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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季小北隐隐约约知道沈遇棠为什么会留下她了,如果她没有猜错,她应该很像沈遇棠认识的某一个人,那个人,沈遇棠应该还挺重视,要不然,自己也活不到现在了。一路上,季小北原本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起来,由沈遇棠想到李弃,又由李弃想到林文之,再想到沈遇棠为什么要置林家于死地,可是怎么想,都不能想清楚。季小北怎么都不能相信林文之会通奸叛国,到最后,只能归结于沈遇棠与李弃结了仇,而李弃又与林文之交好,沈遇棠就迁怒于林文之。季小北想到脑袋都要爆炸了,就到了沈遇棠的书房,季小北现在对沈遇棠的书房是有些阴影的,在这里,她间接害死了几条人命,本来就有些害怕她们来索命了,况且里面还有一个比索命鬼还是可怕的沈遇棠。怕归怕,还是要进去的,季小北一阵心里挣扎之后就进去了,沈遇棠正坐在书桌旁,拿着一本折子在看,眉微微拧着,似有怒意在酝酿。季小北就知道,自己又来不对时候了,果然,她自己猜测完,沈遇棠一把将折子摔到桌子上,冷笑一声,看向季小北,季小北哆嗦得啊,沈遇棠看向她,阴着脸向她招手。无奈之下,季小北还是得不情不愿的过去,喊了声,“公子。”沈遇棠没有应,拿起笔沾了墨,再看向季小北,眸子不可思议微微弯了起来,“跪下。”季小北实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撇了撇嘴,屈膝跪下来,沈遇棠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竟然带了笑意,手上的毛笔一步步向季小北逼近。季小北一吓就想往后退去,沈遇棠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对上他的眼,然后沈遇棠就拿了毛笔,在她脸上涂涂画画起来。这又是哪门子的惩罚方式,季小北挣脱不开沈遇棠的禁锢,只能乖乖跪着,但求沈遇棠手下留情。脸上有些痒,季小北只能强忍着,不久,沈遇棠就放开了她,端详着他的杰作,轻轻笑出声来,笑声清脆,笑得季小北想打人。“公子。”季小北弱弱喊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苦巴巴着一张小脸,瞅着沈遇棠。“还不错。”沈遇棠摸了摸她的头,孩子气的扯了扯她的脸,笑道,“今天不准洗脸。”季小北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沈遇棠和以往的沈遇棠联系起来,她所认识的沈遇棠是嗜血的变态,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带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气的男人季小北一时间有些发愣,然后就听见沈遇棠露出了本性,轻飘飘来了一句,“敢洗脸就在你脸上割几道口子。”季小北知道沈遇棠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她本来就长得勉勉强强了,若是在割几道口子,她倒是真的不想活了。得了沈遇棠起身的命令,季小北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今日变态的心情还不错,不至于再拿她出气了,只是当季小北顶着沈遇棠在她脸上圈圈点点的杰作一天时,还是很想和沈遇棠立刻同归于尽。沈遇棠其实还是很忙的,一整天有两个时辰在书房里待着看折子,其余的时间就出门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常常都是到夜幕才回来。季小北也不想看到他,乐得他出门,然后就呆在他的书房里打打扫,发发呆,只要他回来了就意味她一天的工作也到头了,晚上是不必季小北侍候的,沈遇棠多的是好看的姬妾侍候,怎么排也排不上她季小北。日子倒是过得很快,已经入了深秋,天气也渐渐冷起来,季小北算了算时间,她已经到沈府两个多月了。除了沈遇棠偶尔发脾气令人打了她几板子,再加上几次对她不大不小的恶作剧,外加上好多次被罚不能吃饭跪几个时辰外,其实她的日子还是没有那么难过的。季小北觉得自己真是应了沈遇棠那句话,她就是贱命,沈遇棠这样对她,她对他的仇恨却在日渐一日消散了,甚至连曾经誓旦旦说要杀了他的豪言也在每日的生活忘却了。今夜沈遇棠这家伙回来得很晚,深夜了还不见人影,季小北想着反正晚上也不用她侍候,也就难得任性的自作主张一次,自行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拖着疲惫的小身板刚刚躺下床,门外就震天响的敲门声,季小北很想发脾气,但实在没有发脾气的资本,只能蔫蔫的下床开门。来人竟然是徐旭,季小北还没有开口,徐旭倒是急急拉着她往外走,季小北不明所以,几天不见人,一见她就连拖带拽的是个什么理“旭叔,出什么事了”这些日子,旭叔旭叔的喊着,季小北竟然也习惯了。“公子让你陪他出一趟远门。”徐旭脚步不断加快,季小北小跑着才能跟上。“我不想去。”季小北一听,急忙拉住徐旭的手,就是不肯再往前走。那么多人可以陪他去,为什么偏偏是她,她才不会傻傻的送自己去受折磨。“你这丫头,真是。”徐旭啧了一声,又哼了一下,“身在福中不知福,公子几曾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季小北撇撇嘴,让她做粗活,罚她跪着不准吃饭就是对她好了,这样的好她活这么久还没有听过。尽管季小北再怎么不情不愿的,但毕竟抵不过徐旭的力气,徐旭微微一个用力她就整个人连跑带颠往前冲,不多时,就和徐旭到了沈府的门口。沈府门口已经备了马车,季小北一看,正是当日他们在街上差一点撞到她的那一辆,于是立刻又想起林府来,原本一张脆生生的小脸瞬间就拉得老长老长的。“我不去。”季小北也来了性子,才不管沈遇棠要这么责罚她了,直直就想往回走。三更半夜的出门,不带上自己那些个娇滴滴的姬妾,温香软玉在怀多自在啊,偏偏要来折磨自己,沈遇棠是不是有毛病季小北的小性子在沈遇棠看来是不值一提的,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徐旭,丢进来。”徐旭笑得脸上的褶子都颤抖起来,应了一声好咧直接就揪住季小北的衣领往车上丢,季小北一声惊呼,真是没发现徐旭也是个练家子,这么一招呼,自己整个人也就摔到了马车上。幸好马车底下铺了厚厚的绒,季小北还没有觉得有多疼,爬起身子难得反抗得又要下马车,马车却突然行驶起来,扬长而去,这一颠簸,季小北又是摔得七荤八素的。“不是想要下车,去吧。”刚刚进入马车黑漆漆的一片,季小北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沈遇棠那厮带了轻笑的声音,季小北自然是怒火中烧,大义凛然就想掀开车帘往下跳。只是,掀开车帘后,默默估算了下马车行驶的速度,若真是跳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季小北哼了一声,摸着车沿在地上坐下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公子要奴婢相陪,奴婢怎么敢不从命。”沈遇棠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听不出情绪,却无端端的带了一点讽刺来,“好好的位子不坐,偏生坐在地上,季小北,你还真是。”“我命贱,公子不用强调了。”季小北接了他的话,没来由有些委屈起来,这样的话她其实听得多了,但今天一听,却怎么听怎么刺耳。“胆子大了,连我的话都敢堵。”沈遇棠可能也没想到季小北竟然胆大包天夺了他的话头,沉了声,“过来。”季小北心想,过去就过去,在马车里,他还能把她怎么着,大不了跪一跪就是,反正跪着跪着膝盖都硬了,也不在乎再来这么一次。却没想到,她刚刚靠近沈遇棠,那家伙一伸手用力就直接把自己带到了怀里,季小北一吓,莫不是他现下欲啊求不满,饥不择食,这么想着,剧烈挣扎起来。“为什么恨我”沈遇棠三两下就将她乖乖禁锢在自己怀里,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吐着气。季小北挣扎无果,被他这么一吐气,吐得整张脸都发热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她这样,是不是让沈遇棠这个混蛋轻薄了沈遇棠等不到季小北的答案,沉着声音很有耐心又问了一次。季小北总算知道他在问什么了,恨,她怎么能不恨,林府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都是他害死的,她不恨他恨谁,沈遇棠问这样的问题真是吃饱了撑着。既然他想知道,季小北也豁出去了,拔高了声调,“因为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沈遇棠又轻轻笑一声,这样的笑在黑暗里着实让人觉得害怕,季小北也不例外,想着自己可能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浑身颤抖着咬着唇尽量不让就要压抑不住的尖叫声破口而出。可惜她真的忘记了,沈遇棠是个混蛋,还是一个心思难以猜测的混蛋,她再一次没有死成。沈遇棠一下子就将季小北从怀里推到地上,下手之毫不留情。尽管车里铺了绒,季小北还是摔得眼泪直往外留,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摔痛了。“跪着。”然后还是他惯用的喜欢责罚她的方式,用那轻飘飘的语气一说,却足以让季小北怕得浑身哆嗦不断。跪着就跪着,季小北抹了抹脸上的泪,终于可以在黑暗中看清沈遇棠的脸,微微阴沉着,还是要比寻常俊美的男子再好看上三分。白白长了这副臭皮囊,季小北心里冷哼一声,跪好身子,但在颠簸的马车里时不时往前倒去,似乎沈遇棠见这一景象还微微勾唇笑着。季小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把沈遇棠用各种方法折磨侍候了一遍,死死扣着车沿,就是不肯再让自己不听话的身子往前冲让沈遇棠看笑话。季小北到下车,都没有再往前倒过一次,只是可怜了她跪了整整两个多时辰,连觉都不能睡,腰酸背痛的几乎整个人就要断成两半一般。但季小北还是觉得很开心,这一次她总算有骨气了些,至少没让沈遇棠看了笑话去。、路途送死季小北几乎是被沈遇棠提着下车的,原因无他,只是季小北跪太久实在很难再行走了,甚至沈遇棠的手放开时,季小北还差一点一头往地上栽去。季小北不知福沈遇棠要去哪里,也不大想和他说话,索性也就不问。下马车时,天已经大亮,正是早市的时候,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上集的人们。他们的马车已经停在一家客栈,客栈很普通,普通到季小北觉得沈遇棠这样如玉的人儿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才是。陪沈遇棠出行的人实在不多,除了徐旭和季小北之外,只有四个随从,十分低调。一行人入了客栈,七个人里头只有季小北一个姑娘家,又因为沈遇棠长得实在过于引人注目,客栈里头的人会对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季小北自然也不敢造次的,乖乖站在一旁,等沈遇棠的安排。只是她实在没想到她都这么安分了,沈遇棠却还是不放过一点点折磨她的机会。什么叫做随身侍妾,季小北听见沈遇棠带了笑意这样介绍自己的时候,真是恨得差一点把牙都要给咬碎了,暗自想现在陪着沈遇棠的人不多,好下手,要不要等到月黑风高的时候找个机会结果了他,想到这里,季小北莫名兴奋起来。结果沈遇棠那厮一把将呆滞的她搂入怀里,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上了楼,季小北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埋到所有人都看不见才好。被沈遇棠推进房里之后,季小北恶恶的看着沈遇棠,他倒是悠闲自在,到一旁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茶,浅浅抿了一口,蹙了眉,放下茶杯。“公子,奴婢想一个人住。”季小北很是正义凛然的提出这个理所当然的要求。“我们带的盘缠不多。”沈遇棠站起身,走到窗边往热闹的街市看了一眼,许是嫌过于吵闹,随手就将窗给带上,才上回过头继续对季小北说话,“况且,若你不是我的侍妾,身份必定会引人怀疑。”季小北立刻就反驳道,“公子比我大些年岁,奴婢可以是你的妹妹,不必是侍妾的。”沈遇棠一听这话,好看的眉挑了挑,竟是说不出的风流,“你是说我老了”季小北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忍不住逞口舌之快道,“老了六岁而已。”沈遇棠樱红的薄唇张了张,出口的话却是刻骨的凉薄,“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季小北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心还是狠狠被刺了一下,确实,他是主子,她是奴才,哪里有做他妹妹的资格,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当她是一个人呢也是一个会因为一句话而感到委屈很想要哭的人“奴婢明白了,公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罢。”季小北垂了眸,死死咬着牙,想哭却不敢哭出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想哭,若是因为沈遇棠那句很对的话就想哭那真是不大可能的,她向来把自己的分量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这自称也该改改了。”沈遇棠看着垂头的她,目光渐渐幽深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可明白”季小北强颜欢笑的抬起头,那笑比哭还要难看,还是开口应道,“奴家明白。”季小北恐怕也不会想到,会对自己的仇人用了奴家这两个字自称,让她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眼睛就忍不住再发酸起来,难受得想要落泪。沈遇棠却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径直走到床边,素白的手扬起来,示意季小北过去,季小北正悲从中来,还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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