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着,还是为了给她做饭。如此意淫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重点是男人还长的很好。那么,他做出的饭菜味道到底好不好,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傅晚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实际上看他的时候比看电视还要多。当然,得是“不经意”看过去的。他切菜的动作很娴熟,做饭的表情也很专注,干什么都是轻拿轻放,很是温柔。这让她想起了老傅同志的话好男人的标准,并不是事业要做的多大,也不是头衔要有多高,真正的好男人一定得是工作和生活兼顾。老傅同志的总结一向都来源于经历,他说他自己就不是个好男人,一心只想着工作,忽略了生活。还不止一次地提过,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傅晚丝管他的这个要求,称为期望太高。她并不相信,天底下真的有老傅同志说的那种好男人,如果有,那也是“别人”的。蒋文艺说她对男人怀有偏见。偏见倒是算不上,只是小的时候被老傅同志坑的太多,已经不敢对男人抱有期望。而眼前的白玉谦,仿佛是冥冥中来增加她对男人期望值的。唉,期望值变得太高,可是注定要单身一辈子。傅晚丝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想要纠正一下自己心里白玉谦看起来什么都好的想法。思量一番,觉得还得从外貌着手。傅晚丝抱着手机开始搜索“白玉谦整容前后对比照”。出来最多的却是“白玉谦已经成为男性整容范本”这样的新闻,以及他的各种足以让人舔屏的帅照。哦哦哦,白玉谦还拍过内衣广告那杠杠的腹肌啊她还真有点后悔昨夜没有亲手检验一下。傅晚丝看的聚精会神,倒是忘记了其真人就在不远的厨房。直到白玉谦叫她:“饭好了。”她才慌忙收起了手机,到餐桌前坐好。沾满了红色汤汁的意面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一看就知,和做出它的男人一样,都是高品质的。可这会儿的傅晚丝只想挑出它的瑕疵。她略显挑剔地卷起了一根品尝,居然好吃到了让人只想叹息的地步。长得好又会做饭的男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傅晚丝一副花痴模样,托着下巴将白玉谦望着。眼睛没有割过的痕迹,鼻子也挺自然的,也不像是削过骨看不出端倪的她说了句没带脑子的话:“你可不可以偷偷地告诉我,你整过容没有”这个女人上一辈子一定是地上的碎玻璃渣,专注放气一百年。连续三年夺得“亚洲第一先生”的头衔,白玉谦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了解的,不说全部迷倒了,迷倒一片的杀伤力还是有的。当傅晚丝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呵呵呵,再看就把你吃掉。可想而知,白玉谦听到傅晚丝问他有没有整容时,内心有多么狂躁。她在质疑他上过千万保险的外貌这个女人,简直了简直什么,白玉谦还没有想好,就听傅晚丝补充道:“你长得也太完美了”白玉谦一怔,紧接着冁然而笑。其实这个女人也挺可爱的突然气顺了的白玉谦如此想。敢情这就是个一夸他长得好,就开屏的孔雀啊,毛也太好顺了。傅晚丝是这么想的。考虑到白玉谦还在生病,蒋文艺特地联系了年飞。很快,白玉谦就收到了年飞的信息。我让游晓,或者曼丽去找你游晓和曼丽都是白玉谦的助理,自打他放假休整,就给他们也放了假。来录节目之前,年飞已经问过他这个问题。被白玉谦拒绝了。又不是拍戏,需要各方面的沟通,一个人又要演戏,又要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很难应付的来。在他的眼里真人秀就好比儿戏,不需要一天几套地换戏服,不需要专心致志地背剧本,不过是换了个不太方便的地方生活而已。不高兴了,他可以素颜上镜。懒劲上来了,只要他自己能受的了,就是几天都不换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不需要故意去塑造一个自己,他也并不太在意外界对他的评价。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特别随性的人。所以,来的人多了也没什么意义。再说了,游晓和曼丽正在欧洲度蜜月,真把他们召回来,肯定是要被诅咒的。这一次,白玉谦连想都没想,又拒绝了。只是对自动送上门的年飞说给我送一套女士的彩妆用品。年飞没问他要女士的化妆品干什么,很快就送来了一套礼盒装的彩妆用品,还“贴心”地带来了两顶假发,还有很多小零食。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在节目里男扮女装。什么收视率,什么话题性,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白玉谦看着那两顶假发,连让年飞进门都没有,就直接赶了回去。只要有吃的东西,傅晚丝总是能忽略很多东西。她一眼看见的就是白玉谦右手掂着的装满小零食的塑料袋,就自动忽略了他左手提着的东西,顺其自然地接过了小零食,对正好来通知他们出门的摄影师说:“叫我们出去做什么逛超市吗可是冰箱里还有很多食物。”摄影师说:“可以买点其他的”傅晚丝又说:“零食也有。”说完打开了塑料袋,叫摄影师看看。对,只让他看看。摄影师:“可以买点日用品。”据说,这就是个“炮火连天”的时代。有很多词语都叫人不敢直视。“日,用品。”傅晚丝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嘴角一抽的同时,在心里责怪着自己节操哪里去了约莫是被狗吃掉了。她没敢去看白玉谦,倒是很适时地想起了饭前看过的内衣广告。二十九岁的熟透女人,偶尔想起看过的“肌肉”,只能说明她是正常的。并没有因为单身,就丧失了对异性美的欣赏能力。这时候,摄影师还特地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贵的离谱的东西,你们录制节目时所购买的东西,节目组是可以报销的。”那儿还有一个年收入好多好多的白玉谦,提钱多伤感情。傅晚丝回了神,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小零食,去梳头、化妆、换衣服。出一趟门,有够麻烦的。两个人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今天是多云的天气,太阳时有时无,却因着无风,闷热的不行。在车上还好,一下了车,傅晚丝就恨不得自己是个光头。怪不得养宠物的,一到了夏天,就喜欢给宠物剃毛。估计不止是因为掉毛,还因为视觉效果上特别的凉快。她时不时地拢着头发。快到超市门口的时候,白玉谦突然撸下了她随手戴在手腕上的皮筋,快速地给她辫着头发。超市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傅晚丝突然就有些害臊,她弱弱地说:“散着头发好看。”还动了下肩膀,想要拒绝他的好意。白玉谦低声道了一句:“别动。”辫好了一根麻花辫,换了个方向辫第二根的时候说:“你不会扎头发”妈蛋,这都被发现了傅晚丝不肯承认:“当然会。”就是扎个马尾,也梳的不顺。麻花辫,手颤党表示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了。”白玉谦放开她的时候,还左右端详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率先进了超市入口。大长腿永远也不懂小短腿的忧伤。傅晚丝几乎是用跑的才能跟上他,从步梯旁边亮的可以照出来人影的广告牌中,她看见了自己目前的模样。她拽住了他的胳膊,仰着头甩了甩还没有齐肩的麻花辫,笑道:“你是不是也只会扎这一个发式”白玉谦俯视着她,想起的是洛神赋里头的一句话,“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那一双可以撼动人心的眼睛啊落在他的脸上,又似不止在脸上。步梯走到了头,白玉谦抬脚跨了出去。他听到了自己好似“波澜不惊”的声音:“哦,去年拍戏的时候,在我干女儿的头上练习的。”傅晚丝推了个购物车走在了前头,一回头,欢快地说:“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其实这就是一场没有目的性的活动。逛来逛去,也就只是瞎逛逛。尽管如此,傅晚丝推着的购物车已经满当当,最占地方的还属傅晚丝拿的罐装啤酒。后头紧跟的摄影师还问了一句:“确定要在节目中喝酒”傅晚丝的回答是:“难道你不知道啤酒是成年人的好丽友”摄影师便只笑,不再说话。默默跟着的白玉谦又拿了几罐啤酒,放进购物车里,然后顺理成章地推起了购物车。本次超市之行,一共耗时两个半小时。不是因为超市特别的大,而是逛着逛着就受到了白玉谦米分丝的热情围堵。为此,超市还出动了所有的保安。到处都是呼喊和尖叫。“白玉谦,啊,真的是白玉谦”“谦哥,谦哥,合个影。”“他身边的女人是谁”“还有摄影师跟着,一定是在录节目,肯定是的。”“那个女人是谁怎么白玉谦会和这种十八线以外的小明星在一起拍节目”白玉谦的耳朵就是戴上助听器,听力也不能算作灵敏。他的眼前是拥挤的人潮,耳边是嘈杂的音效。偏偏那一句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本来是和傅晚丝分开的,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对不起,请让一让。”真是得亏那些保安,要不然白玉谦根本不能护着傅晚丝走出拥挤的人潮。差点儿挤掉鞋的傅晚丝,上了车,还心有余悸。吐槽了一句:“明星真不是人当的。”白玉谦:“你得学会适应。”适应什么傅晚丝想起了人潮中的私语,她想她若是被人注意,也只能是因为身旁的他。这是傅晚丝与白玉谦相识的第二日,晚饭是在一家意大利餐厅解决的。天生就是中国胃的傅晚丝表示,晚饭没有吃饱,其实也不是没有吃饱,当时吃的挺饱的,可一转脸的功夫就又饿了。还不如去春晖路上的露天大排档,喝着啤酒,吃着麻辣小龙虾。可是顾及到白玉谦的“号召力”,他们也就只能到“闲人勿扰”的意大利餐厅,安静的享用晚餐。当然,餐费是白玉谦出的。若没有蒋文艺这个意外,对于他来说,她也是“闲人勿扰”里的那个“闲人”吧与白玉谦相识的第二日,傅晚丝这么想。你也是闲人勿扰,我也是闲人勿扰,这大概就是大龄单身狗越来越多的原因了。、第9章 你好,小伙伴9一次感冒,总要迁延个七八天才会好。白玉谦自觉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是早上起床的时候,还会好一阵的咳嗽。吃过早饭,他不过是转身回房了一趟,端着水杯再出来的时候,傅晚丝就不见了。她去了什么地方干什么去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就连这是节目组刻意的安排,还是她随性为之,他都不知道。说不上是失落,只是太突然了,白玉谦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忽然就感觉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这才是他们呆在一起的第三天罢了。白玉谦随手从吧台上拿了本书,是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傅晚丝一共失踪了三十七分四十八秒。听见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白玉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又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书,放在了膝盖上面,不再翻动一下,眼睛直盯着门的方向。这才是注意力被吸引的正常反应,他早已在心里思量好。“你,去哪儿了”傅晚丝路过客厅之时,白玉谦望定了她,好似不经意般说。“哦,我去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还有药店。”这一位才是真正不经意的。白玉谦扫了眼她手中的透明小袋子,“买什么了”“蜂蜜”,傅晚丝将手里的东西搁在了橱柜上,“嗯,还有款冬和紫苑,蜜制一下治咳嗽。我小时候一咳嗽,老傅就会给我做这个喝。”“蜜制怎么做”白玉谦来到了她的身旁。没有药罐,傅晚丝便拿出了小奶锅。“简单,把药和蜂蜜混在一起,炒干就可以了。”款冬和紫苑蜜制过后再熬出来的药汁,和可乐差不多的颜色。喝起来有些甜,也有些苦,并不是很难接受的味道。两个人在餐桌前对坐。白玉谦喝药,傅晚丝则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想想还要在这房子里住上四天,老是这样没什么事情做,剪辑的时候,她一定会被蒋文艺诅咒的。傅晚丝满是担心地说:“这节目这样拍能有什么意思我起初觉得有你在收视率一定会很好,可现在嗯,我怕连你也挽救不了。”人的记性太好,其实是一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