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五千米也得跑十二圈半。”在座的三人忍不住抗议出声,只有白玉谦付之一笑。他隐约有种预感,傅晚丝会让在座的所有人吓一跳,包括他自己。有了钱宝儿这个表率,李依青自然不会跳的比五米低。她在七米五的跳台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退了下来,从五米的跳台上跳了下去。李依青跳下去的那一刹那,闻人初咬着牙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跳可我真的不会游泳,我只能跳三米。”傅晚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去吧,就当是挑战一下自己。”闻人初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站到了三米跳台的边缘,就只差再往前迈上一脚。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万事都具备了,却始终踹不出那临门一脚。她在跳台上站了足足有十分钟,起跳了不下五次,结果还和十分钟前一样。傅晚丝等的有些着急,看着闻人初的犹豫,便放大了自己的恐惧。她很怕自己鼓足的劲头,突然就灭了下去。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的,抬脚就往跳台上爬。乔丽还一个劲地在底下问她要跳几米。傅晚丝抿着嘴并不言语,只在路过三米跳台之时,同闻人初说:“你要是实在不敢,我就先跳了,你别有压力。要不是白玉谦昨夜烧了大半夜,我肯定也和你一样跳三米,还很可能只跳一米五”闻人初也追问她要跳几米。傅晚丝搓了把脸说:“看在他帮我化妆的份上我怎么也得跳个七米五。七米五加五米,差不多是四层楼高一点的距离,我肯定怕的要死。反正怕的要死是肯定的了,那干脆就跳十米,也就是五层楼高的距离。”闻人初只顾惊呼,还没想明白傅晚丝的逻辑,就听乔丽在底下喊道:“十米,你确定是十米,要不要再想一想”傅晚丝懒得搭理她,一边往上爬,一边念叨着:“不能想,想的多了,就只能去跳一米五。”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想,最后站在十米跳台的边缘喊了一句:“白玉谦,我们约吧”然后往前一迈步。明明是几秒钟,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个时候,她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啊,啊,啊还是一声比一声高其实跳一次水,也不是没有好处,若是她哪天想不开,寻死也不会去跳楼,实在是再也不想享受这个刺激劲。傅晚丝是想着这些,落进了水里。、第7章 你好,小伙伴7女骑士可不是好当的。这是傅晚丝后来才顿悟的道理。夏日戏水几乎是人人都爱的游戏。可水是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你到底爱不爱它,取决于你有没有在水底。傅晚丝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就是这个时候,潜水员将她托出了水面。她贪婪地大口呼吸,到了池边,她才转过头冲潜水员竖起了大拇指。怎么说,也算是“救命之恩”啊乔丽举着麦克风就蹲在她的面前,稍显激动地说:“傅导,从十米跳台上直落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自己就是奥运冠军还有,你刚才在跳台上喊的话,现在能再喊一遍吗”奥运冠军要都是她这尿性,还怎么为国家争光傅晚丝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真的她还真怕没有机会再说一遍刚才的话语。她冲着乔丽递来的麦克风喊:“白玉谦,约吗”然后莞尔一笑:“约一部电视剧。”“约一部电视剧”肖问又重复了一遍,哈哈大笑。白玉谦也在笑,只是那笑的意思不甚明了。他知道傅晚丝一定能让他吓一跳,他便果真被吓了一跳。她站上十米跳台的那刻,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紧张的同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心疼的要命。他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他有预感她会跳十米不错,可一旦真的看见还是心惊又肉跳,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白玉谦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有所动作,他站了起来,已经迈开了腿,却在听见她喊出的那句话时怔立当场。说真的,他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有多久没有和女人约过会,以及他想不想和傅晚丝约会,当然是不带着任何人以及摄像机的约会。想的时候并不觉得讨厌,他便知道那将会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可她居然又说要约一部电视剧惹人生气都要如此高调。他若是在池边的话,一定会毫不手软地将她摁回到水里去。很快,犹豫了很久的闻人初从三米跳台上跃下,跳下去的时候,还拉着哭腔喊了句“常笑,对不起”,笑料十足。掌声也有,虽然是稀稀拉拉,但鼓掌最卖力的还属常笑。不管怎么说,好歹终于跳下去了。男人有的时候也和女人一样的小心眼,比如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白玉谦是真正的赢家。也是,常笑要跑七千米,米韦和薛常要跑五千米,只有他悠哉悠哉地继续坐在看台上面。常笑临下场的时候说:“谦哥,你病好了没有”白玉谦就故意咳嗽了几声给他听。然后,翘着腿看常笑在跑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时不时地浮现傅晚丝说的那几个字“看体格”。他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居然没有太阳大夏天的居然没有太阳还叫什么夏天白玉谦并不需要等他们全部跑完才能走,他只看了一会儿,就拍拍手离开。摄影师只拍了他离开的背影,就没再跟上。他去了一趟游泳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也就无法满足他想将傅晚丝摁到水里的夙愿。而后,他便径直出了体育馆,到了停车场。大老远,就看见傅晚丝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白玉谦见过他,方才录制节目的时候,他是站在一号摄影机后面发号施令的。应该是导演。可方才太过匆忙,他们还没来得及打过招呼。傅晚丝并不是个喜欢得瑟的女人,可从十米跳台跳下之后,她装的很淡定,内心却是雀跃,甚至偷偷地得意着,就连害怕、激动后的颤抖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可人生总是这样,总有人在你特别开心的时候,跳出来扫兴。蒋文艺数落着傅晚丝,还越数落越来劲。“不会游泳你逞什么能还起跳七米五你是忘记了小时候快被淹死的经历”傅晚丝一出了游泳馆,就直奔停车场,连去找白玉谦都不敢,就是为了躲避蒋文艺。哪里会知道,蒋文艺给她来了个定点蹲守呢她叹了口气,很无力地辩解:“小时候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再说了,现在我已经会游泳了”“滚蛋,能漂的起来游不走,也叫会游泳”蒋文艺说话的时候,仿似喷着火。其实这事也怨他,他帮她克服对水的恐惧,花了差不多10年的时间,再后来,他就进了电视台,又遇上了吴好,忙得不分东西。想到这里,蒋文艺软了语气:“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哥哥还教你游泳。”“别,你不忙了我还忙呢”傅晚丝的拒绝一点儿都不客气。她和蒋文艺的关系胜似兄妹,却还是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她的身边没有管的宽的男人,可他毕竟已经娶妻,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内心。所谓的爱屋及乌,在婚姻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女人要的爱至高无上,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个经典的问题“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妈况且都分不走的东西,她一个没有血缘的妹妹,瞎参和个什么劲。教会傅晚丝游泳,是蒋文艺十几岁时就下定的决心。如今重拾决心,他不依不饶:“万一哪一天下大雨,城市内涝,你就不怕淹死你自己”傅晚丝小时那场不愉快的被淹经历,还真是和内涝有关系。她和蒋文艺小时所住的基督教大院,八年前拆迁,如今成了高楼林立。可据说到现在,一楼的房子还卖不出去。就是因着地势太低。谁特么愿意花大价钱买套房子,一下雨,就在屋子里养鱼。基督教大院还不曾拆迁的时候,可以算得上是城中地势最低的地方,就是下一场小雨,也会聚集了半个城的雨水精华,被淹的那种。那一年沿江的地方都在抗洪救灾,几乎是全国范围内降雨,雨下的很大。那时候的老傅同志还是个敬业青年,为了他敬爱的手术台,忙起来,几天几夜都不回家。老傅同志经常性地不回家,就和她家经常被水淹一样,她早就习以为常。是以,当雨水漫进屋里来的时候,她还淡定地躺在床上。再后来,床被飘了起来。再再后来她只记得那时她身高快一米三了,不甚落入水中的时候,拼命挣扎也是徒劳。最后,到底是可亲可敬的民警叔叔及时救了她,还是蒋文艺,她已经不记得了。说的是已经克服了恐惧,可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种毛骨悚然的无助感觉,还是轰然来袭。傅晚丝冲着蒋文艺怒道了一句:“我家现在住七楼。”这就想打开车门,进到车里,躲开烦死人的蒋文艺。可她忘记了车钥匙在白玉谦那里。傅晚丝几乎是去开车门的瞬间就想到了这件事情,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了汽车解锁的声音。她下意识往后看,白玉谦就站在那里。蒋文艺也看见了他,伸出手,和他寒暄道:“你好,谦哥,我是你好,小伙伴这个节目的总导演蒋文艺。”有的时候,“哥”这个称呼指的并不是年纪,而是一种地位的肯定。“上一次见面是和你的经纪人年飞,很高兴你真的能来参加这个节目。”蒋文艺继续说。白玉谦象征性地和他握了个手:“我也很高兴。”他看了看傅晚丝,又说:“那么,现在还有其他的安排还是我们可以走了”蒋文艺本来想说,在一起吃个便饭。可白玉谦说话的时候,已经拉开了驾驶座旁的车门,然后又将他望定。可能是皇帝或者霸道总裁演的太多,白玉谦不说话的时候,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压迫人的气息。再加上,那边的傅晚丝已经打开了汽车后座的车门,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要不是碍于白玉谦在场,他真的敢把她从车上拉下来,接着教训。可是,这会儿,他只能笑着说:“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回去,继续录制房子里的情形。不过下午,你们要出门一趟,不能老是呆在房子里。今天就会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在你们的隔壁24小时候命,他们会通知你们下午外出的时间。”这是为了预防再发生像白玉谦生病这种意外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好的。”白玉谦点了点头,坐在驾驶座上,并且发动了汽车。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傅晚丝和蒋文艺挥手告别的模样,只看了一下,就移过了眼睛,将空调开到了最大。、第8章 你好,小伙伴8有人的脸上写着“求表扬”。有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的气息是“有情绪”。两个人,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看你一眼,然后各自莫名奇妙。这说明两个人的频率至今还没有对接上。傅晚丝一心觉得就算没有表扬,也总得有个一两句客气的话吧可是白玉谦的脸上是什么臭屁表情好像刚刚借出去一百万似的。她愤恨地想,早知道她就跳个一米五,让他累成了狗。女人永远都不知道,虽然男人明知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但鲜少有男人想成为被保护的那一个。若非得究其原因,那大概是男人体内熊熊燃烧着的雄性荷尔蒙,绝不允许自己成为被女人保护的弱者。可白玉谦真不是因为这个在闹情绪。不希望被保护是一回事,懂得感恩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并不是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至于他在别扭什么大概就是在别扭傅晚丝居然一点儿都不清楚他在别扭什么。相比于白玉谦,傅晚丝虽然混的不怎么地,但早已经脱离了要时刻看人脸色讨生活的行列。于是乎,她还真不知道白玉谦到底在别扭什么。可她还是有一些眼力劲,再没提约电视剧的事情。歪打正着,没提就对了。傅晚丝一回了甜江岸边的房子里,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她这个人其实真没什么意思,平时一个人在家也是这样,有事没事总喜欢呆在厨房,要么是做饭,要么是琢磨下一顿吃什么好。白玉谦也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厨房。一开始,两个人并没有交流。傅晚丝看过了冰箱,合上。紧接着白玉谦又去看过了冰箱,再合上。倒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中午吃什么”都一点钟了,下午还要出门,中午这一顿自然是将就。傅晚丝拿出了两桶泡面。白玉谦摇了摇头,说了声:“放下”,而后将她推出了厨房。一个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