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今天的事已经超乎了个人的生死,甚而关系到整一个王朝的存亡长那么大,她只杀过人,还没玩过造反呢这也算是生平头一回遇上,就算到了现在,心情仍然有些波动,没法马上安稳。“关于右相当卧底的事儿,你先前好像没跟我提过那时候看到萧煌反水,我都快以为自己玩完了”听出她口吻中的不满,司马连晋知道她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不开心,只好跟她解释了几句。“不是本王故意瞒着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牵涉的人太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和变数,即便是本王,也不能断定情势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所以就算告诉你,也只会徒增你的烦扰,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本王唯一可以保证的,便是陪在你的身边,不管发生了什么,本王都不会将你弃之不顾。”宇文长乐这才又高兴了起来,转身环住了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笑着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天的变局太多了,高高低低,上上下下,我被搞得头昏脑胀的都不知道整个不知道整个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马连晋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了一边,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肌肤,有种莫名的踏实。“其实要理清楚也不难,就如本王先前同你所说,这个局是一早就布下的,辅政王和左相二人虽然是群贼之首,但除恶务尽,只惩治他们两人还不够,必须要把那些同他们一样居心叵测的奸贼贼子一网打尽,今日之局才能取得最好的成效否则,看太子年幼,就算处死了一个辅政王,处死了一个左相,也还是会有别人打皇位的主意,而辅政王和左相的势力是目前而言最大的,如果硬碰硬,只怕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本王和右相商量,打算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势力,这样的话,要镇压他们就能容易许多。”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萧煌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其中斡旋,一边给左相吹耳边风,一边给辅政王上眼药,只怕他们两个不会这么容易就翻脸。萧煌是个奇才,擅长拿捏人心,所以才能煽动左相倒打一耙,让他们两只老狐狸窝里斗,为了一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宇文长乐忽然有些好奇,如果萧煌和司马连晋两人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不知道会演变出什么样的局面这么想着,下意识便就问出了口。“如果让你跟右相斗智斗勇你觉得,你会赢吗”“当然。”司马连晋想也没想,两个字的回答说得大言不惭。宇文长乐挑了挑眉梢,有些不相信。“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司马连晋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一向心高气傲的右相,为什么会对本王唯命是从那是因为他从来没在棋盘上赢过本王,所以甘拜下风,本王说一,他绝不会说二。”闻言,宇文长乐不禁撇了撇嘴巴,吐槽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挺自恋的,说这种自夸的话也不见得脸红一下。”“这不是自夸,本王也不是自恋,”司马连晋笑着纠正了她,道,“这是事实。”“唔,不仅自恋,脸皮还很厚。”宇文长乐幽幽地评价了一句,末了还不忘伸手捏了捏那张嫩滑无比的俊脸。司马连晋没再辩解什么,笑着同她又聊了一阵,因为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陪她太久,两人一起吃了些点心,便就分开了。半夜三更,洗漱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宇文长乐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不免有些怨念今天可是她的大婚之日好吗难道要让她就这样独守空闺吗会不会太凄凉了一点翻来覆去躺了一阵,许是先前睡久了,宇文长乐一时睡意全无,便干脆下了床,随手批了件衣服走了出去。漫无目的地游荡了片刻,感觉没什么地方可去,想了想,估摸着花霁月可能已经醒了,宇文长乐有些放心不下,就调转方向去了太医院。这个时候太医院已是夜深人静,除了守夜的宫人,其他人都已经出宫了,见到宇文长乐走来,守门的太监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奴才见、见过王妃”“花君醒了没有”“回王妃,好像还没有。”“本妃进去看看。”“是奴才给您开门”进到屋子里,宇文长乐抬眸朝床上扫了两眼,果然都没有醒,一个昏迷,一个昏睡,同样的两张脸,迥然不同的气质,或许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变成同一个样子。担心花霁月的伤口处理不好会引起发炎,宇文长乐不由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额前探了探温度。不料还没来得及抽开手,就被花霁月一把拽住了手腕宇文长乐登时吓了一跳,尔后面色一喜。“你醒了”听到是她的声音,花霁月缓缓拉开眼皮,仍然有些晕眩,适应了片刻方才看清楚眼前之人,继而松开了手,蹙着眉心一脸嫌弃地看着她,问道。“这是哪里”“皇宫。”“本尊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我带你进来的”“是你救了本尊”“不然呢”宇文长乐左右看了一圈,继而耸耸肩,反问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花霁月轻嗤一声,没有回话,稍微动了一下胳膊,感觉到边上有人,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一抬眸就对上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庞,神色几乎瞬间就变了“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难道他也快死了吗”“放心,有本妃在,死是死不了的不过,为了救你,唐扶歌差点就死了倒是真的”“为了救本尊”花霁月扯了扯嘴角,不屑道,“本尊救他还差不多”“是啊,你救他,他救你你们兄弟两个相亲相爱,真是让人看着好生感动”“谁要跟他相信相爱把他弄走快点”宇文长乐双手抱胸,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弄。”“好,那本尊走”说着,花霁月便要坐起身来,仿佛一刻也不要跟唐扶歌多待,见状,宇文长乐立刻按住了他,尔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隐卫”霎时间,一个黑影闪身而进。宇文长乐微勾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对着床上两人指了指,道。“去点了他们两个的穴”“是王妃”一听这话,花霁月瞬间就炸毛了“宇文长乐你敢”宇文长乐偏偏就敢。“把哑穴也点了。”霎时间,花霁月的抗议声戛然而止,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对上花霁月怒目而视的凤眸,宇文长乐颇有一种干了坏事的快感,心情一下子爽了许多,拍拍手笑着道。“好了今晚你们就这么睡吧别瞪本妃,瞪了也没用反正本妃是不会帮你解开穴道的唔是兄弟,就应该相亲相爱嘛”说着,不再理会花霁月的怨念,宇文长乐即便迈着欢快的小步伐回到了宫殿中。却见里头灯火通明,比她先前离开的时候更亮了一些。见状,宇文长乐不免有些好奇,立刻加快步子走了进去,便见司马连晋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案几前处理公务,听到宇文长乐的脚步声,转头便看了过来。“你去哪里了”“去找花霁月啊”一听到这个名字,司马连晋的脸色顿时就暗了安分,语带不悦。“这么晚了,找他干什么”“是啊,这么晚了”宇文长乐学着他的声调,抑扬顿挫地哼哼了一句,“你都不回来陪我,好歹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一句话还没说完,司马连晋忽然伸手拽了她一下,将她一把拉入了怀中。宇文长乐猝不及防,不由轻呼出声。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尚且来不及说些什么,唇上便微微一软,覆上了两片冰薄的唇瓣,轻轻地往她的嘴里吐出了几个幽幽的字节。“本王怎么会忘了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听得那几个蚀骨的音节,宇文长乐便是有再多的怨念,这一刻也烟消云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是的,她就是这么没原则。把眼前这只天下第一美人勾上床才是王道中的王道好吗原则是什么对不起,没听说过。反正在宇文长乐的眼里,天大地大,不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哪怕是山崩了,低劣了,天塌了也阻止不了她睡摄政王这就是她唯一的原则第二天,当宇文长乐腰酸背痛的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而辛勤劳动了一整个晚上的摄政王,还要苦逼地起个大早去处理政务,相比之下宇文长乐忽然有点同情起司马连晋来了,想着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能分担多少是多少毕竟,他的身体要是给累垮了,她跟谁双宿双飞去啊考虑了大半天,宇文长乐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人选,即便命人将他召入了宫中。像是知道了宇文长乐召见他的目的,东方毓秀一进门,便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这么急着找本殿来是打算兑现先前答应本殿的承诺了”宇文长乐笑了笑,对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走过去坐下。“难道除了那个承诺,本妃就不能找你喝喝茶,聊聊天了吗”东方毓秀走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闻言却是不以为然。“你都已经嫁人了还找本殿喝茶聊天,就不怕摄政王有意见吗”“你长得又没他好看,怕什么”“”噎了一下,东方毓秀张了张嘴巴,想要反唇相讥,然而一时之间却是找不到什么说辞,只能硬生生地憋了下来,转而撇开脸颊,有些郁郁不快。“好啦本妃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宇文长乐笑嘻嘻地哄了一句,尔后从边上拿过一封信,缓缓推到了东方毓秀的面前,道,“这封信,应该能解答你的一些疑惑。”闻言,东方毓秀将信将疑,接过了她递来的信奉,反问道。“这是什么”宇文长乐微挑眉梢。“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随手从信封里取出了一张宣纸,东方毓秀快速扫了几眼,面上的神色随之越来越阴沉,眉心更是深深蹙起,指节微微捏紧,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泛白。“这封信你是从哪里拿到的”“有人见你之前的那个贴身随侍鬼鬼祟祟地跑出府,便就留了个心眼儿,半路截下了这封信本妃一直放着没告诉你,便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同你谈这件事。眼下,叛党已然平定,朝中三年五载之内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风浪,所以本妃才能腾出时间和精力,来解决你的问题。”东方毓秀眸光烁烁,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的光泽。“你打算怎么解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方怎么对你,咱们就怎么对他如何”“你要暗杀太子”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声音炸响在耳边,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气。“谁要暗杀本宫”紧跟着,便见西月靳宸怒火熊熊地大步走了进来,一看到东方毓秀就劈头大骂“好你个东“好你个东方毓秀本宫一向对你不薄,你居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仅密谋暗杀本宫,还想要把长乐拉上贼船”“停停停”见他一开口就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破口大骂,宇文长乐脑子里嗡嗡嗡的不免头疼,当即喊住了他,解释道。“你别这么激动好吗”“他要暗杀本宫,本宫能不激动吗”劈手指向东方毓秀,西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