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你不帮着本宫骂他就算了,居然还帮他说话宇文长乐,你是不是不爱本宫了呜呜呜”“谁说要暗杀你了他指的是东秦国的太子,不是你,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嗷本宫搞错了”宇文长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后听话,别听半句,把话听完了对你没坏处,又不是赶着投胎,要那么着急干什么”确定他们两个不是在讨论自己,西月靳宸便就挥了挥手,换上了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扭头就走了出去。“既然跟本宫无关,你们继续继续”目送西月靳宸离开,宇文长乐不由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东方毓秀,顿了顿,琢磨道。“我们继续等等,刚才说到哪儿了”东方毓秀晃了晃手里的这封信,眸色幽幽,若有所思。从他手里将信拿了过去,宇文长乐微挑眉梢,问道。“你确定这个江远航大人是太子的人”东方毓秀摇了摇头,道。“他不是太子的人,但也差不多了,左右都是一伙的,如果没有太子的默许,以他的为人和胆量,想必干出这种事”“那就行了确定目标就好办了这个太子心眼还真是小,你都被送到这儿来当质子了,他怎么还是死咬着不放,不肯放你一条生路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不给他一点教训,都说不过去啊”“太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刺杀的,”东方毓秀半眯起眸子,冷笑了一声,道,“就像刚刚跑来的那一位,想杀他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你看他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宇文长乐轻嗤一声,不以为意。“那是他们太没水平了”东方毓秀抬眉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有水平”“本妃想杀的人,没有人能够阻止。”慢悠悠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节,轻得如同呓语一般,听在耳里,却让人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寒意。宇文长乐不是在信口开河,自吹自擂。她有足够的资本,才会说这样的话,至少她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哪怕是一次当然,她不否认东秦太子身边警戒森严,她也没有贬低这个朝代的杀手的意思,只不过她笃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头一回见到宇文长乐露出这样的表情,东方毓秀不由有些诧异,但只有那么一会儿,便就恢复了惯常的神态,对她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并没有完全相信。“口说无凭,本殿自然希望你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太子不死,将会是本殿的一大阻碍,只有他死了,本殿才有可能回到东秦,争夺储君之位。”“这件事,交给本妃,本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本妃若是给你除去了这么一个死对头,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本妃希望,一番你手握重权,等本妃用得到你的时候,务必出兵帮个小忙”说是“小忙”,但行军一事,又怎么可能是小事宇文长乐这话听着简单,实际上却举足轻重,东方毓秀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眼下没有什么比他回归东秦更重要他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足够了。“那本殿就静候王妃的好消息了”宇文长乐勾唇一笑,胸有成竹而胜券在握。“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结果一连三个月过去,东方毓秀在府中等得都快发霉长毛了,宇文长乐那厢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因为赶上帝君驾崩,宫中守丧戒严,他都要忍不住杀进皇宫去找她了说起来,这段时日也算是多事之秋。先是辅政王和左相谋反,一场政变闹得轰轰烈烈,翻天覆地,败的人虽说一败涂地,然而赢的人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轻松与欢欣。反倒是在朝中造成了巨大的动荡,致使朝政瘫痪了很长一段时间,朝纲为此差点一蹶不振之后,油尽灯枯的帝君到底没能熬上太久,等到叛乱被镇压,便就放下了心头大患,走得倒也安心,只是他一死,所有的重担就压在了太子的身上只是,太子到底年幼,尽管在摄政王和右相的教导之下进步很快,但面对着风雨飘摇之后的朝廷,仍然显得有些稚嫩。不得已之下,一向喜欢清闲的摄政王只得操持大局,以雷厉风行之势对整个朝廷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才使得经历了政变的朝政逐渐有了起色,那些在政变中逃过了一劫的官员对摄政王可谓是又爱又怕,一面敬重他执政的才干,一面有觉得他的无孔不入令人发指,然而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震慑了某些蠢蠢欲动亦或是不安于室是不安于室的心思。终于,等到帝君驾崩的戒严期过去,东方毓秀“杀气腾腾”地赶进皇宫去找宇文长乐的时候,却见她正坐在大树底下打麻将是的,他没看错,他们就是在打麻将“一条”花霁月冷冷道。“一条。”唐扶歌温柔道。“你干嘛老跟我打一样的”花霁月表示十分不满。“因为我本就想打这个啊”唐扶歌一脸无辜。“碰二筒。”宇文长乐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儿,一边搓麻将,一边还乐得哼哼。“本相糊了。”“哗啦”一下,摊平了面前的一排麻将,萧煌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特别的善良。然而,话音落下,几乎所有人都炸了“你怎么又糊了”“这都已经是第几把了”“这不科学,我不相信你诈胡你作弊”摊开手,萧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是地主婆般有恃无恐。“给钱给钱,愿赌服输,不许耍赖”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几人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从手里抽出银票,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见到此情此景,东方毓秀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掐了一把大腿好疼可是,花霁月和唐扶歌那对冤家路窄的仇人兄弟,居然会坐在同一张桌上打麻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是他们当中有谁失忆了还有右相那么一个大公无私,为国为民,夙兴夜寐,为了天下兴亡而不惜通宵达旦的朝廷第一工作狂,居然会在上班摸鱼,偷偷跑到这儿来打麻将赢钱要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是不敢相信。正当东方毓秀站在院子口默默吐槽的时候,只见摄政王从屋子里款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款步走到宇文长乐的身边,十分贤惠地递了过去。“刚才赢了没有”“咔嚓”宇文长乐张嘴咬了一口递到嘴边的苹果,因为心下不平,愤愤然得咬得咔咔直响,一边啃,一边拉着摄政王坐到了边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道。“来来来你过来正好这死狐狸太黑了,我玩不过他你来帮我打一局一定要把钱赢回来喔多赢一点回来也没关系”然后接下来就是“三筒。”唐扶歌和和气气地说道。“三筒”“啪”地丢出一块,花霁月没好气地瞪了眼唐扶歌,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碰,九条。”萧煌依旧人畜无害,看起来和蔼而又可亲。“杠”摄政王熟练地抓过麻将,堆叠在了一起,继而重新摸了一块,嘴角随之微微上扬,“杠上开花,翻倍。”“哇哈哈哈给钱给钱每个人都要给”宇文长乐立刻眉开眼笑,仿佛天上掉下了什么宝贝,末了还不忘捧起摄政王的脸颊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吧唧了一口“你太厉害了好爱你”众人于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不忍直视。摄政王脸不红心不跳,随口接了一句,道。“这话你昨天晚上说过好几次了。”众人:“”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个流氓对,有个长得很好看但是很污的流氓快把他拖走“咳咳”轻咳了两声,萧煌抬头看了看天,低头看了看地,转头看了看边上的小花和小草,只当没听见摄政王刚才说的话。花霁月随手一拨,翻开了面前的一排麻将,尽量制造出响动来,试图盖过某两只打情骂俏的声音的,以免污染了耳朵。抬眸瞄了眼他面前的麻将牌,唐扶歌皱了皱眉头,指着其中两个道。“你这里不是有一筒和两筒吗为什么要把三筒打掉该不会是故意为了气我的吧你怎么这么幼稚”花霁月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少自作多情了,谁要故意气你这个一筒是刚刚抓的”“那也不应该出三筒啊,你都有二筒和三筒了,就算要打,你也应该先打这个吧”“我要怎么打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得这么宽吧”“还说不是故意的”扁了扁嘴唇,唐扶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怪我们一直赢不了,哎”边上,摄政王和宇文长乐还在继续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东方毓秀表示他的狗眼都快瞎了,根本看不下去好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头就要走,却不想身后走来一个人,两个登时撞了个满怀。“嗷你干嘛突然转过来”西月靳宸连退两步,抬手抚了下额头,皱着眉心不满地瞪了东方毓秀一眼。见自己冲撞了圣驾,东方毓秀不得不俯身行了一个礼。“陛下恕罪。”“算了算了,是孤王自己走得太急了”摆摆手,西月靳宸随口回了一句,尔后见着东方毓秀神色不对,忽然迎上前打量了他两眼,狐疑道,“大白天无缘无故的,你脸红什么””东方毓秀闻言一惊,赶忙伸手摸了下脸颊,果然有些烫人,一时间不免更加心虚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心虚些什么。“没,没什么微臣先、先告退了”“哎哎哎站住”见他心虚,西月靳宸愈发觉得可疑,当下连声叫住了他,继而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便往院子里拉“干嘛要走啊你不是刚到吗来了又不进去,搞什么啊走,他们好像在属下玩牌,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不由分说,东方毓秀便被西月靳宸连拖带拽地拉了过去。远远的,见到他们两人走来,宫人立刻拔高嗓音喊了一声“皇上驾到东方殿下驾到”闻声,众人纷纷转过头来,同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对上宇文长乐的视线,东方毓秀心头微动,好像想起了什么,然而被西月靳宸这么一闹,却是忘了自己这趟进宫的目的。正琢磨着,便见西月靳宸松开他的手,快步朝他们几人奔了过去,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欣喜道。“你们谁输得最多”“他”花霁月和唐扶歌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只不过手指各自指向的却是对方。见意见不同,西月靳宸便又追问了一声。“到底是谁输得最多”花霁月和唐扶歌两人便就垂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银票,随手点了点,结果却是一样多然而,不等西月靳宸再开口,花霁月即便出手如电,从唐扶歌的手中倏地抽出了一张,叠加到了自己的那把银票上,尔后特别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甚至还面带轻蔑地扬手指向了唐扶歌。“他输得最多。”唐扶歌:“”我竟无言以对虽然目睹了花霁月很明显的作弊过程,但见唐扶歌没有开口辩驳,西月靳宸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没看见,只抬手拍了拍唐扶歌的肩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