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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握成拳。徐旭急急忙忙从书房里冲进来,对沈遇棠一礼,看着跪着身子微微颤抖的侍卫,自作主张让他退下,才对沈遇棠道,“公子,消息没错,小北确实是在陛下那里。”沈遇棠握着的手越发紧握,节骨微微泛白,红樱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的阴霾一点点卷上来,突然一手砸在了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怒意直接从口中表达出来,“她宁愿去他身边,也不愿意留下。”徐旭连忙接话,眉紧紧皱着,“属下熟悉小北的为人,依她的性子,她不可能去找陛下,事有蹊跷。”沈遇棠阴沉的脸一点点散开,睨了徐旭一眼,咬牙切齿一般,“她都胆大包天到逃跑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徐旭嗳了一声,不赞同的摇摇头,观察着沈遇棠的脸色,有些诡异的笑了笑,道,“小北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先抛开是不是她自愿去找陛下,就是现在,若是陛下想对她用点强的,她也抵抗不来啊,要知道,小北的长相可是。”徐旭话还没有说完,沈遇棠突然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下,有些滚到了徐旭脚边,徐旭吓了一跳,抬头就见沈遇棠烦躁的踢了椅子一脚,椅子瞬间就裂开,而他从小看到大的先公子一甩袖子,急匆匆就要往外走。徐旭连忙跟上,看着沈遇棠的白色常服,不怕死的说一句,“公子,要不要先换衣”沈遇棠停住脚步,阴森森回过头看了徐旭一样,呵了一声,又继续提不,冷不防再说一句,“我看得先把你换了。”徐旭笑看沈遇棠飞一般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又笑得满脸褶子,不禁感慨,确实是不让人省心,只不过,这样的公子,才该是他有的样子。红墙比天高,皇宫宏伟辉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琉璃瓦,碧玉砖,水榭亭台数不胜数,繁华风光应接不暇。坐在马车里的季小北放下车帘,转过头看着挂着温和笑意的严至阳,莫名的不安,又一次开口,“陛下,奴婢真的有事,得尽快回去了。”“朕只是请你来皇宫坐坐客,你不要再推脱。”严至阳依旧微笑,想伸出手去摸季小北的头,季小北一躲就躲掉了。做客,无论她问多少次,严至阳都是这个回答。季小北深知这个做客别有用意,但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严至阳不可能是冲着她来,他的目标,恐怕是放在了沈遇棠身上。季小北后悔莫及,若是知道离开要惹出这么多事来,不如就留在沈遇棠身边,尽管互相折磨,或许也不会是她拖累了他。只是没想到,沈遇棠太过于了解季小北,知道没有派人来找她也一定会回去,却不知会让严至阳钻了空子,导致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马车骨碌骨碌又接着行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停下来,严至阳竟然亲自扶着季小北下马车,季小北倒也没有推脱,下马车抬头看挂着的金牌,只认出了一个书字。“御书房。”严至阳很好的给出了解释,季小北只报以一笑,没有说话。跟随严至阳进了御书房后,严至阳却直接坐到了书案前的椅子上,看起了折子,季小北就只能不尴不尬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严至阳。严至阳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了空气,季小北越局促不安起来,欲言又止,终于道,“陛下,这一次请奴婢来,真的只是做客这么简单”严至阳终于放下奏折,挑了眉看季小北,笑问,“那你以为呢”有一时间的寂静,季小北不说话,严至阳也看着她,气氛有些冷凝。“放心吧,沈遇棠快到了。”许久,严至阳敛了笑容,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季小北微白脸,不自觉拔高音量,“奴婢不过区区一个下人,公子不会为了奴婢就。”严至阳摇摇头,口气坚定,打断了季小北的话,“不,他会来的。”季小北知道沈遇棠会来的,他说过,不会放她一个人的,只是现在,她却不希望沈遇棠来了,怎么样都好,她不希望沈遇棠因为她吃亏。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季小北就自发推到一旁,找了个角落坐下,严至阳也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起折子来。季小北缩起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脑里闪现的都是沈遇棠的脸,开心的,不开心的,生气的,耍脾气的,一幕幕而过,她不由得就勾起了唇。“你想到他了”阴森森的声音至头顶从来,透着一股怒意。季小北睁开眼抬起头,严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了,看着严至阳去了笑意褪了温和的面容,竟也是威慑力十足,但又不知道回答什么,索性看着他沉默。严至阳纡尊降贵的蹲下来和季小北平视,挑了眉,邪邪一笑,“把你藏起来,他就找不到了。”季小北被他凉凉的语气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下,讪笑,“陛下不要开玩笑了。”虽然季小北不想沈遇棠来找她,但她一点也不想留在严至阳身边。严至阳敛了笑,伸手点了点季小北的脸颊,神情认真,口气也不带一丝玩笑的意思,“朕没有在开玩笑,你留在朕身边,朕不会亏待你。”季小北直直望进他的眼底,再垂眸,“小北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陛下喜欢的是苏姑娘,又何须自欺欺人呢”自欺欺人,和沈遇棠一模一样的用词,严至阳沉下脸,竟然有些恼怒沈遇棠能有一个季小北陪在身边。于是生气之下直接就伸手去抓季小北,季小北根本不及他的力气,被他一抓,带着站起身,严至阳抓着她站稳,就这样看着她,眼里的怒意滔天一般,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季小北真是害怕的,若惹急了严至阳,她的命也不过须臾之间,但她又不想说出求饶的话,一时间就与严至阳干瞪眼,谁也不退让。僵持之下,一个小太监步入了御书房,自动低下头不去看动作有些诡异的严至阳和季小北,尖着嗓子道,“陛下,沈遇棠求见。”季小北听见这三个字,立刻就安心下来,什么害怕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原来,只要沈遇棠三个字,就足以让她不畏惧所有。微怔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进入了御书房,白衣不染纤尘,步履从容不迫,微微躬身,眼睛却往季小北看来。季小北抬头就撞进他幽深的眸里,清澈的眸似湖泛着淡淡的涟漪,让人深陷,季小北瞬间就红了眼眶,终于是听见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音色,如泠泠珠玉坠地一般,一点点砸在她心里。“臣沈遇棠,参见陛下。”季小北也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那么清晰明了,沈遇棠,你终于,来找我了。、带她回家御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就冻结了似的,严至阳还拉着季小北的手,沈遇棠还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季小北一直与沈遇棠对视,谁都不动,时间静止了一般。禀告的太监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诡异至极的三人,站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到底根在帝王身边久了,率先不怕死的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尖细的嗓子透过三人的耳膜。“陛下,沈大人急匆匆而来,许是有要事与陛下商讨,奴才就先退下了。”太监终究是给自己寻了一个离开的理由,见严至阳终于望向他,目光阴森,一个哆嗦差点跪下。严至阳终于恢复了一贯的微笑,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上者特有的傲气,“下去吧。”季小北没来由松了一口气,想要从严至阳的桎梏里逃脱,严至阳略一皱眉,温和一笑,目光带丝丝缕缕的挑衅望向沈遇棠,一把将季小北拉进了怀里,弯唇,道,“爱卿这小奴才倒是会侍候人,这一天一夜可是将朕侍候得浑身都舒坦了。”季小北不敢置信的看向睁眼说瞎话的严至阳,急急忙忙去注意沈遇棠,他已经直起了身子,挺直的站姿,可是他依旧是淡淡的漠视一切的表情,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一丝涟漪。季小北被他的不在乎的神色刺痛,尽管如此,还是想要出口辩解,而沈遇棠却在她之前动了薄唇,语意凉如三月的湖水,直接浇在她的心上,将她一切想要说出口的话尽数浇灭。“陛下若喜欢,送给陛下便是。”沈遇棠又将目光放在季小北身上,不带一丝丝素日的情意,仿若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继而轻蔑一笑,“臣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沈遇棠说,要将她送给严至阳,说不需要她了,季小北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地在刹那间崩塌了一样,瞬间就有些难以呼吸起来。是了,是她先逃离他的,他说的也没错,有哪个主子会留下一个心不在主的奴才严至阳微怔,看着怀里的季小北,她的脸尽数褪去了血色,苍白如无了气息的死人,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轻笑一声,带着季小北到一旁坐下。季小北也乖乖的随着他的动作,不反抗也不迎合,整张脸唯一的血色竟然都聚集到了眼里,似乎下一刻就有血泪有涌出来。“爱卿若真是舍得,朕也。”严至阳依旧抓着季小北的手,不松开,感受她指尖的凉意,感受到她身子的微微发抖,可话还未落,沈遇棠已经强硬打断。“只是,季小北现在还是臣的奴才,臣想先行带她回去,让她再好好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沈遇棠将目光放在被严至阳包裹起来的季小北的手上,漾开一抹笑,似无趣似讽刺,又瞬间隐去。季小北身子一颤,死死咬着唇不让泪落下,被严至阳裹住的手抖得越发厉害,竟也抑制不住。严至阳呵了一声,沉默片刻,亦笑,“兜兜转转,原来爱卿还是想从朕手里讨了这个奴才。”沈遇棠轻摇头,温润公子的模样,纠正严至阳的说词,“陛下错了,这奴才,本来就是臣的,臣只是带自己的奴才回家罢了。”季小北再也控制不了,眼泪哗啦啦在一瞬间打湿了脸颊,转头去看沈遇棠,泪眼朦胧之中,他的脸被模糊,季小北越想看清楚就越是难以看清。沈遇棠要带她回家,带从来没有家的季小北回家回家,这样陌生的字眼,从来没有人对季小北说过,从小到大,她唯一的说词就是回府,何曾有人对她说过回家。原来只要两个字,就足以温暖她的所有,想要义无反顾的靠近。严至阳脸色微变,放在脸上的笑容敛了敛,挑眉,语气阴凉,“爱卿是不是觉得,要从朕手里要回一个人很容易”沈遇棠依旧轻摇头,望向哭得一脸泪水像个孩子的季小北,轻叹,似隐了宠溺在里头,答非所问,“臣这个小奴才什么都好,就是任性了些,臣想,以后得牢牢把她栓在身边,寸步不离的才会安心。”任性,季小北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到了沈遇棠口里就成了简简单单的任性二字,哭得越发厉害,想要挣脱严至阳的手,却被他紧紧抓着,紧得她疼入了骨子里。“臣记得,罪臣李弃藏起的另一半搜刮的民脂民膏至今下落不明,巧的是,前些日子臣无意得到了这笔污财埋藏之处的消息,还未来得及禀告陛下。臣想,该找个时间与陛下好好探讨才是,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沈遇棠的音色如盘铃清脆却带着独有的冷清,不带半分的情绪,只是一字一句的陈述了一件事,口口声声以臣相对,可语气里孤傲难以忽略。严至阳说不出什么表情,阴郁之中染了两分笑意,握着季小北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与沈遇棠目光相对,许久才道,“值得吗”为了区区一个季小北,值得吗季小北也等着沈遇棠的回答,一时间竟只是落泪未发出一丝声音,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站得似青竹挺直的沈遇棠,也问自己,让沈遇棠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季小北,放弃了那么多,值得吗沈遇棠目光淡淡无涟漪,语气也是轻飘飘的,但出口的话却好似千斤重,只两个字,“值得。”严至阳拉着季小北的手一下子就松开,手握成拳,季小北一得到自由,就要往沈遇棠而去,严至阳却又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紧得她不能移动分毫。“如果今日是杪杪,朕的答案也会是值得。”严至阳指尖微颤,季小北似乎看见了那天梨树下抱着他仿若一碰就碎的男子,沉默了片刻,终究松开季小北的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换而言之,今日是看在季小北与苏杪杪有相似的容貌他才会心软,若再有一天,季小北落在他手中,而沈遇棠依旧对她执念万分,他不会放过季小北,更不会放过沈遇棠。一个帝王,情深如此,实在匪夷所思。季小北一时有些心疼,他们身份天差地别,一个再也触碰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一个却不能也不许去触碰自己心上人,某个方面看,他们竟也是相似的,可怜又可悲。沈遇棠目光黯下去,幽深不见底,仿若要吞噬一切,看着季小北在微怔之后终于从严至阳身边向他走来,眼神又深了几分。季小北一靠近沈遇棠,就发觉他周身的气息冷冽得几乎凌厉,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向她袭来,让她心里对沈遇棠铺天盖地的惧意在瞬间涌出,但也只是紧抿着唇,伸手擦去眼里的泪水,站在了沈遇棠的身后。沈遇棠此行目的达到,也毫不掩饰自己要离开的意图,略一行礼,道,“陛下想要的东西臣会让人送来,臣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严至阳没有应沈遇棠的话,实则沈遇棠也不需要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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