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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跑着跑着脚步就缓了下来,微微叹口气。说说容易,可她季小北去干什么,破坏沈遇棠的一夜春宵季小北想想就觉得可怕,依照沈遇棠的性子,不扒了她一层皮也要她跪上一晚的。到底,季小北还是一边怕着一边担心着一边踌躇着,迎着月光到了沈遇棠的院子门口,在院门踱步,就是不能下定决心进去。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季小北估摸着沈遇棠那厮应该和某个如花似玉软绵绵的姬妾调情得差不多了,咬咬牙,再狠狠心,轻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壮胆,才抬步缓缓而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深更半夜要来这里了,为了认错,其实好像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完全可以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亦或者根本不用来。还是因为徐旭的话,想起沈遇棠的好,让她良心不安。再者,因为沈遇棠和莺莺燕燕在一起季小北很快就排除这个想法,不再去想。沈遇棠房里的灯还亮着,季小北站在门口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房里沈遇棠清冽得没有一点温度都声音透过窗纱清晰的传出来。“谁”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季小北心里一吓,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沉默又是沉默季小北有些尴尬,想沈遇棠哪里认得自己的声音,正打算自报名号,那厮轻飘飘带了一点点的清冷的音色又来了,“进来。”季小北想,这算不算开了个好头,沈遇棠竟然没有让她滚还真是万幸了,亏得她做好准备接受那一个滚字,然后滚回自己的房里睡大头觉。门很容易就打开了,房里的蜡烛烧得正欢乐,凝结成一滴滴烛蜡,将房里照得很是亮堂。季小北习惯了黑夜,乍一进来烛光晃了她的眼,眼睛睁了睁又闭了闭,才是恢复了明亮的视线。往房里的软榻看去,沈遇棠修长干净的手拿着一本季小北叫不出名字的厚厚的有些陈旧的书籍,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淡淡的表情,仿若看漠了一切,挑花眼半垂着放在书页上,薄薄樱红色的唇微微抿着勾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只着了洁白的里衣,露出了细腻的锁骨,束着的发也尽数褪下倾泻而出,缠缠绕绕的落在塌上。温和的烛光轻柔的洒在他的面容上,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季小北觉得这样的沈遇棠,儒雅温和得她快要忘记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自顾自的想法里走出来,季小北发现沈遇棠已经将他那双湖水一般幽深的眼光放在她的脸上,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看得季小北有些心跳加快不能自我。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姬妾的影子,季小北当下就明白是徐旭骗了她,于是也不顾什么尊老爱幼了,直直在心里把徐旭骂了几千遍。跟随沈遇棠这么多天,季小北早就知道他已经到了清心寡欲得令人发指的地步,只是还是听从了徐旭三言两语的挑拨,一下子就沉不住气了,季小北有些看不起自己。“若是没有什么话想说,趁早滚了。”沈遇棠似乎等得不耐烦,放下书,修长的指尖放在书页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早就做好沈遇棠会出言伤人准备的季小北在听见那个滚字心里还是狠狠抽了一下,可是已经决定和沈遇棠示好,只能强颜欢笑,有些讨好的说,“公子几天没有传唤奴婢了,奴婢过来看看公子有什么要吩咐的。”沈遇棠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继而唇勾一个凉薄的弧度,侧着身子躺下,左手撑在头上,再用一种十分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季小北,你倒真是做奴才的料。”季小北脸上强堆砌起来的笑容在一瞬间僵硬了,身子的血液好像要倒流了一般,红着眼睛看着沈遇棠,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遇棠说的伤人的话实在太多了,多得季小北数不过来,现在听他这么说,连哭都觉得扭捏了。到底还是过来这里受辱的,季小北想,她已经放低了自己,将自己放到尘埃里了,甚至沈遇棠只要一勾脚她都能触及到她,可是似乎沈遇棠根本就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是,主子和奴才,谈什么示好不示好,谈什么放低不放低呢季小北这一次真的将自己的奴性完完全全展露在沈遇棠面前了,对沈遇棠的那么伤人的话仿若未闻,明明红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却扬着笑,继续讨好的口气,“公子说什么奴婢就是什么吧。”这一次,沈遇棠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刹那间眯起好看的眸,眉心微微皱着,目光紧紧锁着季小北,隐隐带着压抑的怒气。末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薄唇张了张,他常说的两个字就流泻而出,“过来。”、红颜知己季小北每次听见沈遇棠说过来准没有什么好事,这一次自然不会犯傻再过去,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要我过去抓你”沈遇棠啧了一声,说完就要起身来抓季小北,眉心皱得更紧了。季小北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短短的时间就有两个人要来抓她,抱怨之余还是不情不愿的往沈遇棠的方向走去。离沈遇棠两步的时候,季小北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遇棠已经直起身子,长臂一伸,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住季小北的腰,季小北一个旋转,就和沈遇棠一起倒在了软榻上。“公子”季小北吓得小脸都微白了,挣扎着就要从沈遇棠怀里出来,这种事做多了,季小北都快要习惯了。可无论她怎么挣扎,沈遇棠总是可以三两下将她乖乖桎梏在自己怀里,然后再将下巴放在季小北的头上。季小北真是觉得自己的力气在沈遇棠面前微乎极微,明明他看起来也是文弱书生的模样,怎么就还是挣脱不开呢“季小北,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呢”许久的寂静,季小北才听见沈遇棠说话,冷冽的音色之中竟然带了一丝丝的不解,然后心里微微发酸,紧紧闭着唇不说话。“呆在我身边不好吗”似乎不满季小北的沉默,沈遇棠又问了一句,甚至拿着下颚在季小北头上蹭了蹭。季小北立刻就红了眼,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哭的人,自从遇见了沈遇棠以后,她的眼泪似乎就是为了他一个人而流。季小北还是不说话,沈遇棠微微眯起了眸,慢慢放开自己抱着她的手,将她轻轻一推,就从软榻上推下去。季小北没有摔疼,只是心里隐隐的抽痛,然后转过头去看沈遇棠,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幽深的眸好似失去了神采。这样的沈遇棠,还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季小北却在他的表情之中看到了一丝无力,原来,沈遇棠也会觉得有无力的那一天。季小北一时间很是无措,只能迎着沈遇棠的目光,眼泪就在眼里打转,就是不肯让其落下。“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让徐旭自己下去领五十板子。”沈遇棠移开目光,又懒懒的躺回软榻,感受到季小北将要开口,沈遇棠闭上了眼,轻飘飘的声音,“替他求情的话,再打一百板子。”季小北到了喉咙口的话尽数噎了下去,红着一双眼睛盯着沈遇棠看了很久,他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季小北无端有些心疼。明明离他那么近,季小北却觉得他远在天边,徐旭说,沈遇棠很苦,从小时候就很苦了,季小北想象不到那种苦,但是一想到沈遇棠受苦,她也觉得整个人像浸在苦水里面一样,呛得她想哭。又想起那棵没来得及活下来的梨树苗,季小北哽咽的说,“公子,以前奴婢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梨花,但是从今天起,奴婢最喜欢的花就是梨花了。”因为沈遇棠以为她喜欢梨花,季小北想,既然沈遇棠这么以为,她也该是这样的。沈遇棠闭着的眼微微动了动,季小北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给沈遇棠行了一礼,“公子安眠。”沈遇棠终于睁开眼睛来看她,眸子里的情绪不甚清楚,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门口,勾唇,又闭上眼睛,唇动了动,“让徐旭以后将嘴闭紧一些,否则,本公子饶不了他。”季小北喜出望外,开门的动作又顿了顿,沈遇棠这么说,是不罚徐旭了一扫刚刚的不愉快,季小北冲软榻的地方又谄媚的行了一礼,“公子英明。”沈遇棠勾着的唇又加深了弧度,听见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听见季小北窸窸窣窣往前跑的脚步声,烛光摇曳之中,他素日冷冽的面容柔和下来,睁开的眸,流光熠熠,好似天上的星辰。如果可以让她不要离开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沈遇棠偏了偏头,面容隐在阴影里季小北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连着三日的郁闷心情尽数不见,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倒在了床上,想了很多,想沈遇棠对她的好对她的坏,想沈遇棠笑起来时的模样,再想到那棵小树苗,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想到要不要离开这个问题。离开还是不离开,只是在她一念之间,可是牵扯的实在太多,季小北翻了身,重重的叹了口气等到明年春天就离开吧,等到又一年梨花开放的时候,她一定离开沈遇棠和季小北这算是和好了,于是沈遇棠第二天就又将季小北召到他身边去侍候。季小北真是觉得自己找苦头吃,不和沈遇棠和好吧,还安安乐乐悠哉悠哉过她的小日子,一和沈遇棠和好了,反而还要累得半死不活去侍候他那个公子哥,想来想去,季小北觉得这次可真是亏大了。到了沈遇棠的书房,季小北竟然听见里头传出女子的笑声,不同于沈遇棠府里的姬妾,这女子的笑带着毫不扭捏的爽快,让人听了也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可季小北却笑不出来,踱步进去的时候,一袭白袍的沈遇棠坐在书案前,眉眼如画,带着淡淡的温和,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季小北极少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此时一见,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一旁站了一个红衣的女子,季小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细长的眉,杏眼红唇,笑的时候露出一个深深的梨涡,不是沈遇棠府里那些姬妾可以比得上的模样,季小北就更是望尘莫及了。红衣女子正在给沈遇棠磨墨,看见季小北进来,巧笑一声,声音如黄鹂一般好听,“这里有我,你不用过来了。”口气里倒是没有娇纵的感觉,只是季小北在其中听出了府里女主子特有的吩咐人的的口吻。沈遇棠淡淡的瞥了季小北一眼,季小北会意,站到了一旁,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沈遇棠似乎挂着淡淡的微笑,笑得温柔,笑得暖人。女子也时不时发出笑声,频频对沈遇棠的做出一番点评与夸奖,什么姣若惊龙,什么笔劲似风,什么行云流水,通通都是季小北不知道的词语。季小北只知道,沈遇棠的字是好看的,很好看,她望尘莫及,或许很多人都望尘莫及,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给沈遇棠那么多优美的赞赏,也永远没有办法和他探讨字要怎么写才最好看这种问题。女子足足在沈遇棠书房呆了一个时辰,替沈遇棠磨墨,看沈遇棠写字,偶尔自己也动手写几个字,似乎是她自己的名字,季小北偷偷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字,但娟秀好看,她也只会这么形容了。红衣女子离开的时候,拉着沈遇棠的手,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眸,用那种姑娘家特有的娇羞语气柔柔的说话,“遇棠,下次我再来,好吗”季小北撇撇嘴,遇棠,叫得真亲热,季小北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从哪里来。而偏偏沈遇棠那厮对女子这样的娇柔似乎还很受用,勾了唇,温文尔雅的模样,差一点让季小北认不出来,“好。”女子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一样,下人送她出去时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得季小北更是那个不舒服啊,于是就走到书案,开始整理那满满一书案的宣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季小北,哪里有人像你这么收拾的。”季小北才收拾不过几张,沈遇棠就走到她身边,轻轻责怪了一声,又恢复了素日那种清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季小北觉得沈遇棠这人变脸变得比天气还要快,刚刚还和姑娘卿卿我我的,现在立刻又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于是没好气的应了一声,“那公子要奴婢怎么收拾”沈遇棠怪罪的看了季小北一眼,带了淡淡的笑意,干净的手一把将宣纸抓起来。季小北疑惑的看着他,他又是笑得人心神恍惚的,不理会季小北,径直走到书房里的竹蒌处,手一送,宣纸就尽数落在了竹蒌里。季小北惊得合不拢嘴,那竹蒌可是丢弃物品的,这些字写得好好的,他无端端丢了做什么“公子”季小北斟酌一番,唤了一声,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那位姑娘,是公子的红颜知己”季小北听人说过的,有许多的公子哥都会有一位才华横溢的知己,没事吟风弄月,谈谈话写写小字。没想到,沈遇棠一听这话竟然笑出了声,看着季小北眸子微弯,拿了折扇一把打在季小北头上,笑道,“当今公主让你说成红楼里的姑娘,也不怕掉脑袋。”季小北这次吓得顾不得头上的痛了,睁大眼睛看着沈遇棠问,“公子是说,那位姑娘是公主”沈遇棠好整以暇,坐回书案前,微凉的天气他却嚯的一声打开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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