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贺然不禁又继续道:“至于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但谁说过下雪天就必须得杀人它就不能是接吻假若那天来的是林冲的妻子,那气氛岂不是变得温馨了由此可鉴气氛都是由情节打造的情景只是加重渲染了情节所打造的气氛,情节浪漫,雪就温馨,情节残酷,雪就凄惨,因此”龙凤艳听到这,把试卷柔成团砸到贺然头上,说道:“你到上面来讲”说完竟一声哭了出来,径直奔出教室。贺然一看,这才清醒过来,顿时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感觉自己马上大祸临头,眼睛都急得发红,见其它人都面面相对。结果龙老师哭出去还没两分钟,欧总就冲了进来,叫贺然立马站出去。这节课被改成了自习,贺然在教室外的窗户边上站了十来分钟,整个人也被冷风吹得冷静了许多,现下已迟迟后悔自己得意忘形,得罪了权贵。突然窗户“咔”地一声被人打开,坐在窗边上的人是王北大。贺然以为他要取笑自己,收拾东西正准备站操场上去,却听他忽地笑道:“你就是贺然”贺然顿了顿,道:“你就是北大”北大道:“嗯,你到哪去”贺然道:“操场。”北大道:“那你能把这次作文给我看看么听说你作文写得很好。”贺然一听,顿时觉得这个人也不怎么讨厌,因为他承认了自己的文学地位。于是笑道:“你先给我看。”王北大给了贺然试卷,贺然看到了那篇“我家的装饰方案”,见他写家里的沙发应该用再生型面包,电视可以任人爬进去再爬出来,室内的拖把可以让人骑着四处飞翔。贺然看到这顿时觉得他是不是哈利波特看多了,拖把可以飞先不管,电视还能爬进去爬出来贺然暗想,要是我爬进去玩得过了瘾,一个月过后不记得爬出来交电费,然后停电了,那我岂不是爬不出来了贺然看向北大,见他像青楼姑娘一样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听北大道:“怎么样”贺然道:“想象力好”北大一听,笑道:“嗯,嗯,然后呢”却不料贺然语气一转,道:“但真实艺术都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你这篇文章有点不合实际,天马行空,换句话来说就没什么内涵与真意”王北大有点没听懂,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嗯,嗯”两声,忍不住道:“那把你的给我看看吧”贺然把试卷给他,王北大正好奇贺然家里有什么艺术真实,一打开试卷就看见四个老大的字眼“金屋藏娇”。贺然正得意这篇文章了反映了人的正常思想与欲望,见王北大看后一愣,拿着这张试卷给王雨婕看,道:“你看出什么没有”王雨婕只看了一眼,两瞳孔一睁,道:“这谁写的啊死变态”贺然脸一白,王北大把卷子拿回来,冷冷道:“你才没什么内涵呢乱写”贺然听后急忙解释一大堆,说什么“思想应该解放点,不能太过拘束”,听得王北大莫名其妙,最后去关窗户,说道:“算了,你到操场上去吧”贺然气道:“什么算了莫言的书还叫atat丰乳肥臀agtagt呢那他不是老变态了”王北大道:“你是莫言么”说完“咔”地一声把窗户关了。贺然此时只像鲁迅小说里的孔乙己,自负学识又让人不能能理解,半点莫言的感觉也没有。但贺然又不甘心,不住隔窗自辩。王北大一烦,一皱眉,伸手到桌子里拿个登记本把贺然名字ji上,又对王雨婕道:“他吵你么”王雨婕道:“嗯,吵了。”王北大道:“嗯,那你也记一个。”贺然看后肺都要气炸了,恨得要拆窗户,但他们是班长,也是权贵的一种,自己只好认今天时运不济。下课后,贺然气昏昏地回到自己坐位,把试卷往垃圾筒里一扔,却不料气过了头,一扔没扔准,扔到了筒边上。突然叶诗雨走过去将试卷捡起,给贺然,笑道:“发这么大火干嘛,我觉得你上课说得挺有道理的。”贺然一惊,喜道:“真的你没怪我乱搞”叶诗雨道:“你怎么乱搞老师自己说有异议就提出,最后居然哭了,这才是我不能理解的。”贺然听后欢喜成分,只要叶诗雨认可自己,其他人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赶紧将试卷收起留作纪念。第十八章更新时间2016319 15:00:26字数:5445经过叶诗雨的一番勉力,贺然对自己任何做法都信心大增,加上补课期间老师管理松懈,贺然便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只要不违法就行。最近这几天,贺然一上完课就往读书馆里钻,有时候看上了瘾,总猜想结局是什么或自己该怎么写,想着想着就绕着满大街转,连晚饭都不想回家吃了。刚开始贺然得到了贺爸贺妈的全力支持,可一旦贺然对某一件事物入了迷,贺爸立马和这件事物反目成仇。因为无论哪件事物,一个人只要太过深研必定会导致教科成绩下降,贺爸认为贺然看的文学书,对现在来说都是废书因为高考不考这些或迁涉的不多。由于贺爸是公安,说起话来就跟审犯人一样,动不动就厉声大骂,有一次贺爸将贺然在图书馆里骂了一顿,贺然不服,于是吵了起来,结果贺然被打了两个耳光,一赌气,便骑着自行车飞驰出去,一晚上没回来。那晚贺然没上晚自习,而是来到湘河边的一条街道上。街道上小吃摊很多,但贺然气都气饱了,一点胃口没有。贺然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转了很久,气流随着自行车的速度越发增大,渐渐还下起了小雨。天太冷了,小吃摊这次没等城管来就收摊了,贺然骑了这么久,烦恼没降下来,温度却降下来不少,最终没有办法,找个地方避雨,本来是找宾馆的,但由于宾馆太贵,自己花一百块钱睡个觉有点划不来,便在网吧住一夜,只要十块钱还能配一台电脑。贺然将车锁在红颜网吧门口,打开手机后,发现贺妈打了五六个电话。贺然与贺爸吵了一架后,这段时间对这个家庭冲满了厌恶,在这个家里仿佛世界都不太和平,整天都是吵架声。但贺然又不忍让他们太过担心,于是发了条短信确保自身安全后,把手机关机了。贺然叫网管开一台电脑,那网吧有两间房,进门便是一间,进门的左侧还有一间,都很大,但贺然喜欢坐在里间,因为那里人少,安静些,听音乐不会突然冒出一声“”或砸键盘的杂音。贺然在电脑旁听了一会音乐。一般心情好的时候听歌词就是歌词,心情不好的时候听歌词就是故事。不知为什么,现在歌手作词总是喜欢“愁”啊“忧”的,听得贺然仿佛偿尽了人生百苦,胸口闷得几欲作呕,最终受不了了,叫网管拿了两瓶啤酒来喝。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已能听得出雨打地面被世界抛弃的声音。贺然的酒量差,希望赶紧喝醉然后睡觉,第二天什么事都没了。但贺然只喝了两口,突然见旁边站了一人,侧脸一看,却是叶诗雨。见他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长袖,头发被雨淋湿了许多,两眼微微红润,呆滞地看着贺然。贺然惊喜交集,不禁笑道:“叶诗雨你怎么在这”顿了顿,见叶诗雨眼神中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份喜感,疑道:“你哭了”叶诗雨淡淡道:“我看你自行车在外面,就进来看看”。皱眉道:“你怎么没上晚自习啊”贺然几乎忘了自己在逃课,神情一呆,以为叶诗雨在打自己,叹出口气,解释道:“我在家闹矛盾了,现在回去太烦,我爸从来就没跟我好好谈过话,回去估计也会大吵一顿,我还不如在外面”贺然看了看叶诗雨的表情仍是很呆滞,不禁不忍道:“我听你的,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回去。”叶诗雨突然道:“别我理解你,我陪你一起喝”说完叶诗雨拿过一瓶酒,“咕嘟”一声便喝了下去。俗话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贺然原以为叶诗雨会责怪自己,没想到她问也不问便举杯陪君,不禁感动得要哭出来。突然叶诗雨“卟”地一声喷出锁眉道:“啤酒好苦”贺然关心道:“你别喝了。”叶诗雨红着脸道:“不我要喝。”贺然没想到叶诗雨醉得比自己还快,急道:“这样你会醉的。”叶诗雨道:“醉了躺你怀里你不高兴么”贺然顿了顿,道:“高兴。”叶诗雨道:“那不就得了。”贺然道:“你不醉躺我怀里我会更高兴。”叶诗雨道:“但我已经醉了。”贺然笑道:“那你想躺我怀里么”叶诗雨道:“不想”贺然道:“为什么”叶诗雨:“因为我怕有人把我抛了,我不躺人怀里就永远不会被抛。”说完又喝了一口。贺然道:“你已经大醉了,别喝了1”叶诗雨道:“怎么大醉了”贺然笑道:“你看你都醉得能悟出人生哲理了。”叶诗雨道:“那我悟得对不对”贺然道:“不全对,因为你不躺人怀里跟被抛了没什么区别,所以你还不如先躺人怀里你怎说得莫名其妙你怎了啊”贺然顿时觉得叶诗雨不让自己回去并不是要陪自己,而是要自己陪她。叶诗雨半合着眼道:“生活好无奈啊我醉了。”贺然拿过酒瓶,道:“那你别喝了。”叶诗雨有气无力道:“不我要喝。”贺然道:“那你喝饮料吧,味道好一些。”说完招呼网管拿瓶饮料。网管拿了瓶红牛,叶诗雨喝了两口,道:“这是红牛么”贺然道:“是啊。”叶诗雨突然对网管道:“你消费欺诈为什么我喝了红牛还没长出翅膀”贺然一愣,见那网管皱眉道:“你广告看多了吧广告你也信,我小时候穿纸尿裤现在还没成天才呢”贺然赶紧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她喝醉了”网管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开去。叶诗雨又拿啤酒喝了一口,贺然把酒又拿了过来。叶诗雨伸手道:“给我”贺然给了一瓶水,叶诗雨喝了一口,蹙眉道:“骗人,这不是酒。”贺然道:“这是酒。”叶诗雨道:“那怎么没有味道”贺然想了想,道:“喝酒喝到了最高境界自然就没味道了,你看,武侠里剑招练到最高境界也就无招,疱丁解牛解到最高境界也就目无全牛,那喝酒也是一样。”叶诗雨半合大眼,悠悠道:“嗯那人到了最高境界也就目中无人了么”贺然愣了愣,自己都不知道这什么逻辑,见叶诗雨侧脸昏睡在桌上,矿泉水倒了一地。贺然见叶诗雨的头发又湿又乱,两脸微微泛红,喘气声很是粗重,轻合的眼皮下却有两行泪水缓缓流出。贺然觉得叶诗雨肯定很受打击,但又不知道她为什么受打击,这也没有办法。贺然怕叶诗雨感冒,将她横抱到包厢电脑室里,那儿有热空调,还有沙发,这样躺着会很舒服。贺然走到包厢,一手抱住叶诗雨身子一手托住叶诗雨的头部,缓缓蹲下,将叶诗雨横放在沙发上后将手缓缓抽出,又到隔壁包厢找了个枕头放在她头下。醉了的人总会很重,贺然将叶诗雨抱到沙发上人也疲惫了,正想也躺一下,突然网管走了过来,对贺然道:“她睡那儿要加钱。”贺然一愣,皱眉道:“我又没开电脑为什么要加钱”网管道:“在那就要加好比你在饭店不吃饭,但也不会让你总守着碗吧”贺然无奈,只好再加一个包厢的钱。待网管走后,贺然深呼口气,在沙发旁的地面坐下,正想眯一会眼,突然叶诗雨“哇”地一声呕吐出来,贺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脏了一地,赶紧将叶诗雨扶起。网管听声音走过一看,大喜,赶紧吩咐人拖地再叫贺然赔钱,贺然无奈,又赔了十块。问叶诗雨道:“好点了么”叶诗雨也清醒了许多,半合着眼道:“谢谢。”贺然除了第一次见到叶诗雨还与她不熟悉外,还从没听叶诗雨对自己说过这么客气的话,不会是打击太大,使脑子不清白了吧贺然问:“你到底怎么了”叶诗雨看了看贺然,道:“我不说你还会问么”贺然道:“我担心你压力太大,说出好一点。”其实贺然自己也好奇。叶诗雨顿了顿,道:“嗯,我说了,其实”突然又“哇”地一声吐出来。贺然趁机急忙拍了拍叶诗雨的背。网管又喜,道:“赔钱”却不料这次叶诗雨只是干呕,没吐出什么。网管略显失望,回头要走,突然叶诗雨又吐了一声,网管一看,还是没有,恨不得拿显微镜查查。待网管走后,叶诗雨才轻轻将含在嘴里的呕物吐了出来,贺然感动道:“你想吐就吐,没事。”叶诗雨苦笑道:“他又要坑你了。”贺然拿出五十块钱,走到柜台边“啪”地一声打在桌上,冷道:“这次呕吐我包夜了”回来对叶诗雨道:“没事了,你随便吐。”叶诗雨虚弱道:“但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