼睛的死人。”我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着这一句话,生怕说得快了咬到舌头。闲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人当然是死之前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才会睁着眼。”我佩服他这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说不准方琰说的那个孤风现在就躲在什么地方,我不由得拉住他的衣袖:“闲溱,你也要小心些,你看你这身白衣裳在这林子里面又这么显眼,那个杀手杀人又这么快”他云淡风轻地道:“所以小溟郁,说到底你还是紧张吧,方琰都信得过我的本事,你却信不过”我猛地摇摇头,手中依然扯着他的衣袖:“我所学的法术不到家,要是有人来了,想必是帮不了你的,而且说不定还会让你分心。”他温软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那什么孤风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罢了,若你觉得我连个凡人都敌不过,连你都保护不了,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这时候理应感动一番,我却不由得暗自揣摩他口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的意思,在很多人眼中,从事类似杀手这类高危职业的人,都不能算作是凡人,除非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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