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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悦容的声音让杨桔子抬头。詹悦容比她高一头,又穿着九分细跟凉鞋,看她的时候便有了居高临下的气势。杨桔子倒是不想被她压了下去,挺起胸,反问:“詹小姐觉得我们不合适”詹悦容眯起杏眼,凝视她片刻,终于说:“你知道他的身价吗你知道他公司的市值吗你知道该跟他聊些什么,该怎么跟他的家人相处吗”杨桔子瞪了眼。詹悦容微微倾身过来压迫向她,低声问:“你觉得你能赢过我跟他的曾经吗”、016杨桔子便明白詹悦容叫她出来的意图了。詹悦容这是犯病了,病名叫“我不想吃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能让别人吃了”。虽然针对詹悦容,秦岳跟秦衡是两套说法,但是她长了眼睛,会自己看。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婊子,谁是好人,谁逢场作戏,谁肝脑涂地,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人根底上什么模样,靠演技不过撑个一时半刻,多呆一会儿就露馅了。她看詹悦容,这姑娘有钱有背景,有美貌有才气,有人喜欢有人爱的,什么都不缺。偏偏因为什么都有而惯了一身的毛病。该珍惜的当成了筹码,该感恩的当成了理所当然。这样的人就是过得太顺当了,没挤过地铁,没加过班,没被上司骂成狗,也没尝过交不出房租没地方住是什么滋味。那她今天就给她上一课。杨桔子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腰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詹小姐,我不知道你跟秦岳曾经经历过什么。可我没兴趣知道,不是我不敢跟你比,而是我懒得去跟你比。秦岳选了我,而不是你,你是他的过去,我才是他的将来,你懂吗”杨桔子这调调倒是把詹悦容唬住了,她看詹悦容那副惊讶的样子,便乘胜追击,继续说:“你什么都想要。你要秦岳爱你,要秦岳陪你。那我问你,要是秦岳不工作天天陪着你,你就高兴了要是他没钱了,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秦岳他忙着工作,但是还能想到给你种这些花,还会给你在湖里养天鹅,你难道就不知道感激吗你一边要他事业成功,一边要他随叫随到,做人不能太贪心啊詹小姐”“我知道你跟我这种人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不一样也正常。可有些东西不会因为穷富而不同。一个人对你好,迁就你,是因为他爱你。你不能因为他达不到你心里所想就去伤害他背叛他。你说他不知道你不喜欢水仙花,可你有跟他说过吗你看着他种花却什么都不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决定离开他,又干嘛去管我跟他合不合适你要是还对他有想法,那你去跟他说啊你背地里找我说了这么多,你是觉得没自信还是就喜欢干这种暗戳戳见不得人的勾当”詹悦容脸上已经有了怒意,说话语气也变了,冷淡道:“真没想到今天会被杨小姐教训。”杨桔子毫不示弱地瞪着她。她想看看詹悦容还有什么话可说。詹悦容忽然收起了怒意,就像变脸一样,瞬间笑得三月春花一样。她直起身子,把杨桔子好好打量了一通,朝她伸出手,笑着说:“那么,杨小姐,以后请多指教喽。”杨桔子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是故捏紧了双手没动。詹悦容吸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昂着头跟她擦身而过。杨桔子连看都懒得看她。她站了一会儿,洒水的工人又打开了水龙头,水雾乘着风势把她罩住了,弄得她眯起眼。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汽,迎着太阳,看到手里的水仙花鲜嫩嫩的,花瓣上沾了不少水珠。刚才冲詹悦容慷慨陈词的时候觉得很爽,可到现在又觉得心里堵得厉害。看着满地灿黄色的洋水仙,她替秦岳心疼。她慢慢走回那条长椅,詹悦容扔掉的手帕挂在椅背上,她看那手帕不便宜的样子,就去捡了起来揣到兜里,也走了回去。她进屋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家人已经在吃早饭了,詹悦容坐在秦岳左侧,偏头跟秦岳说这些什么。她现在真不想过去,便悄悄上了楼。没多会儿莼姐来叫门,跟她说秦岳找她。杨桔子一声不吭地出门了,莼姐关心地问:“你是病了”“没,我气得。”杨桔子硬邦邦回答。“谁惹你了”莼姐问。杨桔子咬了咬嘴唇,把手帕递给莼姐,说:“这是詹小姐落在花园里的,你给她洗洗还给她吧。”莼姐一怔,把手帕接过去了,跟着小声问:“你跟詹小姐起冲突了”“哦。”杨桔子承认了,关上门往外走。莼姐跟着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难怪今天她回来就不太一样哎呦真是造孽呦”杨桔子听了后停下来,回头问莼姐:“她怎么了”莼姐一副说漏嘴的表情,低眉顺眼地不再说话。杨桔子也不想逼她,转身下楼。楼下秦岳在等她,管家拿着包陪在他旁边,其他人倒是不在屋里了。秦岳见她来了,温和一笑,问:“去哪里了早饭都没来吃”杨桔子心情不佳,闷着头走到他身边,只说:“不饿。”秦岳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则递过来一个饭盒,说:“杨小姐,这是秦先生吩咐给你准备的三明治。”杨桔子捧着饭盒,又噘了嘴。秦岳问:“不喜欢吃”杨桔子叹了口气,问:“你对谁都这么好”秦岳又是面露疑惑。杨桔子甩甩头,说:“咱们走吧。”院子里依然有车在等着,他们上了车往山下开,秦岳跟杨桔子坐后排,杨桔子把饭盒搁在腿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是詹悦容那些做派,她想这男女之间果真就像跷跷板一样,一边压下去,一边就翘起来。秦岳把自己摆得太低,詹悦容飞入云端愣是不知足。结果就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被伤得体无完肤还心心念念着对方的好。老天在国外不带开眼的,那圣母跟耶稣呢都看不到往近了说,秦妈妈呢她也看不到吗她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好管闲事。妈妈说她这是随她爸。说她爸爸管了一辈子闲事也没落好,帮过的人都越过越红火,剩他们家憋在小山沟里面过一辈子。妈妈嘱咐她长点心,独身在外更要多替自己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桔子都懂,可是还有一句话她妈妈忽略了,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惯秦家这些事情了。她知道这是人家私事,秦岳都没说什么,她本不用替他置气。可是她就是很生气,气得她胃里面满满的,应该到中午都不用吃东西了。她抱着胳膊气呼呼的时候,听秦岳吩咐司机:“先去白金汉宫,再去公司。”她立马回头朝秦岳说:“不用去白金汉宫了,我要去你公司。”秦岳顿了下,问:“你真要去”杨桔子“哦”了声,点头。秦岳便没再说什么,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公司。站在摩天大楼脚下,受着打着旋刮过的高楼风,杨桔子深深地被这栋建筑奇异的造型震慑到了。这哪儿像个大厦啊,这简直就是颗戳在地上的一个黄瓜头,围着玻璃幕墙,亮晶晶地被一群小楼众星捧月似的,不远处竟然还有一座中古时期的教堂不是说欧洲人最重视市容吗英国人的这种反差萌还真是让她这个亚洲人理解无能。秦岳走到她旁边,她扭头看着他,他的领带被风吹得飘起来,西装的衣摆扑打着他的银灰色马甲,衬着后头教堂的背景,像个东方版的詹姆斯邦德,她都看呆了。“这里风大,先进去。”秦岳说。杨桔子跟着秦岳进了这颗玻璃黄瓜,里面倒是气派得多。老外也多,一个个步履匆匆的,见面打招呼都很简短。她跟着秦岳一路进了电梯,又上来几个华人面孔,进来的时候还谈笑着,见了秦岳后便都收敛了,一个个跟秦岳问好,秦岳只象征性地点点头,那几个华人则往边上靠一靠,不再说话。“你的员工”杨桔子小声问。秦岳点了下头,双目直视前方。电梯门是镜面设计,映出乘梯人的模样。杨桔子透过镜子打量秦岳,发现他的气场完全不同了。跟在秦家比,他显得难以亲近许多。电梯到达,一个员工伸手挡住电梯门,秦岳迈步走了出去。杨桔子赶紧跟上他,边走边回头看那几个员工,见他们也在打量她,她便扭头跟着秦岳去了。他们穿过一整层楼,才进了秦岳的办公室。秦岳进门后把外套脱下来,她的女秘书帮他接过衣服,他到办公桌后坐下,女秘书开始给他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她虽然是华人,讲得却是英文,杨桔子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说了什么没听明白,时间点倒是听出来了。大体好像是从早晨九点到晚上七点,秦岳全有安排的样子。她不免想,这哪儿是周末啊,简直比星期一还忙。女秘书汇报完,秦岳示意她出去。女秘书把iad收起来,扭头看看站在门边的杨桔子,又朝秦岳问了句什么。秦岳说:“你问她的意思。”女秘书总算说了中文。她用港味浓重的中文问杨桔子:“小姐,请问需要给您拿点喝的进来吗您喜欢什么”杨桔子想了想,她有三明治,缺点儿喝的,听说英国的奶茶很经典,就问:“有奶茶吗”、017女秘书愣了愣,随即说:“可以。”然后就出去了。杨桔子回头看秦岳,问:“怎么了吗我要错了”秦岳笑,说:“你是第一个在我这里喝奶茶的。”“那我跟她说我不要了。”杨桔子有些慌。秦岳摇摇头,指着沙发说:“你先到那里坐一坐。那边是休息室,如果累了可以去歇一下。需要什么跟艾米说刚才那个人是艾米,她是我的首席秘书。”杨桔子连连点着头。秦岳便低头看文件了。杨桔子慢慢蹭到沙发那里坐下,有点儿呆呆的,片刻后艾米端着奶茶进来,给她放到茶几上。杨桔子跟她道谢,她礼貌性地微笑,然后就出去了。杨桔子打开饭盒,慢慢吃完了三明治,喝完了奶茶,便开始百无聊赖起来。她看秦岳一径地埋头工作,不便打扰他。沙发边的书架上有些杂志,她悄悄拿过来看,纯英文的不说还都是商业杂志,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就又给放了回去。又蹑手蹑脚地去旁边那间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更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椅,桌上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空荡荡的喘气都能听到回声。她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又出来了。秦岳依然在心无旁骛地看文件,她就又坐回沙发去,四下乱瞄。他这间办公室非常大,整面的落地玻璃幕墙让屋里光线十分充足。除了这间办公的屋子,旁边有一间休息室,另外还有一个茶水间。她倒是没进去过,只是隔着玻璃看到里面的水龙头跟水槽。这屋子的装潢跟他卧室一脉相承的简单,只有几件必要的家具。她国内公司的老板很喜欢鼓捣一些东西放在办公室里,门口摆个风水轮流转的假山,身后放块泰山石,桌上还摆个牛啊鹰啊的雕塑,怪力乱神一通讲究,满脑子想得都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而秦岳的桌上除了必要的纸笔电话,剩下的都是文件夹。他坐在明亮的阳光里,从左手那堆拿文件,批阅过后放到右手那边,他时而眉头深锁,时而舒眉展目。他写字的时候身子往左侧微倾,目光专注,神色肃穆,不疾不徐间别有一番镇定威严。跟他做巧克力的时候判若两人。但是一样的专心,专心得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杨桔子只觉得移不开眼,一直看着他。她迷迷糊糊地想,也许一上午就坐这儿看他批文件,也是不错的选择。秦岳拿到一份文件夹,脸色沉了下来,接着摁着电话免提键说了几句英文。看他脸上不悦,杨桔子不自觉也紧张了,她坐直了身子看他,以为他会跟她说点儿什么,他却靠到椅子里,手里拿着那份文件,眼睛一直落在上面不曾移开。片刻后来了两个老外,俩人看起来有些惶惶然。秦岳问了他们些什么,很是疾言厉色的态度,一个老外吭哧着回答着,一个老外唯唯诺诺不敢说话。那些极度口语化的英式英语让杨桔子摸不着头脑,但她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秦岳不说话了,不满地看着俩老外。俩老外噤若寒蝉,低着头一声不吭。良久,秦岳把文件扔到桌上,严厉地说:“done”一个老外立刻上前把那份文件拿着,秦岳朝他挥挥手,那两人惶惶然地出去了。秦岳交握双手坐在椅子里,明显的怒意未消。杨桔子咽了口唾沫,动都不敢动一下。感觉好像回到了小学的时候,那年代体罚还是颇受待见的教育方式,老师把几个作奸犯科的男生拎在讲台上抡着棍子打,她受余威波及,在下面抖得像只狗。突然有人敲门,吓得杨桔子叫出了声。秦岳看到她后愣了下,像是才想起她还在这里。门又被敲了几声,秦岳说:“e 。”艾米便进来了。她跟秦岳又是汇报了一大串,要走的时候拐个弯到杨桔子跟前把空了的茶杯端起来,问:“小姐,您还需要点什么”杨桔子急忙摇头。艾米刚要走,秦岳却说:“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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